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跟我一起去吗?”

    成远有些不可思议的问。

    魏然笑了笑,反问回去:“你觉得呢?”

    这时,成远猛地将魏然的手紧紧的握在掌心,没说话却再用肢体语言告诉他,他有多么开心!原本枯燥而漫长的旅途变得无比美好且令人期待。

    飞机刺破云层冲向云霄,已是傍晚,霞光瑰丽而神秘,从清浅的黄到明艳的橘再到神秘的玫紫,两个人的手交叠在一起,握得愈加的紧密,直到夜幕彻底的降临。曾经魏然说过,等成远高考结束,给他一张中国地图,成远手指指到哪里就去哪里,未完成的旅行终于在这夜色中圆满。

    魏然身子前倾着把手搭在成远还未彻底痊愈的左腿上,轻轻的揉捏着。

    “这样捏着舒服么?”

    “不用的。”成远抓住了魏然的手,收到自己的怀里,“我的腿没事儿的。”

    “累么?你睡吧!”

    “我睡不着。”

    “那……”

    那时机舱里的光线已经调暗,很多人已经睡着。成远慢慢的朝魏然靠过去,一只手附在魏然的脑后,将人带向自己,唇与唇相贴的那一刻,魏然整个人僵在位子上,心跳如雷,心里暗暗骂道:成远这小子又发疯了,可依然却不由自主的迎合着成远的动作,舔舐、吮吸、交缠,直到放开彼此。

    成远缓缓说道:“睡吧!”然后卧在座椅里,不一会儿便安安静静的睡去。

    可魏然却死活都睡不着了,他看着沉睡中的成远,心疼不已,其实自始至终成远要的都不多,只要在他身边就已经足够了。于是不由得开始期待,期待他们两个人的未来该是什么样子的的。

    可未来却不是一帆风顺的。

    那天成远把杯子摔了,当时魏然正在厨房里为成远煲汤,此前的关节置换手术做的很顺利也很成功,之后的恢复只需要配合着复健师的指导进行便可,可当时谁也没想到,原来复健才是最苦最难熬的阶段。

    听见客厅的响动,魏然慌忙跑了出来。

    看见成远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地上的碎片和一大滩水渍,眼神里是慌乱和恼怒,魏然扶着成远在一旁的沙发上坐好,自己蹲在地上一点点的捡拾着玻璃碎片,用抹布将水沁干。

    “魏然,我连杯水都端不起来,呵!”魏然听见成远在他身后幽幽的说着,“这跟残废有什么区别?”

    魏然转过身看向成远,成远恰好也在看着他,无助的、绝望的、痛苦的脸上却挂着戏谑的笑。

    “你能不能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你是在可怜我吗?!”成远说着,站起身朝卧室走去,然后猛地将门摔上。

    成远的反常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自从复健治疗开始之后,他情绪失控的次数和频率越来越多,魏然知道成远到底在烦躁些什么,每次筋疲力竭的复健换来的成效是如此的微乎其微,还有整夜整夜的噩梦和失眠,成远的情绪早已经处在了崩溃的边缘。

    魏然推开卧室的门,见成远就抱着膝盖坐在落地窗旁的地上,呆呆的望着远处的天空。

    “你知道吗?我现在看见窗户就想往下跳。”

    因为成远,现在魏然变得极度的敏感,从他说的话,从他的表情,从他的动作,他总是在揣度着,每天晚上成远会起多少次床,会翻多少次身,他都默默的记在了心里。

    成远说的话就像是一支利剑戳在他的胸前,成远难受着,魏然又何尝不难受?

    他走到成远的身边,把人抱紧怀里,语气温柔的不能再温柔:“有我护着你也不行吗?”

    成远把头抵在魏然的胸前,声音闷闷的:“别对我这么好,这会让我觉得自己很无能。”

    瓦莱里曾经说过,行善之时,需要心存歉意,因为人世间最伤人的举动莫过于对人行善。魏然知道这句话,更知道成远的自尊心到底有多强,可是自尊心这个东西有时候能顶个什么屁用呢?

    他知道成远病了,比起曾经躺在病床上昏迷时,如今才是真正的病了。没有什么病是比心病更加可怕,心若坏了,要一副健康的肉体又有何用?

    可也没有什么药是比做~爱更加有立竿见影的疗效。男人嘛,就像是女人逛街买东西一样,高兴的时候可以做一做,不高兴的时候也可以做一做,恩爱的时候可以做一做,吵架的时候更可以做一做。

    成远气喘吁吁的趴在魏然的身上,牙齿轻轻的磕着魏然的锁骨。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怎么控制不了我自己?”

    魏然揉着成远汗湿的头发,柔声道:“会好起来的。”

    因为有魏然在,严琰为了不让自己这个电灯泡看起来那么突兀便回了西雅图的家,只是偶尔会跑来看看两个人,那天下午他敲了半天的门见没人搭理他,便径自掏钥匙开了门,刚一走进门便听见了卧室里异样的动静,断续的喘息和低吟零零碎碎的透过卧室的门缝倾泻出来。

    严琰看了下手表,艹,这才下午四点啊!成远你丫就是一禽兽!

    咦?什么味儿?

    他仔细嗅了下,厨房飘来一股奇奇怪怪的味道,他慌忙走过去发现火还开着,灶上锅里炖着的汤几乎要烧干,严琰手忙脚乱的往里面加水,原本好好的一锅汤被彻底的糟践了。

    眼睛瞥了下卧室,这两个人得有多饥~渴?

    在床上跟成远缠绵许久的魏然突然间想起来自己还在煲着汤,心里一惊,从成远的怀里挣脱开,随便扯了张毯子往腰上一围便从床上跳了下来。

    “我的汤,我的汤!”

    结果刚一冲进厨房,却发现了家里突然冷不丁的冒出了其他的人,不由得惊叫了一声,引得成远也慌忙起身,连衣服都没穿,就这么光着走了出来。

    “你为什么会在这儿?你怎么进来的?”魏然问到。

    严琰抱着膀子嗤笑了一声,“要不是我,这里都炸了好吗?回头再把fb~i招来!……成远,你怎么不穿衣服啊你!”

    魏然回头看了一眼,成远果然是光着的!随即便连忙把人推回到卧室里。

    只听见严琰在后面笑得甚是诡异。

    魏然把卧室的门摔上,一脸的凝重,“他怎么会有这儿的钥匙?”

    “不知道,只是这房子是他帮忙临时找的。”成远翻出自己的衣服慢慢的穿好,不紧不慢的说着。

    “艹。”平时很少爆粗口的魏然那天冷不丁的冒了一句国骂出来,以此来表示自己内心的不爽,一个不知道是直还是弯的男人就这样理所当然的闯进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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