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亚黎会谈(下)
双方都举旗不久，哈维就把黄色的谈判旗挂在自己马匹的后面，然后就独自一人向两方军队的正中间移动，身上看起来没有带任何武器，看起来丝毫不担心堤奥涅会突然出手。
“……看来是让我单独赴约的意思呢。”堤奥涅一把接过部下递来的黄旗，同样把旗子挂在马屁股附近，然后卸下自己腰上的长剑，把长剑连着鞘一起交给了身旁的部下。
然后缰绳一抽，就也向战场中间移动。
“好久不见，斯托诺瓦子爵，上次见面是在库雷格斯侯爵大人的生日宴会上吧。”
堤奥涅才刚让马匹停下，哈维就笑嘻嘻地开口寒暄。
一个男爵再见到子爵时故意不加敬称，而且还故意提到侯爵『大人』来提醒我这件事吗？看来可能是想激怒我啊……那就顺着他演一出戏，来看看他的目的也不是不行—提奥涅的脑袋稍微快速的运转了一下。
然后他就故意作出横眉瞪目的表情，用低沉平稳的语调凝重地说到：”放肆，一个男爵连基本的礼仪都不懂了吗？”
“礼仪吗？嘻嘻嘻。”哈维看起来十分开心，而且毫不掩饰地笑出了声。
“有什么好笑的！”堤奥涅维持表情继续演了下去。
哈维则故意摀嘴，但是面上仍带着笑的说到：”失礼了，我只是对您提到礼仪感到有些可笑…喔不，是『诧异』，您居然还知道不同地位该有哪些礼仪这点让我倍感惊讶—。”
听到这里堤奥涅大概也知道哈维接下来打算说什么了。
哈维也把摀住嘴巴的手收回，并突然的收敛表情，摆出严肃的面孔说到：”你身为菲洛利斯王国国王陛下的臣子之一，本就该无条件的遵守陛下的旨意，但是你却带领士兵来到象征王权的亚黎—没错，我是该叫您斯托诺瓦子爵『大人』，但是在那之前可能要先请您仔细想想国王陛下了。”
来这招吗？虽然这也在意料之内—堤奥涅心想。
堤奥涅也收起愤怒的表情，摆出符合贵族礼节的礼貌性笑容回应到：”我自然是不可能忤逆陛下的，此次带兵前来也只是因为袭击了小女的宵小现在正潜藏在亚黎城内，之前也有向行政长官阁下您寄过正式书信详述过此事了，但是阁下您『没有做出任何的行动』，我就想说可能是因为这种『小事』不够资格劳烦陛下的直属部队，所以这次由我这个地位低下的人带兵前来解决这件『小事』应该就很符合身分了，还望阁下不要拒绝。”
听完提奥涅的话，哈维也再次露出了笑容说到：”我明白您对陛下的忠诚了，不过您也不用把陛下当作刻薄之人，贵千金受伤怎么会是小事呢？这是所有贵族都该人神共愤的大事，那怕繁忙如陛下，仍会向您伸出援手的。”
否定了这是一件『小事』后，哈维接着对『没有做出任何的行动』这句话作出了响应：”陛下智能非凡，因此在发现此事后，就吩咐作为亚黎行政长官的我要封锁消息，不要让那些凶徒察觉，再将他们一举擒获，而现在他们也的确落入陷阱，被亚黎城内的卫兵关进大牢里，等待着您的发落呢。”
堤奥涅故意皱眉，作出一副不满意的样子提出质疑：”原来是这样，但是为何我没有收到任何与此事相关的文件呢？”
如果你说『因为是最近才抓到的』，我就继续跟你吵下去吧—堤奥涅心想。
“诶～可是我的确有寄信给啊～为什么会没收到呢～。”哈维作出十分夸张的惊讶表情回答到。
竟然用这种方式来狡辩，明明应该有更好的说词才对……他到底想做什么？—堤奥涅的眼中闪过警戒的眼神。
“啊！我知道了！一定是因为『那件事』！您一定也有听过『那件事』吧？”哈维用很做作的情绪激动的神情提问到。
“『那件事』是指什么事？”堤奥涅心理浮现出些许的不安，不过脸上的表情却没有明显的变化。
“当然是说—『迪佛斯堡的拦路强盗』那件事啊。”哈维脸上闪过一抹坏笑，像是在故意嘲讽堤奥涅那边的多此一举。
