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硬生生的堵住喉管,咽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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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矜北开完会出来的时候,客厅里安静一片,厨房的灯亮着。
    他推门进去。
    阮胭那会儿正在下饺子,冷不丁的听见推门声的时候,惊的盘子差一点甩出手心。
    陆矜北上前几步,扶稳女人的手腕,“吓着你了啊。”
    锅里的水汽上涌,氤氲了她的面庞。
    阮胭仰头看他,“你忙完了呀。”
    “嗯。”陆矜北接替她,站在锅边,往沸腾的水里下饺子,下完之后,盘子往琉璃台上一搁。
    他又说,“把你手给我。”
    阮胭:“嗯?”
    “得,算了。”
    陆矜北直接拽过来她,放在水龙头下,揉搓女人指尖上沾着的面团。
    他出来的时候,自然看到沙发上那些盒子被动过的痕迹。
    “礼物,有喜欢的吗。”
    阮胭任由他用毛巾给自己擦干净手,怔怔的看了他几秒,才想起那条蓝宝石项链。
    恐怕得几十万吧。
    真的挺可笑的,早前几天,她还在为了二十万发愁。
    可他单单就是送一条项链,重的让她承受不下。
    想到这里,阮胭不留痕迹的缩回来自己的手,“太贵重了。”
    陆矜北指骨敲了下额角,无奈的笑笑,“阮胭,我以前可没被送不出去礼物犯过愁。”
    “你要是不喜欢,也行,明天我让人扔出去,省得放在这碍事。”
    “所以你是在威胁我?”
    他一只手撑在洗手台上,俯下身,凑近她耳边,“所以你要不要接受我的威胁?”
    “锅糊掉了。”
    阮胭叫了声,趁着陆矜北回头的功夫,立马从他胳膊肘下跑出来。
    陆矜北过去挠她的咯吱窝,挠的女人接连喊痒求饶,才一把抱着放到琉璃台上。
    “以后敢不敢忽悠我了?”
    阮胭明眸善睐,仰了仰头,示意陆矜北往灶台上看。
    “饺子真的快要煮破了。”
    接着,她开始指使他,“你别愣着,倒是快捞起来呀。”
    “行”,陆矜北往上捋了捋白衬衫的袖子,用勺子开始捞到盘子里,放凉了,才给阮胭。
    “喏,醋。”
    陆矜北出奇的有耐心,又找了个碟子专门盛醋。
    “还要蒜吗?”
    阮胭张口咬了一口,含糊不清的摇头,“会有味道。”
    “怕什么,我又不嫌弃你”,他说,“喂我一个。”
    阮胭眨了下眼,明知故问,“锅里不还有吗?”
    陆矜北自己上手取了一个,“阮胭,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装傻充愣的本事。”
    “……”
    一盘饺子,两人很快你一个我一个,见了底。
    陆矜北接过去盘子,问道,“吃饱了吗。”
    “没”,阮胭揉了下自己的小肚子,晃着白花花的小腿,故意说,“我还想吃酸辣粉,还有麻辣香锅。”
    “明天带你去。”
    “我不,我现在就要。”
    “晚了,今天该我了。”
    这话出口的下一秒,阮胭身上的那条淡紫色碎花裙,咔嚓一下,在他手中撕碎。
    身体倏地接触到空气里的凉,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
    许是知道明天的结果会是什么,她开始发小脾气,“陆矜北,我不想在这儿。”
    男人低低的笑,一只手在她白皙肌肤上来回作乱,不一会儿变成淡淡的粉色。
    “那你告诉我,想去哪里。”
    “阳台,沙发,还是浴室,餐厅?”
    “乖,选一个。”
    “我可以不选吗。”
    陆矜北在她耳边说了句话,随着阮胭的面上起了一层烟粉色,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抱到卧室,扔进了床。
    她稍微抬了抬脖颈,视线里,男人一只腿半跪在床沿,抬手解领带,随后是手表、皮带。
    衣服落了一地。
    过了有那么一会儿,阮胭接近透明的脚趾开始不由自主的蜷缩,又慢慢变红,然后在床单上缓慢的、抓出一道折痕来。
    一响贪欢。
    就当是最后的欢愉。
    两人后半夜转至浴室的时候,也不知道碰到什么东西,只听一下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后,一个白金色的戒指滚轮到浴缸边沿。
    像是在提醒她什么似的。
    阮胭更加用力抱着他,踮起脚尖去吻他。不管不顾的,横冲直撞。
    咬破了他。
    陆矜北撩起她耳畔的湿发,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怎么的,胸腔里溢出闷笑来。
    “笨蛋,怎么都永远学不会呢。”
    ……
    也不知到了凌晨几点,阮胭累的手指都抬不开。
    陆矜北白皙指骨伸进被子下面,套了件睡裙过去,从床上起身时,望见她眉头的皱痕,抬手给抚平。
    这才捡起地方的衣服,和一团团的卫生纸。
    拿着打火机,烟盒去了阳台。
    他很确定,阮胭听到了订婚戒指掉落的声音。
    那一秒的她,不是无动于衷,而是情绪极其波动,不然不会反常的主动。
    接连抽了几根烟后,他眸子愈发清明,阖上阳台的玻璃门后,给傅砚池打了个电话。
    “伍家投进去的三十个亿,尽快抽出来吧,明天我回京,约上银行行长吃个饭。”
    他一句话,使得傅砚池的瞌睡虫全跑没了。
    “不是,矜哥,事情不是都办好了吗,你这是什么意思,不准备接伍家的这笔资金了?”
    “你和宛白不是下个月订婚吗,这个节骨眼上,我别告诉我,只是这么简单。”
    陆矜北说,“字面意思。”
    订婚的事,他想往后缓一缓。
    “……”
    傅砚池接着说,“那个银行行长上面可是王家的人啊,他能同意贷款吗。”
    “砚池”,陆矜北一只手搭在栏杆上,望着万千灯火,“人总有弱点,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
    傅砚池:我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挂断电话进来的时候,陆矜北一身凉气,他在房间里站了一会儿,低头把烟抽完。
    等身上的温度不那么冰了,才上了床,一把捞过床尾快要掉下去的女人入怀,她冰凉的脚掌触到他的皮肤,陆矜北抬手握住她的脚踝,源源不断的热度传到血管里。
    阮胭睁开眼的时候,陆矜北已经睡着。
    莹白的月光透过窗户那条缝洒了进来,他极具辨识度的侧脸轮廓,因在睡梦,眉眼间的张扬恣意消减不少,添了许多平和。
    这个时候的他,已经没再留寸头。
    阮胭却不由自主想起,初见那天,他夹着烟,深凹的眼皮褶皱,就那么很深的望过来。
    滚的她转身就走。
    现在想想,竟然都是一年前的事了。
    阮胭摸了下他冰凉的唇,随后往上,很轻的一个吻,落在他的眼睛上。
    就这样吧,把最美好的留在记忆里。
    她下床,忍着极度发酸的身体,留了一张便利贴。
    陆矜北,我走了。
    祝你前程似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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