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假假真真
    随着王琅的大喝声,营帐外面一瞬间落针可闻。
    不仅呜呜咽咽的哭声已经消失,就连风声也渐渐地停了下来。
    蒙恬刚开始一直在防备着王琅,毕竟王琅今天来此的目的并不明朗。
    但等到王琅见到王龁的尸首时,一瞬间便挣脱了蒙恬的控制,跪趴在王龁的尸首旁,哭的泣不成声。
    蒙恬见此,本以为王琅只是因为见到王龁的尸首而太过伤心。完全没有想到王琅竟然趁着这个机会,不仅慢慢地离开了蒙恬的控制范围,此时更是用王龁的尸首隔开了两人。
    电光火石之间,王琅不仅质疑嬴政的真实身份,更是从怀中拿出了密报。蒙恬虽然在王琅开口的那一瞬间就想要阻拦,但根本就没有那个时间!
    “王琅,莫要在此妖言惑众。尚公子就是大王,他此时就在营寨之中,随身携带的印信完全可以证明!你说出此话,莫非也想要反叛?”
    蒙恬看了一眼表现地异常安静的空地,知道此时他再不说些什么的话,军心就要乱了。便直接拔出腰间的利剑,指向王琅,大声呵斥道。
    但王琅好不容易才等到这次机会,又哪里会这么容易便放弃。
    腰间的长剑瞬间出鞘,直接指向蒙恬,怒目斥道
    “蒙恬,你只是平阳重甲军中的一个千长,而我是一个将军。论爵位,我比你高,论职位,我更是远胜于伱。你现在拔出长剑指向你的上司,到底是谁要谋反?”
    说完,王琅便展开手中的密信,大声喝道
    “此密信是今日早间快马送来的。上面说的很清楚,大王此时就在王宫之中,根本就没有离开咸阳。”
    王琅一边说,一边用眼睛的余光扫视着身边的蒙恬与不远处的嬴政,一脸阴沉地说道
    “刚才我仔细查看了左庶长大人的尸首,其致命伤并不是胸口处。左庶长大人统领着两万平阳重甲军,又一直待在军营之中。我到是想问一下蒙千长,左庶长大人在军营之中到底是如何受伤的?又是怎么死的?”
    听到王琅问起王龁的死因,蒙恬微微皱了下眉头,缓缓收起手中的长剑,让剑尖指向脚下,沉声说道
    “王龁昨日欲要围杀大王,计划失败后,便畏罪自尽了!”
    “你放屁!左庶长大人为我大秦征战沙场这么多年,对于我大秦的忠心天地可鉴,怎么会想要围杀大王呢?”
    听到王琅的怒斥声,蒙恬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嬴政,沉声说道
    “事实就是如此,如若将军不信,大王就在这里,完全可以询问大王!”
    听到蒙恬的话语,王琅一手持剑,一手举着手中的密信,双眼冒火地盯着嬴政,怒极反笑
    “哈哈哈,大王?”
    “哼!就是不知道“大王”你能不能解释下,你此时为何不在咸阳,而到了武遂呢?”
    听到王琅的质问,嬴政双眼一凝,缓缓说道
    “大秦的王是我,在大秦的国土之中,我想要去往哪里,就去往哪里!这应该没必要亲自说给将军听吧!”
    听到嬴政那猖狂至极的话语,王琅的笑声更甚。
    过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声后,双眼便凝视着嬴政的脸庞,大声喝道
    “哼!区区一个印信而已,山东六国之中的能人巧匠完全可以仿制!我只问你一句,左庶长大人何罪只有,为何要杀死他?”
    嬴政看着一脸怒气的王琅,一时之间根本就分不清他到底是忠于秦国亦或者是仅仅忠于王龁。
    虽然两人之间的距离稍微有点远,但嬴政完全能看清楚密信上面的印章。
    王琅并没有说谎,这封密信确实是从咸阳寄过来的。上面不仅有着秦王的印章,更有赵太后与吕不韦的印章。
    但嬴政为了探清楚王琅的目的,便沉声问道
    “自我来到军营之中,王龁便封锁了我到达这里的消息。昨日更是当着我的面想要刺杀于我,这难道还不是叛秦吗?”
    “哼!你口口声声说你是我大秦的王,但你除了身上的那个印信外,就再也没有一个能证明你身份的东西了。”
    “我可以证明!”
