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驿丞连连笑称是,气氛十分和谐欢悦,只有刘绮等人在心中惊怪。高昶这人性格温和,待人诚恳,没有一点架子,又担当得事,急人之所难,做起事来也有条有理,但凡认识的就没有不喜欢他的,不过他出身就低微,靠的是公主才入的仕,大家也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这位大名鼎鼎的长敬公主竟然是这样的模样,刘绮又是诧异,觉得她过分的随意亲和,不但不嫌弃和他们这些人坐在一块,还同老丈说笑逗趣,真不大像是那种身份的人。
    高昶道:“元宵跟冬阳呢?”
    元明姝道:“在车里睡觉。”高昶点了点头,也不准备去把他们叫醒。不过多时,厨下送来热食,两大盘热腾腾的蒸饼,椒豉汁调的芫荽,刚炙好冒着焦香的羊肉,众人都吃起来,边吃边喝着老驿丞温的热热的米酒和葡萄酒。众人说起闲话来。不知不觉到了更深,元宵跟冬阳睡醒了,听到爹娘还有好多人说话的声音,顿时嚷着叫起来,元明姝连忙让奶娘去把他们抱出来。元宵跟冬阳一起投到高昶怀里叫爹爹,两个孩子加入进来,众人就更高兴热闹,连刘绮刘弨等人见到县令大人这么漂亮的一对孩子也羡慕心动的不行。元宵跟冬阳缠着高昶玩了一会,吃了一点火炉子上煨的粥,瞌睡来了,仍旧被奶娘带下去睡觉,其他人也都各有倦意,这冬夜到底还是太长,一整夜哪里坐的住,刘绮劝高昶道:“大人还是带夫人去房中睡会吧,我们在这里也都睡会,歇足了精神明天才好上路。”
    傅戎也附和,高昶看元明姝脸颊晕红,确实有些醉了,也就答应了,扶着她往驿丞准备好的房间去。那被褥有些陈旧了,他脱了自己的外衣铺在床上,让元明姝睡下,这时候傅戎敲门,送了床毛皮毯子来,高昶正寻呢,接过忙给元明姝盖上,自己也上床,取了那有点冷霉味的被褥盖了,困的很,眼睛一闭,很快就睡着了。
    次日,天晴雪止。元明姝醒来,高昶带着傅戎等人已经在整顿马车,准备出发,东西收拾完毕,各自喝了一碗热茶便出发。元明姝吩咐了傅戎几句,傅戎答应了,把驿丞叫到一边,送给他两贯钱,驿丞感激不已,连连道谢。
    元明姝上了马车,这一路就轻快多了,太阳放出光来,照的雪地一片银白,视野十分明亮,道路两旁的树落了叶子,也被雪裹的琼枝玉树一般,元宵高兴的爬在马车木窗上叫高昶:“爹爹,我要骑马!抱我骑马!”闹的不行,元明姝只得把他交给高昶,这边冬阳看到了,也闹着要骑马,元明姝让傅戎抱着她,让他们玩去。
    很快就到了虞城县衙,刘绮跟傅戎一块在外面卸下马车,高昶则带着元明姝到衙里面去,前面是衙门后面是住所,两进的一个院子,十分贫寒简陋,不过打扫收拾的十分干净,院子里还种着梅花,这会开的正盛。
    元明姝左右打量,道:“这县衙修建的有些年代了吧?木料看着倒是极好的,就是陈旧的很。”脚前的石阶雕刻,廊柱图案,还有房檐的瓦当花纹形制,都透着精致古拙的味道,让人不由自主的联想到这建筑当年的华美。可惜大概是历时年久,现在看来有点老古董,墙脚结着碧绿的青苔。
    高昶笑道:“这房子是当年平东大将军,豫州刺史奚邝所建,奚邝当初出任虞城令在这里建了此宅,原来有十多亩,不过后为兵火所毁,现在只剩下这点了,后面是花园,现在成了县衙的菜园子,种的蔬菜。”
    元明姝闻言笑赞:“一代英雄的故居,你倒有福气。”
    踏了阶进了内堂,出连兄弟已经在炉子上生了火,见到元明姝跟上来磕头行礼,元明姝各自赏了他们。高昶道:“这里是正堂,只我一个人住,里面有两间卧房,正堂出去东西两厢是两位刘大人还有其家眷在住。”
    元明姝去他睡觉的屋子看了看,屋子倒大,临着窗子,窗外便是花园,花园里植的梅花,梅花疏疏落落间种着碧油油的蔓菁,屋子里空荡荡的放了一张床,桌案,灯台,书,纸笔,柜上几只大箱,仅此而已。这时候傅戎赵武抬了箱子进来,元明姝便开箱子取了衣服换衣服。
    元明姝换了件锦锻面的雪色小袄,里面填了鹅绒,摸着手感极薄,穿着十分便利,一点也不臃肿,而且十分柔软暖和,下身系了六幅青绫裙。她从箱子里又取了件玉色袍子,内外依次穿着的单衣,裤子,走到高昶面前,元明姝笑戳了他肚子:“脱了,我给你打扮打扮。”
    高昶身上穿着件白色细葛布衣,没有一点花纹装饰,他身材漂亮模样好,白脸细腰长腿,抹布裹身上都能穿出美来,但元明姝还是看不得他穿的这么寒素。
    高昶笑道:“这地方打扮了又没人看。”
    元明姝道:“谁说没人看,我看。”
    拽着他往床上坐下,脱了靴子,解了腰带,高昶笑护着裤子不让她动:“晚上再换吧。”元明姝笑道:“你还不好意思了,你身上哪块肉我没看过?没事,我不笑话你,来。”
    高昶给她弄的气苦,元明姝爬上身笑吻了吻他嘴唇,手攀住他脖子:“真厉害,硬的真快,多久没做过了?”
