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混乱中的合理性
“什么？南边的卫兵跟贫民爆发激烈的冲突！？我明明特意派遣了最亲民的稳健派，怎么还会发生这种事？”在北边指挥着的亚德里安，得到了西南边方向看到南边情况的卫兵的通知，不禁皱起了眉头。
但是这个问题估计没有人可以回答自己，而且就算得出解答大概也帮不上甚么忙，解决眼前实际的问题才是更重要的事情—亚德里安于是马上冷静下来，收起那短暂的错愕表情。
……麻烦了啊，本以为对方会以逃亡为主，所以随军治愈师的数量不多的问题就暂时搁置了，这种杀人的行动教会的神官是绝不可能出手协助的，只能再去跟冒险者公会求助吗？不行，这样来不及，只能这样上了！—亚德里安想出了自己的答案。
于是他对部队下达命令：“全军注意！待命状态解除！南边的部队遭受到有组织的抵抗，我们必须赶去支持，但是现在贫民区内应该藏有许多的武装分子，所以请各位一边保持警戒，一边以最快的速度前进—以上！现在立刻开始行动！”
得到命令后，所有的人都拔出了自己的武器，并摆出了战斗架势，这样杀气腾腾的行军，直接把偶尔探头的贫民们吓得封紧门窗。
他们也因此得以在毫无干扰的情况下前进。
与此同时，卡梅尔刚好砍倒一个正打算焚毁资料的黑兔帮帮众，并拿起那本书来一翻，里面是黑兔帮帮众的名册，和一份战斗时的教战手则。
大致上就是写着遭遇敌人要先逃到某地点，配合其他部队一起剿灭对方；遭遇到难以击败的敌人就往什么路线逃跑—简单来说，全是教你怎么逃跑的方法。
而上面的帮派教条赫然就写着『动如脱兔，静若处子』，似乎怕人看不懂，下面竟然还写着注释『该逃跑时要跑得像兔子一样快；该待命的时候就给我像没打过炮的女人一样，乖乖等着有经验的人教自己该干啥！』。
卡梅尔觉得原来的意思一定不会这么『粗暴』，但是说是粗暴，帮派的粗暴不是应该都是打爆敌人的头之类的才对吗？只有逃跑跟待命的组织真的是一个帮派该有的样子吗？
—卡梅尔心里浮现出这样的怀疑。
“飞斧小子！不好了！军队已经进到贫民区了！”一个浑身沾染鲜血的中年壮汉推开门板，大声地警告到。
“…这和『首领』说好的可有很大的差距。”卡梅尔把那些数据全部塞进自己藏在衣服里的空间袋内，接着说到：“让那些傻大个做好撤退准备，我们得先回去『中央街口』。”
“早准备完了，不过这小子也要带回去吗？干脆把他交给那些臭卫兵算了。”中年大汉指着在角落呕吐着的康介问到。
结果卡梅尔走到康介身后，看他吐得差不多后，就直接抓住他的领子向下拉来让他站直，然后瞪了中年大汉一眼，用带着威胁的语气说到：“这不干你的事，他的命现在是我的，嫌麻烦的话我一个保护他就够了，你要杀他的话就是另外算了。”
中年大汉双手一摊表示随你便，并说到：“好喔，我只提个意见，我还是觉得你为了这小子跟首领闹掰很蠢，但是你都不在意了，我干嘛要费那个心。”
“你知道就好，走了。”
“糟糕～那些贫民已经死掉一半了耶～真是太糟糕了～。”莉奥娜用很虚假的表情装出害怕的样子，看着那些倒卧在地的无数尸体。
尸体中的大部分都属于贫民，而其中的多数更是因为魔法师们用非火系的其他魔法攻击，而被大量『加工』成的各种形状的肉块。
“开玩笑的啦～随时都可以再加入一批新的喔～。”莉奥娜露出灿烂的笑容，随即又装出可怜的样子摇摇头，自言自语道：“但是…呜呜呜…很可惜我不能这样做。”
“虽然这附近的『资源』还很充足，光是昨天晚上的小袭击就躲在角落瑟瑟发抖—脚下的这些一般居住区的居民算是一部份，有他们在的话就可以爽～快～的～背袭那些以为的人只在贫民区的蠢货啦～。”
“就连那些正在奋力作战的卫兵队，也因为他们魔法防御力参差不齐，所以有一大半也都是『资源』—哼哼哼～被自己身旁信赖的伙伴攻击一定会更加绝望吧～，哇～想到就觉得兴奋～。”莉奥娜一脸陶醉的扶着自己的脸颊。
