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辰险些笑出声来,一扬下巴,“好的,言总!没问题,言总!”
    樱诗瑶简直要炸了,司空言竟然这么纵容这个女人!
    这时,又听司空言淡声道,“开车了么。”
    樱诗瑶心头一动,扑落着贴在衣上的茶叶,到底他还是关心她的,柔柔道“开了。”
    “那我不让司机送你了。”
    ……
    南辰挥舞着拖布,擦干地上的水渍,望着女人象牙白的高跟鞋,鞋跟又尖又细,足有八九厘米。小矮子!脱了鞋也就到她耳朵下面。
    咦?她怎么默默的将狐狸精和自己比较起来了。
    “我还有事。”
    司空言说着,便起身穿过客厅,往楼上走去。
    他能有个屁事,他现在唯一的事就是给她当模特。南辰冷飕飕的暗道,不过却觉得莫名的酸爽。
    樱诗瑶怒瞪着男人高挑的背影,气得脸色发白,但豪门千金的身份,让她必须在男人面前保持教养。
    “记得用药水。”她对他背影道。
    司空言连步子都没顿一下,直接拐进了三楼走廊。
    客厅里就剩下她和南辰了,一股无形的杀气在空气中波动着。
    樱诗瑶虽对她咬牙切齿,却也不敢招惹她,回头暗地里再收拾她!她轻蔑的冷哼一声,傲然扬头,甩着一头长发离开了。
    南辰挑挑眉梢,将拖布扔开,蹬蹬蹬跑上楼,司空言已经自觉的坐在了沙发上,正在解着领口的纽扣。
    “谢喽。”南辰眼中是掩饰不住的笑意,连她自己也不知这句谢从何道来。
    司空言虽看不清她的神情,但能清晰的听出她声音中的愉悦,阳光洒落在他后背,为他镀上一层浅浅的金边,清冽的嗓音隐着笑意。
    “吃醋了?”
    南辰瞪眼,本想驳回去,可转念一想,“吃了,怎样。”
    司空言不再做声,但隔着几米远,南辰都能看到他眼底闪烁的小星星。这家伙竟笑得这么明目张胆。
    鉴于他今天的出色表现,南辰没再为难他做什么羞羞的姿势,从早晨一直画到夕阳西下,基本上完成了。之后的细节处理就和司空言没关系了。
    “大功告成,你可以起来了。”她晃着有些发酸的手腕说。
    司空言却靠在那没动。
    南辰还以为他睡着了,过去一看,眼睛是睁着的。
    “同志,收工了。”
    司空言转动着眼珠,瞧她,“腿麻了……”
    华灯初上的青城有种浮华的美感,空气中飘荡着人间烟火的气息。
    微凉夜风温柔的拂过脸颊,吹起她腮边的发丝。
    南辰靠着花园露台的栏杆,遥望着头顶的星空。
    繁星落入她清澈的眼眸,闪耀着点点光亮。
    “你的眼睛也好得差不多了,我的画也要完成了,明天我就走了。”
    司空言正对栏杆站在她身侧,夜幕下的身影颀长瘦削。
    他望着远处,漆黑深邃的眸光似乎能穿越千里万里,抵达那个他想看到的地方。
    “不走好么。”
    “不好。”
    司空言微微一笑,侧头看她,模糊视线中只有一双眼睛闪闪发亮。
    “那我去你家住。”
    南辰:“excuseme?”
    司空言转回头,语气严肃,“你需要人看护。”
    南辰莫名其妙的笑,“所以,你当我是神经病?”
    “天才与疯子只有一线之隔。”
    南辰比划了个叫停的手势,找这么一个奇奇怪怪的理由,就妄想与她同居,真以为她智商不在线呐。她按下心中恼怒,痞气十足的点起根烟,扭头冲着司空言吐了个大大的烟圈,“感谢你的人性关怀,可惜我不需要。如果按照你的理论,你该比我更神经才对。”
    “你是在夸我?”
    南辰笑而不语,闲庭信步的走开,这屋顶花园真不错,比她那小别墅的阳台大多了。她衔着香烟,双手反握住栏杆,身子往上一跃,面朝里坐在了上面。
    可没及她抬手夹住香烟,司空言忽然以猎豹般的速度冲到她面前,一把将她从栏杆上捞了下去。
    速度之快,让南辰错以为他会瞬间位移。
    “你做什么!”
    司空言声色俱厉的训斥道,那双还淡淡发红的眼中满含怒意。
    南辰被吓了一跳,后腰抵着铁栏,在男人咄咄逼人的气势下,身体不自觉的后仰,她摸了摸栏杆,是铁的啊,难道是铁包金?
