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航伸手把她抱入怀里,说:“今晚让我抱一下,出差两天没见你,好空虚。”
    郑安语轻轻地推他:“我发烧了,会传染给你的。”
    “没关系,一起发烧吧,然后我们一起请假在家休息。”
    郑安语:“……”
    苏文航突然提起旧事:“安安,记得吗?五年级的时候,班里有几个同学谈恋爱了。”
    郑安语回忆:“嗯,好像是初楚和那个什么平。”
    “建平那时候说,他和初楚那个了。”
    “啊?”郑安语不敢相信,数了一下年纪:“十岁?十一岁?”
    苏文航突然冒出一句:“我初中也想过。”
    “想什么?”
    “跟你那个。”
    “苏文航,你可以闭嘴了。”郑安语双手堵着他的嘴,不让他说话,不然他会说出他以前各种变态的想法。
    苏文航张嘴伸出舌头,触碰她的手心。
    郑安语像触碰一阵电流,麻酥酥的,缩回手想骂人:“你……”
    苏文航黑夜里凭感觉亲了她的额头:“苏太太,我困了,晚安。”
    郑安语快要被他磨得没脾气了。
    都说不要听他说心里话,结婚之后的他像被打通任督二脉,骚里骚气,说话没遮拦。
    *
    次日,被苏文航这个乌鸦嘴说中了,他们两夫妻一起发烧,然后一起请假在家休息。
    也不想感染别人,没让钟点工过来打扫。两人没什么力气做饭,都是点外卖垫肚子的。
    不过下午的时候,苏文航发烧有点严重,郑安语用体温计测了一下:“39.3度,大哥真牛逼。”
    不过,郑安语比苏文航娇小很多,她没法扛起这位大哥去医院打针,更何况她还带病在身。
    最后,她打电话叫了苏文航的助理陈友扬,送他去医院打针,而她则在家好好休息。
    陈友扬送苏文航去医院的路上,发现大老板全程黑着脸,好像遇到什么生气的事。
    但是他只是下属,深知自己无权过问上司的事情,没说什么,把人送去医院看医生。
    看过医生后,被安排输液。
    苏文航和陈友扬坐在走廊里等输液结束。
    “为什么她不亲自送我过来?”苏文航像个幼儿园小朋友在控诉,为什么送自己的上过学的人不是自己父母。
    陈友扬小心翼翼地问:“苏总,你是在说苏太太吗?”
    “对!”男人透露着不满的情绪。
    陈友扬小心地提醒:“太太她不是也生病吗?她需要休息。”
    他刚才上苏总的家,郑安语一五一十地告诉他,她昨天病了打过针吃过药,精神不太好,没法送苏文航去医院。
    “哼,那我这次原谅她吧。”男人傲娇地说道。
    陈友扬:“……”
    病了的苏总,居然有点迷之可爱?
    接着,霸道苏总吩咐:“帮我在明园订几个清淡小菜和老火粥,送去天悦,晚上我要跟苏太太一起用餐。”
    “好的,马上订。”陈友扬拿起手机拨打给明园前台,开始点单。
    *
    夫妻俩在家休息了两天,退了烧,开始回去自己岗位工作。
    随后,开始他们普通的日常。
    苏文航依旧每天给妻子送早餐,接送她上下班,每晚同枕而眠。虽然女人在感情上对他不咸不淡,但是她似乎接受了这种日子。
    老家那里有个习俗,要赶在清明前拜祭祖先。因为前段日子他们两夫妻都去了北京,苏家拜祭祖先的日子安排在三月的下旬。
    郑安语本来不想回去的,她潜意识觉得自己不是苏家媳妇,没必要去。
    任凭苏文航怎么劝都不会去,加上还是工作日,她就更有理由不去了。
    结果,郑家那边打电话来通知,让郑安语回老家参加祭祖,日子安排是苏家的前一天。
    郑安语要回老家参加郑家祭祖,第二天就是苏家祭祖。
    她不去的话,估计要被自己的老妈唠叨了,说她一点都做儿媳的样子都没。
    最后无奈答应去苏家那边。
    郑家祭祖那一天,苏文航和郑安语早早从广穗出发回来老家。郑家的乡下在新宁市区旁的一个小镇上,但是小村地理位置很偏僻,需要经过一些泥土道路。
    加上南方三月雨水多,即使今天没有下雨,可前一天大雨淋湿了泥土道路。他们去到小村的时候,苏文航的车脏得像从泥土里捞出来。
    下车的时候,郑安语看到这状况,有点肉疼,说道:“这么脏,拿去清洗,不知道花多少钱。”
    苏文航听到她的话,笑了。
    郑安语抬起头问他:“笑什么?”
