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笑着揶揄她道:“跟你老公就别装啦,你自己不也巴望着间隔短些?三个月一次吧,甚至可以更短,不然你总是得不到滋润,会老得快的。”
    薛冰红着脸嗔骂道:“去你的吧,撑死半年一次,三个月一次太频繁了,那跟做你情人相比还有什么分别?”
    “那四个月?”秦阳笑着跟她讨价还价。
    “不行,就半年!”
    “五个月!”
    “就半年!”
    秦阳叹了口气,道:“你这也太死板了,一点都不灵活,你还是我的亲亲好师姐吗?要不这样吧,以后我要是再给你立下大功,或者给你巨大惊喜了,你就额外赠我一次,不算在定期期限里面?”
    薛冰略一犹豫,颔首道:“这个可以,不过必须得是大功或者大惊喜才行。”
    秦阳笑道:“那这次干掉陆捷算不算啊?”
    薛冰听后心头一荡,身子瞬间变得酸软无力,脑海中无意识的回想起了上次与他欢爱的一幕幕,有心坚持原则,却又实在渴望,便羞答答的道:“勉强算吧,不过这事儿回头再说,别在办公室说这个。”
    秦阳笑着给了她一个飞吻,回到自己办公室,分别给柳达、杨宝华和曹君怡打去电话,说了给他们准备的这份大礼物。
    三人俱都高兴无比,对柳达而言,接到这个项目可以把房地产事业拓展到县城;对杨宝华而言,可以大赚一笔;对曹君怡而言,这是她接手家族产业后所拿到的第一个大项目,可以从侧面展现出她的人脉与能力,因此三人都是大大的感谢了秦阳一番。
    曹君怡甚至约秦阳晚上吃饭,吃完饭再献身给他以作报答,当然这就是开玩笑的说法了,她已经知道秦阳看不上自己,不会跟自己更进一步。
    秦阳也没忘了在仙渡镇工作时认识、多次帮自己大忙的市里的好大哥魏军,给他打电话说了这事,打算也分给他一个地块做,反正这项目给谁做都是做,还不如便宜自己人呢,只要自己不从中捞取好处,不存在官商勾结,那就无可指摘。
    魏军万料不到,自己在家中闲坐,偌大的项目就从青山县飞到自己头顶上来了,很是感念秦阳的重情重义,电话里没口子感谢了他一番,说等项目投标的时候请他吃饭。
    这几个电话打完后,尚未启动的旧城改造项目的地块基本上就已经分完了,就算有剩也只是剩下一个半个的,留给别的县领导运作和别的地产开发商的机会已经不多了。
    当然现实中也是这样,县委政府确定某个项目或工程后,里面的子项目和子工程会第一时间被内部瓜分完毕,外人能拿到的很少很少。这也是为什么、无数的干部削尖了头也要钻到县领导序列里的原因之一,只有先获得权力,才能拿到各种利益。
    薛冰和秦阳这还算是领导干部里面的异类呢,没有利用项目捞钱,而只是尽快确定开发商,加快项目进度而已。要是换成陆捷、申锻炼那样的县领导,绝对会大捞一笔。
    同一时间,陆捷已经被关到青山县南边二十里处、南兴市北郊的一座专用于两规干部的某部队招待所里,开始接受市纪委的调查。
    之所以把他关到这里而非市区,是为了便于调查,因为调查组肯定需要搜集物证、询问人证,所以选址就要距青山县近一些。
    “两位同志,在你们展开正式问话之前,我想先反映一下青山县委书记薛冰的作风问题,她跟县委办副主任秦阳存有不正当男女关系,我有证人的,证人曾经亲眼看到他们共宿一室。”
    陆捷上来先不老实交代自己的问题,而是先向调查组人员揭发薛冰的问题。
    那两个调查人员听后很是诧异,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男干部语气严肃的斥责陆捷道:“眼下我们在调查你的问题,你跟我们说别人的问题干什么?懂不懂纪律啊?知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呀,啊?”
    陆捷陪笑道:“同志,我该交代的问题肯定会全部交代,但这也并不妨碍我揭发别人吧。对你们调查组人员来说,我揭发其他违法乱纪的干部,不是在协助你们开展工作吗,不是在立功吗?”
    为首干部斥道:“你少说废话,对我们而言,只需要了解你的问题,别人的问题我们不感兴趣,也没必要知道!”
    陆捷瞪眼叫道:“你这叫什么态度?你是不是纪检干部啊?你要是的话,那就应该在任何时候任何场合接受干部群众反映问题,不然我向谁反映薛冰的问题呀?”
    为首干部没可奈何的叹了口气,道:“你先交代清楚你的问题,等你全部交代完了,再说薛冰的问题,我们会记录下来,交给纪检二室的其他同事!”
    陆捷这才满意,心中恶狠狠地道:“薛冰,秦阳,你们这对狗男女,别以为我被两规了,你们就可以逍遥快活了,我照样可以反击你们!这一回呀,我就算搞不死你们,也要恶心死你们!”