    高昶无奈发笑:“今早上起床就这样了,出门骑马的时候下去了,刚才进门又发作了。”说着也吻她,翻身将她换到身下,两手并进的解了她领口,上衣,气喘吁吁手忙脚乱的剥了一层又一层,总算把那思念已久的雪白柔软掏了出来,两只手捧着拿脸拿鼻子嘴唇去拱去亲。元明姝闭目喘着气,给他弄的也是心跳不稳,高昶跪跨在她上方,一手握着她腰,另一手扯她裙带,元明姝笑按住他手:“疯了,大白天的,丢不丢人。”高昶注视着她笑脸片刻,神色黯然。
    高昶闭上眼吻她脸,握了她手按到自己身下。
    “我总不能这样出去。”
    元明姝手隔着一层薄裤摸了摸他,当真是坚不可摧,不给他解决掉决不能下去。元明姝同他亲嘴儿,低声笑道:“可怜见的,年纪轻轻的,憋成这个样子,没事儿,晚上让你舒服舒服。”
    高昶只得起身,元明姝给他试了试衣服,玉色的皮袍,做了翻领小袖的胡服样式,穿上十分舒适。元明姝道:“好看吗?”高昶笑道:“挺好看的。”元明姝道:“什么挺好看,美死了!”两人都笑出声。
    元明姝把自己衣服也重新穿好,挑开门帘出去,元宵跟冬阳跟两个耗子似的蹲守在门边往内偷瞧,见到高昶一致抬了小脸把头望多高,奶娘直拽他们拽不动,死弄不走,急的脸都红了。
    元宵傻傻道:“爹爹,你们要洗澡吗?我去给你们叫水。”
    第55章 恩爱
    高昶还有公事要处理,他这个县令官不大,人倒是忙的很,刚把家里安顿下来就又出去了,元明姝仍然有点困倦,洗漱了一下又上床睡觉。睡了不知道多久,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发现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外面仿佛又在下雪。
    门帘被掀开,高昶走了进来,身穿着件宝石蓝的锦袍,他坐到元明姝身边,抱着她亲了亲:“我让奶娘带元宵跟冬阳去睡了,今晚就咱们两个,外面下雪了,咱们可以早点吃饭,吃了饭上床睡觉,明天我也没有事,专陪你在家。”
    元明姝莞尔:“晚上吃什么?”
