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既然人妻的戏份看不了,方羡鹤索性不会来了,于是第二天下楼,看见大堂里和一众演员坐在一起的男人时你擦了擦眼睛。
    他正和柳青蕊、霍樱、卫阳春一块说话,一个大男人在她们之间太扎眼,姿态懒散,手肘搁在桌上托着腮,看就知道不是谢非鱼——谢非鱼如愿以偿地跟鱼飞红他们坐一块呢,也许是成功和乔白搭上。
    不知道方羡鹤与她们说了什么,看上去相处愉快,除了卫阳春沉迷于switch没理她,但这是正常操作,工作时间外她可是狗都不理,除非给钱。
    “方老师?”
    方羡鹤应声,懒懒地抬起头,“哦,小沉终于下来了啊。”
    “你怎么在这里?”
    “刚好空出了今天的时间,所以就来咯。”
    你迟疑地点了点头,对此没有异议。反正方羡鹤确实是你们的金主爸爸,虽然其他人不知道,但随便过来探班,只要不造成什么大问题,你也可以接受。
    方羡鹤见你来了,给你让了位置,就在桌子的尾端,柳青蕊与霍樱之间。而他自己往男优们那桌勾肩搭背去,你看着方羡鹤远去的背影,觉得他在谢非鱼他们之间一定混得更开。
    在他走后,柳青蕊才缓缓开口:“沉导,那个人真的是你的挚友吗?”
    “挚……友?”
    你眼角抽了抽。
    “是啊,他自己说的。”霍樱满脸八卦地看着你。
    你模棱两可道:“是前辈。”
    毕竟你都叫他方老师了嘛。
    这还是你折中后的称呼,方羡鹤本来是让你直接喊他名字的,但你可不敢,感觉像直接喊长辈名一样,是会折寿的。
    幸好他本人早就不在听力范围内,不然也许还会抱怨怎么这么生疏呢。
    “原来是前辈啊。”
    柳青蕊妥善地问:“那我们该叫他什么?”
    “方先生?方前辈?你也可以和我一样叫方老师就行了。”
    吃了早饭,准备去拍摄地点的时候,方羡鹤早就与鱼飞红他们混熟了,把他驾驶来的那辆车停在酒店的停车场里,乐在其中地选择和男优们一起挤在保姆车的后面,你几乎能看到谢非鱼和乔白微妙的眼神,但他们似乎也不怎么反感。
    你们今天去的是铃旦中学——挺缺钱的一间学校。
    这么说是因为如果不穷,没有一间学校会愿意让av拍摄团队来借用他们的教室拍av。这间学校的位置也很完美,离酒店不远,里面也有个废弃建筑,你们也打算在结局的一幕利用起来。
    “大爷好!”鱼飞红和金邬热情地与保安挥手。
    “哎,你们又来拍电视剧了啊?”
    霍樱露齿笑:“是啊,还是在b栋那儿!这次拍我和小红呢!”
    你们这段时间早和门卫混熟了,为了不让消息泄露只能骗他说是拍电视剧,在他问电视剧名叫什么,在哪里上架的时候,勉强靠着“哎呀时辰快到了”蒙混过关。你和保安大爷打了声招呼就被放进去,轻车熟路地绕远路,避开学生所在的教室过去校方租给你们的那间。
    王雾在你旁边的宝座又被抢了,方羡鹤翘着长腿坐在上头,饶有兴致地准备看戏。而你的左边是柳青蕊,其他演员都搬了教室里的椅子坐在走廊外,透过窗框望入教室里,王雾委委屈屈缩在唐岭身边。
    你手握剧本坐在监控器前,然后想到什么一般,抬起头看向你右边的方羡鹤。
    他像是太阳穴长眼睛一样瞧回去,墨镜懒懒斜在鼻梁上,要掉不掉:“看我做什么?”
