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只有一个原因,那妖物并非血精石孕育而成,而是原本就附着在这血精石之上,是有人故意设计来害你的!”当我语气凿凿的说出这番话时,屋里瞬间安静了。
    “如果只是为了卖那假血魄石,根本不需要做太多手脚,以血精石原本的特性便会被很多人误认为是血魄,民间传说纷繁复杂,又有几个人可说是真正见过血魄,真正了解血魄的。”
    “更何况,这一切都来得太过蹊跷,那个瞎子他想卖这假石头,他没有找别人,而是直接就找上秦叔叔你,这难道不觉得奇怪吗?虽然秦叔叔家里有钱,但以这血魄的珍贵,若是找上更加有钱的老板,去要一个更加高的价,再不行找路数去国际上拍卖,如果真需要钱的话那样应该是可以卖的最高的,为何独独会选上你,关于这个秦叔叔有没有想过?”
    秦文临瞠目结舌,有些沮丧的低头答道:“当时得了那宝贝,心思都乱了,哪会想这么多……”
    “这便是了,是有人算准你见过那血精石后一定会买,所以才设了这个局来加害你。那个瞎子应该也有些本事,能够将一只凄线女束缚在这血精石之上,他确实有些办法……”
    “那……究竟是谁要来加害文临?”秦老爷子眯着眼,冷声问道。
    “这个,我便不知道了,几位可以合计合计研究研究,看看之前有没有与谁结怨,逼得他下狠心如此对付你,关于这个,我觉得应该可以拿那瞎子做突破口,毕竟这年头哪都有监控,秦叔叔不妨回公司调出监控录像,然后在顺着这条线索来个顺藤摸瓜。”我提议道。
    “嗯,小林这主意不错,我现在就找人去办。”秦文临从妻子那接过手机,当即便打电话让下头的人办事。
    “哼!老夫低调了这么多年,却不想竟有宵小之辈胆敢跳到我头上拉屎拉尿,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有那么大胆子!”秦老一字一顿的从口中迸出这段话,眼中杀气腾腾,隐隐得能看出些许当年年轻时的狠辣,我心中猜测他究竟是什么身份,一时之间也不得要领。
    关于这秦家招惹了谁,是谁要害秦家,对此我倒并不关心,毕竟商场如战场,家大业大的秦家能够发展到现在,树敌自然也多。再者这是人家的事,我一个外人也不适合插手太多。
    那天下午我便要求出院,院方检查之后确认我身子无虞,便让我离开了,当时病房里只剩下秦文临还在,临走之时还拉着我说些什么以后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之类的话语,我听过也就算了,并没有往心里去。
    回到医馆,平平淡淡的过了两天日子,好好休整了一番,得益于这具身体的优秀,已彻底恢复了原本的实力。
    “默默,要是是你,你有办法把那凄线女之类的妖物束缚在一件物品上吗?”我坐在清平湖畔的长椅上,悠闲的吹着夜风,默默则在一旁的绿草丛中扑蚂蚱,开心得像个小孩子。
    “这个嘛……”听我这么一问,默默站起身来,一手叉着腰,一手轻轻点着自己的下巴,昂着头想了想,答道:“如果是有点脑子的妖物,我倒是能威胁威胁,不过像凄线女那么笨的,倒是有点麻烦,那家伙又弱小又笨,也不能理解我的意思,确实有些难度。”
    我听后苦笑着摇摇头,心想,这次若不是你在,我肯定就得因为这个被你评价成“又弱小又笨”的家伙给玩死了。
    这里心中刚刚这么一想,那头默默已是噗嗤一笑,嘻笑着跑到我的身后,两手放在我的肩膀上,竟用力将身子撑了起来。“嘻嘻,现在知道我的作用吧,让你再嫌弃我。”她身子轻飘飘的,本就是介于实体与灵体之间的存在,这么做倒是不会让我觉得有怎样辛苦。
    “哪有,我哪会嫌弃你……”我挠挠头,有些苦恼的答道,心中却记起似乎是有段时间对于这能够读出我所有心思的小丫头有些抵触。毕竟,这样一个我想什么她都知道的女人还是有些麻烦的,男人嘛……总会想些不堪的事,你说是不。
    “好了啦,哥哥你想那些事我也不会戳穿你的啦,男人嘛,我懂得。”我脑海中这句话轻轻一过,她便已明白过来,笑吟吟的开始表态,这顿时又让我涨了个大红脸,而默默这丫头则已跑到一旁,愉快的继续玩蚱蜢去了。
    “笨叔叔,吃~饭~了!”后门打开,飞儿那个顽皮丫头学着电视里的小孩语调,奶声奶气的喊道。我答应了一声,走回医馆。
    饭桌之上,我告诉四姨明天准备出门继续寻找胡悦轩,却被四姨伸手制止了。
    “刚才新闻还在报呢,估计明天台风便要在临近地区登陆了,最近几天风雨交加的,你还是别出去了。”四姨解释道。
    “台风……那胡悦轩在外头不是麻烦了吗?”
