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在观音菩萨的住所里吃到了一顿素斋,真的没有一点肉和动物脂肪,全都是源自于植物的菜肴。
    与人间寺院里那些菜肴有所不同的是,这里的菜式没有制作成肉食的样子,也不曾取名叫素腿素鹅什么的,而是更多地追求原来的色泽和味道,青菜就是简单地煮一下,加一点盐,然后捞到盘子里摆好送上来,半生不熟的,真的有足够的青菜味,豆子有几种,绿豆和红豆还有蚕豆,全都煮熟了,黄豆有的做成了豆腐,有好几种豆腐,油煎过的,清煮的,麻辣的,公平地看,这些豆腐还真是不错,比较适合口味,所以他吃了不少。
    主食有米饭,有馒头,还有包子以及饺子,这两种的馅全是素的,基本就是蘑菇和木耳以及红枣之类。
    他怀疑这样的食物能否保证身体所需的消耗,估计得多吃些才行。
    所以他吃了很多,其实并不怎么想吃,但是别无选择。
    这里的菜肴肯定比人间大型寺院里的方丈之流吃得复杂一些,但是远不如灵霄宝殿里吃得那么好,菜式一共也就有二十几样,而且每一盘的数量都比较少,摆放到桌子上的食物估计四分之三都被李恪吃掉。
    观音菩萨只是看着,偶尔喝点水果榨的汁以及茶水。
    看来她是真的不需进食。
    李恪:“你不吃东西吗?”
    观音菩萨:“我在吃啊,茶和果汁。”
    李恪:“你喝不喝酒?我这里有一件法宝名叫醉神壶,其中装过的酒味道好极了。”话说出口,他突然意识到佛家还有关于酒的戒律,于是赶紧住口。
    观音菩萨:“我不喝酒,你在这里也不许喝。”
    李恪:“我弄错了,抱歉。”
    观音菩萨:“这个我能够理解,你在灵霄宝殿里自由习惯了,到这儿多少显得不太适应。”
    李恪:“孙悟空在这里生活得习惯吗?”
    观音菩萨:“它整天捣乱,频繁地干坏事,无缘无故地经常把动物打死,还打死过纸人,它随地大小便,经常不穿衣服到处跑,在任何一处住宅里放火,把池塘里的鱼捞起来扔到地上看着它们蹦跳,如此等等,实在太多了,至于它的食物,倒是不一定,它经常犯荤戒,吃虫子或者鸟蛋什么的,在生活方面,它很像一只野生的猴子。”
    原来这位猴哥与小说故事以及动画片里那个小英雄大不一样啊。
    李恪:“原来斗战胜佛是这么一回事。”
    观音菩萨:“你与它并肩作战过,想来应该有所了解。”
    李恪:“我感觉无法与它沟通,它就像另一个世界的生物,完全不同,它像是压根不怎么听得进我的语言。”
    观音菩萨:“说实话,我希望它在魔域待着,永远别再回来了。”
    李恪:“若是它回来,会怎么样?”
    观音菩萨:“没办法啊,它虽然放弃了佛格,可它仍然是斗战胜佛,这边不能拒绝它归来,至多就是像从前一样过日子。”
    李恪:“红孩儿去找过孙悟空麻烦吗?”
    观音菩萨:“打过几次架,红孩儿都输了,如果不是周围有别的神干预,估计早被打死了。”
    李恪:“难道红孩儿没有进步?我记得在史书《西游记》里,孙悟空差点被红孩儿打死。”
    观音菩萨:“红孩儿被我收伏之后,那些法宝没了,本身修为也不如孙悟空,武技相差甚远,当然打不过。”
    李恪:“红孩儿对你一定非常生气。”
    观音菩萨:“我知道他在心里记恨我,但是没办法。”
    稍后,晚餐结束,李恪的肚子里装满了缺乏高热量的食物,很想很想吃肉,却也无可奈何,现在他开始后悔,先前不应该把那些收藏在翻天盒内的肉食送给动物享用,否则的话待会就可以悄悄潜入进去,痛快地大吃大嚼一番,然后再出来,神不知鬼不觉地补充营养。
    观音菩萨叫来两位纸人引领李恪去旁边的房屋里休息,说明天早晨会写个纸条,让他拿去给看守藏经楼大门的罗汉查看。
    李恪:“多谢菩萨。”
    观音菩萨:“去吧,好好休息。”
    李恪:“我现在就想去藏经楼。”
    观音菩萨愣了一下之后说:“不行,必须得明天早课结束之后,再让你去。”
    李恪:“为什么?”
    他想说自己的时间非常宝贵,不希望浪费在无益并且无聊的睡大觉方面。
    观音菩萨:“因为这里是灵山,该睡觉的时候就得睡觉,该起床早课的时候就得起床,生活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李恪心想自己可没有按照严格的作习时间过日子,不也成了亿万生灵眼中的超级天才。
    但是也不方便反驳,只是遵照主人的安排进行。
    稍后,他跟着两位纸人走到外面。
    路过大冰块的时候,他留意看了看里面的红孩儿,发觉这家伙虽然全身动弹不得,眼球却可以转动,并且在盯着他看,目光里放射出怒火和仇怨。
    他寻思,难道这家伙知道自己就是与无果合作逮住牛魔王的那位狂神?
    看来真是这样,否则就无法解释其目光中那种凶恶和怨毒。
    他躺在房间里硬梆梆的床垫上,看着蚊帐顶,同时听着蚊帐外面那些嗡嗡飞的小蚊子,这些可恶的小东西可不管意图袭击的目标是神还是人,它们只关心能否吸到血,而在这里,它们是受到保护的,不能用法术消灭它们,不能用巴掌打它们,总之,要让它们好好活着。
    他忍不住想,如果放几只蝙蝠或者青蛙进来,情况会不会好一点?
    两位纸人就站在外面一点位置,看样子它们打算站一整夜,它们的形象非常糟糕,明显看得出不是人,制造它们的那位显然非常不认真,并且手艺很烂,还缺乏职业道德,怎么可以把纸人弄成这样子呢?简直就像是人间地球上的香港恐怖片里复活的纸人那样子,怎么看都有些吓人。
    他说:“两位女士,你们能不能找个地方休息去?”
    两位纸人异口同声:“我们的职责就是为您服务,而且我们不需要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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