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以为苏清漪被活活烧死,那时起她夜夜噩梦,这病便是从那时染上,一直不见好转。

    她知道自己疑神疑鬼对身体不好,但那段时间她总是抑制不住自己,性情也特别烦躁,一到晚上便害怕苏清漪来索命。

    而今苏清漪没死,但自己这身病却好不了!

    所以,她怎能甘心看到苏清漪自在快活?

    远在院角的君暝冷漠地看着这一幕,躬身站在他身后的王德福见他久久未有动静,便小心问道:“皇上,是继续去凤娘娘那里,还是回麟德殿?”

    “回麟德殿。”君暝嘴上冷冰冰应了一句,却并未打算离开。

    王德福又道:“皇上可是有事吩咐?”

    君暝侧头扫了他一眼,王德福立马将头埋得更低,道:“是奴才多嘴了。”

    君暝这才起身离开,走了一段路后,君暝突然停下脚步问道:“王公公,你入宫多少年了?”

    王德福听他语气平淡无波,如实答道:“奴才十四岁入宫,至今已有五十余年了。”

    “王公公也算是三朝元老,若论智慧,就算放眼朝中,只怕也没几人能比得过你。”君暝淡淡道。

    王德福谦虚地笑了笑,“皇上真会开玩笑,奴才平平庸庸,谈得上什么智慧。”

    君暝也没有反驳他,只道:“朕不日将会亲征,朕这一走,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皇宫。王公公在这后宫里资历最老,这后宫诸多事情还是交由你来打理,朕最放心。”

    “皇上要亲征?”王德福吃了一惊,一抬眼便看到君暝那张不可违逆的龙颜,忙低头道,“皇上既有此打算,那老奴定不负皇上厚望。”

    “凤娘娘身体欠安,今后你一定要让她每日按时喝药,切不可忘。”君暝不急不缓地说着,他的语气很是随意,却又隐隐透着不可反驳的威严。

    王德福在宫中待了这么多年,又怎会听不懂君暝话里的潜台词,忙低眉应下。

    作者有话要说:  用手机app试着回复了一下留言,竟然显示路人甲,好捉急,o(╯□╰)o

    ☆、汇合

    钱太师派去的杀手一个都没回来,他心中便知君暝定早有准备。

    这一久他见君暝无心朝政,还以为他当真心灰意冷,没想到这兔崽子竟暗地里动作不断。不过,宫里的眼线竟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之处,真是废物!这样的眼线,看来养着也没多少用处……

    钱太师怒火难平,早朝上君暝竟又提出要御驾亲征,他倒是要看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皇帝要如何亲征!

    钱太师坐在虎皮大椅上,脸色阴晴不定。

    兵部尚书刘仁辉道:“太师可是在为皇上亲征之事烦忧?”

    钱太师乜斜他一眼,刘仁辉是最近才上位的新官,当初杨怀杰引荐给他,他本看这刘仁辉五大三粗,以前只是个开染坊的,不想重用他。不料这人圆滑世故,人傻钱又多,钱太师才将他安置在兵部尚书这一重要位置。

    这些时日来,这个刘仁辉倒也没让他失望,没多久便将各地驻军粮草都掌握得清清楚楚,若非刘仁辉这些数据,他也不知原来君暝身上还可以拿出粮草来。

    钱太师叹了口气,别有深意道:“现在各处粮草紧缺,敌国又虎视眈眈,皇上不知好生在京中待着,却要劳师动众御驾亲征,到时候我们只怕更无粮草打战。”

    刘仁辉眼珠一转,回道:“钱太师言之有理,下官定会将各地粮草短缺的情况如实告知皇上。皇上体恤民情,定会答应此去亲征的生活用度一切从简。”

    “老夫也不想委屈了皇上,奈何他一心要亲征,老夫也没有办法阻止。而今京中也混乱不堪,禁卫军断不能离京,老夫已吩咐钱将军前去凤州支援皇上,所以这一路你就吩咐一行高手护送皇上安全抵达即可。”钱太师道。

    刘仁辉心知钱太师的算盘,便也不反驳他这样安排的不对之处,反笑道:“钱太师为民生社稷作想,皇上定能体会你的良苦用心,下官一定按照太师的吩咐去做。”

    钱太师点点头,他相信刘仁辉的领悟能力。

    城南一处宅院中,钱九焦急地踱着步,直到见一锦衣青年跨进大门,他才忙迎上去,“四公子,你可总算来了。”

    钱飞雄极少见他如此焦急,便道:“发生了何事?”

    “太师好像知道我们这边藏着米粮,正准备派杨怀杰来搬米。”钱九道。

    钱飞雄神色一变,“我爹他是怎么知道的?这消息可靠吗?”

    “千真万确,小的今天路过杨府,无意间听到杨怀杰跟他手下在说这事。四公子,我们怎么办?”钱九问。

    钱飞雄暗中想了下,当初他为了买米,不仅花光了自己的钱,还让他爹也跟着损失了不少银子。就因这事,钱太师扣了他半年的月钱,没有银子支撑,他这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在府上也处处受制。

    若是钱太师真要把这些米一并搬走,那无疑把自己的心血也全都卷走;而毫无疑问,这些粮食多半也是给钱飞虎开销。

    他怎能甘心!

    “你看看城中可有人要收购粮食?我们尽早把这些米卖掉,就算折价,也不能便宜别人!”钱飞雄狠道。

    “有是有,但我们屯得太多了,现在米价又如此不景气,能有几人买得起这么多米?那些米商就算买得起,也不敢屯这么多货啊。这米比不得别的东西,比谷物还难存储,放不了多久就要长虫……”钱九焦头烂额,当初钱飞雄钱不够,他还贴了一些进来,结果现在亏得一塌糊涂,连本都收不回来。

    “四公子,九爷,小的知道城中有个叫逸云的米商最近正在收米,但他收的价比市场价还要低一半,就怕四公子觉得不划算。”在此看管米粮的小厮插了一句。

    “都这个时候了,不划算也总比白送给别人强!那米商在何处?”钱飞雄倒是果决。

    虽然卖价低,但成本价里头有大部分是他爹出的,折算下来,他应该损失不了太多。但若让杨怀杰收走,那自己便什么好处都捞不到。

    “若是四公子觉得没问题,那小的便带你去找他。”小厮道。

    逸云看了钱飞雄屯的货,道:“这些米已不怎么新鲜,论价怕是只值两百钱一锦斤。”

    “什么?才值两百钱?我们四公子可是花了三两银一锦斤买回来的,你这折价也折得太没天理了吧?”钱九怒道。

    “若是早几个月,你让我收三两银,我也不跟你讨价还价。但你看现在市场如此不景气,我最近收的货比你这新鲜,拿到外地去卖也只卖得起五百钱,我还要承担运费、帮工的工钱、以及可能变质的损失。这个价,也是看在钱四公子的名号上才给的。说句难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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