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他妈想上顾严的床??做梦去吧,这辈子都不可能
    -顾严洁身自好这么多年,就被这么个哪里来都不知道女人给毁了?
    -大家顶起来#乔鹿滚出娱乐圈#
    -我他妈磕薛灵儿和顾严cp视频好好的,突然空降颗老鼠屎恶心死我了
    -没看过官宣海报的还他妈以为这女的是女主呢,天天就知道蹭顾严,去死吧
    乔鹿一条条翻下去,而且每条都看,她想练就一颗钢铁心,无畏这些恶语相向,但看到五十条往后她还是放弃了。
    她姑且想到搞事情的人就是鹿珩,所以出了校门打车去了承娱传媒。
    他的公司位于三环内某座独栋大楼,建筑设计张扬跋扈,当时还是乔海生从海外托了知名设计师帮他特意打造的。
    乔鹿由旋转门进入,一楼大厅明亮通透,酷炫的菱形玻璃参差错落,强烈的视觉冲击很具现代时尚感。
    前台招待看见乔鹿,倏地眼前一亮。
    她穿着纯白色束腰长裙,前颈线条迷人,脖子里佩戴了一颗蓝绿宝石,光泽细闪,衬得她的皮肤透白得像打了光似的。
    “我找鹿珩。”
    她五官清俊疏冷,每一分都长得刚刚好的完美,声音暗带着清冽,有种自透而出的距离感,可就是这样,女招待还是很愿意跟她说话。
    “您有预约吗?”
    乔鹿瞥了她的胸牌一眼,说:“没有,你就跟他说鹿艳萍找他。”
    女招待如实向鹿珩的秘书传达了这句,没多久,内线响起,是鹿珩亲自打来的,他声音哇啦乌拉,像楼上着火了一样十万火急。
    “姑妈?我姑妈?我这就下来啊,很快,一分钟,你让我姑妈等等我啊!”
    电话挂断,那位女招待眼色小心地看着乔鹿。
    鹿总的这位姑妈也太年轻了吧。
    一分三十秒,鹿珩从专用电梯下来,他气喘吁吁,手上系着领扣,左右张望着问招待:“我姑妈呢?”
    招待指了指不远处的卡座沙发,鹿珩会意,加速小跑过去,没看清脸,先叫了声“姑妈上午好”。
    乔鹿睨着鹿珩,瞧他这狗腿的样子很不屑,鹿珩抬头看到乔鹿愣了愣:“我靠,你怎么来了?我姑妈呢?”他环顾看看,没见着人。
    “网上那破事给我撤了。”乔鹿不想跟他废话,“你不让网友把我黑成泥你不罢休是不是?”
    鹿珩一头雾水,不知道她说什么:“我最近什么也没干,你少赖我。”
    乔鹿:“今天网上的新闻不是你故意放的?”
    鹿珩对天发誓:“天地良心,我昨晚开会到4点,刚睡下没多久你就把我喊下来了,我连网都没打开过。”既然不是他,鹿珩啧了声嘴:“你这是被对家盯上了吧?”
    乔鹿没出道,连个明星都算不上,哪来的对家,如果真有,对方也是吃饱了闲的,她还能对谁造成威胁吗?
    见乔鹿不说话,鹿珩在她对面坐下勾了勾手,笑得不怀好意:“来吧,妹儿,叫声好听的,哥哥帮你查。”
    “不用查了,我知道是谁。”乔鹿在圈里认识的人不多,见过的就更是少之又少,除了顾严另一个就是薛灵儿。
    那晚聚餐薛灵儿就在现场,因为不满顾严送她回家所以整这一出来黑她。
    乔鹿不是软柿子,上次被自家人摆了一道也就算了,现在是个人都能跳出来黑她一笔?
    “黑我的女明星叫薛灵儿。”乔鹿眼尾上挑,看着鹿珩:“你将功赎罪的机会到了。”
    乔鹿起身,头也不回地就走了。鹿珩在后面拍桌子拍得震天响:“你他妈叫我一声会死啊,臭小孩。”
    乔鹿的舅舅很早就去世了,鹿珩以前的衣食住行还有教育,全是鹿艳萍在管,小时候的很长一段日子,他都住在乔鹿家里,所以他也一样怕鹿艳萍。
    不过同样是鹿艳萍管教出来的,男孩和女孩终究不同,鹿珩满嘴脏话,半点书香门第出来的影子都没有,跟乔鹿是两个极端。
    这也是为什么乔鹿从小到大都没叫过他一声表哥,因为论学识论品行,她打从心里觉得鹿珩应该反过来叫她声“表姐”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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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娱乐新闻有时效性,如果不是恶劣事件,过不了两天热度就会自己下去,无非是又多积攒了一帮黑子,等到下次有任何事,他们立马会急忙跳出来帮腔。
    其实这件事本身对乔鹿的影响并不大,她到今天都没有当明星的想法,想让鹿珩搞一下薛灵儿也只是她个人对这种行为十分厌恶而已。
    随着周末到来,她比较担心的是看见顾严,她该不该替自己解释一下。
    她以前从没有这种顾虑,是最近才有的。
    因为这样类似的事不止一次,这是第二次。
    上午九点,乔鹿提前一个小时到达片场。
    化好妆换完衣服,她去了趟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看见顾严背对着靠在凭栏。
    他们好久没见,前两天又出那种新闻,乔鹿一时间踌躇着要不要上去打个招呼。
    清高的秉性让她断了这个念头,乔鹿转身,身后突然响起顾严的声音,很温和:“乔鹿。”
    他第二次叫她。
    乔鹿倾吐出气,回头,平静地“嗯”道。
    顾严双手插袋走了过来,轻俯下身,把身高上的差距缩短到了平行间距,他端详着她的脸,冰凉的手指点了下她眼睑,伸回来摩挲着看了眼,问:“哭了吗?”