然后就恢复原本的微笑说到：”听说是白鸟掠夺团做的～我的信件可能也是在那时候被抢的呢～现在的迪萨郡北部还真是不安稳呢～或许把这件事解决了之后，就该去把那些强盗抓起来了～。”
看来弄巧成拙了啊……逃过了征税官却被他因此找到了理由，因为这样我也不能继续对『没收到讯息』来问责了，否则要是他对『盗贼』那件事大做文章，最好的情况是会因为『平乱效益不彰』，领地被强塞国王的直属部队；最坏的情况是公布我们伪装成盗贼的证据，进一步被削弱力量，要是再被以内乱罪来问责，最严重可能韦尔斯一家都会保不住—堤奥涅一想到弟弟一家人头落地的情景，额头上便冒出了冷汗。
因此，他只能接受对方牵强的理由，勉强地维持住符合礼仪的微笑，忍住内心的憋屈，回答到：”这件事我也知道，我们也在尽力处理那些盗贼了，但是看来还得再加强力道，以减少将来发生误会的机会，很抱歉质疑了阁下您没有善尽职责。”
“您不需要道歉，这件事我也有疏忽，发现您没有回信就该再多寄几封的，这样吧，为了避免将来再发生一样的问题—。”哈维的眼神一瞬间变得犀利。
然后哈维又恢复原来的神情，微笑着说到：”或许我们该一起合力把『那件事』解决掉呢。”
该死！果然来了嘛！—堤奥涅在心里大骂，因为内心有惧，所以他的气势已经比哈维弱了不少，几乎是只能任人宰割的地步。
不过堤奥涅可不是为了签更多不平等协议才过来的，所以他决定挣扎到最后一刻。
“感谢您的好意，不过盗贼们的活动时间尚短，所以我们才没有击溃他们，只要再过几周一定可以讨伐他们。”堤奥涅挤出一个理由，但是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不够充分而十分不安。
“这可是您自己说的喔，要是几周内没能平定，或让他们出逃，我是不是就可以认定你们在背后有什么协议？”哈维的嘴角悄悄的上扬，直接的话语也让堤奥涅顿时感觉芒刺在背。
这是个陷阱，如果答应了哈维，不只王室撇清了自己的责任，甚至不需要在对斯托诺瓦家提供任何的协助；而斯托诺瓦家不但将来都得亲力亲为，一个做不好甚至还会被人当作幕后黑手。
所以堤奥涅当然是不会认同的，所以故意做出鄙视的表情果断的响应到：”您这么说就过分了，我是什么身分？我怎么可能放下身段让那些低贱的人与我平起平坐呢，我连跟他们说一个字都嫌脏。”
用贵族普遍认同的『贵族高等论』来反驳，虽然这句话还有很多的语病，但是在不回应可能就会被当作默认的紧急情况下，堤奥涅也只能匆忙的使用这种言论来反驳了。
本以为会被抓住语病继续攻击，没想到哈维却突然笑出声。
在他还一脸困惑的时候，哈维就微笑着开口说到：”您说的没错，您怎么可能会跟低等人说话嘛，您可是『骄傲的王国贵族』呢。”
堤奥涅感觉这句话像是一语双关，到底是在说『值得骄傲』，还是在说自己『傲慢』呢。
在他还在思考时，哈维就接着开口了：”好了，盗贼这件事就先说到这里吧，我相信您能解决，而且您本来并不是因为这件事而来的吧，当然您想再多谈谈也是没问题—您觉得呢？”
诶？就这样？…好奇怪，以他的个性不是应该会穷追猛打才对吗？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但是这里也只能这样了，不能再继续碰触『盗贼』的问题了—堤奥涅虽然还十分警惕，但是如果是要终止这个话题，自己一定是举双手赞成。
“那好，我们来谈谈囚犯转移的事宜吧。”堤奥涅立刻回答到。
“有必要转移吗？既然是再亚黎抓到的，那就按照亚黎的法律来执行就好了吧。”哈维笑着说到。