“…你是在跟我解说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就给我闭嘴，我不想听。”阿朗索虽然似乎带着怒意的这样说着，但脸上的表情却是满不在乎的样子，似乎是已经习惯左耳进右耳出的模式了。
而莉奥娜也无视阿朗索的发言，露出十分遗憾的表情自顾自的继续说了下去：“可惜这些都不能发生，就连操控新的贫民围上去都有些不合理呢。”
“贫民的袭击还能用仇恨来解释，但是一般普通市民不会突然攻击卫兵，卫兵更不可能突然攻击卫兵，如果真的操控他们，那对方就会知道有人使用魔法了，这样我在晚上之前就行动的事情就很容易暴露了。”
“…明明就是个疯子，还在意什么合理性啊。”阿朗索直接吐槽到。
“没办法啊～谁让我是冷静的疯子呢～。”莉奥娜灿笑着朝阿朗索抛了一个媚眼。
“…更恶劣了…所以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换个地方？还是撤退？”阿朗索决定避开一个疯子最会诉说的关于『自身』的话题，谈起了之后的计划。
“嗯～我还在等『他们』的动作，卫兵那边有可以辗压大量凡人的魔法师，再让人围上去会让状况变的很诡异，毕竟『恐惧』可是比『愤怒』、『仇恨』还更原始、更强大的本能喔，所以在明知道自己一定会死的状况下还前仆后继的一拥而上，最后却什～么～也没做成—这样的事情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做喔～这样有魔法师干预的可能性又会浮现出来了呢～。”莉奥娜微笑着解释道。
“…由你这疯子来诉说『正常人』的定义还真的是十分违和…算了，当我没说，你就再解释一下『他们』的动作吧，反正他们应该是一开始刺杀卫兵头领的那些刺客吧，是要让他们再次刺杀吗？”阿朗索分析道。
莉奥娜再度抛出一个媚眼，笑着说到：“真不愧是你呀～说的没错喔～他们会再次进行刺杀，这次的对象是给卫兵们建立信心的『魔法师』喔～当自己充满自信的力量被击溃后，他们将迎来与信心同等的绝望，哼哼哼～然后这时候再让大量的贫民涌现—。”
“『哇！多么庞大的袭击啊！多么周详的计划啊！』他们将会带着这种想法绝望的死去—哼哼～他们那时候脸上的表情一定非常有趣～，更重要的是可以透过与这些刺客的『合作』，将贫民暴动这件事当作『有某个势力』介入所产生的『巨大阴谋的一小部分』，他们一定会先这样怀疑，而这里也的确存在王国的秘密部队，有了这样的迹象，他们会怀疑有人使用魔法的可能性就大大降低了呢～。”莉奥娜再次绽放出喜悦的笑容。
“…还真是阴险、复杂…但是做为你旁边的共犯，我很赞成你的这个隐蔽我们所有踪迹的计划。”了解计划后的阿朗索没有任何的不喜，微微点头支持这个计划。
“嘻嘻～能明白就好～可是他们真的好久喔～到底是要多谨慎啊～。”莉奥娜本来就已经是瞇瞇眼的眼皮缝隙更加的缩小，她的表情变的略为阴沉，却仍保持微笑接着说到：“干脆直接杀光所有人好了，他们也一起—。”
“别，如果就这样抛弃计划的话，说了一长串的话来解释计划的你，跟为了听你的计划耳朵都快长茧的老子，不都像个傻子一样吗？”阿朗索发动了强烈的吐槽。
“呣～好啦，我会等—就等一下下。”莉奥娜举起黑色的拐杖，跃跃欲试的样子。
“随便你，反正如果你真的要干，我也无法在不杀人的情况下阻止无咏唱的你—。”阿朗索刚想继续说下去，却被莉奥娜露出兴奋表情的喊声所打断。
“喔～开始了喔～。”
然后莉奥娜或许是因为闲得发慌，所以开始像是比赛的解说员一样开始分析战况：“喔喔！还以为是胆小所以在拖延时间，没想到是全部都藏在那些肉块堆里吗？真不愧是专业人士！”
“喔！刀子刺了出去！但是还有一点距离！这样魔法师只要一个简单的咒文就可以轻易把他吹飞—天啊！这难道是一部大坏棋吗！？在这种绝望的距离下，我们的杀手同志该怎么做呢？是杀！还是被杀！”
阿朗索对莉奥娜情绪的高速切换已经觉得习以为常了，于是他十分熟练的看向那惨烈的战场，试图透过有冲击性的暴力场面，让他忽视莉奥娜的存在。