    司空言垂眸,将她盯着,眼神活像教导主任在看坏学生。
    南辰仰起脸来看他,眨眨眼,一脸懵逼。
    两人贴的很近,空气刹那寂静,交错的呼吸缠绕在一起。
    “掉下去怎么办。”
    良久,司空言责备道。
    ……南辰嘴都快撇到南天门了,如果不是他突然冲上来,她能在这上面坐十年。果然不是一个位面的,又渣又教条,她丢开烟头,推了他的胸膛一把,这种极具威压的暧昧姿势,让她有些不适应。
    不料司空言不退反进,将两只手搭在了她身后的栏杆上,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抱里。
    “你说过,答应我一个条件。”
    南辰使劲扭过头,额头的刘海蹭过司空言的下颌,默不作声,打算玩赖。
    她的脑子有点乱套,隔着衣服她能感觉到他温热的体温,还有那逼人的气场让她呼吸都不畅快了。
    司空言抬手,捏住她尖巧的下巴,把她的脑袋瓜扭了过来。
    然后,十分认真的,一字一顿,“你亲我一下。”
    sb!南辰傲然一抬头,瞪着他,踮起脚尖,猛地狠狠一口咬住了他的下唇瓣。
    鲜血的腥甜瞬间在两人口齿间蔓延,南辰还觉不够劲,又磨了两下牙,这才松口,唇瓣染着点点殷红,耀武扬威的道,“爽不?”
    司空言舔舔嘴唇,指尖抹过唇瓣,垂眼看着手上的血迹,分不清眼底的神色。
    半晌,他微微点头,“还好。”
    南辰冷笑,推开他,往露台外走去。
    司空言直直望着她的背影,缓缓果着唇上涌出的血液。
    一大清早,南辰便开始收拾东西,一共也没几样,主要是作画的工具。司空言屈膝蹲在她身边,帮她往行李箱里摆东西。
    “新租的房子在哪?”
    “呃,林泉大路那边。”南辰报上了自己的地址,又补刀道“那边房租便宜,在市区只能租个三室一厅,在那能租栋别墅。”
    司空言没作声,将箱子里的颜料和纸张摆放得整整齐齐,林泉大路位于北湖开发区,是近三年政府新兴的片区,各项市政设施和配套都不完善,处在方兴未艾的阶段,但环境确实不错,绿化率高,海洲正计划着在那边拿地。
    “把你手机给我。”他站起身说。
    南辰随手递给他,“1717,干嘛?”
    司空言眯起眼睛,好不容易才看清楚屏幕上的数字,解锁后又费劲心力输入自己的手机号,拨通。“你存一下,我看大清键盘。”
    “哦。”南辰应付了一声,却没有要存储的意思,余光瞥见司空言正专注的捅咕着两部手机,她凑头过去,“干嘛你,别偷|窥我隐|私。”
    “这是我。”司空言点着微信头像,对她抿嘴一笑,那笑容充满小学生的气质。
    在司空言的强烈坚持下,南辰最后还是钻进了那辆黑色迈巴赫后排。
    她有一栋三层小别墅,浅咖色的外墙爬满了常青藤。
    司空言将她送到院子门口,望了眼别墅,似乎对环境还算满意,也没多问,说了句,照顾好自己,有事打电话。就转身上车走了。
    南辰拄着行李箱,望着渐行渐远的车辆,蓦然心中有点空落落的。
    不过这种稍纵即逝的空落感,很快就被疯狂刺激的越野之旅取代了。
    三日后,她联络joke金主,将那幅寓意深刻的渣男写真按照既定地址快递了过去。金主爸爸很满意,次日就给她打来二十万余款。
    南辰简直要膨胀了,这种拿着铁锹挖金矿的感觉不要太好。
    正好越野群里吵嚷着要去库勒齐沙漠穿越,她果断报名了。
    这日天蒙蒙亮,她便开着心爱的牧马人踏上了内蒙之行。
    车队行进迅猛,傍晚时分便跨越了一千六百公里的路途抵达了库勒齐。
    长河落日,大漠孤烟。
    这是南辰一生所向往的景色。
    视野辽阔无尽,风吹起莽莽黄沙,仿佛尘俗的纷扰都随风而逝。
    车队在沙漠边上的中转站落脚,一行七人只有南辰一个女生,好在其余六人她都挺熟,大家经常一起玩。
    喝了两口烧酒驱寒,南辰就钻进了被窝,摆弄着手机准备入眠。
    窗外是呼呼的风声,衬得这狭小温暖的单间格外惬意。
    这时微信响了,不用看都知道是谁,每天这个时候,司空言都会准时给她发来信息,说些无关痛痒的废话。
    司空言:在干嘛
    南辰:就寝
    司空言:吃饭了么
    南辰:险些撑死
    司空言:早点睡
    南辰就没再回他,她真搞不懂,每天说这些有个娃娃鱼用。她甚至怀疑司空言是不是双重人格,怎么和周瑄和她描述的风流又会撩的渣男霸总相距万里……简直单调又乏味。
    而且他的头像也弥漫着一股八十年代的感觉,蓝天白云,朋友圈除了新闻没别的。
    白云?云?南辰突然间如醍醐灌顶,一个名字浮现脑海,司空云。
    这该死的思念,呵呵。
    她扔开手机,在呼啸的风声中沉入梦境。
    直到门外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南哥,集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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