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东狮吼传来,李浩憋屈地站在原地,试图用目光杀死两人。
    一个不是兄弟,胜似兄弟的兄弟!
    一个是兄妹,但却不是兄妹的妹妹。
    这两个人竟然坑了自己!
    在明明凶残的目光中,理不直气不壮地李浩乖乖站在原地。
    见两人一起出现在这里,明明还以为是李浩约的叶辰,然后李糖报的信,顿时开心笑道:“你们做得不错,走,今晚嫂子给你们做好吃的!”
    看着李浩连衣服都没穿,就被自家嫂子拎走,李糖觉得办错了事。
    拉着叶辰的袖子说道:“叶辰,我们是不是赶紧走?”
    “怕什么,被打是你哥,又不是你。”
    李糖心中一定,默默点头,反正哥哥那个没脸没皮的家伙,也没少因为感情的事情挨揍,多一次少一次无所谓了。
    但是过了一会儿,叶辰还是觉得男人还是得要脸面的,最起码回去之后明明姐当场扇李浩脸的时候,自己和李糖最好还是不要看!
    “明明姐,我得赶紧去找一趟山上的老道士,再拖下去恐怕赶不上末班车了。”
    见叶辰打退堂鼓,傻眼的李糖赶紧现编理由:“这、那个,我很久没见妈了,想赶紧上山看看,也不吃夜宵了。”
    两人急忙离开,后面的明明和李浩一脸狐疑。
    “喂,老婆,你说他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
    明明点头,很可疑,确实很可疑,不过……
    瞪了一眼李浩,明明直接抓住他的胳膊:“哈哈哈哈,他们之间有没有什么以后再说,但是现在,你得考虑一下,你有什么了!”
    叶辰和李糖不知道李浩会面对什么,但是想来,那对小夫妻两小无猜青梅竹马,感情深厚,应该不会出命案。
    连夜上山,等到了李糖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月朗星稀,李糖又握住叶辰的手,将身体悄悄贴过去。
    感受着冰凉的小手,感情这方面有些愚笨的叶辰也有些开窍了。
    不管什么事情,都应该男人主动,怎么能让一个小姑娘主动呢。
    李糖挽着叶辰的胳膊,来到村口,就见到一道打着手电的孤零零的身影。
    “妈?”
    李糖惊叫一声,松开叶辰的手,赶紧跑了过去。
    母女相拥,李糖关切道:“妈,你怎么出来,这大半夜的,山风这么冷。”
    “没事,听你哥说你回来了,赶紧出来接你。”
    李母声音沙哑,双手枯槁,拍着李糖的胳膊,欣喜地看着她:“嗯,没瘦,没瘦。”
    “阿姨好。”
    叶辰走过去,看着李母说道:“今天又要借住在你家了。”
    “不碍事不碍事。”
    见到叶辰,她同样很开心。
    毕竟十多年前,李母下山做生意,全村人都看不起她的时候,只有叶辰和他的师傅看得起她,还帮忙照看她的两个孩子。
    “听小耗子说,小糖现在在你的医馆工作呢,她要是做得不好,你一定要多教教她。”
    小耗子是李浩的小名,因为十几年前,各家各户都有好些老鼠,而李家太穷,就只有李浩这一只!
    “她做得不错,而且医馆只要不抓错药,基本没事。”
    听着她感谢的声音,叶辰心中滋味万千。
    即便李糖不是自己的朋友,她在医馆工作,也是等价交换,没有谁亏欠谁,也没有谁施舍谁。
    但是在这个穷怕的李母面前,味道就变了。
    想到李母的经历,叶辰忍不住叹了口去。
    为了子女做皮肉生意,但是却无法彻底放下面子,所以这些年辛辛苦苦,也没攒下钱,反倒落了一身病。大多数病虽然都治好了,但是心肌萎缩,却成了要命的病。
    看着形容枯槁,好命还好面子的李母,叶辰不知道她还能撑多久。
    心肌萎缩,国医根本无法医治。
    针灸只能调理,药物很难起效,即便吃各种药,适当动保持平和的心情,也只能保证病情不恶化。
    而李母的心肌萎缩,还是因为心脏病引起的,这就更难治了。
    叶辰知道,这就是国医的极限。
    心脏、大脑,这两个位置,是国医很难拿捏的病症。
    询问了一下李母的病情,叶辰和李糖进屋。
    第二天,天色微亮,轻微的塔塔声吵醒了叶辰。
    翻了个身,叶辰叹了口气。
    李糖怎么起得这么早?
    穿衣下床,叶辰嘟囔道:“李糖,你小点声,别吵到你妈。”
    李糖的嘟囔声从楼上传来:“啊,我还没睡醒呢!”
    叶辰犹豫了一下,不是李糖,莫非是李姨?
    下楼,叶辰就见院子的厨房中,李母的身影正在忙碌着。
    “阿姨,你起这么早!不是说多休息吗?”
    “都习惯了。”李母说着话,神情有些恍惚,靠着旁边的墙喘了两口,左手捂着心脏说道:“没事,就是昨天睡得太晚了。”
    叶辰拿过饭勺,翻着锅里的油茶:“我来吧。”
    李母点头,但是她转身就去切菜了。
    叶辰叹了口气,不敢让她当着自己的面做这些事情,无奈道:“算了,还是你来吧,我去切菜!”
    吃过早饭,叶辰再三叮嘱李糖,直接去了山上。
    一守道士的小道观还是那么干净,还是那么破旧。
    这对师徒仿佛正殿的画像一般,静静地看着道观被时间腐蚀。
    左手成掌,包在右拳上,一拜、二拜、三拜,上香三根,叶辰直接去了后院。
    作为道士,遵的是日出而作,至于日落息不息,就看人有多精神了。
    叶辰还没到后院,便听到争吵声。
    推门进去,一名穿着白衫的中年男子,正面红耳赤地和一守道士争论着什么。
    “儒家才不是只会照本宣科,搞教条脱离实际的!”
    听到叶辰的推门生,男子猛地回头,叶辰身体一哆嗦,只感觉被野兽盯上了一般。
    叶辰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恐惧,笑道:“我是来找一守道士的!”
    男子点头,上下打量了一眼叶辰,发现他体内有真元,而且跟这个老道士认识,男子冷哼道:“狗道士,你事还挺多的!”
    一守道士此刻也没有了风轻云淡的样子,他气得脸红脖子粗,瞪着中年男子说道:“狗儒生,你事也不少!”
    两人相互等着对方,针锋相对,似乎都想以对方的头抢地耳。
    男子比一守道士年轻,脸皮意志都不如老道士厚,没过多久就败下阵来。
    他看着叶辰,发现没见过他,皱纹问道:“新面孔,你是何人?”
    “我是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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