“不，既然案发地是我们的领地，那我希望可以使用我们领地的法律。”堤奥涅直接拒绝了哈维。
“哎呀，那又有什么差，他们许多人都不是计划这件事的人啊，那除了主谋可能会判死刑，其他人最多是侵犯秘密罪吧，这种罪本就不到死刑，就算换成你们的领地法也一样啊，……『盗贼』不是还没解决嘛，这样不是徒增他们逃亡的风险嘛，这样会让我不知道您真正的意图呢。”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如果不交给亚黎处理，硬要带回领地，那白鸟掠夺团就很有可能会攻来，让自己不但没成功报仇，还留下被人劫囚的臭名，真正的丢了里子又失了面子。
“亚黎的法律是怎么样的。”堤奥涅问到。
“喔，可以老实地接受十年以下的牢狱之灾，或是每一年刑期用一百金币来抵。”哈维微笑着回答到。
“那可不行，我不想那么轻易地放过他们。”堤奥涅老实的发表声明。
“那不然您想怎么做？难道您想无视律法，直接动用私刑？”哈维装出惊讶的表情响应到。
“对，我就是这么想的，我也打算这么做，如果真的不能带回去的话，那在这里杀了便是。”堤奥涅想着自己不论怎么做都会被扒几层皮，索性用十分硬气、不容质疑的口吻说道。
毕竟试图杀害自己宝贝女儿的人，自己是绝不可能放过的，那怕之后会得来坏名声也得下手，不过歪打正着—这种『不合理』的发言是哈维所没有预料到的。
这也让本来一直游刃有余地掌握着主导权的哈维，一时间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然后露出有些僵硬的尴尬笑容说到：”哈哈哈…您真会开玩笑。”
发现堤奥涅没有回话，而且十分认真的眼神后，哈维咽了口口水，看起来有些不敢相信堤奥涅所说的，更准确的说是『无法理解』这样做的行动逻辑。
对这样无法理解的做法，哈维也只能露出非常僵硬的笑容：”呃，不是吧……您认真？”
“……看来是让我单独赴约的意思呢。”堤奥涅一把接过部下递来的黄旗，同样把旗子挂在马屁股附近，然后卸下自己腰上的长剑，把长剑连着鞘一起交给了身旁的部下。
然后缰绳一抽，就也向战场中间移动。
“好久不见，斯托诺瓦子爵，上次见面是在库雷格斯侯爵大人的生日宴会上吧。”
堤奥涅才刚让马匹停下，哈维就笑嘻嘻地开口寒暄。
一个男爵再见到子爵时故意不加敬称，而且还故意提到侯爵『大人』来提醒我这件事吗？看来可能是想激怒我啊……那就顺着他演一出戏，来看看他的目的也不是不行—提奥涅的脑袋稍微快速的运转了一下。
然后他就故意作出横眉瞪目的表情，用低沉平稳的语调凝重地说到：”放肆，一个男爵连基本的礼仪都不懂了吗？”
“礼仪吗？嘻嘻嘻。”哈维看起来十分开心，而且毫不掩饰地笑出了声。
“有什么好笑的！”堤奥涅维持表情继续演了下去。
哈维则故意摀嘴，但是面上仍带着笑的说到：”失礼了，我只是对您提到礼仪感到有些可笑…喔不，是『诧异』，您居然还知道不同地位该有哪些礼仪这点让我倍感惊讶—。”
听到这里堤奥涅大概也知道哈维接下来打算说什么了。
哈维也把摀住嘴巴的手收回，并突然的收敛表情，摆出严肃的面孔说到：”你身为菲洛利斯王国国王陛下的臣子之一，本就该无条件的遵守陛下的旨意，但是你却带领士兵来到象征王权的亚黎—没错，我是该叫您斯托诺瓦子爵『大人』，但是在那之前可能要先请您仔细想想国王陛下了。”
来这招吗？虽然这也在意料之内—堤奥涅心想。
