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本身很简单,一个10平方的长方体,除了一些用于挂刀的柱子外就只剩画卷与书法了。盔甲本是屋内的装饰,就留下的痕迹看来,应该是有人把他们搬到这里摆成这样的。
    “说不定是自己动的啊。”
    确实,现在这种情况,密室里只有被害人,而其他人相互制约在门外,不可能有人完成杀人,会这么想也是可以理解的。
    算上被害人,一共是7人在今天来到武田宅,目前也看不出他们脸上有什么异常。既然屋内没什么线索,五月雨跟着雾切来到室外。
    后院也有一扇门,同样被皮筋封住,不过雪地里没有任何人来访过的痕迹。
    0点到来,警笛与警灯已经包围了现场。一批批的制服冲进了现场,这还是第一次有警察介入的黑之挑战。
    “我们是收到了一封黑色的信……”存活的6人被集中到一起,一一接受盘问,戴眼镜的女子小心翼翼地从包里翻出一个黑色的信封,只不过开口处没有委员会的火漆。
    看着其他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这应该就与天狼星天文台时候雾切收到的救助信类似了,都是将人引来的说辞:
    生日会通知
    聊表问候。武田家主武田岁云的百岁寿辰……
    看到这里,那刑警耸了耸肩:“武田岁云已经在十年前就去世了。不过要是他还活着的话,那还真刚好100岁。还有,你们两个小姑娘又是怎么回事?”
    “没必要告诉你们。”雾切像是个没有表情的人偶,不过对面的刑警被他刺激的有些恼怒,目光冷了下来。
    “警部!”又跑来一位刑警:“刚才警署打来电话……”
    两人一番交流,那刑警的表情一下就缓和了下来,甚至带上了恭敬之色,朝雾切低下了头:“十分抱歉,之前不知道是龙造寺先生的助手。不过还是走个程序吧,你们的dcs卡出示一下。还有,请带上这个臂章,离开时交还就好。”
    这样一个大侦探的人脉还真是广,而且,目前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要是说里面的密室杀人正是大侦探本人设计出来的,警察一定是不信的吧,虽然事实如此。
    “看样子,今天到这里的人全都是侦探啊。”一旁坐着的墨镜男从口袋里取出了dcs卡片:“认识一下,萨尔瓦多·宿木·枭。dcs编号‘752’我是处理赝品诈骗案的。”
    印在卡片上的人同样带着墨镜,看来不像身份证那样,卡片上的照片只是个信息认证而已。
    “杜若克里斯,488。专业领域是动物,杀害偷猎一类的案件。”茶色头发的女士拿着一张耀眼的卡片,上面贴满了贴画,厚的让人怀疑能否插入机器完成认证。
    先前的青年也凑了过来,手上拿着一张dcs卡:“八鬼弹,编号666,赌博事件。当然,我本人是不赌的啊。”
    最后是姗姗来迟的眼睛女:“看来大家都坦白了啊,那我也介绍一下自己。水井山幸,dcs编号527,建筑相关。再顺带一提,死者是白州村铁,52岁,dcs编号126,主要负责东洋邪教的案子,不知道这次的事件与宗教是否有关。”
    “你们之前就已经相互知道了?”
    “当然,一群侦探在一起时,坦白总比隐瞒更容易行事。我们已经确认过请柬的文字了,都是一种字体,不过内容不同。我的上面写的是这间大宅被当成了非法赌博的场地,委托我进行调查。只能说,作案者对于我们的情况都相当了解。总之,我们先来交换一下信息吧。”
    与天狼星一样,侦探都被集中在了一起,作为凶手的替罪羊存在。根据宿木的说法,他们是下午一点到达的,在五月雨打开信件后仅仅1h,帷幕拉开,舞台上的演员就已经就位了。
    最开始几人只是相互试探,并没有暴露身份。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下午3点委托人还没有出现,大家已经开始产生怀疑,所有人都在大宅里随意闲逛。
    晚上9点,众人终于确定委托是捏造的,从杜若开始坦白身份,坦白来到这里的真正理由。而这时,白州就已经失踪了。
    晚上10点,宿木发现了封锁的剑道室,随后杜若,八鬼,水井山依次出现。有半小时后,五月雨与雾切到来了。之后便是发现的白州尸体了。
    “当时那一声巨响应该是白州遇刺后倒下的声音吧。话说回来,能不能告诉我你们下午3点时都在干什么。”雾切用的是请求语句,但语气可没有一点商量的意思。
    “原来如此,白州3点就已经失踪了,你是想要我们的不在场证明吧。我基本都呆在待客室里看书,因为这里是被我们当作集合地点的,大家进进出出也都很频繁。”水井山一脸无所谓,对于她而言,当时没有什么能被称得上是突发状况,除了奇怪的委托外没有任何异常。
    “我倒是有见过白州几次。由于我收到的是赝品委托,所以我就先将房间内的字画都浏览了一遍,中间和他有几次擦肩而过。不过没有什么异常,当时也没放在心上,具体时间也记不清了。”看来宿木也没有什么有效信息。
    一圈问下来,结果所有人都是单独行动的,没有人能给他们做不在场证明。不过光问也得不出什么结果来,这点从一开始两人就很清楚。
    雾切抓着五月雨的手来到案发现场:“结姐姐大人,你随身有带卷尺吧,借我量一下武士的鞋。”
    “26.5cm。”虽然不解,但五月雨还是照办了:“话说,警察现在在朝哪个方向调查?”
