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说那些有的没的,”安福男她带来的玻璃盒子推到安来面前打开:“这是我在家做的米糕,还热乎着呢,妹子尝尝。”
    安来用手试了一下,果真还是温的,另一边赫伯已经取了碟子和叉子来给安来盛了一小块儿。出于礼貌安来尝了一下,毕竟米糕这种东西讲究着呢,她还真不对一个养尊处优的贵妇人抱什么希望。
    只是……安来又咬了一口,口感细腻绵软,稍稍有些粘牙:“大姐你这米浆是用石墨磨出来的吧。”
    “呀哈,妹子尝出来啦?”
    “要是用机器磨的,不能这般筋道爽口。”
    “我就好这一口,就让人把家里的石磨给搬过来了。那石磨可是用了二十多年了,还是结婚那会儿的娘家给添的嫁妆呢。”安福男笑呵呵的,还十分大方的说:“妹子以后要是有什么要磨的,尽管过去找我就是。”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话虽如此说,可是他们两家之间可是隔着一座山呢。
    “客气什么,这方圆十里可不就咱们两个山头有人么,以后咱就是领居了,妹子没事儿就去我那山头转转。老呆在一个山头也没意思的很。”
    “额……我也是这么想的,邻里间是该多走动走动。”安来用了好大的力气才不至于失礼于人前,话说大姐,你这样像山匪拜山头的话真的没问题么?
    “时间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安福男边说边支使着赫伯去把她的盒子给腾给她。
    “这也快到饭点儿了,大姐吃过午饭再走吧。”安来礼貌的留饭。
    谁想本已经站起身的安福男又坐了回来:“那就多叨扰妹子些会子。我家那口子忙得很,我在家多数时候也一个人吃饭。”
    安来汗颜,勉强笑笑。等到终于陪着吃过饭,把安福男送到门口,赫伯捧着她先前带来的玻璃盒子送过去:“杨夫人,这是家里做的一些点心。”
    安福男上车前还在殷切的叮嘱安来:“妹子,有空多去我那山头转转。”
    安来一脑门的汗:“赫伯,贵妇人们都像如此……嗯……不拘小节么?”
    赫伯扯扯嘴角:“大概这位夫人是个异数。”
    晚上袁青举回来,安来让厨房把安福男带过来的米糕全都蒸了一遍,夹了一块给袁青举。袁青举却捉着她的手腕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安来瞪他一眼:“也不怕烫。”然后放到他碗里。
    “胖胖送来的?”
    安来恶趣味的说:“隔壁山上送来拜山头的。”然后把中午的事儿说了一遍。
    袁青举听后闷笑了半天。
    “有那么好笑么!”安来踢他一脚。
    “咳咳……”袁青举止住笑吩咐佣人:“让赫伯去把横歌和横舟二人叫来。”
    “谁啊?”
    “给山大王找两个小喽啰,以后去别处拜山头的时候好壮壮山大王的威风。”袁青举给安来盛了一碗汤,换过她面前的米糕:“别只吃这个,吃点别的,其余的留着明天再吃。”
    安来捧着汤碗喝了一点又去抓米糕,袁青举便直接让人撤了下去,无视小姑娘的呲牙咧嘴,很不赞同的说:“你已经吃了四块了。”
    安来鄙视这种强权的男人,小声嘟哝:“我哪能算什么山大王啊,最多就算个压寨夫人。”
    安来能很明显的感觉到,饭桌上轻松的气氛慢慢散去。也不知道哪句话说得不对,也便安静下来。
    “看着我干什么呢,还不快吃饭。”袁青举脸山的笑意有些勉强,好久才揉着她的头发慢吞吞的说:“你要是喜欢吃米糕就让厨子做试试看,如果不对味儿,我再去找别的人来做。”
    ☆、第16章 夜宵
    安来想不出为何袁青举为何突然就不高兴了,就连赫伯带了横舟和横歌来他也有些心不在焉。
    横舟和横歌是两兄弟,横舟略大些,都会些拳脚功夫,人看起来也很沉稳。袁青举交待以后出门不管去哪儿,只要他不能陪同,都必须带着他们两兄弟。安来觉得挺夸张的,但有外人在场,不好驳他面子,也只是乖顺的点头应下。
    安来快速的解决自己的碗里的食物:“我吃好了,我先回房了。”
    袁青举两口扒完碗里的白饭:“一起吧。”
    安来皱眉,今晚袁青举太不对了,只在吃面前的一样菜不说,而且居然没添饭,那么小个饭碗,她不饿的时候都能吃一碗。不过也没说什么,踢踢踏踏的上楼开电视。今晚有她喜欢的综艺节目。
    袁青举也沉默着跟上楼陪她看电视,过了一会儿又下楼去端了一杯水上来:“吃药。”
    自从他发现安来扔药以后,每次吃药都是他监督着。他不在就赫伯代劳,总之她是没有再扔药的机会了。
    安来抱着个大娃娃,坐在床沿看着电视,却发现怎么也静不下来,看不进去,不时回头看坐在她身后靠着床头的袁青举,结果每次都发现他居然都在盯着她,见她看过去便对她柔柔一笑。这让她还怎么能安心看电视,干脆直接关了电视爬过去在他身边跪坐下来。
    “你心情不好?”
    袁青举一时有些错愕她的举动,不过很快回过神,把她抱着的大兔子抽出来扔到床尾揽过她说:“没有的事儿。”
    “那你老看我!”