也不管比自己视觉更好的阿朗索已经看往那个方向，莉奥娜继续解说到：“啊啊，果然不行啊，杀手同志现在被锐利的风刃斩首了！哇！这可怎么办！魔法师可一个都还没击倒啊！难道计划就这样付诸流水，难道我就只剩下杀光全部人的选择了吗！？”
“碰！”一声巨响，倒下的刺客突然以胸口为中心，炸开了花。
虽然早已预料到，但是莉奥娜还是装出惊讶的模样继续解说到：“喔！我的天！是『死士』的常备技能『自爆』啊，但是在魔法师早有准备的状况下是来得及张开护盾的，这可是一手大坏棋啊！杀手同志！不—等等！那是！”
“那是！另一位杀手同志！没错！另一位！他趁着魔法师专心应付爆炸时从魔法师的后方冲了出来！他能成功吗？还是像是前人一样悲惨的死去呢—喔喔喔！他刺进去了！他刺进去了！各位观众！他终于—刺进去了！”莉奥娜口沫横飞地说着，同时举起了手里黑色的拐杖。
“那么—自娱自乐的玩笑就到此为止。”莉奥娜的表情突然变成灿烂的笑容：“现在该让他们亲身感受这深刻的恐惧了。”
手中的拐杖在她念出咒文前，就发出了像是闪电一样的光芒，那是深红色与黑色纠缠在一起不祥，光是待在施术者的周围，恐惧的本能，也会让周边的人感受到寒意爬上了背脊。
发动如此令人生畏的术式，莉奥娜却像是即将做出小小的恶作剧一样，神情喜悦地挂着一抹浅笑。
“『仇恨根源』。”
瞬间，红色与黑色交织而成的闪电，发出刺耳的电子杂音，和隐隐约约能听见一些的痛苦嘶吼的响声，划破天际，如利箭一样直接深入贫民街的腹地，并在上空炸裂开来。
闪电化作无数条的细丝般的小闪电，将闪电自身全部导向地面，并迎来了它的最后一次光芒。
红色与黑色的光芒骤然的闪过众人的眼睛，仅此一次，便完全消失了踪迹，彷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而对除了莉奥娜和她特意许可的阿朗索外，对其他人来说的确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只是一部分的贫民突然察觉此生最痛恨的仇人就在自己的眼前出现，而拿起身旁的武器，试图杀死他，就是这么普通的事情。
然而当这样的景色同时出现在两千人的眼里—
那就不再普通了。
但是这个问题估计没有人可以回答自己，而且就算得出解答大概也帮不上甚么忙，解决眼前实际的问题才是更重要的事情—亚德里安于是马上冷静下来，收起那短暂的错愕表情。
……麻烦了啊，本以为对方会以逃亡为主，所以随军治愈师的数量不多的问题就暂时搁置了，这种杀人的行动教会的神官是绝不可能出手协助的，只能再去跟冒险者公会求助吗？不行，这样来不及，只能这样上了！—亚德里安想出了自己的答案。
于是他对部队下达命令：“全军注意！待命状态解除！南边的部队遭受到有组织的抵抗，我们必须赶去支持，但是现在贫民区内应该藏有许多的武装分子，所以请各位一边保持警戒，一边以最快的速度前进—以上！现在立刻开始行动！”
得到命令后，所有的人都拔出了自己的武器，并摆出了战斗架势，这样杀气腾腾的行军，直接把偶尔探头的贫民们吓得封紧门窗。
他们也因此得以在毫无干扰的情况下前进。
与此同时，卡梅尔刚好砍倒一个正打算焚毁资料的黑兔帮帮众，并拿起那本书来一翻，里面是黑兔帮帮众的名册，和一份战斗时的教战手则。
大致上就是写着遭遇敌人要先逃到某地点，配合其他部队一起剿灭对方；遭遇到难以击败的敌人就往什么路线逃跑—简单来说，全是教你怎么逃跑的方法。
而上面的帮派教条赫然就写着『动如脱兔，静若处子』，似乎怕人看不懂，下面竟然还写着注释『该逃跑时要跑得像兔子一样快；该待命的时候就给我像没打过炮的女人一样，乖乖等着有经验的人教自己该干啥！』。
卡梅尔觉得原来的意思一定不会这么『粗暴』，但是说是粗暴，帮派的粗暴不是应该都是打爆敌人的头之类的才对吗？只有逃跑跟待命的组织真的是一个帮派该有的样子吗？
—卡梅尔心里浮现出这样的怀疑。
“飞斧小子！不好了！军队已经进到贫民区了！”一个浑身沾染鲜血的中年壮汉推开门板，大声地警告到。