    就在王琅说出他的怀疑后,跟着嬴政一起出来的李斯开口说话了。
    他一手持着秦国的节杖,一边慢慢地踱步到嬴政的身旁。
    在走到嬴政的身旁后,微微对着嬴政行了一礼,便双眼凝视着不远处的王琅,沉声问道
    “不知王将军可质疑我的身份?”
    王琅不仅见过李斯,其对于李斯手中的那个节杖更是毫不陌生。
    在见到李斯现身后,便缓缓收起手中的长剑,微微对着李斯行了一礼
    “末将见过使节大人!”
    王琅这一礼拜的并不是李斯,而是李斯手中的节杖。
    因为这个节杖,在离开咸阳城的那一刻起,代表的就是秦国。
    李斯看着眼前一脸恭敬地王琅,连忙伸手示意了一下
    “将军请起!”
    在看到王琅直起身子后,便对着王琅说道
    “不知道在将军的眼中,我是否有资格证明大王的身份!”
    听到李斯那慢条斯理的话语,王琅微微迟疑了片刻后,便对着李斯行了一礼
    “使节大人自然可以证明大王的身份!但末将心中仍有疑问!”
    嬴政与李斯两人见王琅看到节杖后,态度就慢慢地转变了过来,内心之中便略微松了口气。
    只要王琅承认李斯手中的节杖,承认李斯身为大秦使节的身份。那么随着李斯的解释,王琅对于嬴政的身份终究不会再继续质疑下去。
    王琅毕竟统率着驻扎在武遂的四万大军,现在王龁已死,武遂大营中威望最高的便是王琅了,嬴政也不希望王琅再出现什么变故。
    毕竟嬴政信任的蒙恬年纪太小,再加上之前只是一个千长,威望根本就不足以统率驻扎在武遂的六万大军。
    嬴政这次冒着被刺杀的风险偷偷离开咸阳,本来就是想要获得大秦军方的支持,以求与吕不韦相对抗。
    如今好不容易才获得这么一点力量,在没有完全掌控之前,嬴政根本就不希望这六万大军在出现什么变故。
    因为吕不韦对于军权一直虎视眈眈,大军一旦出现变故,这六万大军不仅不会成为嬴政的助力,更大的可能就是被吕不韦所窃取。
    在见到王琅仍有疑问后,为了安抚王琅,嬴政便缓声说道
    “王将军有何疑问,但说无妨!”
    听到嬴政的话语,王琅微微迟疑了一下后,便轻声说道
    “末将是一个粗人,心中没有那么多的圈圈绕绕。你说你是“大王”,如今更是有使节大人证明。但吾身为驻守武遂的将领,如今更是收到了咸阳城快马而来的密信。但两者所表达出来的信息南辕北辙,末将一时之间也不知该信哪个!”
    看着王琅那纠结的面容,李斯看了眼嬴政后,便轻声说道
    “既然王将军此时不知道该相信哪个,那不防等过几天,到时候与大王一起返回咸阳。等到了咸阳,大王的身份自然就明朗了!”
    听完李斯的建议后,王琅故作深沉地沉思了片刻后,便抱拳行了一礼
    “李大人说对。既然如此,那我这几天就与亲卫们呆在重甲军的营寨之中。等这里的事情忙完,本将军自会亲自护卫使节大人返回咸阳的!”
    李斯看了一眼王琅与嬴政后,便轻轻笑了一声
    “呵呵!王将军自当如此!王将军呆在重甲军的营寨之中,不仅可以保护我等,也可以防止些许宵小行刺大王!”
    王琅深深地看了眼李斯,便双手抱拳行了一礼。
    待王琅直起身子后,便缓缓走到了王龁的尸首处,轻声说道
    “其实末将最想要的便是好好送左庶长大人一程,毕竟......”
    待哽咽声消失后,王琅微微擦拭了一下眼角,也没有转身,就像是喃喃自语般,轻声问道
    “不知使节大人想要如何办理左庶长大人的身后事?”
    听到王琅的声音后,李斯微微回头看了下嬴政,正想要说话时,嬴政开口了
    “我大秦以法治天下,自商君以来,“法”便深入所有秦人之心。王龁所犯之罪自有秦法论处,至于他的身后事,待返回咸阳时,自当通告天下!”
