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成了我的家人了?”诗毅小声抗议,但脸颊自动抹上了一层红晕。
    闻樾最喜欢看她害羞的模样,继续逗她,“你不仅仅有我这个家人,将来还有卡卡,我妈,还有我爸。”
    听到“我爸”两个字时,诗毅脸上明显一僵。
    闻樾失笑,“其实你不用怕我爸的,他就是纸老虎一只。平时顶多在学生面前作威作福,只要有我妈在,他唠叨两句就不敢继续了,怕我妈烦他。”
    想起上回在茶楼的包厢里,闻虎山在章悦冰面前温顺得快要失去自我,诗毅还是挺相信闻樾这话。不过,她可不敢把他们见面的事情告诉闻樾。
    她不吭声,闻樾以为他不信,又说:“你真不用怕,再不行我们就弄个免死金牌出来,把我爸收拾得妥妥的。”
    “什么免死金牌,怎么弄?”诗毅好奇。
    闻樾眼神暧昧,勾唇坏笑道:“在床上弄。”
    诗毅:“……”就知道这人不正经。
    *****
    诗羡桐……不,确切来说,是沈宇修昨晚天价拍下粉钻的事情在圈子里面传开了,因为钱是他付的。
    第二天早上,他就被沈母叫回家训话,“宇修,你快三十的人了,怎么还不懂事?公司现在什么情况,你难道不清楚吗?没事花那么多钱拍个粉钻干嘛?你拍就拍,倒是拍一个值那个价的,你现在花大价钱买个不值得的东西回来有什么用?”
    沈宇修被念叨得委屈,说:“妈,我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那个粉钻不值那个价,可诗羡桐一定要我有什么办法?你不是让我最近都得哄着她供着她。她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少点钱能供得住吗?”
    想起这个还未过门的儿媳妇,沈母也是头疼,“唉,早知道如此,当初就不应该让你舍弃诗毅选她。人诗毅已经开公司赚钱了,就她天天游手好闲还特能花钱,真不是省油的灯。”
    “就是,妈,这都怪你。”沈宇修一想起诗毅现在是闻樾的女人,又心塞了。
    “这能怪我吗?”沈母越想越生气,“其实都怪诗家不厚道,谁让他们故意隐瞒诗毅是养女的身份,想用个便宜女儿跟我们联姻。当时我们也是临时得知这个消息,合作项目已经开工在即,为了稳固关系,只能不选诗毅选诗羡桐。”
    其实当时也是个权宜之计,想着等合作结束后再悔婚也可以。奈何这些年诗沈两家的合作越多越多,而且诗家大有超越沈家的苗头,特别是最近沈家陷入困难,他们得反过来抱对方的大腿。
    沈宇修:“妈,你们当初就不应该那么快就跟诗家定联姻的事情,太早订下也没有转圜的余地。”
    沈母:“你就别再怨我们了,说老实话,当年定亲时,是诗家高攀了我们沈家。我们当时同意,也是看着诗毅漂亮得跟仙女似的,想给你小子留点艳福。”
    沈宇修嗤笑,“呵……现在别说艳福,我对着诗羡桐,简直无福消受。”
    “行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你先把她哄住,等过两个月你们结婚了,合作项目稳定下来,到时候你在外面怎么找艳福都行。”
    诗羡桐完全不知道自己被未来丈夫跟未来婆婆在背后埋汰,甚至计划好婚后给她戴绿帽。
    因为被闻樾摆了一道,她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心情不爽,午睡醒来之后被徐薪茹喊回家,她还以为自己的妈妈终于想起自己来,没想到回到家就一顿劈头大骂。
    “诗羡桐,你都多大的人了,做事怎么还跟三岁小孩似的?”
    “我怎么了?”
