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们这么快啊!”
    “我们得抓紧时间了。”
    中午姐姐们吃完饭,稍微休息了一会儿,就又来到练习室了,还没来得及打探其他组的情况。
    听李亦这么一说,姐姐们终于是有了紧迫感。
    这意味着,要是不快点搞定,她们就要被其他组给抢跑了。
    有姐姐开始催促道:“那咱们开始吧,别的组分好了词,可能都开始合练了,我们再拖着也不是那么一回事。”
    “行,开始吧,晓云,你先来唱唱开头,看看合不合适。”林静这位队长也发话了。
    在意识到这个舞台真的没有内定之后,虽然姐姐们可能有的还没有太多团队意识,但都有了竞争意识和危机感。
    而且别人都分好了词,开始正式练习,她们还在这里争执不下,节目播出观众会怎么看?
    只有容雅妮没有催促,只是停下了练习,虽然没有愁眉苦脸、苦大仇深的表情,但能看得出来,还是受到了一些影响。
    可能是因为自己为团队着想,反而被人误会自己是在搞针对,成了队伍里不安分的刺头,有些心灰意冷了。
    李亦看在眼里,没有说话,面色如常地等待着。
    “能不能再给我一点时间?”梁晓云还没准备好,面色为难,委屈巴巴的样子,眼瞅着好像又要哭了。
    不过姐姐们都有了危机感,没有再选择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这首歌昨天就拿到了,准备的时间已经够多了,晓云。”
    “对啊,对啊,晓云我们真的要抓紧时间了,你没听到亦哥儿说嘛,别的组都分好词了,我们可不能落后太多。”
    “晓云,你也得想想,到时候观众会怎么看。”
    姐姐们你一言我一语,压迫感十足。
    李亦都觉得梁晓云有些可怜了,才怪!
    不过他也没继续给她上压力,问:“你们其他人的词分好了么?”
    “还没,这不打算先分好开头,再分其他的吗?”
    林静似笑非笑地又道:“我们这组好多姐姐都想唱副歌呢。”
    其他姐姐闻言,倒也不尴尬。
    她们这个年纪,可不是脸皮还薄的小女生。
    谁都想站c位,谁都想出彩,这并没有见不得人,大大方方地表现出来就好。
    “你们也知道,拢共给你们准备的时间就那么几天,你们不仅要练歌,还要练舞。期间有的姐姐可能还需要去忙一下自己的工作,合练的时间那就更少了。”
    李亦说出了节目组的决定:“我觉得呢,你们要是分不好,可以每个人表演一段,再自己内部投票决定。”
    “可以投自己么?”有姐姐像是开玩笑一样说道。
    只不过大家心照不宣,都听得出来是真心话。
    于是便有另一位姐姐说:“亦哥儿,你刚好在这,要不我们唱完,你来决定吧。”
    她很聪明,既捧了一下李亦,也避免了其他人抱团的可能。
    看得懂的姐姐,以及还真有抱团想法的姐姐,心中啐了一声。
    “我说过了,我只是成团见证人,不是成团话事人。”
    李亦可不能下场,他一个人也不能干好这件事。
    而且他本来也知道,内部投票不现实。
    林静组的情况很明显就是人心散了,谁也不服谁,投票要是能搞定,也不至于拖到现在,说不定还会有人抱团弄个人情票出来。
    李亦一开始就是故意的,顺势道:“这样吧,如果你们实在僵持不下,我给一个建议,待会把有空的导师都喊来,让他们来投票。”
    这才是他和节目组商量过后的决定,为了舞台着想,不能让林静组一直拖着。
    之前由赵震、金汐音、黄子文三人领衔的导师团队,更多的还是起一个建议的作用。
    导师团队已经尽可能地重新设计舞台,让姐姐们都可以有出彩的地方,既然她们还不满意,那就直接投票好了。
    闻言,姐姐们都有些沉默,她们知道,要是光论实力的话,容雅妮这个实力唱将毫无疑问是最高的。
    林静闷了,网络上都在说,她是咖位最大的,除了许清,其他姐姐都不敢得罪她。
    可现在呢?
    当了两回队长,次次都不顺心,没有了许清,也没见她林静能做主啊!
