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封爵不闻不问,反而更加迅猛,在这样的方寸之地,把她困住。
    他突然想到了程颐。
    “他有没有这样吻过你?”战封爵哑着嗓子,性感的嗓音回荡在耳畔。
    “咔嚓。”
    有人踩断树枝的动静,距离假山不过隔着几处灌木丛。
    “会不会藏在假山后面?”
    “那过去看看?”
    “走……”
    手电的光开始在假山四周扫过,将灌木丛的影子拖长加深。
    宁惜只觉得自己魂魄都快要离体。
    “拐跑我的儿子来法国就是为了和程颐在一起?”战封爵薄唇挽起讥诮的冷弧,长指掐着她的下颌:“回答我!你和他走到哪一步了,有没有像我们这样接过吻?”
    “……”
    他的质问一声声回荡在耳畔,像魔音盘旋、放大。
    宁惜承受着身体和心理的双重压迫,很想用冷暴力回他,但是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让她几乎崩溃。
    终于,在他又一次的逼问下,松了口——
    “没有!我和他什么都没有做过!你满意了么?他们就要过来了……”
    战封爵邪气满满地勾了下唇,却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图。
    宁惜想跑却压根没地方可以跑……
    刷!
    那两人越过了灌木丛,手电的光亮刷一下朝宁惜和战封爵扫来。
    “咦,好像前面有人?”
    “是不是他们已经找到了纪念章?”
    两人迫切地往这边走来,宁惜一张脸倏忽涨红,又迅速变得青白交替,三魂当真不见了七魄。
    一股灭顶之灾袭来,宁惜可悲的想着,被发现就被发现吧。
    反正她的生活总是一团糟……
    只是她的两个宝宝,不该承受那些像刀子一样伤人的流言……
    这一切都是拜她面前的男人所赐!
    然而就在灯光笼罩而来的瞬间,战封爵突然侧身站在了光源处,长臂一捞,大掌扣着她的后脑勺将她稳稳地护在自己怀中,扭头阴沉地瞪着即将走过来的两人——
    “滚!”
    两人齐齐被这一声骇住,虽看得不太真切,但那身形隐约像是……
    “对、对不起,我们什么都没看到,我们马上就走。”男人结结巴巴地落下这么一句,落荒而逃。
    就连手电都掉在了地上,光亮被地面的灌木掩盖,瞬间黯淡。
    宁惜的半张侧脸被迫贴在男人结实的胸膛。
    耳畔是他沉稳的心跳,一下接着一下。
    当两人的脚步声彻底远去,宁惜才发现自己后背全是冷汗,不等她缓过神,男人的吻已然铺天盖地落下。
    细细密密,无孔不入。
    ……
    程颐原本是想陪着宁惜的。
    但他被威廉拉着说了两句话,一转身就看不到宁惜了。
    找了很久都找不到,他便给宁惜打了电话。
    嘟嘟嘟……
    一道道忙音传来,就在程颐担忧的时候,听筒被人一下子接通。
    听筒里安静极了,像在某处幽静的角落。
    “宁惜?”程颐担忧地喊道:“你还好么?我现在在沙滩这里,给你带了……”
    “唔……”程颐的话音未落,就听到一声闷哼和低呼,还伴随着悉悉索索的声音。
    程颐敏感的神经绷紧,忙问:“惜惜,你怎么样了,是不是摔着了?你给我发一个共享定位,我马上来找你……”
    而听筒的另一端,假山之后,宁惜单手握着手机,整个人被战封爵抱在怀里。
    这种折磨让她快要疯了。
    才一开口,耳垂就被男人咬住。
    身体不住地颤抖,战封爵抵开她的双膝,薄唇故意往她后颈吹拂着炙热的呼吸。
    偏偏周身又带着冷意。
    宁惜实在受不了了,惊惧万分,对着程颐道:“我没事,我现在就是在附近随便逛逛,你不用管我,我一会会自己回去的。”
    说完,她仓促挂了电话,而战封爵却已然强要了她。
    掌心游走过的肌肤,像被火烧过一样,滚燙了起来。
    “怎么不告诉他,你正在我身下?”战封爵衔着恶劣的笑,声音满是嘲讽。
    宁惜倒抽一口凉气,后背被石壁磨破了皮,恶狠狠地瞪着他:“禽兽!”
    “禽兽也比你水性杨花满嘴谎言要好!”战封爵突然加重了力度,空气中弥漫着强势的压迫感:“你以为拐跑我的儿子这件事就算了么?宁惜,我告诉你,你休想!我管你四年前怎么煎熬,四年后你大闹我的婚礼,拐走我儿子,泄露集团的资料,这些事我会一笔笔跟你算清楚……”
    宁惜咬破了下唇,还是泄出几缕闷哼。
    大脑有些缺氧,脱口反击——
    “你现在不已经在算账了么?要就快点,反正我只当和禽獣交配……”
    和禽獣交配?
    她还骂上瘾了?
    战封爵一口咬在她如玉般的脖颈上,宛若来自地狱的恶魔。
    “急什么?今晚才刚刚开始。”
    ……
    一场没有配合的欢情,就是一场折磨。
    一切归于平静时,宁惜脸色煞白,胃里被他的野蛮弄得快要痉挛。
    她撑着打颤的双膝,弯腰捡起散在地上的衣服。
    后背也火辣辣的疼,应该是被石壁磨破了一大块片。
    有泪痕在脸颊晕开,她倔强地没有再让自己哭出来。
    扣好最后一颗纽扣,拖鞋也不知道掉在哪去了,就光着脚往外走……
    “战御沉放你一个人来法国,他不要你了?”突然,身后传来男人嘲弄的话语。
    宁惜顿了顿,扭头看着斜倚在石壁上的男人。
    他衣服也乱了,但相比她的满身狼藉,要矜贵优雅的多,扣上皮带,谁也看不出他刚才做了什么。
    心脏像被钝刀一片片凌迟,她面如死灰地望着他……
    “是啊,我是颗没用的棋子,所以九爷弃掉了,但我越来越觉得,九爷才是真男人,战封爵,你给他提鞋都不配。”
    讽刺的嗓音在幽静的假山回荡……
    一个字一个字地灌入战封爵耳畔。
    他猛地擒住她的手腕,眼底跳跃着阴鸷的光:“你说什么?”
    “没听清楚么?”宁惜脸上看不出一丝害怕,反而努力挺直脊背,让自己不落下风:“真是遗憾,年纪轻轻就已经开始耳聋了,我好心点再重复一次,战封爵,你给战御沉提鞋都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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