“…这和『首领』说好的可有很大的差距。”卡梅尔把那些数据全部塞进自己藏在衣服里的空间袋内，接着说到：“让那些傻大个做好撤退准备，我们得先回去『中央街口』。”
“早准备完了，不过这小子也要带回去吗？干脆把他交给那些臭卫兵算了。”中年大汉指着在角落呕吐着的康介问到。
结果卡梅尔走到康介身后，看他吐得差不多后，就直接抓住他的领子向下拉来让他站直，然后瞪了中年大汉一眼，用带着威胁的语气说到：“这不干你的事，他的命现在是我的，嫌麻烦的话我一个保护他就够了，你要杀他的话就是另外算了。”
中年大汉双手一摊表示随你便，并说到：“好喔，我只提个意见，我还是觉得你为了这小子跟首领闹掰很蠢，但是你都不在意了，我干嘛要费那个心。”
“你知道就好，走了。”
“糟糕～那些贫民已经死掉一半了耶～真是太糟糕了～。”莉奥娜用很虚假的表情装出害怕的样子，看着那些倒卧在地的无数尸体。
尸体中的大部分都属于贫民，而其中的多数更是因为魔法师们用非火系的其他魔法攻击，而被大量『加工』成的各种形状的肉块。
“开玩笑的啦～随时都可以再加入一批新的喔～。”莉奥娜露出灿烂的笑容，随即又装出可怜的样子摇摇头，自言自语道：“但是…呜呜呜…很可惜我不能这样做。”
“虽然这附近的『资源』还很充足，光是昨天晚上的小袭击就躲在角落瑟瑟发抖—脚下的这些一般居住区的居民算是一部份，有他们在的话就可以爽～快～的～背袭那些以为的人只在贫民区的蠢货啦～。”
“就连那些正在奋力作战的卫兵队，也因为他们魔法防御力参差不齐，所以有一大半也都是『资源』—哼哼哼～被自己身旁信赖的伙伴攻击一定会更加绝望吧～，哇～想到就觉得兴奋～。”莉奥娜一脸陶醉的扶着自己的脸颊。
“…你是在跟我解说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就给我闭嘴，我不想听。”阿朗索虽然似乎带着怒意的这样说着，但脸上的表情却是满不在乎的样子，似乎是已经习惯左耳进右耳出的模式了。
而莉奥娜也无视阿朗索的发言，露出十分遗憾的表情自顾自的继续说了下去：“可惜这些都不能发生，就连操控新的贫民围上去都有些不合理呢。”
“贫民的袭击还能用仇恨来解释，但是一般普通市民不会突然攻击卫兵，卫兵更不可能突然攻击卫兵，如果真的操控他们，那对方就会知道有人使用魔法了，这样我在晚上之前就行动的事情就很容易暴露了。”
“…明明就是个疯子，还在意什么合理性啊。”阿朗索直接吐槽到。
“没办法啊～谁让我是冷静的疯子呢～。”莉奥娜灿笑着朝阿朗索抛了一个媚眼。
“…更恶劣了…所以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换个地方？还是撤退？”阿朗索决定避开一个疯子最会诉说的关于『自身』的话题，谈起了之后的计划。
“嗯～我还在等『他们』的动作，卫兵那边有可以辗压大量凡人的魔法师，再让人围上去会让状况变的很诡异，毕竟『恐惧』可是比『愤怒』、『仇恨』还更原始、更强大的本能喔，所以在明知道自己一定会死的状况下还前仆后继的一拥而上，最后却什～么～也没做成—这样的事情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做喔～这样有魔法师干预的可能性又会浮现出来了呢～。”莉奥娜微笑着解释道。
“…由你这疯子来诉说『正常人』的定义还真的是十分违和…算了，当我没说，你就再解释一下『他们』的动作吧，反正他们应该是一开始刺杀卫兵头领的那些刺客吧，是要让他们再次刺杀吗？”阿朗索分析道。
莉奥娜再度抛出一个媚眼，笑着说到：“真不愧是你呀～说的没错喔～他们会再次进行刺杀，这次的对象是给卫兵们建立信心的『魔法师』喔～当自己充满自信的力量被击溃后，他们将迎来与信心同等的绝望，哼哼哼～然后这时候再让大量的贫民涌现—。”
“『哇！多么庞大的袭击啊！多么周详的计划啊！』他们将会带着这种想法绝望的死去—哼哼～他们那时候脸上的表情一定非常有趣～，更重要的是可以透过与这些刺客的『合作』，将贫民暴动这件事当作『有某个势力』介入所产生的『巨大阴谋的一小部分』，他们一定会先这样怀疑，而这里也的确存在王国的秘密部队，有了这样的迹象，他们会怀疑有人使用魔法的可能性就大大降低了呢～。”莉奥娜再次绽放出喜悦的笑容。