    李亦知道她们在顾虑什么,安抚道:“导师团队更多考虑的,还是整个舞台的观感,声乐水平只是他们的投票因素之一,还得看姐姐们合不合适。”
    姐姐们都答应了下来,也不是信了李亦的话,只是事到如今,不能再拖了。
    三位导师,其他声乐老师、舞蹈老师加在一起,导师团队已经有十七个人了。
    能够保证每个练习室,同时有至少两位老师在场。
    要是再加上背后的编曲、编舞老师等,那就更多了。
    不多时,林静组的练习室里,有空过来的老师得到通知便都过来了。
    金汐音和黄子文没来,赵震这位负责音乐编曲导师来了,他也是最有话语权的。
    “那就开始吧。”李亦拿了瓶酸奶,在沙发上坐下来。
    他的动作倒是没人觉得奇怪,其他老师想坐的也跟着坐了下来。
    只是林静等人迟迟没有动作。
    李亦拧开酸奶,露出诧异地表情,而后用玩笑的方式说:“姐姐们,要不看一公的排名来决定出场?”
    “不用,我先来吧。”林静这位队长也是没办法了。
    “行吧,想争取副歌的先来,其他的好分,也正好给晓云姐多点准备的时间。”李亦往后靠在沙发上,喝了口酸奶。
    林静唱完,容雅妮便主动站了出来。
    只能说专业的还是专业的,林静其实唱的也很不错了,但就是没有容雅妮这么从容。
    就算是抛去技巧,容雅妮唱的感情也比林静要细腻不少。
    过了将近半个小时,林静这个七人组,六个想争取c位的姐姐都唱完了。
    导师们开始小声商议起来。
    李亦则是解释道:“毕竟不是单纯看声乐技巧,还要看谁更合适,所以才要等你们表演完才能投票。”
    信你个鬼,你这不就是导师分配。
    到了这会儿,姐姐们也回过神来,她们不听从导师的建议,争了这么久,兜兜转转却还是回到了原点。
    不过即便心里有些想法,也是不敢再提了,毕竟这是良久无果后,大家一致同意的决定。
    很快,由赵震代表给出了结果:“我们大部分都觉得,容雅妮老师更适合唱副歌。”
    他还从专业和主观听感的角度,给出了解释。
    “嗯,那就雅尼来唱吧。”林静率先出声道。
    她虽然也想唱副歌,但不是想和容雅妮争,更多的还是因为其他姐姐不愿意让,要是让她们唱,不如自己来唱。
    其他姐姐不是傻子,自然不可能到了这一步还说什么,容雅妮唱的虽好,但吾的嗓音也未尝不亮。
    副歌决定好了,那就到了开头,所有的目光都转向了梁晓云。“可以再给我一点时间吗?”梁晓云弱弱地说道。
    他娘的就你准备的最久了,你还要一点时间!
    众人皆是无力吐槽。
    李亦倒是不生气,只是很想给她发一个擦汗的表情,说:我看你是没被观众骂过吧。
    “其他姐姐都是从开头唱完了副歌,导师们也心中有数,等你唱完,老师们还要去忙呢。”李亦道。
    “如果我们觉得你唱副歌更合适的话,你也是可以选择唱副歌的。”赵震哄孩子似的鼓励道。
    梁晓云虽然一直都是我委屈我有理,但此时也知道不能再拖了。
    只是,她本就比陈前背好不了多少的唱歌水平,又没有陈前背那种自我感觉良好的心态。
    在众目睽睽之下,别说超常发挥了,正常发挥都做不到,堪称是“车祸”一样的发挥。
    一首表达情绪很深刻的歌曲,愣是被梁晓云唱的有些好笑。
    姐姐们以及李亦倒还好,毕竟是艺人,表情管理都做的不错。
    就是有几位导师实在憋不住笑,只能把脸转过去。
    梁晓云唱完也知道自己唱的差,直接就哭了。
    最终导师团队决定,让林静来唱这个开头。
    倒不是为了求稳林静这位队长,这首歌的情绪很浓郁,而林静的嗓子是比较有故事感的,比较适合唱开头。
    比较出彩的两个部份定了下来,其他的就好分了。
    不一会儿,林静组就解决了分词的问题。
    而梁晓云还在哭,换了一套说辞,什么我对不起大家,浪费了大家这么多时间。
    还不算蠢过头,只不过观众会不会买账,就不知道了。
    这天录制结束之后,李亦就连夜赶回了京城。
    在家待了一天,然后腿有些打哆嗦地走进了机场,坐上去往青岛的飞机。
    《流浪蓝星》的筹备工作,虽然每天仍然有大大小小的问题需要处理,但总归算是步入了正轨,大家在每次碰壁中,都汲取到了经验。
    刘毅守还倡导副导演们和各个管理部门的负责人写日记,既能将这段刻苦铭心且很有意义的经历记录下来,又能将吸收到的工作经验和思路,更完善地整理下来。
    李亦原以为大家会很抗拒,毕竟每天的工作时间这么多,回到酒店只想倒头就睡,哪有空写日记?