    高昶笑道:“鸡羹。”
    元明姝要下床,高昶按住她:“冷,不起来。”转身出去,用个托盘端了两碗鸡羹进来,还有两个勺子,他将一张小食案放在床上,让元明姝坐起来,给她肩上披了件风披子,腿上叠了张当巾,然后把碗和勺递给她,道:“好了,吃吧。”
    然后自己也坐上床,和她相对,也在腿上放了张手巾。
    元明姝哭笑不得:“这成什么了,我好好的,又不是腿瘸了或是生病了,刚睡了就在床上吃,那不成猪了。”
    高昶笑道:“没事,外面冷,你吃。”
    元明姝无奈捧了碗拿起勺子,这肉羹熬的十分鲜美香浓,又热乎乎的十分烫嘴,她吃了一碗,高昶只吃了几口,看到她放下碗,问道:“饱了?”元明姝道:“饱了。”高昶于是也跟着放下碗,叫出连进来把碗盘撤去,又送了茶水来漱口。
    高昶钻进被里搂住她乱吻,他手劲很大,大概是真急了,元明姝给他又揉又咬弄的极痛,她仰着头被他挤压的气喘吁吁:“等会,轻点……”高昶抓住她手塞进自己裤子里,那根东西已经硬的烙铁一般,被顶端泌出的粘液弄的湿滑不堪,元明姝沾了一手的滑液,心软软颤,高昶哑声道:“等不得了。”元明姝还要张口,下身已经被那又滑又硬的东西一下挺了进来,她情不自禁闷哼出声,抱着他的手紧了紧。
    高昶抱着她肩膀,埋头在她脖颈不吭声的耸动,元明姝忍着想要呻吟的欲望,手去解他衣服:“脱……脱了……”两人身体紧贴,元明姝解了好半天才把他衣服脱下来,又顺着腰摸到他臀上,颇为艰难的将他退了一半的裤子扯下去。
    高昶动情的吻了吻她嘴唇,元明姝捧了他脸同他湿吻,脸颊泛着薄红边喘边笑道:“小昶,你今天吃春药了吗?”
    高昶低声道:“我看到你就像吃了春药。”
    元明姝道:“你什么时候这么油嘴滑舌了?”
    高昶道:“你什么时候再给我生个儿子?要不我给你生?”
    元明姝发笑,摸着他脸颊,爱抚不已,高昶突然停住了,退了身出来,拿着手绢在元明姝腿间擦了擦,擦干水,又擦了擦自己那物,紧接着抱着她又缓缓挺身进去,他知道自己那玩意有点大,元明姝时常害疼,故此也注意着拿捏轻重,不敢来的太放肆。然而就是这样那感觉还是太强烈,元明姝握着他胳膊的手攥紧,想要放松又咬紧了牙关。高昶缓进缓出的慢送,很快又磨的交合处湿滑不堪,水声啧啧,元明姝情不自禁的拿手抚摸他臀部,心中仿佛渴望什么,可是又不知道渴望的到底是什么。她闭着眼睛,已经有点意乱情迷,高昶吻她嘴唇:“舒服就叫出来,我爱听的。”
    元明姝紧搂了他声音哽咽道:“快一点……”
    这一句说的低不可闻,高昶若不是同她头脸紧贴,几乎就听不见。高昶心头一股热流,硬的地方更硬,他将她翻过身趴在枕上,从背后搂着她腰一阵疾风骤雨似的狠入,随着元明姝一声带着泣音的压抑崩溃的哼叫,高昶射了。
    高昶取了热水来,用个手绢沾着给她干净身体,又将自己洗了一下,他坐到床边,元明姝还维持着个趴着的姿势,白皙赤裸的身体半遮半露在衾被间,高昶看着她,手从他后背到她臀上来回抚摸,那皮肉雪白光滑,弹性极佳,让人爱不释手。高昶摸着她身体,心跳渐渐平复下来。
    他握住她搭在枕上的那只手吻了吻。
    过了片刻,元明姝睁开眼睛,翻过身来,看到他还晾在那:“怎么不上来?不冷吗?”
    高昶笑了笑:“我想清醒一下。”
    元明姝啪的在他背上拍出一声脆响:“清醒什么,上来!”
    高昶拾了中衣穿上,元明姝把他拉进被子里,高昶将她身体抱进怀里抚摸着,又吻了吻她嘴唇。元明姝趴在他胸口,整个人叠在他身上,也有些眷念不舍的摸他。
    高昶道:“我之前,有点冲动。”
    元明姝道:“冲动什么?”
    高昶道:“见到你,有点高兴,控制不住,我听说了洛阳的事,心里总是担心你,这些日子我夜夜睡不着觉,心里想许多事,过去,现在,将来。想你,也在想我自己。”
    元明姝道:“想出什么来了?”
