看着老爹陪着奶奶老妈扬长而去,何炳鸿心里有口苦涩不知当不当吐出口:你这坑娃的爹!
    不过对于比武,何炳鸿一点儿也不虚,看着已经在演武场上转悠的甄如海不时的抬脚踩一踩地面,何炳鸿一个纵身也跳上去。
    甄蜜在场下紧张的看着台上的两人,两手不自觉的紧紧握在胸前。
    何炳鸿看向台下的甄蜜,心想:这姑娘这时候还挺耐看,紧张兮兮的样子真是让人想……嘿嘿嘿~十五六岁的年纪真是含苞待放,就是一身破棉袄也遮不住……
    “咳咳!”
    何炳鸿转过头,发现甄如海假装着咳嗽,揉着喉咙,“何少爷,请吧。甄某虚长你二三十岁,却也是从佛山打到东北的,手底下多少还是有点儿东西的,所以你先手吧。”
    只见甄如海沉肩坠肘,本就庞大的身躯竟然又隆起一圈!鼓鼓囊囊的肌肉将本就紧绷的棉袄撑到了极限,仿佛下一刻就要炸裂一样。
    何炳鸿也不客气,虽说自己师承华山派,武功精妙,但架不住自己才入门没多久。而眼前的甄如海,外号拳痴,练拳几十载,从南打到北的经验也指定是自己拍马都赶不上的。
    所以何炳鸿当先一抱拳,说道,“那小子我就先来了!”
    虽说甄如海语气态度上有些轻视自己,但一到动手,甄如海整个人一下子就变的凌厉起来!
    眼神凶狠很的顶着何炳鸿,整个人的气势都对准了对手,一股子恶凛凛的凶煞之气骤然泵发,这一下子“精神攻击”倒让何炳鸿微微一愣,心中赫然出现几个字……
    这人眼睛没毛病吧?
    几十年天南地北趟馆子练出来的浑身气势竟然对何炳鸿没用!甄如海自己心中都一咯噔:看来何大师真没蒙我,这小子竟然真有两下子!
    正在甄如海宁神戒备中,何炳鸿混元掌如拨云分雾,似慢实快的眨眼间已经欺身接近甄如海,右脚的布鞋因为发力,轻轻的“哧”的一声被拽裂!
    甄如海眼睛猛地圆瞪,按捺住心中大骇,同时双手屈伸在身前,快速的抵挡。随着手中动作,身子微微摇摆。
    如同打篮球中的晃人,就这微微晃荡,就让何炳鸿的攻击不自觉的偏差变大,总感觉甄如海会躲避过去,所以肌肉记忆不由自主的控制着手掌往甄如海两侧翻花攻击。
    而这正好让甄如海安然无恙的处在了何炳鸿攻击范围的中间,除了掌风带动的衣衫,实则一点儿事儿都没有!
    几招过后,两人交错而过。
    此时甄如海才真正的收起轻视之心,之前就觉得不得了,没想到还是差点让自己吃个暗亏。还是小觑了对手……
    心中想罢,甄如海突然严肃站立,双手抱拳,对着何炳鸿一板一眼的行了个奇怪的抬手礼。
    也没说什么话,却是让何炳鸿有些呆愣,暗道这是什么鬼。不过在看到甄如海眼中突然爆发出的热切,仿佛是色?狼看到了任君采撷的美女一般,知道拳痴属性爆发、见猎心喜。
    脱下上身的破棉袄,甄如海光着膀子扑向何炳鸿,手中貌似直拳出击,直取何炳鸿胸口,拳速看起来不算太快,但却莫名的擦起了音爆声!
    何炳鸿也是心中暗凛,这甄如海的攻击可是相当厉害,能将空气抽出响声,已经到了似慢实快、虚实不定的境界。
    如果放在笑傲的世界,这已经是到了二三流的地步,如果甄如海没学过内功的话,能纯凭肉体力量达到这种地步,想想这人的资质就很高很可怕!
    脑海中的想法转瞬即过,甄如海的拳锋也抵临身前。何炳鸿反应也快,对着握成奇怪形状的拳头就是往旁边拨动。
    “嗯?!”
    何炳鸿突然轻嗯一声,这向前的力道还挺大!用何炳鸿不及格的估量,那就是大约四五个成年人的力道?!
    手中在多一点力气,都快让自己用上一成力气了!这甄如海真是厉害……
    何炳鸿心中想着,左手将拳头拨开后,甄如海的身体竟然也随着拳头方向转了个弯!