    “你还敢问怎么了?整个圈子都知道,你昨天在慈善拍卖会场跟诗毅争粉钻。我前两天跟你说的话,你都当耳边风了?我们现在不能得罪诗毅,她本来就抗拒我们,现在被你一搅和,就更讨厌我们了。”
    诗羡桐被徐薪茹气笑了,“妈,什么叫被我一搅和,诗毅现在那么讨厌我们,还不是拜你跟爸所赐,这些年都不把她当人看。”
    “你什么意思?”徐薪茹抬手举着诗羡桐,“你现在倒是会说风凉话,我跟你爸的爱就那么多,我们匀一点给诗毅,你的日子能那么舒坦吗?”
    “呵……你别把自己说得那么伟大,你们心里真有我这个女儿吗?我看只有你的宝贝儿子罢了。”诗羡桐牙尖嘴利地回击道。
    “诗羡桐,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你诚心想气死我是不是?”徐薪茹气疯了,抬手就朝诗羡桐的脸上甩过去。
    诗羡桐眼疾手快,及时抓住了她的手,“你还想打我?”说着,她举起另外一只手,想回甩徐薪茹,徐薪茹早有预料,及时挡住了。
    想甩巴掌甩不到的两个人开始扯对方的头发,最后扭打在一起。
    诗家的保姆躲在厨房里面看两母女在打架,完全没有出去劝架的打算,而是偷偷拿出手机,把这么“精彩”的一幕拍下来,分享给诗毅。
    保姆在诗家干很多年了,其实她早就受够了这四口人的坏脾气,奈何他儿子在诗氏工作,她怕说不干会得罪他们,所以一直忍着。
    正因为有同病相怜的原因,她跟诗毅关系还算不错。以前诗毅还住在诗家的时候,她偶尔会偷偷给她留一点补汤。
    现在诗毅搬出去了,两人联系不多,但诗毅逢年过节会给她送点礼物。
    当诗毅看到这两母女打架的视频时,她都愣住了。
    她看完之后问保姆发生了什么事,保姆不敢发语音又不会打字,所以一直没回。
    诗毅也不在意,想着时间差不多,就给闻樾发微信,问他什么时候来接自己下班,因为今天早上一起去孤儿院,所以她没开车。
    【我今晚要加班,你自己打车回去吧。】
    【好吧。】
    诗毅在叫车软件上叫了车,回到春风十里的时候本想在楼下打包晚饭回去,但估计闻樾应该没吃,打算上楼后问他什么时候回来,要是不太晚就等他一起吃。
    她回到家,换了鞋进屋,然后进卧室换衣服。
    没想到一把灯打开,就被一床的礼物给惊呆了。
    主卧的大床上,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礼物,目测至少二十份,诗毅懵了好几秒才走过去。
    “这都是什么呀?”诗毅自言自语道。
    “这是你的生日礼物。”身后突然传来声音,她扭头一看,只见闻樾不知何时出现了,正朝她走来。
    他走到她身后,抬手抱住了她,吻了吻她的脸颊,说:“这是我给你补的过去二十四年的生日礼物。”
    “都过去了,你还补什么?”诗毅嘴上嫌弃,但心里热得不行。
    “你为了遇见过披荆斩棘,我补个礼物算什么?”说着,闻樾拉着她坐下,“现在来拆礼物吧。”
    “好。”既然他这么有心,她也不客气,挑了上面标记着“1岁”的礼物,然后慢慢拆开。
    等彩纸被完全剥开,一个穿着粉色裙子的芭比娃娃出现了。
    “喜欢吗?”闻樾问。
    诗毅有些哭笑不得,“喜欢,可我才一岁,能玩芭比娃娃吗?”
    “不能吗?”
    “当然不能,这个月龄的孩子最喜欢咬东西,娃娃上面的头发被吃进肚子里面怎么办?”
    “……”闻樾有些尴尬地擦了擦鼻子,说:“那拆两岁的看看。”
    诗毅把写着“2岁”的礼物拿过来,拆开得到的是一本有五厘米厚的科普书,她直接笑抽了,“你是神童可我不是,这种科普书我看不懂,我两岁时只能看那种水果数字的认知书。”
    “……要不我带你去百货商场,你喜欢什么就买什么好了。”闻樾难为情地说。
    “不用。”诗毅双眸饱含谢意地看着他,“虽然礼物挑得不怎么样,但诚意满满的,谢谢你,爸爸!”