    “目前认定是自杀了,从现在情况来看房间里不会有别人了。把刀固定在盔甲武士上,然后捅进去就可以了。”旁边在做现场取样的刑警看到两人胳膊上的臂章,也没有隐瞒和盘托出。
    不可能是自杀,这可是‘黑之挑战’。五月雨与雾切第一时间就否定了这种结论,不过即使知道,各个方便也不允许她们开口就是了。
    很快,雾切就对盔甲失去了兴趣:“说到底,这只是一个伪密室吧。用力的话,皮筋也是可以撑开一条缝的。我们去外面看看吧。”
    两人来到玄关,众人的鞋子还摆在那里,雾切一一拿起,查看上面的尺码:“宿木28.5,八鬼27.5,白州26.5,杜若24.5,水井山22。”
    雾切明显是把这些信息当成了重要线索,不过五月雨还是一头雾水跟在她身后。穿上属于自己的鞋子,雾切没有返回现场,而是来到了后院。刚刚还没有脚印的后院现在一片狼藉,都是侦察人员留下的,发现尸体时这里还是空无一人的状态。
    后院依旧是郁郁葱葱的竹林,在寒风中挺立,淙淙水声。。。水声?两人对视一眼,加快了脚步,竹林的尽头是庄园的栅栏,栅栏之后就是一道深涧,水声就是从这里传出的。
    “这是?”刚刚还没有注意,听到雾切的呼喊,五月雨才发现栅栏木板顶端有一块很新的擦痕,上面的雪都被弄掉了,有什么类似于铁丝的物件挂在这里。抬起头,看向武田宅的放向,这块栅栏正对着剑道室的后门,也就是现在扔被橡皮筋封锁的那扇门。
    “还差一点。”说完雾切就狂奔向剑道室后门,右手边是主屋,左手则是一座水车小屋,雾切冲进小屋,打开手电筒仔细翻找起来。
    五月雨进门的时候,雾切正拖着一个千斤顶,走出小屋:“结姐姐大人你看,那根冰柱好大。”
    “怎么你想要吗?我给你打下来。”
    “不,那可是重要证物。你仔细看,冰里面有一条横向的白线,就像裂纹一样。原来如此,这样子密室的手法就解决了。”
    把冰柱横向截断然后再拼回去就是这个样子了吧,看着雾切明白了的样子,五月雨是完全不明白了。
    ————
    “……所以凶手只是让目击者认为门是封闭的,由此形成了一个完美密室。可是这个密室终究是不完美的——利用皮筋的特性。首先,下午3点白州被引到剑道室来,并摄入了安眠药物。铠甲武士不过是让警方判断为自杀的障眼法而已。而事实上。。。”
    雾切把千斤顶放倒,卡在门缝之间,摇动把手,门被一点点撑开,皮筋越来越长越来越细,不过始终没有被扯断。
    “差不多已经到极限了,对吧,水井山小姐。”
    门缝已经开的相当大了,但是能钻过去的也只有她一人,这样看来,已经水落石出了。
    “不!不是我!案发的时候我可是和大家在一起的啊!密室里的响声又怎么说?”水井山慌了神,开始逼问雾切。
    “制造响动又不是难事。”五月雨依照先前雾切的安排拨通了放在盔甲武士脚边的电话。
    “怎。。怎么会!我真的没有杀人!”然而警察不会听这些,一拥而上,押着水井山收队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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