    “你们今天拍什么我就看什么。”方羡鹤猜到了你的意思,对你摆摆手。“我又不是对人妻情有独钟。”
    可不是么,你腹诽。
    巨乳人妻还是他特别加入的角色,可给你和王雾愁得,因为多一个人妻角色就代表会需要更多校园以外布景。什么意思呢?成本提高了。
    柳青蕊想了想道:“小樱姐今天好像有个潮吹的戏份。”
    你正好在剧本上翻到了那一页。
    对了,今天就是打算拍男二和女二因为课堂上冷战不合作所以被老师留校。反正就是hatesex、angrysex之类的,在老师去打印文件的期间,两人冷战着冷战着就做起来了。
    “哦?我还没看过片子都是怎么拍潮吹呢。”方羡鹤这下来了兴趣。
    你忍不住说:“都是假的。”
    本来还想直接给方羡鹤看剧本,但他义正严辞地拒绝,对你道:“小沉你怎么能剧透呢。”
    你:......
    就算看了也没多少能剧透的啊。
    剧本也不算完全的剧本,如果不是特别难搞或是重要的戏份,你们都只是随便写几个台词、舞台指示和梗概。即使只是这样,也比大多av团队干得多了,他们都是直接场景-人物-情节action,全靠演员的即兴表演和抓镜头的能力。
    所以编剧在av业界的薪水普遍较低,因为他们起到的作用是有限制的。
    大多数av团队只需要个梗就能搞起来。
    除了王雾。
    你认为他写剧情、角色和台词的功力是你们片子里很大的一部分。虽然第一次和他合作的时候,差点被气到去老板的办公室投诉,但好在最后你们互退一步和解了,形成一个平衡。
    实景拍摄总是比摄影棚里搭的景好看。教室的两扇窗户被木板封着,只有零落的几缕光线渗透进来。潮湿的墙角都爬满了青苔,少年与少女坐在教室的第一行,中间隔着个座位,看龟裂的天花板看肮脏的地板,也不看对方。
    开局就先将两人之间沉默的气氛拉到了一个极致。
    先说话的该是鱼飞红,但他半背对着镜头,沉默良久仿佛忘了台词,霍樱干脆先当出头鸟来调整节奏。
    “都是你的错。”她小声哼道。
    女二在这部片子里是娇蛮大小姐的人设,与霍樱的性格可以说是南辕北撤,可监控器上少女微鼓起的双颊,鲜活的表情在她脸上太自然了,就是这种前傲娇后操翻的对比最能抓住那些内心阴暗的宅男了。
    鱼飞红本来在纠结该什么时候切入,现在不用纠结了,直接直入主题。他抬起头,带上不爽的表情,回了下一句能拿来变通的台词。
    这场戏的剧本台词是已经拟定了,但也只是给霍樱和鱼飞红提供一个大概的方向,不参照也行,反而更好因为自然,就是怕鱼飞红这小子说到一半哽住ng了。
    临近爆发点,鱼飞红跟着舞台指示,将隔着他与霍樱的桌椅赌气地踢去一旁,教室里回荡开桌椅拖在地上刺耳的声音。他很顺利地没有误伤队友,成功大步跨过去,将霍樱抵在桌子上。
    接下来的都是经典的av剧情了,但两人的动作都带着不自觉的恼怒。
    你看着监控器,觉得鱼飞红大概是被霍樱带入戏了吧,因为以前的话,每次要他拍roughsex、狠操之类的戏份,他都不够狠。那么豪爽一小子,轮到拍这种戏份的时候扭扭捏捏得跟小媳妇似的。
    镜头在潮吹的戏份开始在霍樱的下体上聚焦,因为远一点看,如果不注意的话是真不会发现喷出来液体。监控器的其中一块屏幕被交媾处填满,性器在小穴里进进出出,少年好看的手指按在阴蒂上揉得很快。
    霍樱抓着鱼飞红光裸的背脊,嵌入指甲,留下抓痕。被抓疼了,鱼飞红报复似的,收紧了钳住霍樱大腿根部的手,将她的双腿掰得更开,一片泥泞的穴口也跟着在镜头面前一览无余。
    如果你还是刚进入av界那时候或许会脸红心跳,但现在已经能很正常地欣赏霍樱干净白嫩的小穴了。
    麦克风将两人的喘息声与娇喘录入,伴着皮肤拍打在一起的响声。后期如果发现不够劲爆,你们还会找演员来再录一点喘声来加入音频。
    这个部分纯属是让他们自由发挥的,你看鱼飞红他自己似乎是觉得时间差不多了,重重顶了几下,将湿淋淋的性器扶着抽出来。
    霍樱也配合得很好,循序渐进换上高潮脸,掰成m形的双腿扭动着,一股一股的水在鱼飞红微抽出来的时候开始喷溅,因为先前她喝的凤梨汁多,出来的水都是透明的,看不出是尿。鱼飞红装模作样地等她喷完了,轻轻揉阴蒂,然后继续吹,然后才插进去中出。
    方羡鹤看得津津有味,像在电影院一样舒适地捧着一盒爆米花在那儿吃,你也不知道哪儿来爆米花。
    “来点吗?”