    高昶摇头,失望道:“没有想出什么来。”
    元明姝道:“多想想是好的,想不出来就慢慢想,总有一天能想出来。”她握了他的手:“我陪你一块想。”
    高昶笑道:“你在这里我就不想了,只搂着你睡觉就够了。”说着翻身将她按在身下,做势亲吻搂抱,又捏又揉,元明姝笑出声,手搂着他肩膀两腿攀上他腰:“今晚上你不要想睡了,我白天睡了一天,现在一点困意都没有,我睡不着你也别想睡,要陪我一晚上。”
    高昶在她耳边笑:“那我骑你一晚上。”
    元明姝学了元宵的口气:“你来呀,你来呀,我怕你呀。”
    高昶笑的不行,道:“嗳,儿子全给你惯坏了,你看他嘴里学的那些话,你管管他。”下午他抱着元宵玩的时候,元宵捏着他脸说:“小桃子,爹爹的小桃子在哪里。”边说边往他下边摸,旁边下人都看着呢,差点没把人臊死。
    元明姝乐:“你打他呀,他聪明着呢,见什么学什么。”
    高昶道:“儿子乖,舍不得打。”
    元明姝笑:“那你就让他整天骑到你头上吧。”
    两人又说了许多的话,高昶又硬了,拉着元明姝的手去摸,两人吮吻接舌,又开始干那事。这一次就弄的有点久了,高昶一直没射,元明姝又喊累,一会休息一会上阵,停停歇歇的,足闹了小半夜,天蒙蒙亮时高昶疲惫躺下了,元明姝腹中咕咕作响,推他胳膊:“小昶,我肚子饿了。”
    高昶累的眼睛都睁不开,只疲惫笑道:“你要我去给你煮饭不成?我动不了了啊,你把我拖起来吧。”
    元明姝笑道:“你饿不饿?”
    高昶道:“困,累,没力气了。”
    元明姝道:“我去弄点吃的来,吃了再睡。”穿上衣服下床,厨房里,下人却已经在干活了,灶上正在煮着牛乳粥,就要熬好了,元明姝吩咐厨娘盛了两碗,又取了点酱菜在碟子里,用托盘放了端进卧房。进去一瞧,元宵跟冬阳都在床上呢,刚睡醒了衣服都不穿就要找爹娘,这会两个都爬在高昶身上闹。高昶是困的不行了,眼睛还没来得及合,又被拖起来,元宵跟冬阳你一句我一句的叫道:“爹爹,起床了,起床了,不要睡懒觉,外面下雪,你带我出去玩么。”
    看这样子没法睡了,高昶只得穿衣服起身,元明姝将托盘放下:“我把他们带出去,你睡会吧。”高昶无奈笑道:“没事,我还是起吧,晚上再睡。”
    高昶喝了碗牛乳粥,一胳膊一个,抱着元宵跟冬阳出去玩了,元明姝只得由他,这里喝了粥垫垫胃,再准备正式的早饭。上午雪仍然在下,元明姝跟元宵冬阳玩了一会,发现高昶竟不见了,回房找了一找,就见他坐在厅堂的小胡床上歪着脑袋竟睡着了。
    元明姝心说,就算昨天晚上没睡也不至于累到这个程度,八成是他最近都劳累忙碌没有休息好,虞城县的状况她差不多也了解了,高昶是真心把这个县令当个事情在干。元明姝走过去推了推他。
    高昶一碰就醒,眼神茫然道:“怎么了?”
    元明姝道:“床上去睡吧,这边睡着凉了。”
    高昶揉揉眼睛,点了点头,站了起来:“实在是撑不住了,说坐一会坐一会就睡着了。”边说边往屋里去,元明姝跟上去,等他上了床,给他盖好被子。
    元明姝看他那睡脸,纯良无辜的,真是很想掐他一下。她在旁边看了一会,笑亲了亲他,没事可干,便翻高昶的箱子瞧,看他有没有什么东西。高昶这屋子里真是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元明姝只在高几上的小匣子里找到一块骨头雕刻的饰品,好像是腰上的挂件还是别的什么,看料子是牦牛骨头,雕刻成一只展翅高飞的苍鹰的形状,雕工挺粗糙的,不值两三个钱。元明姝左瞧又瞧觉得这玩意眼熟,可是又想不起哪里见到过。
    第56章 衷情
    庆宥四年庆宥五年,于元明姝而言,却是最幸福最和平的一段时光。朝中无事,四方平定,她往返于洛阳于虞城之间,甚至有很大一部分时间是住在虞城,白天跟高昶一块在田野间巡视耕种,关心县中庶务,晚上一块吃饭睡觉,县中没有太多复杂的人事,原来主持县中的大族刘家,基本上也都听高昶的指挥。虞城县穷,高昶做县官也穷,他要干事业,各项公私大小支出全靠元明姝贴补,然而元明姝一力支持他,不管是从感情上还是从物质上。夏雨冬雪,五百多个日夜里,元明姝同高昶形影不离,夜间在被子里搂抱作一处,缠绵恩爱言语难表。