    “哎,没事的,这小子在外待了那么久的时间,这点风雨应该不会难倒他。”胡老摆了摆手,招呼我夹菜。
    此时已临近八月末,每年夏天这一带确实会遇上几次台风,不过今年世道顺当,这次还是今年头一遭来台风。
    关于台风的记忆,还是很鲜明的,去年的那场风雨,黄泉村里的种种怪异,以及后头一连串的变化,现在想来,还是如梦般飘忽不定,很多时候都有种没有脚踏实地的感觉。
    “哥哥,你想的那些确实有些不对呀,后来那个叫王欣的女孩不是还来找过你吗,说那个徐金鹏没有死,关于这个你怎么看?”我躺在床上正胡思乱想,屋里正在把玩茶盏的默默便开口说道。
    “徐金鹏?”我乍然间听到这个名字,更加觉得恍惚了,是啊,那个叫徐金鹏的大个子,我印象中是确确实实是死了,因为蛇人的剧毒导致的死亡,连尸体都化为了散发恶臭的浓浆血水,可后来,那王欣却告诉我,徐金鹏没死,还在事情过去之后跟他们在一起了很多日子,直到最后莫名其妙的失踪,才真正的彻底消失在他们的视野生活中。
    关于这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太多头绪,死者复活,这样神奇的事我倒是相信,但徐金鹏连尸首都化成血水了,是我亲眼所见,这样还能再复活,我可是完全不相信的。
    后来也曾就这个问题问过小蓝,他们的答案是上头派来清除记忆的人回报说当时救出的人当中根本就没有徐金鹏这个人……
    那……这一切究竟该如何解释?
    一个奇怪的念头悄然升起,如果说当黄泉村事件结束,那几个大学生被抹除关于这段时间的记忆,之后他们再回到学校,然后他们遇上了完好如初的徐金鹏……
    有两个徐金鹏?我坐起身子,怔怔的看着坐在桌边的默默。
    “真的会有这种事情吗?难道是双胞胎?”默默支着下巴,大眼睛扑闪扑闪的。
    “不可能是双胞胎,徐金鹏说过他是独生子女,而且就算是双胞胎,那作为他女朋友的王欣怎么会不知道,而且在后来一段时间的相处中,王欣甚至根本没有对这个‘徐金鹏’产生任何疑问,直到他失踪之后,找到我,还一口断定那人便是徐金鹏,如果是双胞胎的话……那也太说不过去了,怎么说双胞胎之间也会有些不同之处嘛。”
    “说不定是罕见的心灵相通呢?”
    “呵呵,别傻了,那种事情怎么会有,现在看来,这事确实很是蹊跷,徐金鹏确确实实死了,可回到学校却发现他却还活着,难道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徐金鹏?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如果排除这个可能,那么我有这样一个推断,有人扮作徐金鹏的模样,窃取了他的生活。”
    知道我意思的默默顺着这个思路继续向下说:“一般人做不到,但妖物或许可以,比如剥皮者,但剥皮者需要吞噬那人才能以他的身份活下去,而且也不符合妖物的做法,在那段时间里学校并没有死人,唯一失踪的便只有徐金鹏。”
    “联想到这几天秦家发生的事情,我觉得唯一的可能便是有人在控制妖物,去伪造一个徐金鹏还存在的假象,可那样做的话,又是为了什么?”
    我们两人一人一句说的很快,说到这里时都沉默了。
    “这背后摆弄这一切的人肯定有所图,否则没有必要凭空的让一个死去的人重新出现在别人眼前,至于究竟是在图什么……我们便猜不到了,这事细细想来确实蹊跷,等回到东海之后要好好查查,哎,也不知道陈姐去了哪里,要是她在的话让她去查肯定比我自己查有用的多。”
    关于徐金鹏的事情,我们只得做些毫无根据的假设,毕竟目前要查这事确实挺难,事情过去了很久,这其中有关的一些东西估计也已发生了多多少少的变化。
    虽然现在看起来这件事并没有太大的影响,但冥冥中我总觉得这件怪事会在今后为我带来相当大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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