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吧!她挽起袖子,开始收拾残局。

    要最先去订一块牌匾,没钱不能装修门面,但起码要有个好名字来让人知道,这里有家小花店。

    发蔫的花先放在一旁,她总觉得扔掉太过可惜。把水桶里变质的水倒掉,清洗干净。

    墙上也不知被弄上了什么,脏兮兮的。她想要重新粉刷一次,又担心无任何经验的自己弄砸了。再说,漆料味道太重不好散去,影响到花香就不好了。

    一堆报纸解决了她的难题,无序地粘贴上一圈墙围,意外地生出几分随性,和非主流的味道出来。

    抬头看了一眼天棚上的灯,只是一个光秃秃的灯管。这个真是太不美观了,如果有个水晶灯就瞬间美化空间了!

    她想起自家的华丽丽水晶吊灯,如果能放在这该有多好!与鲜花的映衬下,更是增添了浪漫效果。

    呸呸呸!徐安儿你脑子绝对进水了!她骂自己竞想些有的没的!

    “老爸,我回来了。”这一声,让徐安儿突来的,有亲人相伴的幸福。

    “徐副总回来了?快来吃饭。”徐教授盛好饭,放到女儿眼前。

    “老爸你在叫我?”徐安儿洗好手,坐下来。

    “水晶都跟我说了,她是花店大老板,你是二老板,当然就是副总了。”

    “老爸,花店就我们两个人。”她怎么听着这么高大尚的职位,跟自己丝毫不匹配呢!

    “几个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女儿开心就好。”

    徐安儿熬夜在网上查了,关于如何经营好花店的相关知识。不看不知道,一看才明白,每个行业都是,有很深的专业知识在里面。

    越发觉得,水晶能靠毫无经营理念,随心所欲的方式,能支撑到现在,绝对算是个奇迹。

    徐安儿跑到鲜花批发市场,尽管水晶说有自动送货□□,只要在花店接收就好。可她还是想了解一下花市行情,做到心里有数比较好。

    市区有两个鲜花批发市场,经过几天的调查,笼统地说,一个离徐安儿较近,半小时的车程,但要经过中间商,价格自然要高一些。另一个在郊区,花不仅新鲜,更吸引她的是,价格低廉到诱人。

    她在这里还认识了一位批发的大姐,人热情和善,还免费教她如何包装花束,和做花篮。

    幸好她以前有学过插花的基础,又在好心大姐悉心的传授下,学的很是开心,进步也很快。

    徐安儿成天跑郊区,一跑就是一整天。回到家里像个饿死鬼一样,狼吞虎咽。

    “老爸你的手艺,真不是说说就算的。”

    “你老爸的厨艺,可是教授级别的。”

    徐教授看着每天早出晚归的女儿,拖着疲惫的身体让人心疼。几次想劝说她不用那么辛苦,但又看到她眼中迸发出的神采奕奕,精神头十足样子,倒是欣慰女儿的成长。

    这天,徐安儿从批发市场出来,天降大雨。她拿包包挡住头,跑到公车站台避雨。她四下抹着脸上和头发的雨珠,被一个声音叫住。

    “安儿?”

    徐安儿侧头一看是曾开平。“学长!”

    “你怎么会在这?”两人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又相视而笑。

    “我是来当事人家里,了解一点情况。你呢?”

    “我来花市看看。”徐安儿听老爸说起过,妈妈的公司倒闭后,学长开了一家小的律师事务所。

    “你等等,我开车过来。”

    曾开平说完就冲进雨里。其实徐安儿很想说,公交车很方便的。

    不一会儿,一辆微型车停在徐安儿身旁。降下车窗,曾开平招呼她上车。

    徐安儿犹豫着,到底应该不应该坐曾开平的车。

    “这的公交车半小时才发一辆,站在这肯定会感冒的。”曾开平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

    徐安儿又张望着雨帘后,没有公交车的影子。雨势又一时半刻停不下来,天也马上要黑了,看了看陌生的四周,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内空间很大,充斥着徐安儿的不自然,向前奔去。

    “平时坐的是钟驰的豪车,一定坐不惯我的二手车吧?”

    “我不懂车,只觉得比你以前开的车大,座位也多。”徐安儿不懂车之间的区别,更不懂车牌之间的标识。

    “哈哈,女人要都像你一样是个车盲,那男人得省多少钱。”

    曾开平爽朗的笑声,冲淡了徐安儿些许的不自然,闲聊攀谈了起来。

    “学长你开车来,怎么还把车停那么远啊?”

    “害怕当事人讨价还价,上次就因为有这个大家伙在,愣是被当事人坎掉二百块钱。所以这次我长了记性,谁要是再跟我哭穷,我就脱了鞋给他们看。”

    “看什么?”徐安儿不解又好奇地问。

    “看露脚趾的袜子,证明真正的穷人在此。”

    徐安儿忍不住笑出了声。学长消瘦的脸,胡子茬上泛着多风雨的经历,多年前的潇洒和坦然却一直没变。

    她脑子里想像着,学长他像个沾满风霜的浪人武士,跟水晶侠女风范倒是相得益彰。

    “你怎么一个人来偏远的郊区?大周末的,怎么没让钟驰陪你。”曾开平边开车,还时不时地看着她。

    “他很忙。”徐安儿随便搪塞了一下。

    “忙都是借口,想跟你在一起,再忙也能挤出时间。”曾开平一语道破。

    徐安儿没打算将现况告之学长,只是笑了笑。

    车子进了市区,雨也小了很多。“你住在哪?”

    “在前面路口停就好,学长不顺路的。”徐安儿看到地铁入口。

    “想送你回家的人,东南西北都顺路。”

    车内一阵尴尬,曾开平识趣地闭嘴,在路口前停了车。

    在徐安儿下车后,敞开的车门飘出曾开平的话。“安儿,你怎么总跟我这么客气,下次我们吃个饭,好好聊聊。”

    在没等徐安儿婉拒,曾开平发动着车子开走了。

    她坐在地铁上,回忆着多年前与学长的种种。那时的自己,就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是那么的自然。

    现在却想有意避开他,可能是钟驰不允许的惯性使然,也有她目前只想把注意力放到打理花店上。

    她是打心底里,想把花店做好。证明自己不是只会做全职主妇。更是证明,离开钟驰也许没有想像中好,但她一定比想像中的更加坚不可摧。

    ☆、花香味的笨鸟

    钟驰在几天前,下班后有了新去处,便是到徐家别墅前蹲点守候。他把要处理的文件拿到车里,忙碌中不失频频抬头,向那扇紧闭的大门看去。

    他靠在车里,一直等着出门没回来的岳父和妻子。直到深夜,有人敲响了他的车窗。

    钟驰猛然醒来,以为是所等的人回来了。没承想,他的车停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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