    他解释:“苏太太心疼我的钱。”
    “谁心疼你的钱。”
    郑安语故意白了一眼,然后先走一步带路,男人跟在她后面。
    村里都是那种清朝时期留下来的建筑,非常破旧。年轻人不爱留在落后的村子,很多年轻力壮的村民都搬了出去,只剩一些中老年人在这里。
    郑安语小时候经常被父母带回来村子里玩,那时候大家都认得她。后来上高中学业繁重,又是在外地上大学和工作,每年只有春节的时候来一次村子。
    村里头的老村民已经忘了她的样子,见到一对穿着光鲜亮丽的男女,都在猜是谁的孩子回来探亲了。
    郑安语带着苏文航回到祖屋,长辈们都到齐了,她带着自己的丈夫跟大家打招呼。
    郑安语爷爷这一房的人不算多,郑爷爷有四个儿女,但是他们长大成婚时遇到计划生育,每个家庭只生一个孩子。
    但是郑爷爷的大哥,比郑爷爷大八岁,又比较早结婚,他的五个孩子比郑爷爷的孩子大十几岁,成婚都是在计划生育前的,每个儿女各生两三胎。
    那些跟郑安语同辈的姐姐哥哥们,赶上了国家开放二胎,他们每人带上两个孩子。
    听说,郑大爷爷那边有些人因为工作原因没有来,但一眼看过去,他们家族起码来了四五十人。
    两房人很少联系的,主要是郑大爷爷年少就去了广穗打拼,在广穗安家,于是他的子子孙孙都在广穗生活。
    以前那个年代交通不便,钱又不多,他们不能经常回老家;以前的电话费也很贵,没什么事也不怎么联系。
    一年到头,也就在清明祭祖时碰面。
    郑安语是郑爷爷的大孙女,从小读书就很聪明,还考上名牌大学,一直是亲戚里头的闪光人物。郑大爷爷一房听到郑安语已经跟别人领证了,纷纷祝贺她。
    那边的亲戚纯属好奇问道:“安安,什么时候摆婚宴?”“安安,你老公长得真帅,他做什么工作的?”……
    郑安语那些堂伯伯堂姑妈上年纪了,比自家父母还大十几岁;而那些哥哥姐姐也是比她大上十几岁,均是四十岁出头,平时不会关注社交媒体新闻;而他们的孩子还小,最大那个也就刚上初一,可能也不太接触这方面的新闻。
    郑大爷爷这房,没有人认出苏文航是谁。
    苏文航这个人比较低调,不喜欢引来太多关注。就算公司做得非常大,他依旧很低调,不接受媒体采访,但凡网络上涉及到他的事情,很快地被撤销。
    他只想做一个普通人,不喜欢被人讨论。
    郑安语也是深知他性格,就简单地介绍:“他做生意的。”
    “做什么?”
    “做电商。”
    说道做电商,郑大爷爷那房人心中有数,以为是开网店或者网上其他交易。他们这房没有人做这行,不太熟悉这个行业,也就没继续问更清楚的细节。
    “我们家文航开的是电商公司,苏安电商,你们有没有听过,电视天天都在念那个广告词‘苏氏之品,安全安心’。文航他就是苏安的老板。”
    三婶莫名其妙嘚瑟补充介绍苏文航,听她的语气,不知情的还以为苏文航是她的女婿。
    场面陷入一阵尴尬。
    刚才郑安语含蓄地向郑大爷爷一房介绍苏文航,让人以为他是一个普通人。
    现在被三婶爆出他其实是一个资产过百亿的人,让人感觉郑安语刚才有意防备他们这房亲戚,怕被碰瓷,怕被索要东西。
    郑安语真的讨厌死这个三婶了,就会给她制造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  【捂脸】大家都问什么时候可以搞点……
    嗯,某天我会告诉你们一个有时限的暗号,请勿养肥错过。
    作话明天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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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章 骗婚14
    郑安语的亲戚都是比较有修养的, 不会多管闲事或说三道四。
    除了这个三婶以外,总是不嫌热闹、天生让人不愉快的。
    郑爷爷四个儿女,郑安语的三叔混得最好, 以前是国企的员工, 后来下海经商赚了不少钱。有钱后, 三叔一家心态浮躁了,什么都爱炫耀。
    常常炫耀他们家买了什么车, 身上穿的是什么牌子,去了哪里旅游, 去什么大酒店吃饭。
    他们家这么爱炫耀, 估计现在会在外面到处跟别人炫耀自家跟苏文航有点关系吧?
    郑明媚此时表现得很想靠近苏文航,想跟他商量一些事情。只是现在郑安语这对新婚小夫妻被长辈拉着唠叨家常, 她未能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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