    世间最幸福也不过如此了,元明姝想,这个世界,她大概找不到比高昶更好的男人。高昶话不多,大多数时候都很沉默,但是元明姝能从他的眼神和动作中感到爱意,这种时候她心里就十分幸福满足。一天一天,她看着高昶从一个半大男孩子变成一个男人。
    因为经历的关系,他比任何男人都要早熟而稳重,高昶的整个少年时期都是在元明姝身边渡过的。
    他没有母亲,元明姝充当他的母亲,给他准备衣食,他没有父亲,元明姝教会的他读书,识字,做人,做事,他没有兄弟姐妹,元明姝做他的兄弟姐妹,陪他说知心话,陪他玩乐,疼爱关照他。最后元明姝是他的妻子,跟他同呼吸共命运,昼夜相伴,床笫恩爱时,他们从彼此身上获得最深切的快感和极致体验。
    这让元明姝感觉他是完全属于自己的。
    元明姝刚嫁给高昶的时候他才十五岁,现在已经二十二岁了,这天晚上,一场情事之后,元明姝躺在他怀里,突然回想起来,才惊觉他们已经结了婚有七年。
    七年,真是让人不敢相信。
    元明姝想想这七年,她和高昶就没红过一次脸,没吵过一回架,每日都像在热恋,从来不曾腻味厌倦。元明姝喜欢他,嘴里有说不尽的甜言蜜语,每天捧着他的脸恨不得咬他吃他,好像他是个可口的糖人儿。她喜欢一个男人的时候就恨不得天天疼他宠他,事实上高昶年纪比她小,元明姝看着他成长,真就把他当自己儿子一般的疼。而高昶性格好的不能再好,温柔,负责任,有担当。很奇怪,明明他什么也没有,但是元明姝跟他在一起就是觉得很安全,不管遇到什么,他总会挡在前面。
    元明姝已经不能把他跟小说中的那个高昶联系在一起了,她时常有种错觉,好像她知道的那个可怕的疯子高昶只是她做的一个梦,而身边这个男人才是真实。
    是蝶梦庄周,还是庄周梦蝶?
    元明姝分不清楚。
    哪个才是真实,哪个幻境。
    元明姝手一下一下摸着他脸。
    她莫名的想起一句古诗,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她头一次体会到这句平淡的诗中饱含着的浓烈深切的感情,她想,她也算是得了一心人了,至少现在她感觉很幸福,要是能跟他白首不相离也是真好。
    他脸上褪去了青涩,原本光滑柔嫩的下巴,如今用手摸能摸到细细的胡茬子,他的五官轮廓更加鲜明深刻,他少年时期还有点雌雄莫辩的美艳,现在已经看不出来了,不论如何也不会有人把他当姑娘了。他身板也结实了不少,虽然还是瘦,腰细细的,但是有了点男人的肌肉,薄薄一层,手摸上去让人感觉到力量。
    两条腿也是修长结实,硬硬的,有肌肉。
    高昶以为元明姝挑逗他呢,他闭着眼睛,并没有睡着,感觉元明姝手在他腰上摸,就抓着她的手往下边放:“摸这里。”元明姝笑出声,趴过去抱住他,刚刚发泄过,高昶那东西现在像软皮条似的,元明姝搓来弄去,疼爱抚摸,高昶搂着她在怀中亲吻,也将手探进她胸怀,那软颤颤的丰满柔腻在手中握的实实的,肉感溢出指缝来,高昶上嘴咬了一口。男人的天性,他对这个东西是格外的迷恋,元明姝深深叹息,高昶翻过身将她按在下方,专注的埋在她胸乳间亲吻。
    元明姝抱他,也是抱的结结实实的,结实的细腰,光滑的脊背,屁股挺圆挺翘,元明姝心说,爱死个人。
    元宵跟冬阳都长大了些,这时候已经取了名字,元宵大名叫高允,冬阳大名叫高阳,不过元明姝跟高昶还是把他们元宵冬阳的叫。庆宥五年的时候元明姝生下了第二个儿子康康,元明姝其实不太想生,但是高昶想的不得了,他非说元宵没有兄弟一个人寂寞,长大了也孤单,就想给他生个弟弟。元明姝不肯,他也不能强求,然而那双漂亮眼睛盯着元明姝的时候她还是心软了,不得不答应了他。其实她明白高昶的心思,他小时候没有兄弟,受过苦,也没有家人,虽然有人元明姝,有了元宵和冬阳,一家四口,他还是觉得太少太冷清了,就想要一大家子热热闹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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