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咕哒子用火球术的快乐不同的是,玛修的选择反倒是中规中矩的魔弹。
    魔弹是一种消耗非常小,同时异常简单的魔术。
    这对于玛修来说自然是值得庆祝的好魔术。
    虽然最近有了少绝提供的龙肉增幅魔力,还有一次次的任务让她变强,但她还是想要节省一点。
    魔弹是没有明显属性偏向的魔术,具体来看其实和火球并没有多少差距,都是一种半径为十厘米左右的球而已。
    但是不同于调用空气中的火元素,魔弹施展地极为简单。
    这当然是个人的能力所致了,就像咕哒子需要酝酿半天的小火球,而黑贞则一个思考间就能召唤一个半径达到两米的火球。
    实际上玛修还记得黑贞和她说起过的,在特异点里黑贞随手召唤的半径十米左右的豪火球。
    所以魔弹实际上差不多了,具体的威力看个人而已。
    说了这么多,其实都是为了说明玛修用的魔术是魔弹而已。
    玛修的魔弹目标是一个在刚刚被咕哒子击杀的手臂怪附近的一只,从刚刚开始玛修就在观察哪一只手臂怪最容易解决了。
    就算是再强的人,一开始弱小的时候也得用比她更小的个体来树立她的自信心不是?
    嗯,玛修很膨胀的直接把某个强大的人假想为女性。
    所以她的目标是一个刚刚一直停在死去手臂怪旁边不动,但当她对着那只手臂怪准备释放魔弹时重新开始蹦蹦跳跳的手臂怪。
    直觉告诉她,那只手臂怪一定很容易解决!
    她计算好了手臂怪的落点,还有她的魔弹的攻击威力,攻击速度,她没有多想直接将魔弹射出去。
    不同于咕哒子使用火球术还需要用手扔,她直接让魔弹自己飞了过去,而她只给了方向和最初的动力。
    魔弹射到手臂怪的身上,那只手臂怪晃了晃,手肘位置几乎要被打断,跳的能力也突然变得极差,玛修没有做到一次击杀。
    玛修眉头一挑,她不慌不忙继续射出一发魔弹,魔弹继续击中受伤的手臂怪,这次手臂怪用手掌挡了一下,大部分伤害被手掌吸收,手掌怪还是没有死去!
    她深吸口气,继续用相同的力量发射魔弹,魔弹又再次击中手臂怪,这次没有意外情况了,它直接被拦手肘打断,分成两段掉落在地上,一道铜色的光团出现并冲向她的身体。
    她突然感觉自己很舒服,整个身体都在欢呼,都在雀跃!
    她突然很感激少绝的这次活动,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变强。
    她突然笑得很开心,她想自己以后终于不用给罗曼添麻烦了。
    ...
    "开心开心开心。"
    "快乐快乐快乐。"
    "有趣有趣有趣。"
    我叫"术",本来我是没有名字的,直到有一天...
    我从一截树墩上诞生意识,我意识到我需要改变了!
    于是我离开了我扎根的土地,我艰难地将我的脚从满是美食的土地母亲中***,因为我不能永远只呆在这一个地方!
    本来我是没有这样的想法的,但是那一天,我看到一个银光灿灿的树蹦蹦跳跳着路过。
    我对他喊道:"喂,你是谁?为什么你会跳?"
    那是一个富有魅力的树,他磁性的嗓音,他充满哲理的话语,他无所不知的睿智...
    我实在无法说清道明他所有的优点,因为那实在太多了,多到我根本没有办法理解,只有他当时的话语萦绕在我的耳边,让我至死难忘!
    "我听到了呼唤,这呼唤的声音很遥远,但却又清晰至极。"他说道。
    "是我啦,呼唤你的一定是我啦!"我急忙说道,生怕他不理我。
    他是我见到的唯一一个会蹦蹦跳跳的树。
    我的同伴们和我一样拥有灵智,但是在那个时候,他们没有一颗树墩愿意出声。
    他转过身来看我,他树顶的手微微摇摆,"不是你,卑微的树墩。我的血脉清楚地告诉着我,那是尊贵的王者的声音!"
    "王者的声音?为什么不会是我的声音?"我不满,于是我疑惑地问道。
    "你?你甚至都不能算作是我的同族!就凭这样的你,也敢自称为王者!?"他坚定的反驳了我的问话。
    "为什么?我现在有很多的疑问,很多很多,实在太多了,我都不知道我该从哪里开始说起。对了,我想到了,为什么我不能算是你的同族?为什么..."我一连串说了很多话。
    这其实很难想象,为什么我一下子能说这么多话,这都变得有点不像我了。
    "你会跳吗?你能离开养育你的大地吗?你能聆听到王者的声音吗?..."