    听到嬴政那冷酷的声音,李斯为了安抚王琅,微微看了嬴政一眼后,便轻声解释了起来
    “王将军,你刚才也已经说过,王龁的致命伤并不是胸口处的那道伤口,王龁将军是在计划失败时自尽而亡的。王龁毕竟是我大秦三代元老,其更是为我大秦征战沙场多年。待大王返回咸阳后,自当会与王宫中的大臣们好好商议王龁将军的身后事的!”
    “左庶长大人对末将有恩,末将先行谢过使节大人了。”
    听到李斯的话语后,王琅终于转过身来,慢慢地向着嬴政与李斯的方向行了一礼。
    待礼节结束,王琅便轻声说道
    “末将想在陪陪左庶长大人,请李大人自便!”
    说完,便转身跪在王龁的尸首前,低下头颅,默默地垂泪。
    嬴政看了一眼后,内心也是沉重了起来。
    虽然这是嬴政第一次走进军中,但看着跪趴在王龁尸首前一动不动的王琅,嬴政的双眼凝视了片刻后,便在李斯与盖聂的带领下,返回了营帐之中。
    但他们却不知道,就在他们转身离开的那一刻,却是没有发现王琅低下的头颅中,一双明亮而有神的双眼,正不停闪烁着。
    早上,张卓是被胸口处传来的沉闷惊醒的。在醒来的那一刹那,张卓只感觉到口鼻中正有两股不同的香味正在交相融汇。
    一股是张卓异常熟悉的清香,那是惊鲵身上的。
    这股清香早已经与张卓的血液融合,不分彼此。
    而另一种却是宛如兰花一样的幽香。
    但就是因为这个香味,才让张卓在醒来的一刹那,瞬间便睁开了双眼。
    随着视线看去,张卓便发现他为何会感觉到胸闷了。
    因为有两张风情各异的俏脸正埋在张卓的胸前,睡得正香。
    虽然这两张俏脸让刚刚苏醒的张卓内心一颤,但胸闷的感觉却是让张卓很不舒服。
    刚想要起身,张卓便感觉到怀中的那两道娇躯此时就像是一把锁一样,把他锁在床榻之上,动都不能动一下。
    两条手臂不仅被两人抱在怀中,就连整个身躯都被那五颜六色的衣衫所遮住。
    见此,张卓为了不吵醒两人,也只能维持原状。但双手,却是不由自主地徘徊在两道娇躯之上,肆意地摩挲着。
    没想到,左拥右抱的梦想这么简单就实现了!
    张卓一便感受着手指所触碰到的滑嫩与柔软,一边回想着昨夜发生的趣事。
    本以为娥皇那僵硬地舞姿并不能入眼,但等娥皇跳过两遍慢慢熟悉了之后,画风立刻便优美华丽了起来。
    张卓只能说娥皇不愧是阴阳家水部的长老,再加上其一直所修炼的阴阳家的咒印,即使没有内劲的加持,娥皇的双手也能舞出残影。
    再者娥皇毕竟年轻,其身材也很是曼妙,再加上那一身靓丽的服侍,即使娥皇并没有学过跳舞,但舞动着的娥皇亦让张卓觉得她就是一个水中的精灵。
    也许娥皇的内心之中对于张卓的逼迫而感觉到憋屈,其一边舞动,双眼之中的泪痕更是慢慢地挥洒开来,不时就有点点泪水洒落进张卓的水杯之中。
    张卓见此,知道不能逼迫太甚,便让娥皇停了下来,反之让身旁的惊鲵去跳了一曲。
    惊鲵虽然也不懂得跳舞,但对于张卓的吩咐却是根本就不懂得拒绝。
    等张卓让她起身后,惊鲵便呆呆地站在空地之上,发起呆来。
    张卓见此,也只能让其拔出惊鲵剑,单手持剑舞一曲。
    但惊鲵那比娥皇更加僵硬的舞姿,最终还是引来了娥皇的窃笑。
    惊鲵狠狠地瞪了一眼娥皇后,便把气全撒在了娥皇的身上。
    等两人打累了之后,便歇息去了。
    但由于账内只有一张床榻,张卓本想让与她们两人睡呢,但由于夜间实在太过寒冷,张卓由于身上有伤,也不得不上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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