堤奥涅也收起愤怒的表情，摆出符合贵族礼节的礼貌性笑容回应到：”我自然是不可能忤逆陛下的，此次带兵前来也只是因为袭击了小女的宵小现在正潜藏在亚黎城内，之前也有向行政长官阁下您寄过正式书信详述过此事了，但是阁下您『没有做出任何的行动』，我就想说可能是因为这种『小事』不够资格劳烦陛下的直属部队，所以这次由我这个地位低下的人带兵前来解决这件『小事』应该就很符合身分了，还望阁下不要拒绝。”
听完提奥涅的话，哈维也再次露出了笑容说到：”我明白您对陛下的忠诚了，不过您也不用把陛下当作刻薄之人，贵千金受伤怎么会是小事呢？这是所有贵族都该人神共愤的大事，那怕繁忙如陛下，仍会向您伸出援手的。”
否定了这是一件『小事』后，哈维接着对『没有做出任何的行动』这句话作出了响应：”陛下智能非凡，因此在发现此事后，就吩咐作为亚黎行政长官的我要封锁消息，不要让那些凶徒察觉，再将他们一举擒获，而现在他们也的确落入陷阱，被亚黎城内的卫兵关进大牢里，等待着您的发落呢。”
堤奥涅故意皱眉，作出一副不满意的样子提出质疑：”原来是这样，但是为何我没有收到任何与此事相关的文件呢？”
如果你说『因为是最近才抓到的』，我就继续跟你吵下去吧—堤奥涅心想。
“诶～可是我的确有寄信给啊～为什么会没收到呢～。”哈维作出十分夸张的惊讶表情回答到。
竟然用这种方式来狡辩，明明应该有更好的说词才对……他到底想做什么？—堤奥涅的眼中闪过警戒的眼神。
“啊！我知道了！一定是因为『那件事』！您一定也有听过『那件事』吧？”哈维用很做作的情绪激动的神情提问到。
“『那件事』是指什么事？”堤奥涅心理浮现出些许的不安，不过脸上的表情却没有明显的变化。
“当然是说—『迪佛斯堡的拦路强盗』那件事啊。”哈维脸上闪过一抹坏笑，像是在故意嘲讽堤奥涅那边的多此一举。
然后就恢复原本的微笑说到：”听说是白鸟掠夺团做的～我的信件可能也是在那时候被抢的呢～现在的迪萨郡北部还真是不安稳呢～或许把这件事解决了之后，就该去把那些强盗抓起来了～。”
看来弄巧成拙了啊……逃过了征税官却被他因此找到了理由，因为这样我也不能继续对『没收到讯息』来问责了，否则要是他对『盗贼』那件事大做文章，最好的情况是会因为『平乱效益不彰』，领地被强塞国王的直属部队；最坏的情况是公布我们伪装成盗贼的证据，进一步被削弱力量，要是再被以内乱罪来问责，最严重可能韦尔斯一家都会保不住—堤奥涅一想到弟弟一家人头落地的情景，额头上便冒出了冷汗。
因此，他只能接受对方牵强的理由，勉强地维持住符合礼仪的微笑，忍住内心的憋屈，回答到：”这件事我也知道，我们也在尽力处理那些盗贼了，但是看来还得再加强力道，以减少将来发生误会的机会，很抱歉质疑了阁下您没有善尽职责。”
“您不需要道歉，这件事我也有疏忽，发现您没有回信就该再多寄几封的，这样吧，为了避免将来再发生一样的问题—。”哈维的眼神一瞬间变得犀利。
然后哈维又恢复原来的神情，微笑着说到：”或许我们该一起合力把『那件事』解决掉呢。”
该死！果然来了嘛！—堤奥涅在心里大骂，因为内心有惧，所以他的气势已经比哈维弱了不少，几乎是只能任人宰割的地步。
不过堤奥涅可不是为了签更多不平等协议才过来的，所以他决定挣扎到最后一刻。
“感谢您的好意，不过盗贼们的活动时间尚短，所以我们才没有击溃他们，只要再过几周一定可以讨伐他们。”堤奥涅挤出一个理由，但是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不够充分而十分不安。
“这可是您自己说的喔，要是几周内没能平定，或让他们出逃，我是不是就可以认定你们在背后有什么协议？”哈维的嘴角悄悄的上扬，直接的话语也让堤奥涅顿时感觉芒刺在背。