    何况,正经人写什么日记?
    大伙儿也确实如此,还有人向李亦反应过,说刘导压榨大家,写日记给不给加班费。
    只是没想到,从一开始的埋怨、抗拒,到现在,这些人开始习惯写日记了。
    不止副导演和各个部门的负责人,很多普通工作人员都有了每天一更朋友圈的习惯,用来记录工作之中的痛苦和麻烦,文字中却又包含着热情和开心。
    都是一群可爱的人啊!
    李亦甚至有些羞愧,不过他是不会写日记的,下贱!
    在片场的工作毫无疑问是更辛苦的,但相比于在浪姐,李亦更喜欢待在这里。
    每天大伙儿聚在一起头脑风暴,每次一有新的进展,所有人一起欢呼的场景,特别的有意思。
    不过在工作之余,李亦也在关心着浪姐,更确切的说,在关注着浪姐的热度。
    节目的热度真的很高,又有李亦的微博拱了把火,播出的第四天,第一期的热度才算是开始下降。
    李亦知道,该行动了!
    他可没打算放过跳的最欢的林军,只是担心这些八卦新闻转移了网上对节目的关注,才一直迟迟没有开火。
    “看浪姐了吗?怎么评价?@林军,在?为什么不说话了?”
    李亦发了条微博,直接@林军。
    网友们都以为林军的事情没有后续了,此时看到李亦的微博,简直就是万分惊喜!
    来了来了,大的来了!
    无数吃瓜网友蜂拥而至,有的还拱火。
    “亦哥儿,不是我说,这个林军可太过分了,我都看不下去了!”
    “林军说浪姐就是屎,我有截图!”
    “他还说你这节目,给钱他都不看呢。”
    “对对对,我作证,他还说了,你每次有新作品出现,都有人黑,是自导自演!”
    “.”
    林军最新微博的评论区里,也有乐子网友在串。
    “喂?说话,我哥喊你呢,没听到吗?”
    “他不是被禁言了吗,当时还用公司的号发微博喊冤呢。”
    “没有,已经解封了,昨天我还看到他回复评论。”
    “那为什么不说话?你要是告诉我没看浪姐,我可就直接开喷了嗷!”
    “赶紧的,快说话,哑巴了?”
    “我劝你好好道个歉,嘴硬的话神仙也救不了你。”
    “你完了,亦哥儿找你算账了!”
    “.”
    李亦发微博@自己,林军即便当时在公司开会,也是第一时间就收到了通知。
    匆忙结束了会议,才十来分钟,林军的微博就涨了好几万的粉丝。
    这段时间他的日子并不好过,除了董事长的位置不稳,每天还要遭受网络暴力,便开启了关注才能评论。
    虽然涨了很多粉丝,但林军并不高兴。
    因为这代表着李亦不放过他,网友也不打算放过他。
    林军现在是不知道怎么回复李亦,也不敢乱回。
    好不容易稳住股东们,这要是再出岔子,他就没机会了。
    要不道歉?
    林军怕的不是李亦,而是李亦所影响的舆论力量。
    他直接道歉,李亦虽然不会原谅他,但那些吃瓜的网友,却是可能会觉得没劲,懒得再来找他的茬。
    林军觉得可行,立马找公关团队商议出了一个方案。
    再了半个小时,润色出一条看起来是个人亲自写的道歉微博。
    他回复李亦道:“看了,首先我想向你@道歉,也向三十位为舞台拼搏、为梦想努力的浪姐道歉.”
    网友看到林军的“检讨书”,直接就愣了。
    他们还期待着有一场大战呢,结果就这?
    李亦也愣了,不由地问旁边的张武:“林军不会觉得道歉有用吧?”
    张武也不清楚,但他打听到了阳光娱乐股东对林军不满的消息,琢磨一下可能和这个有关,便告知给了李亦。
    听完之后,李亦也回过了味来,还挺鸡贼,直接认错,确实是能最大限度地降低舆论的影响。
    但李亦比他更鸡贼,稍微一思索,道:“去把这个消息散发出去,告诉网友,林军不是知道错了,是怕了,也让阳光娱乐旗下一些艺人的粉丝知道,有林军在,他们的偶像只会过得越来越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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