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脸色苍白,惊惧的看着那几根烙铁,脑海里已经翻滚出那被火烧得烫红的烙铁烙在肌肤上时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但这不是最让她恐惧的原因,真正教她恐惧的,是她不知道那烙铁要烙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是字还是图形,还是什么都没有,单纯只为了烫人。
    因为这种烙印一旦印下,那将会是伴随终身的痕迹。
    她很害怕那烙铁带着她无法承受的屈辱。
    她足足盯了火烧炉十五分钟,十五分钟后,小房间的门被打开。
    外头走进来两个男人,脸上都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其中一个走到火烧炉前,拿起其中一根烙铁,“把她的衣服给我扒开。”
    另一个男人走向南南。
    南南以第一次醒来时一样的姿势再次被绑在椅子上,看着向她走来的男人,她退无可退,声音里颤抖的惊恐出卖了她的情绪,“别过来!”
    “小美人,别怕,这事儿也就一下,痛一下就过去了。”她说的是y国话,因为南南之前在y国待过两年所以听得懂俩人在说什么。
    男人走到南南跟前,大手伸向她的衬衫,‘嘶啦’一下就将她的衣服扯开了。
    此刻的南南已经顾不上羞恼了,因为她看见站在火烧炉前的男人拿起了那根烙铁。
    烙铁上是一个字,一个一眼就能看出的‘奴’字。
    拿着烙铁的男人道,“公爵要送你去奴隶市场,但进奴隶市场可是有要求的,身上必须有‘奴’印。”
    “你看我对你多好,给你挑了个多好的位置烙奴印,等你被卖出去,那些老淫虫们要是看见你的奴印烙在胸前,只会对你更兴奋,更欲罢不能,到那个时候,凭你的美貌,可能不仅仅只是一个奴隶那么简单了。”
    南南浑身发抖,看着举起烙铁走过来的男人,一想到这个奴印要是烙在她胸口,那将是连死也洗不掉的屈辱,她的眼中闪过一抹狠厉的决绝,“呵,你告诉他,想让我当奴隶,那就把我的尸体带去奴隶市场!”
    她话音一落,猛地用头顶向扒了他衣服的男人,迅速从椅子上站起来,连连后退脱离俩人的掌控。
    而原本将她绑的严严实实的绳子不知何时已经脱落,南南手里拿着一片大概手指那么长的刀片,毫不犹豫的一刀刺向心口。
    疼。
    是真他妈疼。
    她身形一晃跪在地上,心口的血汩汩流淌,却扯出一抹艳丽的又解脱的笑来,“他想如愿,我就让他的梦想破灭……”
    南南在彻底失去知觉前,听见耳边俩人在大喊,“快去通知公爵!”
    ……
    修诺得到南南自杀的消息时,正躺在温柔乡里。
    前奏刚刚开始,即将进入正题时被突然打断,男人的怒火可想而知。
    门外的人冒着被砍头的危险哆哆嗦嗦递上了南南自杀的消息。
    修诺两眼一眯,得知南南不知何时藏的刀片割开绳子,脸色立即黑了,“一群废物!”
    “立刻去把斯娜请来,她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们……就都去陪她好了。”
    他说得云淡风轻,可进来通报的人只觉得脖子发凉。
    与此同时,卧室里的美人穿了一件薄薄的真丝睡衣猫过来寻找某位爷,女人面容精致,眼角有颗泪痣,将女人那张原本有些妖气的脸衬得更加魅惑众生,她软骨似的趴在男人怀里,状似无意实则轻佻的抚摸着他的胸膛,凑上香吻,“公爵,什么大事啊,竟连你我之事都能打断……”
    这活脱脱的就是一个狐媚妖精。
    她说的暧昧露骨,半跪在地上的男人愣是吓出一身冷汗,谁不知公爵最讨厌别人在这个时候烦他了。
    修诺搂住怀中尤物的腰,对送上门来的便宜向来是来者不拒,低头就在她唇上辗转反侧的纠缠了番。
    这一亲就久了,刚压下去的情也起来了,抱起女人正准备回卧室,低眉一见那人还跪在地上,冷了脸,“还不滚?”
    来人连滚带爬的走了。
    修诺抱着妖精大步走向卧室,刚准备进去,身后传来老管家的声音,“公爵。”
    对这老管家,修诺不像平时那么冷酷,回了头,颇有些疑惑看着他,因为老管家从来都是有事才找没事勿扰,“什么事?”
    “亚历家族的长子来了。”
    听见这话,修诺没有给出反应,倒是他怀里的女人先娇滴滴的开口了,“他来做什么呀?管家你让他走吧,改天再来,公爵和我还有事没做完呢。”
    怀里的女人恃宠而骄,修诺眸底闪过一抹轻蔑的讥讽,但他的心情却被愉悦了,他喜欢愚蠢胸大无脑的女人。
    太聪明的女人,容易让人生厌。
    所以对她这番行为,修诺并没有生气,而是淡淡的将她推回卧室里,“邢善,我喜欢乖巧听话的女人。”
    言罢不等里头的女人反应,关了门转身下楼。
    卧室的门在关上的下一秒,屋里原本噘嘴表露不满的女人跟变脸似的恢复平静,浑身的妖魅如飞灰散去,那张妖娆的脸不笑的时候,满是清艳的高冷。
    她微微蹙起眉头,亚历家族的长子叫暴勒,因年轻时得罪黑帮脸上被砍了一道伤疤,因此又得名外号疤勒。
    亚历家族是贵族圈里正在逐渐落没的家族,半年前不知因为什么事而攀上修诺,但他找上修诺只有一个原因,借他之势重回巅峰。
    修诺从来不做亏本买卖,暴勒想借修诺的势回贵族圈,不割肉是不可能的,那么俩人,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谈。
    邢善衡量了下,最终决定出去偷听。
    一出卧室,她又装出那副恃宠而骄,‘仗着公爵爱我我就敢为所欲为’的模样躲到楼梯口,一靠近,她就听见一个男人畅快的大笑声,“霍景席被她妈打晕带回荼城了,你说搞笑不搞笑?”
    听见‘霍景席’的名字,邢善脸色当即一变。
    “就他这样还想救他女人?他两条腿来我三条腿一起给他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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