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观故作玄虚地掐着指头说到:“须得用一条白绢铺在孝堂中,小道摄召来的魂魄会通过这条渡桥来相会……只是,孝堂里只能留一个亲人。人多了阳气盛,亡魂便不得来了。又必须关着孝堂,不能令人窥视,以免泄了天机,惹怒亡魂。”
    他这说得玄乎了玄乎,听的人也听得战战兢兢,气氛霎时就变得庄严肃穆起来。
    周太后诚惶诚恐地说到:“亲人就只有我一个了……妾身是盼望着要与亡夫见上一面的……看来只有我在孝堂守着,看法师怎样做法了。”
    她有些当真了,心里想着,要是真能见着先帝的亡魂,一定要向他解释一下钱太后下葬的事。
    妙观见她一脸的凝重,忍住了心里的笑,忙回答到:“那是,你是正宗的亲人。”
    周太后又问:“那白绢现在还要现买去了?”
    妙观道:“夫人不必操心,小道这里有现成的。”于是令人取出白绢两匹,又指挥人把台桌搬来达成了一桥,将两匹白绢铺在了上面,恰好把孝堂的路径给堵住,外面就看不到帘里面了。
    妙观吩咐两个道童到:“我关上孝堂,召请亡魂,你两个必须守着门,不可让外人偷窥,否则会破了法术。”两个道童将师父崇拜得不得了,不住地点头答应。
    他又对周太后说:“我要开始召请亡魂来与你相会了,要秘密幽静,不可让旁人在一旁观望。”
    周太后便对身边的人命令到:“你们都回房去吧,不可出来啰嗦1
    喜儿、双儿、红儿等本来想看个稀奇古怪的,见周太后这么说,只得答应了,返身回房。只有纹绣嬷嬷,显得不放心的样子,迟迟不舍得离去。
    周太后不耐烦地对她说:“你也回去吧,别在这碍手碍脚的,破坏了法师做法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埃”锦绣嬷嬷也便被她吓唬回房了。这时,她才进孝堂坐下。
    妙观“扑地”将两扇门关上,并拴住了。他假意把令牌王桌子上敲了两敲,口里不知念了些什么,然后笑嘻嘻地对周太后说:“请夫人魂床上坐着吧……只是有一件事须得要告诉夫人,亡魂虽然召得来,但是却不过是恍恍惚惚,如做梦一般,并不能给夫人带来快乐的事做哈。”
    周太后正经道:“我也只愿和亡魂会面,说说话也是好的,还能苛求什么快活事呢?”
    妙观大胆地说到:“只是会面,不能与夫人重叙昔日的床上之欢。”
    周太后笑道:“法师开玩笑了,一个亡魂,只指望勾了来见见面,叙叙旧也便罢了,哪里还谈得****上的事,何况有法师在一旁——”说着心下有些狐疑,便拿眼睛瞟他。
    妙观见状,又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说到:“我有本事请得亡夫来与夫人同欢作乐。”
    周太后一听大惊,信以为真,道:“法师真有这等本事?那真是太稀罕了1
    妙观厚着脸皮说到:“亡魂是空虚的,摄来附到小道身上,便可以与娘子同乐了。”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周太后面上的反应。
    周太后听他说这话时,语气轻佻,一双桃花眼也水汪汪地勾向她,心下突然就明白过来,恍然大悟,心下大喜,嘴里却故意说到:“亡魂是亡魂,法师是法师,这事如何替得了?”
    妙观道:“娘子这就不知道了,我既然叫法师,肯定在这方面有超强本领,有多少亡魂来附体,我就代为****多少常”
    “哦,我倒是想瞧瞧你是怎样替人上身干这事的。”周太后挑逗到。
    妙观回答到:“娘子你就等着瞧吧,要是有一些不像尊夫,凭娘子打骂便是。”
    周太后笑骂道:“好个花言巧语的贼道士,专会说骗人的话,专会做骗人的事。”
    妙观走上来,一把将她抱定,搀倒在魂床上,嘻嘻笑着说:“你看我是不是骗人的……我且做一回你的亡夫,让你尝试一番,你就知道是不是骗人的了——”
    说着话已开始行动起来……
    ……
    周太后闭着眼睛说——
    “嗯,亡夫在妾身身边的日子实在是太有限了,妾身也不过才生得一个孩子……夫君去了大漠整一年,回来后又被幽禁,日子又是五年……好不容易能与夫君见面了,夫君的身体也不行了,并不想干这事了……没过两年,夫君去了,妾身便一直守寡,孤零零地一个人独守孤枕……你说妾身可怜不可怜……”
    她这话像是真的在对亡夫的魂灵说,她已经搞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了。
    妙观才不管她处于什么游离状态呢,他此刻一心一意就是想如何讨好她……
    两人在孝堂里,又没人敢打扰,足足做了个三番,这才丢手,真真是弄得心满意足埃
    这厢两人才恋恋不舍地穿衣服,妙观问到:“我比起你那亡夫手段有高下没有?”
    周太后呸到:“贼道士,做那功夫跟个****似的,羞死人了,这大白天的,又是这庄严的场所,只管问这些难以启齿的话干什么?”
    哈哈,她也知道这是大白天,而且还是庄严场所,早先在魂床上干嘛叫得山响?这时候知道什么是廉耻了。
    妙观抱着她说到:“多承娘子不弃,小道粉身难报。”
    周太后道:“知道就好,我如今既被你哄到手了,只求个长长久久相亲相爱才是。”
    妙观见她说这话时,无限娇媚,与一般小女子无异,心下忍不住又在她的红唇上狠命亲了一口,说到:“只要娘子不嫌弃我,我今生今世做牛做马都报答你。”
    “你要怎么报答我?”她故意问。
    他坏笑到:“娘子随叫随到,累死在娘子身上也不足惜。”
    躲在房里的丫鬟奴才们见周太后这半日了还未出来,也不敢贸然出去看过究竟,只得委托纹绣嬷嬷去孝堂门口问问两个小道童去。这纹绣在大家的眼里就如同孝堂门口守着的那俩道童,心思单纯,一根筋,与那失踪了的锦绣嬷嬷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个猴精,一个贼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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