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众学员又将怀疑的目光投到了秦阳身上,就连沈墨灵都有几分动摇,目光审慎的打量了秦阳几眼,可越看越觉得他不是那种婬邪小人,这一点从他眼睛就看得出来。
    有所谓“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一个人内心是什么样的,眼睛也就差不多是什么样的,反过来说也没问题。秦阳目如朗星、眼底纯净、眼神清澈、目光诚定,给人感觉正气凛然而又温雅诚恳。拥有这种眼睛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是婬邪小人呢?
    秦阳有些无语的看向那女学员,不知道她是跟杨学礼等人一伙的,还是因为被刚才的婬声冒犯到所以将火气都发泄到了自己头上,辩解道:“按你的说法,我原本想要定时定到几点呢?应该是课后时间或者休息时间吧,可不管是这两个时间段的哪一个,我身边都有同学或是室友,难道我就不怕被人听到吗?”
    那女学员听后登时无言以对。
    可这时罗仕强却插口帮她回答了秦阳的诘问:“没准你之前都是戴着耳机听的呢,只是这回忘了插耳机。”
    那女学员闻言瞬间恢复了斗志,叫道:“对呀,你要是戴着耳机听,谁又知道你在听这么无耻的音频?你……你根本就是个变态,自己变态就算了,还恶心我们。”
    秦阳气得不行,强压火气质问罗仕强道:“你说我戴着耳机听来着,那好,你给我把耳机找出来。只要你从我身上或者我住处找得到,我就认账!”
    罗仕强撇撇嘴道:“我只是想到有那么一种可能,但我没义务给你证实。而且啊,说不定你已经不小心弄丢了耳机,所以现在这个播放机上没插着耳机,这才放出声音来污染了我们所有师生的耳朵和心灵。”
    秦阳听了这话,暗暗心惊于他们这伙人的算计之深,不仅偷偷栽赃陷害了自己,还设计了许多似是而非的言辞来堵自己的嘴,可即便如此,他们要想凭此整死自己那也是做梦,淡淡地道:“你要这么说,那就报警吧,让警方来帮我洗刷清白。”
    “不能报警!”沈墨灵脱口叫道,随后柔声对他解释道:“有事要先报告给校保卫处,再由保卫处决定报不报警,这是学校规定。”
    秦阳刚要说那就报告保卫处吧,杨学礼忽然提议道:“还是算了吧,念在咱们这位班长的年纪还不大,又是初犯,而且影响也不是太恶劣,就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这事儿就算了,别追究了,只要他以后不再犯就行了。”
    沉寂多时的刘笑宇终于开口,却也是帮秦阳说话:“其实这事儿对我们男学员没什么影响,主要是恶心到女学员了,但既然大家是一个班的同学,怎么也得讲个同学情分吧?田支书,你就代表女学员表个态吧,只要秦阳能够认错,你们也就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班支书田晓慧有些错愕,很意外他把火烧到了自己头上,但作为班干部并且是女学员们的代表,确实也该表个态,想了想起身说道:“沈老师,我们女学员确实被冒犯到了,我也很气愤,因为以前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没想到在党校培训期间遇到了,但到底是一个班的同学,我们也不能太过分。只要秦阳诚心实意的道歉,并保证以后不再发生这种事,我们就原谅他了。”
    话音未落,之前反对秦阳当班长的那个女学员起身冷冷说道:“不行,不能这么便宜了他,除去赔礼道歉之外,还要把他逐出咱们二班!接下来还要培训二十多天呢,我可不想天天面对着这么一个变态!”
    田晓慧见她反应激烈,也不好再说些息事宁人的话语,只是眼巴巴的看着沈墨灵。
    沈墨灵未及开口,忽听秦阳冷笑起来,纳闷的问他道:“秦阳你笑什么?”
    秦阳看着杨学礼道:“我笑某些人昨天反对我当班长不成,今天就又设计了这么个小阴谋来陷害我。他们知道,我为了服务老师同学方便,每堂课都特意坐在靠门的第一桌外首,所以他们趁我中午出去吃饭时,往我桌膛里栽赃了这个播放机,然后定好播放时间,在沈老师这堂课上突然播放不雅音频以陷害我。他们还知道,我蒙受不白之冤后无法自辩,就会报警以洗刷清白,但那样就会把他们调查出来,所以刚刚我提到报警的时候,他们又急忙站出来帮我说话好息事宁人,避免警方介入。而事情真要以我道歉而平息的话,我这个班长肯定就没脸当下去了,他们也就得逞了。”
    这番有理有据的话一说出来,众师生全都面色大变,不少人都顺着秦阳的视线看向杨学礼。
    杨学礼见众人都盯视向自己,心头打了个激灵,下意识否认道:“秦阳你少瞎说八道,你犯了错误不勇于承认道歉,往我头上泼脏水干什么?我昨天确实反对你当班长不假,但那件事已经过去了,我也不会心胸狭窄到天天盯着你不放的地步,而且我刚刚还好心好意帮你说话来着,你好意思诬赖我呀?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简直是道德败坏……”
    秦阳冷笑道:“你不用说这些有的没的,我这就报告保卫处,让保卫处赶来调查一下。谁把这个播放机放进我桌膛里的,谁就在上面留下了指纹,一查上面的指纹就能查出幕后真凶来,也就能洗刷我的清白,哼哼。”
    杨学礼听后不仅不怕,反而有些得意,道:“我刚才之所以帮你说话,是看在同窗的份上,既然你不领情,非要自曝罪行不可,那你就报告保卫处呗。到时播放机上要是只有你的指纹,看你还怎么狡辩!”