    何炳鸿右手此时成钩,对着甄如海肩膀啄去。
    对于普通人的速度,甄如海很轻松的就反映了过来,奇怪的一扭身子,看着很别扭很难看,却又很轻松的躲过了何炳鸿的攻击。
    而且手中接着变换,直冲打脸而去。
    何炳鸿反应和速度根本不能以常理来看,怎么可能会被打到,微微往后一仰头就躲过攻击。
    紧接着就看到脸前的拳头突然由前冲变成下捶,力道上光看速度就知道不小。
    若是普通人,对这么快速的变招和这不小的力度,估计很难反应过来,也就是何炳鸿,也被这微微闪了一下。
    后撤几步彻底脱离拳头范围,而此时甄如海也猛地后退几步……
    嗯?
    不是应该紧追不放,粘住短打吗?
    忽然的,何炳鸿想到甄如海的招式,从发力到招式,都是大开大合的,而且拳势直来直去,说是粗糙不堪也对得起他。可真的交了手,才让人明白,其中的力道、速度都不是普通练武之人能承受的。
    有些明白其中意思,同样也有些雾里看花的感觉,让何炳鸿心里直痒痒。
    但有一点很明白,自己被一阵抢攻弄乱了阵脚,甄如海的招式需要“蓄力”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而自己的后撤,让其又有了重新蓄力的机会!
    还是年轻啊!
    何炳鸿心中感叹,就是不如这走江湖的老油子经验多。不由得,抬起手超甄如海拱手,真是学到了。
    不过,对方蓄力又如何,说出来怕打击人,刚才自己用了有一成力道?
    甄如海不为所动,猛地一跺后脚,只听“啪”的一声,正是踏上青石地面发出的声音!
    声音震响,同时配合着口中“哈”的吼声,真的是很有气势!这让何炳鸿眼前一亮,如果是普通人,肯定是有震慑作用的吧?学到了学到了……
    再次交手,何炳鸿感觉手上的力道又大了几分。一拳有多大不太清楚,但形容起来,估计就是一拳能轻松打穿单层垒起来的青砖墙!
    只见演武场中两道身影不时的交错而过,拳掌交手声不绝于耳,这让台下的小姑娘一直揪着心。
    过了有十多分钟,何炳鸿感觉手上的力道突然减弱,看到甄如海从脸到脖子都憋的通红通红,手背、脖子处的青筋高高挑起,知道这是用力过猛,即将力竭的样子。
    于是也不再等,手中速度突然加速,单手圈住甄如海两手,另一只手拍在甄如海腰间。
    因为用的巧劲,所以甄如海向后飘出四五米远后落地,蹬蹬蹬的又往后退了几步才站稳。
    喘着粗气还想再次进攻,不料何炳鸿快速一拱手,“甄师傅,要不咱歇会儿再来,小子我可是有些累了。”
    看着气定神闲的何炳鸿,再想想此时已经力竭的自己,但也赶紧停住架势。
    深吸一口气缓了缓,这才抬手抱拳,“何小兄弟果真是厉害!我甄某人甘拜下风,心服口服!”
    “甄师傅客气了,我是占了年轻的便宜,您刚开始的招式还真是让我措手不及,小子还是有很多地方需要学习啊。”何炳鸿也不是傲娇的人,面对客气的甄如海,何炳鸿很是谦虚一番。
    不料甄如海摇摇头,看了一眼急急忙忙跑上台子的甄蜜,说道,“何小兄弟太谦虚了,以我甄某人几十年来见识,你的招式用的很是不错,就是切磋的经验有些不足。
    江湖上很多人招式粗狂,但凭着几十年的经验,也能站稳一方,就像是佛山一代的武馆师傅就是这样。”
    “佛山?”说起这儿,何炳鸿就想到了黄飞鸿、叶问。
    “嗯,我曾经从佛山经过,据说的国术之乡也没落了,以前有个叶问,据说很厉害,打咏春的,不过听说前几年离开了,可惜没见到,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香港!
    这个何炳鸿清楚,转念又想到,难道这是与电影《叶问》融合的世界?还是每个世界都有这么个人?
    “不过你的反应、出手速度、力道这些,都是我这么多年来最厉害的!”甄如海竖起大拇指,“说是中原之最,我服气!真不愧是国术大师的儿子,厉害!”
    何炳鸿连连摆手,赶紧转移注意力的问道,“不知甄师傅用的是什么功夫,看似直来直去的普通功夫,却是能发挥出旁人好几倍的力道、速度?”
    “我这招式也没什么正经名堂,传我这些的老师傅也只教了五式,发力、冲步、拧退、炮仗、较力,经过十几年的切磋融合,这才成了现在的样子,叫做炮仗一字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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