    “嗯?”乔鹿小幅度地张了张嘴。
    她不会哭的,鹿艳萍骂她再凶她都没掉过一滴眼泪。她的性子不允许她落泪。
    “没有。”乔鹿否认。
    “嗯,”顾严点头,好像就是来确认这件事,然后直起身走在前面,“走吧。”
    他们一前一后上了二楼,房间已经清完场,顾严过去跟冯肃宁说了几句话。
    仅有的几个工作人员也都出去了,门咔哒一声从外面关上,现场就只有乔鹿和他。
    “不拍了吗?”乔鹿问。
    顾严忽然走近,气息压在她发顶,很热很烫,“不是说了要教你。”
    他浑身携带的温柔劲儿很具有压迫性,每次乔鹿一不留神就容易被他带着跑。
    “这么多人看着你能学?”顾严隔着衣袖拉她手腕带到床边,抬了下下颚示意她躺上去。
    乔鹿在床上躺好,这回他拿了件他的外套帮她防走光。
    身体欺压上来,顾严单手撑着床榻始终保持两人身躯间的安全距离。
    他偏着头埋在乔鹿左颈,贴近到只有一毫米,灼热鼻息热噬着她柔嫩可破的肌肤。
    “我到时候会从这边亲到另一边。”热气喷洒,顾严模拟着路径,“再到下颌,鼻尖,然后亲脸亲到耳垂。”路径终止,他停留在乔鹿耳骨,呼出一缕灼烫气息:“别人亲你的时候,你会想什么?”
    卷翘的眼睫轻抬,乔鹿想了想,如实说:“别人没亲过我。”
    话落,她感觉顾严的喘息在她耳畔乱了一拍,余光瞥过,他正看着她,有探究的意味在其中。
    他换了个说法:“我亲你的时候,你会想什么?”
    想到什么就表现什么,表演本就是真实反应的细微加工。这是顾严想教她的。
    乔鹿很认真地问他:“你说上次吗?”
    上次顾严亲她的时候,她只想拿他那瓶矿泉水泼他满脸。因为他面目可憎。
    顾严说:“这次。”
    房间里因为没人,很空旷,声音也会加入回音显得有层次感。因为炎热的天气和室内不流通的气流,他音色喑哑,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特别的多情。
    乔鹿的脸攀升出晕色,光线不亮也尽收顾严眼底,她忽地笑了笑,轻松的不带任何凉薄之意,这样的神色顾严还是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
    她笑说:“你今天还没亲我。”
    讲的是实话,且每一个字如弹跳的钢珠般击打在顾严的胸口,很重也让他无法忽视。
    看着她脸上的红晕加深变成了成片的绯红,顾严体内的那根崩坏神经再次蠢蠢欲动。
    他低头含住了乔鹿的唇瓣,还是记忆中的柔软且带着潮热,时间仿佛静滞,两人互递温感,他不自禁地想深入汲取更多,但理智及时勒住了他难得一见的疯狂。
    乔鹿呼吸急促,唇上还留着他的津液,她冷清的眉眼里勾起一簇笑意,像是得到了一个确切的答案,回答地十分蛊/媚:“想上你。”
    第13章 很美
    顾严从她身上起来,伸手拉她:“答对了。”
    带着这种情绪去演绎就好。
    乔鹿:“……”
    顾严走去开门把工作人员叫进来,跟走在最后的冯肃宁说:“可以一遍过。”
    “这小课这么有用?”冯肃宁看了看床上坐着的乔鹿,她面色红晕都调起来了,而且看起来媚态很足。“那赶紧拍吧。”
    拍摄如预想的一样顺利,两次床戏都是一遍过。
    冯导开心,大家也跟着一块儿高兴,唯独乔鹿,坐在化妆镜前卸妆,跟旁边的和乐融融单划出一条分明界限。
    她孤冷的十分有存在感。
    “怎么了,乔鹿同学?”冯肃宁很关怀剧组演员,加上他心思细腻,观察力也强,“有什么不开心的跟我说说。”
    “没有。”乔鹿借口道:“就是拍的有点累了。”
    其实是心累,因为自作多情,误把顾严对演戏的热爱当成是他在和她暧昧不清。
    所以他来洗手间找她,也不是担心她被舆论吓哭,而是怕她情绪不稳定可能会影响接下来的拍戏。
    这是乔鹿第一次有“爱”的初体验,结果就闹出了这么一个乌龙来。
    她不是很想再待下去,于是跟冯导说:“导演,我晚上还有课,想先走了。”
    冯肃宁给她腾地让行:“好好好,乔鹿同学你路上小心。多注意休息。”
    今天的戏拍完,他们还有一场戏,时间未定。
    乔鹿走出茶馆,身后有人突然拉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和手感熟悉,回头看果然是顾严。
    顾严:“我送你。”
    乔鹿甩开,摇头:“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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