    你忽然被发现偷看,怔了一下摇摇头。
    “片子里的潮吹看起来挺刺激的啊。”方老师自顾自地感叹,也没理会你是怎么了,继续慢悠悠地一块一块吃爆米花。
    “现实里的不爽吗?”
    “视觉效果没那么厉害。”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转头看你。
    “喷出来的应该是尿吧?”
    “......对。”
    你不是特别想和大佬讨论这个问题,就像和不熟的长辈探讨便秘一样,可他明显十分感兴趣。
    “但是是怎么尿出来的?”方羡鹤问你。他虽然近些年开始禁欲,但性经验还是杠杠的,看出来了不合常理的地方。“我看鱼飞红插入的时候也揉着她的阴蒂,可按理说阴蒂高潮时是尿不出来的。”
    感觉和大佬讨论这方面的事情很奇怪,莫名的别扭,但你简单总结了一下:“因为根本没有高潮,我让鱼飞红揉轻点。”
    虽然av的性质与寻常影视不同,但av女优也是演员啊。
    av里的潮吹很大程度都是作假的。更别说那种,拍大量精液缓缓流出小穴的画面,男优的量其实没那么多,很多时候都是从汁男那儿来的,不然在你们的例子里,你是直接从现场其他男优那里收集然后倒进去。
    不要白不要嘛。
    只是你不太爱拍摄这类片子,即使每个演员都会有定时体检,被你约束着不能去约炮,也有工作人员看着女优们吃避孕药,但风险仍是太高了,对女优最不公平。
    当然也有炼乳加蛋白组成的液体,可多是用于吹箫戏份,这样女优就不用吃男优的精液了。
    霍樱在上场前喝了足足有一升的凤梨汁,不仅可以用于潮吹,也能为演员本人营造焦急感,将气氛绷紧。先前女二和男二拌嘴的那个部分,你看得出来霍樱的语气比平常冲多了,显然是把尿急的气也跟着带入表演里。
    那种憋到极致终于释放出来的表现,虽然不是高潮但也查不了多少,表演到位就行。
    “那真正的潮吹是怎么样的?”你好奇问。
    除了入行较久的卫阳春你不清楚,但你之前首次拍潮吹戏,考虑到真实性问了一下大家,然后发现你们这整个团队就没一个人有过潮吹的经验。
    就连金邬也耸耸肩说:“不知道,现在根本没时间磨炼技术了。”
    方羡鹤想了想说:“潮吹的时候会夹特别紧,也会感觉到水淋在上面,但这样喷水还是不至于。”
    “这样吗。”
    “没意思吧?”他笑嘻嘻地看向你。
    你抿了抿嘴,“听是没意思,但体验是不同的。”
    “想试试吗?”
    方羡鹤忽然问。
    ......
    你僵住了一秒,看向方羡鹤。他墨镜低垂,没有黑沉的镜片挡着,直勾勾地看着你笑。鼻尖黄油与焦糖交杂醇厚的气味,似乎更齁甜了。
    你无语了一下,闷闷回怼道:“可以是可以,但方老师您隐疾复发怎么办?”
    说到这里,方羡鹤脸上的笑僵了一下。
    他很快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去,“开玩笑的嘛。”
    不敢惹不敢惹,忘了不能乱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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