    同样的,他也回了我很多的话,不过都是用的反问句。
    "如果,你想要成为我的同族,
    那么就首先尝试脱离大地吧,
    当你能够做到像我一样跳跃的时候,
    你就有资格做我的同族了。
    同样,那时的你也就有资格聆听王的声音了。
    那声音是如此的威严,
    那声音是如此的浑厚,
    真是穷尽我的语言也无法形容王者的伟岸。
    那么,你真的能做到那一步吗?"他认真地说道。
    "我能的!我保证!"我保证道。
    "保证?这是用语言就能做到的吗?你可真是自大,所以我相信你没有名字!我能断言你没有名字!好了,我得走了,向着王所在的地方而去,跪倒在王的面前,为王而战!"他说完就走了,没有等我再说些什么。
    事实上,他走的很正确。
    当他断言我没有名字的时候,我的脑海中就仿佛闪过一道雷电一样,我仿佛见到了神明。
    "哦,神啊,请指点您迷途的树墩吧!
    我从来没有为我的名字烦恼过。
    不,我到底在想些什么!?
    真是该死!
    神啊,真是我的罪过,
    我竟然不知道名字是什么!
    我想向您祈求宽恕。
    但是宽恕需要虔诚地跪着祈求,
    我至今连弯腰都无法做到!
    神啊,请再次宽恕您忠实的信徒吧,
    他一定会有一天能如人类一样向您祷告的!
    这一点我保证!"
    我这样向神明请罪,同时又请求宽恕。
    哦,我可真是个罪恶至极的树墩!
    我本该就此自焚,用我燃烧时的火焰温暖养育我的大地母亲,我本该将我的一切化作养分,归还给养育我的大地母亲。
    但是,母亲啊,请原谅您孩子的自私,他要离开您的怀抱,追随王者的呼唤。
    他是如此的自私,甚至要将与您深切的根也离开您,他要将您握住他生命的手放开。
    但是他不会将刀剑付诸于您,他只会自断根茎。
    我想了很多,很多道歉的话语,很多让我泪目的话语,我不知道母亲是否会同意我的离去,但我终究是要长大的,我想我该走了。
    之后,如我预料一般,母亲不愿我的离去。
    我对母亲说:"母亲啊,我的兄弟姐妹是如此之多,
    甚至漫山遍野到处都是,
    您为何要执着如此自私的我呢?
    我想我知道的,母亲!
    恐怕在您的眼中,
    我们每一个都是独一无二的瑰宝,
    是您要永远挽留的孩子。
    但是啊,母亲!
    我长大了,
    我变得自私了,
    您的爱已经成为了我的束缚。
    这是多么热烈的爱啊,
    热烈、深切、温暖,
    我还记得的,
    我会永远记得的,
    您的养育之恩是如此的深厚!
    我也不想离开您,
    我仿佛都能听见,
    当我提出要离开您的庇护时您缀泣的声音。
    但是啊,母亲!
    请您不要悲伤,
    请您不要不舍,
    您的孩子已经长大。
    就是再渺小的鸟儿,
    也有要离开父母远去的一天,
    我无能报答您的恩惠,
    只愿有一天,
    当我在王的麾下战死时,
    我这身躯,
    还能将您给我的养分尽数归还于您!
    所以,母亲,
    请您允许我,狠心地离去!"
    我含泪向大地母亲再三拜别,我的泪几乎流之不尽,我的哭喊几乎响彻云霄,我的悲痛几乎辐射万里!
    但是我还不能就此死去,
    我已经让母亲伤心了,现在我该去追随王了。
    我奋力地将深埋母亲手中的根茎拔出!
    我咬着牙,那疼痛深入骨髓,那煎熬漫长无比!
    我仿佛依旧能听到母亲的哭声。
    我想再一次告诉她,劝慰她,祈求她...
    母亲啊,请您不要哭泣。
    为我,是如此的不值得...
    但是我始终没有这样的勇气,我没有面对母亲的勇气了。
    我只能,我只能,我只能!
    我只能含着泪,忍着痛,离开您,我的母亲!
    我真怕我会突然软下心来。
    那是我最煎熬的两天,太阳升起又落下,云彩飞来又飘走,微风拂过又离去。
    我积攒够了力量,我承受够了痛苦,我流尽了我的泪水。
    我终于离开了母亲的怀抱!
    我挣脱开来了,但我却没有喜悦。
    我也确实听到了王的呼唤,
    王的声音很威严,很高远,很沉重。
    王在高空俯视众生,我仿佛感受到了很多很多和我一样为了聆听王的呼唤而离开母亲的兄弟们。
    我终于能弯腰了,我弯腰看着我的母亲,
    我已经感受不到母亲的爱意了。
    她离我如此遥远,她的所有感情已经全部转移到了没有离开她的孩子身上。
    她一定是深刻地恨着我的吧?
    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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