这是个陷阱，如果答应了哈维，不只王室撇清了自己的责任，甚至不需要在对斯托诺瓦家提供任何的协助；而斯托诺瓦家不但将来都得亲力亲为，一个做不好甚至还会被人当作幕后黑手。
所以堤奥涅当然是不会认同的，所以故意做出鄙视的表情果断的响应到：”您这么说就过分了，我是什么身分？我怎么可能放下身段让那些低贱的人与我平起平坐呢，我连跟他们说一个字都嫌脏。”
用贵族普遍认同的『贵族高等论』来反驳，虽然这句话还有很多的语病，但是在不回应可能就会被当作默认的紧急情况下，堤奥涅也只能匆忙的使用这种言论来反驳了。
本以为会被抓住语病继续攻击，没想到哈维却突然笑出声。
在他还一脸困惑的时候，哈维就微笑着开口说到：”您说的没错，您怎么可能会跟低等人说话嘛，您可是『骄傲的王国贵族』呢。”
堤奥涅感觉这句话像是一语双关，到底是在说『值得骄傲』，还是在说自己『傲慢』呢。
在他还在思考时，哈维就接着开口了：”好了，盗贼这件事就先说到这里吧，我相信您能解决，而且您本来并不是因为这件事而来的吧，当然您想再多谈谈也是没问题—您觉得呢？”
诶？就这样？…好奇怪，以他的个性不是应该会穷追猛打才对吗？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但是这里也只能这样了，不能再继续碰触『盗贼』的问题了—堤奥涅虽然还十分警惕，但是如果是要终止这个话题，自己一定是举双手赞成。
“那好，我们来谈谈囚犯转移的事宜吧。”堤奥涅立刻回答到。
“有必要转移吗？既然是再亚黎抓到的，那就按照亚黎的法律来执行就好了吧。”哈维笑着说到。
“不，既然案发地是我们的领地，那我希望可以使用我们领地的法律。”堤奥涅直接拒绝了哈维。
“哎呀，那又有什么差，他们许多人都不是计划这件事的人啊，那除了主谋可能会判死刑，其他人最多是侵犯秘密罪吧，这种罪本就不到死刑，就算换成你们的领地法也一样啊，……『盗贼』不是还没解决嘛，这样不是徒增他们逃亡的风险嘛，这样会让我不知道您真正的意图呢。”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如果不交给亚黎处理，硬要带回领地，那白鸟掠夺团就很有可能会攻来，让自己不但没成功报仇，还留下被人劫囚的臭名，真正的丢了里子又失了面子。
“亚黎的法律是怎么样的。”堤奥涅问到。
“喔，可以老实地接受十年以下的牢狱之灾，或是每一年刑期用一百金币来抵。”哈维微笑着回答到。
“那可不行，我不想那么轻易地放过他们。”堤奥涅老实的发表声明。
“那不然您想怎么做？难道您想无视律法，直接动用私刑？”哈维装出惊讶的表情响应到。
“对，我就是这么想的，我也打算这么做，如果真的不能带回去的话，那在这里杀了便是。”堤奥涅想着自己不论怎么做都会被扒几层皮，索性用十分硬气、不容质疑的口吻说道。
毕竟试图杀害自己宝贝女儿的人，自己是绝不可能放过的，那怕之后会得来坏名声也得下手，不过歪打正着—这种『不合理』的发言是哈维所没有预料到的。
这也让本来一直游刃有余地掌握着主导权的哈维，一时间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然后露出有些僵硬的尴尬笑容说到：”哈哈哈…您真会开玩笑。”
发现堤奥涅没有回话，而且十分认真的眼神后，哈维咽了口口水，看起来有些不敢相信堤奥涅所说的，更准确的说是『无法理解』这样做的行动逻辑。
对这样无法理解的做法，哈维也只能露出非常僵硬的笑容：”呃，不是吧……您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