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君暝的!老夫真是瞎了眼!”

    “钱太师若是不贪财,又怎会着下官的道?你可是从中收了不少好处,怎生现在开始数落下官的不是?当初你可是盛赞这个点子!”杨怀杰冷笑道。

    “苏将军,此贼人残害忠良,便交由你审讯发落吧!”君暝道。

    苏清浅冷然一笑,道:“臣定不负皇上所托!”

    钱太师不想受辱,正准备挥刀自尽,但沈君皓却快他一步,抓住他的手嬉笑道:“钱太师,想死也不要死在这里啊,一会儿弄脏了龙椅,皇上怎么坐呢?”

    随即,苏清浅便着人将钱太师押走,关在刑部大牢。

    一切已成定局,君暝当下拟旨派人去抄了钱家,又将钱飞凤打入冷宫。

    随后,君暝率文武百官前去正阳街接回苏皇后和小皇子。

    敌国退兵,奸臣伏诛,全京城陷入一片欢庆之中。

    苏皇后和皇上没收了大丰粮仓,并开仓放粮救济城中穷人。当众人看到大丰粮仓门前熟悉的面孔时,才恍然觉悟,原来百姓米铺便是苏皇后和皇上的产业!

    而正在大丰粮仓忙碌的阿财阿旺两兄弟也万万没想到,神秘的苏老板竟是苏皇后!但苏老板人美心善脾气又好,还一点架子都没有,他们做梦都没想过会离皇后这么近!

    群臣上奏了钱太师卖官鬻爵,通敌卖国,贪赃枉法等数十条罪状,苏将军也将钱太师审讯了三天三夜,他终是一一招了,此案也定了罪。

    本来这等罪行砍十次头都不嫌多,但苏将军却言太子降世,不宜见血,便赦除了钱太师的砍头大罪,让他这辈子都只能在刑部大牢里过。

    然而钱太师死心不改,在牢中大放厥词,胡话连篇,终被狱卒毒哑,两年后死在狱中。据说死状惨不忍睹,但那时天下安定,人们早都忘了钱太师的存在,又有谁人会去看一眼这个昔日的奸臣?

    这些都是后话。

    后宫近日时常闹鬼。

    自从钱飞凤被打入冷宫之后,碧萝苑就时常传出鬼哭声,每到夜里便格外吓人。

    原本碧萝苑被火烧了,但那场大火没有将苏皇后烧死,反倒是让她出了皇宫,而后皇上也时常出宫和苏皇后幽会。所以,那场大火的原因和目的就让人格外怀疑了。

    当然,这些是宫里那些闲人的猜想。

    不过,唯有钱飞凤不信,她坚持要说苏皇后是鬼,是来索命的。

    众人都言钱贵妃疯了,她居住碧萝苑便再没人敢靠近。

    此夜月黑风高,碧萝苑走来两人。前者身着月白华裳,后者正是跟在皇上身边的大内总管王福德王公公。

    这里以前是苏皇后待过的地方,后来烧毁后皇上又命人修葺了一番,但这修得也太诡异,跟苏皇后最初进来时候完全一样破败。

    两人进了碧萝苑,周围一片漆黑,只有王公公手上那只宫灯发着幽暗的光。

    空气中弥散着一股刺鼻的腐味,王公公提着宫灯仔细找了一番,才在墙角找到瑟瑟发抖的钱飞凤。

    看清来人后,钱飞凤猛地朝君暝扑去,“皇上,你怎可这般对我?你一定是受那狐狸精迷惑了是不是?她是鬼,她不是人,她早就死了!臣妾把她烧死了,她不该活在这个世上!她就是为了复仇才回来的!”

    君暝堪堪躲过钱飞凤的手,“朕看你是越来越糊涂了!朕不管她是人是鬼,是苏清漪抑或不是苏清漪,她都是朕此生最爱的人。你害死朕的皇儿,朕留你这条命便是对你最大的宽容!你父亲和你大哥时时刻刻无不想要朕的命,现在他们已经伏诛,你自己好自为之。当初清漪在这里受的苦,你慢慢补偿吧!”

    “父亲……爹他也走了?”钱飞凤麻木道,她现在蓬头垢面,一脸病容,哪里还有昔日的嚣张神态。

    “王公公,将药赐她服下吧!”君暝冷冷道。

    王怀德听罢便从身上摸出一颗黑色药丸,塞到无力反抗的钱飞凤嘴里。钱飞凤惊骇之余挣扎道:“你……你们在做什么?”

    “朕知你沉疴在身,看在这些年你对朕不离不弃的份上,朕将赐你补药,这药可以保你不死。苏皇后在这里受了多少苦,你便在此慢慢体会。”

    君暝背着光,钱飞凤看着那双阴冷的眸子,忽觉浑身发寒。她恐惧地看着眼前人,好似从来不认识一般。

    君暝冷冷一笑,转身离去。

    有时候,活着比死更折磨人!

    而钱飞凤后来的遭遇,也很好的验证了这句话。

    刘苗苗最近过得甚是轻松自在,君暝天天不知忙什么,她反正也不怎么关心。

    悦来酒楼已经恢复营业,而虹桥东街也一切准备妥当,刘苗苗去检查了一番之后,八个铺面便选在了同一天开业。

    由于虹桥这边的百姓比较多,这八个铺子的定位也是比较物廉价美的各色小吃,天天都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常。

    苏家的冤屈已经昭雪,苏清浅请辞归隐,君暝虽是万般不舍,但几番挽留之下,见苏清浅执意离去,他也没有办法,便将凤州城封赏给他,让他当个凤州的侯爷。

    沈君皓听闻苏清浅请辞得了个凤州府,他也装模作样跑去跟沈君暝请辞,结果被罚没收了整个靖王府。

    沈君皓气得绝食一顿,以示抗议。

    刘苗苗和君暝在城外十里亭为苏清浅饯行,刘苗苗是十分不想苏清浅离开,但人各有志,她再不舍也无法强留。

    远离京城之地,或许是他最想要的结果吧。他若在京城为官,定然会诸事缠身,倒不如做个闲散王爷来得清闲自在。

    刘苗苗拉着苏清浅的袖子哭了一路,苏清浅拍了拍她的头,“只要你过得幸福就行了。今后你若是在京城住厌倦了,可以修书给我,到时候我便来京城接你。”

    刘苗苗点点头,“这可是你说的,哥可千万不要嫌我烦。”

    “我怎会嫌你烦!我该上路了,你若再留我,只怕到太阳落山,我都无法动身。”苏清浅带着些许无奈和宠溺地说道。

    刘苗苗这才放开苏清浅,看他随着木沅消失在远处。

    木沅原本是沈君皓的死士,但后来沈君皓说自己功夫了得,不需要死士保护,便将木沅又给了苏清浅。

    这木沅和苏清浅倒是比较投缘,两人相处也甚是默契。

    然而,苏清浅离京,沈君皓没来相送,实在是说不过去。莫非其中另有隐情?

    刘苗苗心头疑惑,便和君暝去靖王府一看,却发现沈君皓早已离开了靖王府。

    看来还多半是真的追随苏清浅去了……

    刘苗苗还一直以为沈君皓只是嘴上说说。

    不过,有沈君皓相伴,或许苏清浅不会那般无聊吧!刘苗苗心想。

    五年后,虹桥东街。

    一年一度的中秋节又来临,虹桥的糕点铺前客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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