    秦阳忙没一会儿,就被薛冰叫了过去,进屋一看,欧阳文妤也在。
    欧阳文妤见他赶到,那双娇媚无双的美眸微微眯起,目光如丝一般勾缠住了他的眼神。
    “刚才文妤书记有个提议非常好,我叫你过来听一下!”
    薛冰对秦阳说道:“她说陆捷是落马了,但是与他有过勾结、向他纳贡,甚至是跟他买官的亲信门人还都在,还都把持着重要的岗位,不如趁这个机会清除一下,免得留下祸患。”
    秦阳连连点头,看着欧阳文妤说道:“好提议,不愧是主抓纪检工作的书记啊,考虑得就是周到细致,可具体怎么实施呢?”
    欧阳文妤听他夸奖自己,不知该气还是该笑,心想你小子级别比我低两级,就别总是夸我了,也不怕让人笑话。
    薛冰道:“可以从两方面着手,一是由纪委发出通告,号召上述几类人员主动投案自首,可以得到从轻发落;二呢,以前我搞培训的时候,陆捷的门人不是捣乱来嘛,有的拒绝参加,有的敷衍了事,而这些人名单咱们已经记录在案了,可以针对这些人进行深入调查。”
    “好办法!”秦阳说完也想到一个人,道:“县招商局的吴晓梅怎么处理呢?她跟陆捷勾结多年,换来很多好处与官职,按理说应该从重查处,但她在关键时刻能够幡然醒悟,透露了非常重要的线索给我们,帮助我们尽快拿下了陆捷,又有功劳……”
    “你说怎么处理?”薛冰将这个问题抛回给了他。
    秦阳看着欧阳文妤说道:“让她到纪委自首,上交所有违法所得,然后开除她的党籍公职。”
    薛冰作为日理万机的县里一把手,又哪会在乎一个科级小干部是被从重惩处,还是被从轻处理?何况吴晓梅确实立功极大,没有她揭发,想要解决掉陆捷还不知要多久呢,颔首道:“既然你都谅解她了,我还有什么不能答应的,可以,就按你说的办吧。”
    欧阳文妤听了个稀里糊涂,不知道薛冰为什么要用“谅解”这个词,难道秦阳和吴晓梅之间有什么过往?当着薛冰的面也不好问秦阳,就先将这个疑问藏在心里。
    这时秦阳又想到什么,兴冲冲地道:“差点忘了邹德义,当初他被两规的时候,陆捷还在位,他也就不敢交代与陆捷的利益勾结,现在陆捷倒台了,估计他就没什么顾忌了,可以再审问他一下,给陆捷增加一些罪名,非得让他把牢底坐穿不可。”
    薛冰道:“行啊,你回头打听打听,邹德义目前关在哪,由哪个部门负责,然后安排下去。”
    秦阳说了声好,眼看她没别的事了,就回了自己办公室,先找张宏伟打听邹德义的下落,得知他被看押在县看守所,就让张宏伟派人审讯他与陆捷的勾结,又给吴晓梅打去电话,将自己对她的安排讲了。
    吴晓梅见他不仅保住了自己在作风方面的名誉,还给自己免除了部分责任,非常的感激,嗓音哽咽的感谢了他一番,又问他什么时候方便,带自己去他父亲坟前赔罪。
    秦阳打算先给父亲迁坟,迁好之后再说这事,便让她等消息,挂掉电话有些发愁,把老爸的坟迁到哪先不说,问题是需要花钱,还不是小钱,因为自己想搞一块地做家族坟地,估计要花个二三十万甚至更多,但自己的钱都已经上交给若旖了,也不好意思因为这事跟她张嘴,所以这还真是个麻烦事……
    下午两点多,薛冰在申锻炼、郝建平、秦阳以及县规划局副局长、县建设局长、县园林局长、县水利局长等领导干部的陪同下,前往县城东边的清水河畔,实地考察滨河公园项目的选址、规划及筹备情况。
    县规划局之所以派出了一位副局长,而非局长,是因为局长桑迎新之前已经因为诬告薛冰而被刑拘了。
    赶到以后,秦阳刚下车就被申锻炼叫到了一旁,见他倒负双手、趾高气昂,端着一副县领导的架子,心下暗暗奇怪,这老小子是要升官啊还是怎么着了,为什么会是这副做派?笑着打趣他道:“老申,你这是跟我装什么大尾巴鹰呢?”
    申锻炼本想拿县领导的气势压住他,哪知一上来先被他揶揄了一句,立时在气场上输给了他,别提有多尴尬了,强自板起脸孔,语气不容拒绝的道:“滨河公园项目你别拿给杨宝华做了,还是拿回来让我安排吧,啊!”
    秦阳闻言脸色一变,这个项目他已经从申锻炼手里抢过来,交给了杨宝华和戴真去做,尽管项目还没开始招标,但也算是名花有主,为什么现在申锻炼突然要抢回去?
    当然,这个项目本身归属于谁倒是小事,申锻炼的前后态度变化才是大事!
    秦阳想到之前申锻炼已经臣服于自己了,而眼下却忽然变得强硬起来,要跟自己分庭抗礼甚至是对着干,心里打了个突儿,怎么回事,是他忘了自己还拿捏着他的把柄,还是自己所掌握的把柄已经不管用了?皱眉问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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