“…还真是阴险、复杂…但是做为你旁边的共犯，我很赞成你的这个隐蔽我们所有踪迹的计划。”了解计划后的阿朗索没有任何的不喜，微微点头支持这个计划。
“嘻嘻～能明白就好～可是他们真的好久喔～到底是要多谨慎啊～。”莉奥娜本来就已经是瞇瞇眼的眼皮缝隙更加的缩小，她的表情变的略为阴沉，却仍保持微笑接着说到：“干脆直接杀光所有人好了，他们也一起—。”
“别，如果就这样抛弃计划的话，说了一长串的话来解释计划的你，跟为了听你的计划耳朵都快长茧的老子，不都像个傻子一样吗？”阿朗索发动了强烈的吐槽。
“呣～好啦，我会等—就等一下下。”莉奥娜举起黑色的拐杖，跃跃欲试的样子。
“随便你，反正如果你真的要干，我也无法在不杀人的情况下阻止无咏唱的你—。”阿朗索刚想继续说下去，却被莉奥娜露出兴奋表情的喊声所打断。
“喔～开始了喔～。”
然后莉奥娜或许是因为闲得发慌，所以开始像是比赛的解说员一样开始分析战况：“喔喔！还以为是胆小所以在拖延时间，没想到是全部都藏在那些肉块堆里吗？真不愧是专业人士！”
“喔！刀子刺了出去！但是还有一点距离！这样魔法师只要一个简单的咒文就可以轻易把他吹飞—天啊！这难道是一部大坏棋吗！？在这种绝望的距离下，我们的杀手同志该怎么做呢？是杀！还是被杀！”
阿朗索对莉奥娜情绪的高速切换已经觉得习以为常了，于是他十分熟练的看向那惨烈的战场，试图透过有冲击性的暴力场面，让他忽视莉奥娜的存在。
也不管比自己视觉更好的阿朗索已经看往那个方向，莉奥娜继续解说到：“啊啊，果然不行啊，杀手同志现在被锐利的风刃斩首了！哇！这可怎么办！魔法师可一个都还没击倒啊！难道计划就这样付诸流水，难道我就只剩下杀光全部人的选择了吗！？”
“碰！”一声巨响，倒下的刺客突然以胸口为中心，炸开了花。
虽然早已预料到，但是莉奥娜还是装出惊讶的模样继续解说到：“喔！我的天！是『死士』的常备技能『自爆』啊，但是在魔法师早有准备的状况下是来得及张开护盾的，这可是一手大坏棋啊！杀手同志！不—等等！那是！”
“那是！另一位杀手同志！没错！另一位！他趁着魔法师专心应付爆炸时从魔法师的后方冲了出来！他能成功吗？还是像是前人一样悲惨的死去呢—喔喔喔！他刺进去了！他刺进去了！各位观众！他终于—刺进去了！”莉奥娜口沫横飞地说着，同时举起了手里黑色的拐杖。
“那么—自娱自乐的玩笑就到此为止。”莉奥娜的表情突然变成灿烂的笑容：“现在该让他们亲身感受这深刻的恐惧了。”
手中的拐杖在她念出咒文前，就发出了像是闪电一样的光芒，那是深红色与黑色纠缠在一起不祥，光是待在施术者的周围，恐惧的本能，也会让周边的人感受到寒意爬上了背脊。
发动如此令人生畏的术式，莉奥娜却像是即将做出小小的恶作剧一样，神情喜悦地挂着一抹浅笑。
“『仇恨根源』。”
瞬间，红色与黑色交织而成的闪电，发出刺耳的电子杂音，和隐隐约约能听见一些的痛苦嘶吼的响声，划破天际，如利箭一样直接深入贫民街的腹地，并在上空炸裂开来。
闪电化作无数条的细丝般的小闪电，将闪电自身全部导向地面，并迎来了它的最后一次光芒。
红色与黑色的光芒骤然的闪过众人的眼睛，仅此一次，便完全消失了踪迹，彷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而对除了莉奥娜和她特意许可的阿朗索外，对其他人来说的确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只是一部分的贫民突然察觉此生最痛恨的仇人就在自己的眼前出现，而拿起身旁的武器，试图杀死他，就是这么普通的事情。
然而当这样的景色同时出现在两千人的眼里—
那就不再普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