    “爸爸?”闻樾眸色突然一沉。
    诗毅有些懵:“……怎么了?你不是“爸爸”,难道是“妈妈”吗?”
    “嗯,我是“爸爸””闻樾突然把人往怀里一带,暗示意味十足地说:“等会多叫几声“爸爸”……”
    说着,他就吻住了她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  闻樾你到底是给诗毅送礼物还是把诗毅送给自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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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章
    周一早上出门的时候, 闻樾跟诗毅说:“今晚下班带你去买条裙子, 周五陪我去参加一个婚礼。”
    “谁的婚礼呀?”诗毅问。
    “我一朋友, 叫卢宜朗, 他姐姐结婚, 请了我。”
    “那行。”诗毅点头,但一想到他上次买的钻石项链, 转而又拒绝道:“我还是去之前那家工作室订一条裙子好了,跟你去, 肯定又得花很多钱。”
    “怎么别人家的女朋友上赶着要男朋友给她花钱, 你就整天想着给我省钱?”闻樾说着, 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说:“我知道了, 你肯定是想当我老婆,就老婆才想着给老公省钱。”
    “你想多了!”诗毅“嘁”了一声, “我只是单纯地想自己自由挑选礼服, 要是你跟着去,肯定对款式诸多要求。”
    一想到她那天的抹胸礼服,闻樾眉头轻蹙,“我都是为你好。”
    诗毅被他理直气壮的模样气笑, “你知道“我都是为你好”这句话, 谁曾经跟我说过吗?”
    “谁?”
    “徐薪茹。”诗毅现在连妈妈都懒得叫了,说:“以前每次诗家举办什么大型宴会,她为了不让我丢她的脸,都会主动给我准备礼服。虽然都是大牌, 但每次的款式都是偏保守的,有时候我想尝试一下吊带或者抹胸,她就跟我说一大堆道理,每回都以“我都是为你好”作为总结陈词。”
    “……你能不能别把我跟你最讨厌的人相提并论?”闻樾没好气地说,“前几天那条黑色抹胸裙,徐薪茹没有意见?”
    “那是我去年要陪一个朋友参加一个宴会,自己去订制的,她都不知道,能有什么意见?”
    “陪朋友去参加宴会?陪什么朋友了?”闻樾明显抓住了某个重点。
    “……”诗毅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被自己挖坑了,再度开口的时候明显有些底气不足,“就……陪于翰林。”
    闻樾的脸马上垮了下去,阴阳怪气地说:“呵……是谁说他是普通朋友了?普通朋友还能陪出席宴会了?”
    诗毅:“……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他之前帮了我一个大忙,我陪他出席只当是感谢他,没有任何意思,你别多想。”
    “什么大忙还需要用当女伴来还这么严重?”闻樾追根究底。
    “……”诗毅脑子里面突然闪过一些被她刻意尘封的画面,她不愿意再去回忆,生硬地转移话题,“没什么,我赶着回林语湾畔馆,不说了,赶紧出门吧。”
    说着,她率先出门,闻樾跟在她后面,不爽地嚷嚷,“诗毅,你心虚了!”
    “我没有!”
    “你就有!”
    “我没有!”
    记忆的封印被解除之后,诗毅的脑子会不停地跳出那些被收起来的画面,想压住却压不住。
    她跟闻樾在停车场分别,然后开车回了国粹馆,但一整个早上都心烦气躁,根本静不下心。
    好在第一期国学游已经结束,她目前没什么特别重要的工作。
    于是,中午在外面随便吃了点东西后,她直接去了原创设计工作室订制礼服裙,权当散散心。
    之前诗毅在店里试穿黑色抹胸礼服裙的时候,好几个顾客看了都马上下定。设计师这下看到她都笑眯眯地,并根据她出席的场合,建议她订制一条香槟色斜肩中裙。
    诗毅相信设计师的专业意见,于是同意了,只说:“这裙子我周五要穿,麻烦你帮我赶一赶,我可以多付一些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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