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商神结婚这么久,都没有带商太太出席过公开场合,要么见不得人,要么就是感情淡薄」
    记者小秦:「商神手腕那个商太太雕刻的小玉虎不离身,结婚戒指除了动手术也从来不摘下,你们管这叫感情淡薄?实话跟你们说了吧,商太太比什么玫瑰美人漂亮完美一万倍。」
    众人:「小秦收了商太太的好处费,大家别听,他反驳越激动,越有问题。」
    秦望识气到炸毛:这些磕cp的脑子都有一套他们自己的逻辑。
    商屿墨办公室。
    秦望识冲进来时,室内空着。
    只有洗手间传来水声。
    他等了1分钟,水声还没停下,忍不住敲门:“商医生,我有急事!”
    “关于你和裴灼灼的!”
    “你们两个在走廊被拍了,你没有真的对不起我女神吧?”
    蓦地。
    洗手间门开了。
    男人明显洗过澡,身上换了黑色衬衣,银白卷发没有擦干的缘故,更卷曲几分,此时潮湿的搭在冷白精致的额角,几乎与乌黑眼睫缠在一起,浅褐色的眼瞳妖冶冷漠。
    殷红薄唇微掀:“什么事?”
    秦望识被这突如其来的美色震住了。
    靠!!
    难怪女神能看上他。
    就商屿墨这脸,这身材,他要是女人,也愿意嫁!
    面对商屿墨那冷冷视线,秦望识回过神来:“论坛!”
    “对对对,论坛,你要不要亲自去澄清一下?免得被人搬运到网络,毕竟你现在也是很火的。”
    商屿墨接过他的手机。
    便看到了那个标红的帖子。
    俊美面容毫无表情,点开链接扫了眼,而后将手机还给秦望识:“我知道了。”
    就这?
    不澄清?
    秦望识接过手机,懵逼地看着他走向办公桌,开启电脑。
    而后。
    眼睁睁看到商屿墨快速输入链接。
    不知道做了什么,屏幕上出现一堆黑底看不懂的代码。
    字都认识,就是连起来这些代码什么意思?
    很快,秦望识就明白了。
    他一刷新论坛。
    不单单帖子没了,就连医院八卦论坛都消失了。
    我艹???
    秦望识震惊望着神色冷静关闭电脑的男人,好半晌,才从唇缝艰难溢出来一句:“其实你是隐藏在我们医学界的黑客吧?”
    商屿墨没答,重新回了洗手间。
    秦望识跟个小尾巴似的紧随其后。
    望着男人泰然自若地继续洗手。
    问道:“不用澄清?”
    “没必要。”商屿墨语调极淡,在流水声中格外清晰,“很快,就没这个人了。”
    秦望识条件反射:“你要杀人灭口?”
    商屿墨的眼眸终于慢慢撩起,看他的眼神宛如看个傻子。
    秦望识:“……”
    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蠢话。
    环顾四周,想着岔开话题,忽然视线停顿在他那双已经洗到泛红脱皮的指节:“我艹,你这手不想要了?!”
    洗不应该洗成这个样子。
    秦望识下意识看向旁边那几瓶空掉的消毒酒精。
    倒吸一口凉气。
    商屿墨云淡风轻地重新拧开水龙头:“哦,脏。”
    脏?
    秦望识真的不理解重度洁癖。
    但是非常确定,他是真的嫌弃裴灼灼。
    ……
    别墅顶层露台,天边余晖像是给厚重的云层镶嵌上了色彩浓烈的金边,浓淡过渡自然,比油画更加绚丽。
    女人坐在月亮形状的藤蔓秋千椅上,身躯慵懒地靠着软枕,卷翘的眼睫低垂,看着平板屏幕。
    旁人看不出,她却看得清清楚楚,商屿墨唇角牵起的弧度,已经是最不耐烦的状态。
    仿佛在考虑,到底要不要脏了自己的手,把裴灼灼的手指掰开。
    早干嘛去了。
    一个身高189的男人,躲不开个穿着高跟鞋的女人?
    这得虚成什么样?
    黄昏柔和的夕阳光洒下,宁迦漾随意将手机丢一旁,隔着透明的玻璃墙,望着天边余烬烧尽。
    不知道过了多久,缠绕着玻璃墙壁上的灯带亮起。
    给露台添了分浪漫感。
    忽然,门锁从外面发出‘滴’一声。
    躺在秋千床上的女人慢慢睁开双眸,懒懒望过去——
    入目便是男人那极高的身影,站在门口格外有雄性压迫力。
    黯淡细碎的灯光下,他依旧是那头离开时的银白卷发,想到照片上那漆黑发色,大抵是洗过澡了。
    宁迦漾唇角勾起冷冷嘲弄弧度,哼笑一声:“在外面偷吃还记得洗澡?”
    商屿墨垂眸望向她。
    背对着玻璃墙外的盛大夜景,月亮形状的秋千床,她身穿白色吊带真丝睡裙,贴合的布料勾勒出她婀娜有致的身躯,浅蓝色刺绣着大片白色浪花的薄毯拖曳至她小腿位置,双腿交叠,露出一双莹白如珠的小脚。
    宁迦漾懒洋洋地侧躺其中,撩起睫毛似笑非笑时,透着股子清纯的靡艳感。
    但是没等到男人的答案。
    却见他伸出手,按灭了露台上的原本就暗淡的灯光。
    偌大的露台顷刻间陷入漆黑。
    宁迦漾眼睛下意识闭了闭,缓解这突如其来的光线变化:“你……”
    下一刻,商屿墨已经走到床边。
    倏地将她拉起来抱住。
    宁迦漾唇角阴阳怪气的弧度还没翘起来,就被抱了个正着。
    纤白小腿上的薄毯滑落到黑胡桃木的地板上。
    发出细微一声响。
    宁迦漾已经顾及不了,因为男人微凉的呼吸洒在她敏锐的皮肤,像是一只大型猫科动物赖着主人,高挺的鼻梁抵着她她又薄又嫩脖颈,重重的呼吸几下,才觉得自己稍微缓过来。
    吸什么呢?
    她是猫薄荷吗!
    被他吸了很久,宁迦漾终于回过神来,闻到了男人身上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
    眉心轻轻蹙起,下意识想推开他。
    却听到男人低哑的嗓音:“你嫌我脏了?”
    宁迦漾本来还想要阴阳怪他,被这人自我厌弃的调调给弄懵了。
    刚准备问他犯的什么病。
    却见商屿墨已经松开她,似是要出去。
    “你去哪儿?”
    宁迦漾还没审问呢,这人就跑过来说些莫名其妙的话,然后走人。
    商屿墨薄唇溢出极淡的话语:“去洗干净。”
    他不是洗过澡了?
    宁迦漾眼眸已经适应了黑暗,清冷月光披散在商屿墨修长挺拔的身影上。
    她目光不经意瞥过男人垂落在腿侧的一只手,瞳孔陡然收缩。
    宁迦漾蓦地跳下秋千床,光脚踩着冰凉的木质地板,追上已经走到门口的男人:“站住!”
    她身后,秋千椅重重地晃了晃。
    五分钟后。
    主卧房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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