    秦阳心头一凛,坏了,看他这么有恃无恐,他们在放置播放机的时候,一定戴了手套之类的东西以避免留下指纹,或者放好后擦掉了指纹,那样的话,现在这个播放机上可不是只有自己留下来的指纹?至于刚才沈墨灵接过去时留下来的她的指纹,当然不能算了,想到这里心里有些紧张,脑力全开思虑对策。
    关键时刻,沈墨灵向他伸出援手,举起那个播放机展示给大家看,道:“这样的播放录音机,现在也只有老年人才会买,因为中青年都有手机,手机就能实现所有音视频播放的功能,谁又会额外买个老掉牙的设备随身带着呢?因此我不相信这是秦阳的东西,大家觉着呢?”
    秦阳见她在自己最黑暗最无助的时候,再一次站出来力挺自己,感动得无以言表,虎目直直的看着她,眼眶有些湿润。
    昨天沈墨灵力挺他那次,还不涉及到什么责任甚至是罪名之争,但是今天这次,可就跟责任与罪名直接挂钩了,搞不好他就要落个违法犯罪的可悲下场了。
    可就在这个前提下,沈墨灵还义无反顾的力挺他,毫不计较他昨晚夜不归宿的错误,这里面所体现出来的信任与青睐就太珍贵了,说一句举世罕有都不夸张。
    这一刻秦阳暗下决心,从今往后,沈墨灵就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之一,不管是在党校学习期间,还是在离开党校之后,她都是自己可以为她赴汤蹈火、两肋插刀的好朋友。
    在沈墨灵的目光扫视下,众学员里面支持信任秦阳的人,都点头附和,而那些眼看秦阳无法自证清白的人,则默不作声。
    刘笑宇、杨学礼与罗仕强三人彼此对视,各自会意,罗仕强不服气的说道:“沈老师,你这样公然护着秦阳,不好吧?”
    杨学礼哼了一声,道:“我刚才看在同学的情分上,说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但是咱们秦大班长不答应,反而还污蔑了我一通,还嚷嚷着要报告保卫处,结果他现在也不报了,显然做贼心虚啊。沈老师你却还帮他说话,你也不怕被他连累啊?”
    沈墨灵刚才就已意识到,事实极有可能是秦阳所说的那样,是杨学礼一伙人在报复陷害他,眼下听了他们的攻讦,越发确认了这一点,冷冷地道:“我没有护着他,我只是在讲道理!”
    杨学礼冷笑道:“讲道理那就报告保卫处啊,查一下指纹,看看播放机上都有谁的指纹。”
    沈墨灵听他嘴里死咬着指纹不放,就也明白他们有恃无恐,真要录取指纹的话,秦阳的境遇只会更糟,但此时已经无言以对,只能郁闷的看向秦阳。
    秦阳受她刚才那句力挺之言的提醒,已经对这个播放机进行了一番研究和思考,而且想到了应对之策,见她看过来,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看向杨学礼道:“没错,如果幕后真凶足够小心的话,是不会在放置播放机的过程中在机器表面留下指纹的,而我会在不雅音频开始播放后因为着急关掉音频,而无意中在机器上面留下指纹,从而坐实我是播放机的主人。真凶可谓是算无遗策,可惜他千算万算,还是漏算了一个关节,在某处留下了他的指纹。”
    听到这话,杨学礼、刘笑宇和罗仕强三人全部紧张起来,尤其是刘笑宇和罗仕强二人,更是紧张得要命,都是双目睁得大大的,一眨不眨的盯着秦阳,既希望他说出哪里留下了指纹,又怕他说出留下指纹的位置。
    这其中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刘笑宇是播放机与不雅音频的炮制者,罗仕强则是将播放机放入秦阳桌膛的那个人,二人难免都会做贼心虚。
    沈墨灵与一众学员也都关切的看着秦阳,想知道他是已经找到了自证清白的确凿证据,还是在说大话吓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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