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停下手中的针线。

    "妈妈......"十岁的男孩子斜靠在窗边,托头向外面看着,"我在想,我这个生日,那两个家伙又不能回来了。"

    "是你在战场上的父亲吗?阿加,"她支起身体,揉揉隆起的腹部,走到孩子跟前,抱住他,"等战争结束就好了。"

    "战争结束。"

    阿加雷斯淡淡叹了口气。有两个将军的父亲(上南狂魔役是实行一妻多夫制的)还不如贫民的儿子。出于与边界的阿撒兹勒辖区,几乎每时每刻都要与天界发生大大小小的战争。可战争会结束吗?"除非所有的长着白翅膀的东西都死了吧。"

    "你是说等所有天使都死了?"妈妈轻轻笑出来。

    "那样我们就安宁了。"

    "恐怕不太容易呢。"

    "我真想杀了所有假正经的恶心的天使!"

    "哦......阿加,我想你很勇敢。"

    "可为什么我们就不能过正常的生活呢!"

    "我不知道,这些事情我觉得太复杂了,所以我也不去想它。不过,我给你些补偿吧。这个不知道能不能叫你心情好些呢?"妈妈将颈上的坠饰取下来。

    "白石戒指......那个,这不是要等我结婚了要送给妻子的?"阿加雷斯脸一红。

    "对,可是要你亲自来送啊,而且......在阿加找到心爱的人之前,它会一直一直陪伴你,就像妈妈一样。"

    "那......谢谢妈妈。"阿加雷斯把它带到颈上,"我要永远留着它,因为我认为我不会爱上谁的!"

    "不会?"

    "妈妈!"几个更小的男孩子跑进来,一边打闹着,"托力!把我的猫还给我!"

    "把我的帽子还给我!"

    "还有我的饼干。"

    那是家里最最年幼托力,活力一向无比旺盛,每天都要欺负另外三个比他大的得多的孩子。

    对此,阿加雷斯是毫无办法的。

    但是妈妈却有。

    妈妈有一种特殊的魔力--或许是不是魔力的魔力。她甜甜的、柔和的声音,可以让所有小猫小狗和过于活泼的小孩子乖乖听话。

    阿加雷斯认为从来没有人比得上她。这当然不只是对付小孩子的方面......妈妈......

    她虽柔弱,内心深处却潜藏着十分坚定的东西。

    她那么温和,却不会动摇。

    ***那双眼睛......

    此时的阿加雷斯还没有想过。

    数千年之后,他会见到同样的目光。

    而那却是属于一个天使的。

    22

    镜中反射的光映在脸上,默菲斯托菲里斯眯著眼,这个时间主人不允许任何人晋见,所以他仍然在外面守卫著。

    皮肉被撕开、骨头断裂再重新愈合,主人每天都需要这一段时间接受脱胎换骨般的折磨,以便让体内的法力逐渐恢复起来。

    想得到当神经被挑动伤口撕裂的感受,以及比此更痛苦的能量冲突,那冲突的剧烈程度,就如同五千个天使恶魔在打架。

    然而这个时候,他,默菲,这个强大的血腥的魔鬼,却帮不上一丁点儿的忙!

    黑色和金色的气流擦出的火花越来越激烈,等待绝对是种煎熬,尤其是这种等待。几滴汗水从灵魔的额角滚落下来,而实际上他的肉体并没有什麽痛楚,室内的温度也并不高。

    这只是一种伴随著心悸的烦躁。

    "哎。"他看看拳头上的血。自己到底是失去意识般的攻击了那扇反射著不祥的光线的镜子。

    随著清脆的落地声音,那些易碎物闪烁出毁灭的颜色。

    "默菲亲爱的,你需要包扎一下吗?"

    他转身,嘴角一抹苦笑。

    主人穿著睡衣斜靠在门栏上,头歪著,脸上是甜甜的表情。

    "结束了?"默菲问。

    "嗯。"不以为然的点点头,目光再次落到默菲手上。

    "主人,不要看了,这点儿小伤,还是自己造成的。"默菲轻轻叹息,然後三步变两步急切的走到路西法跟前,以扑的气势抱住他。

    "是吗?只是些小伤吗?"很有耐心的,路西法拍著宠物的背。

    一种窒息感再次咬住心端,默菲把臂膀里的天使紧了紧。他当然摸得出主人汗水已经浸湿睡衣,那苍白的皮肤上还点缀著血痕。

    "别担心,宝贝儿。我也不要紧。"

    "是吗?"默菲头埋入那芬芳的颈窝。

    "也只是小问题。这比生孩子痛不了多少。"路西法。

    "生孩子?殿下生过麽?"

    "呵,默菲啊,我跟谁生?"

    "自然是......"

    "自然是?"环抱著宠物的脖颈,路西法抬眉。

    "我们可以试试。"男性恶魔和男性天使虽都是具有灵性的生物,但雄性之间生孩子,自然,是胡扯,是不可能的。而曾与无数女魔欢爱过的默菲,也从未想过要生什麽孩子,**,对他来说只是吃甜品般的乐趣。可是相反,服侍主人的时候这麽说却让他感觉很好。

    这是为什麽呢?

    "......试试......?"脚尖从地面升起。逐渐的、安心的躺入宠物怀中。

    深蓝的绸缎让白色的躯体更加显得无血色。从脚跟处让他的退步逐渐从松垮的睡衣中裸露出来。默菲的喉结微微颤动著,他知道,那是自己兽性的一面。

    侍侯主人是侍侯主人,然而同时,他也尽情的体会著这种乐趣。

    那温暖的小身体自然是在他的抚爱下快乐的摆动。然而每次他低头看那双空洞的黑眼,又不觉会想......主人,究竟是为了得到肉体的满足,还是出於心理上的自虐才跟他做爱的?

    "据说他跟一只畸形的怪物做著那见不得人的勾当,而且是每天都做。这个罪恶的、堕落的、腐烂的天使──路西法,真不知他在天界的名号是什麽呢?"拜丘,合拢手中的文件,缓缓的道。

    "够了!你认为呢?这还不够明显吗?你到底要在至高天做多少次这种下流的暗示才满意呢?拜丘大人!"乌列举拳击碎身边的一块巨石。

    "哥哥。"加百列从後面握住他的手。

    "可以了,拜丘,乌列。我说过这个问题目前不在我们的讨论之列,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希望你们配合一下。"迷迦勒抬起眼,用缓慢而又威严的声调道。

    已将手握在剑柄上的拜丘放松下来,乌列也坐回自己原来的位置。

    这次天使长会议气氛有些不对。实际上,自从魔边界的神秘的"路西法"领主出现後,整个天界的氛围就开始紧张了。

    迷迦勒──总领天使长,十分恰当的处理著这些不安情绪。他晓得怎样做一个领袖,在这一点上,他是具有威信的。

    不过终有例外的情况,迷迦勒能够震住乌列和拜丘的火气,却没有办法避免某些神经质和歇斯底里。那细微的抽泣实际上早在拜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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