    “咳咳……来来,你这真是神逻辑,我看你和我心情不好之间有什么因果关系吗?再说我看自己的老婆需要什么理由么。”
    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但安来总觉得那里不对。
    “傻丫头,想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想想明天吃什么实在。”
    安来张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袁青举说:“叫我。”
    “啊?”这话题跳得太快了吧。
    “我说叫我一声。”
    “呃……”好吧,这下安来挺为难的。这些日子以来她还真是没有真正叫过她,反正她一开口他也知道是在和他说话。
    袁青举戳戳她的胸:“吭声。”
    安来抱着胸瞪他:“你往哪儿戳呢?”
    袁青举含笑挺着胸膛:“你可以戳回来。”
    那副久违的无赖样让安来气结,背过身用背对着他。袁青举还锲而不舍的说:“你还没有叫我呢。”
    安来是真不知道叫他什么,直接连名带姓叫吧,两人这么天天同床共枕的,好像有点儿生疏了。叫青举吧,又挺别扭的,光想想都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那我之前是怎么叫你的?”
    袁青举拨开她脖颈上的头发,从后脖颈开始吮吻起来:“你管之前叫什么,就按你今天叫的那样。我挺喜欢的。”
    敏感的皮肤被刺激得瞬间让她发抖,爬过去抓回大兔子隔在两人中间:“你今天怎么这么不正经。”
    袁青举不费吹亏之力的扔了兔子,把安来禁锢在双臂之间:“嗤……我跟自己老婆正经个什么劲啊。”
    安来偏过头躲过他落下来的吻,他毫不介意的享用着献上的侧脸和耳垂,丝毫不理身下小姑娘无力的推拒。沿着脖颈锁骨一路吻下,一手扯着家居服的领子,一手溜进衣摆流连于腰间,慢慢滑向尾椎骨,渐渐向上……
    安来只觉胸前一松,袁青举已经解开了她胸衣的暗扣。那只流连于后背的手已经开始不甘的要撤回身前。这下安来开始害怕了,声音里带上了哭腔:“别……”双手扯着袁青举的头发试图让已经迷失的他听到她的声音。
    袁青举嘴下手下一刻没停,百忙之中喑哑的嗓音断断续续的说:“叫我……我就……我就不闹你。”
    “袁青举。”
    “不是!”
    “青……青举。”
    袁青举顿了一下,还是说:“也不是这个。”
    安来一脚踹到他大腿上:“你总得告诉我叫什么吧。”
    袁青举闷哼一声,安来不安分的脚很快就被镇压:“你最好不要乱踢……就像你今天叫的那样。”
    安来实在想不起有叫过他。袁青举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迷茫的小姑娘,伏在她耳边说:“每次上下山都能一窥贵府之气魄,只是我老公说那边还在建筑,我一直在山上宅着,也不知新居落成,没能去贺乔迁之喜……”
    安来越听越觉得这话熟悉,这不是上午和安福男说的话么。
    “想起来没?你叫我老公来着。”
    “赫伯他居然……”当时就他们三人在,一定是赫伯打的小报告。
    “他也是好心,要不然我怎么能知道你这么叫过我,虽然是对别人说的,但我也挺高兴。”
    安来张张嘴,还是觉得开不了口。
    袁青举手下未停,对着那*蚀骨的柔软捏了一把:“叫我。”
    安来细细的叫了一声。
    袁青举眼睛亮了一下,可还是磨着她软软的说:“老婆,我都没听清。”
    安来闭着眼睛豁出去了:“老公。”
    “诶……”他应得特响亮:“老婆,再叫一声听听。”
    安来转过身不理再他,谁料袁青举捉着她又是狠狠的的吻了一阵。
    “你……”
    袁青举眼睛亮亮的:“这是奖励。”
    “流氓!”
    袁青举起身去盥洗室,朝她眨眨眼睛:“我只对自己老婆流氓!”
    安来趁着他离开,飞快的穿上拖鞋抱着兔子转战隔壁客房。
    这一晚安来依然睡得不安稳,前半夜断断续续的做了许多梦,醒后却记不起梦里的场景,只是梦中的那份怅然却挥之不去。
    半夜醒来发现身边躺着另一个人安来已经不怎么惊奇了,虽然她进来的时候是锁着门的。窗帘没拉,借着月光还能看清身边这个男人,他睡得也不是很踏实,皱着眉头,不知在困扰着什么。
    不得不说,这是安来碰到过的最好的一个男人。俊俏多金,成熟稳重,温柔细致,体贴入微,待她更是如珠如宝。若是换一个时间,换一个场景,遇到这么个男人她肯定紧抓不放。可如今她有的只是心酸,是害怕,害怕守不住自己的心。
    就这么侧身看着他,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男人翻了个身,睁开眼,伸手取过床头的手机看了眼,叹了口气又放了回去。
    安来又精神了:“睡不着?”
    袁青举歉意的笑笑:“把你吵醒了?”
    “没有,早就醒了。”
    “那睡吧。”
    “哦。”
    只是两人都盯着对方却都没有睡。过了一会儿,袁青举无奈的说:“老婆。”
    “嗯。”
    “我饿了……”
    “噗……”安来不厚道的笑了,晚饭吃那么点儿能不饿么:“嗯,现在什么时候了。”
    “二点多。”
    “你把灯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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