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不是,那现在挽容公子那边如何安排,如果将他安排到小姐身边侍候,万一正夫醒来看见……”
    “对对对,不能安排到老子身边,不然老子的正夫醒了,看到老子身边有一个男人,肯定不高兴的,你就找个好点儿的地方让他先住着,好吃好喝的也伺候着,别让他知道老子的正夫来了。”
    “是是,小的明白。”
    “对了,小姐,跟着正夫一起捞起来的那个蛮荒女子,要如何安排。”
    靠,蛮荒女子?是在说她吗?
    “直接丢进湖里不就好了。”
    靠,敢把老子丢进湖里,我去你大爷的。
    “小姐,这,也不大好啊,看正夫似乎认识这个女的,万一正夫醒来,找不到人,这……万一她是正夫的亲人可怎么办。”
    废话,我何止是他的亲人,我还是他的妻主。
    “也对,那就算了,将她扔在一边吧,不用理她,等正夫醒后再决定要不要将他丢到湖里。”
    “是,小姐。”
    断断续续的声音渐渐转移话题,说的都是哪家公子漂亮,哪家红楼的小倌身段火段,床上功夫销魂。
    或许是言辞太过于露骨,顾轻寒身上抖了抖,抖下一层的鸡皮疙瘩。
    连忙屏神静气,将自己的内力慢慢凝聚丹田。
    身体一痛,疼得她冷汗直冒,一惊,她的内力怎么都不见了?
    凝神,再试几次,可无论她怎么提气,始终无法将真气凝聚起来。
    脸色顿时一白,她体内真气涣散,只要一提气,身上就像被成千上万蚂蚁啃咬般巨痛。
    难道,自己的内力都失去了?
    或者,伤得太重,短时间内无法提聚真气了?
    想到这个可能,本就苍白的脸上,更是惨白如纸。
    在这龙蛇混杂的异世,如果没有一身的武功傍身,小命随时有可能会丢下的。
    路逸轩呢,她应该也还活着吧?伤得是不是跟她一样重?
    身上的刺痛一阵阵的传来,尼玛,当初掉崖也没疼成这样。
    到底是摔到了什么地方,居然把身体搞成这样?
    闭上眼睛,不管是哪里,她还是先养足精神吧。
    等到顾轻寒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漆黑一片了。
    身体似乎在前进。顾轻寒一惊,眼睛忽地睁开。
    入目,是个小小的仓库,仓库不大,零零散散摆放着一些货物。
    扫视一圈后,眼神定在一个通风口。
    从这个通风口,刚好可以看到外面的情景。
    外面,漆黑一片,只有水中还有一些灯光的倒印在水面上,湖波粼粼,在灯光的照射下,一层层的荡漾出去。
    之前发生的一切,慢慢的在她脑海里响起。
    试着动了动身体,虽然没有像刚醒来那般剧痛,却也疼得她贝齿紧咬,冷汗淋漓。
    “咯吱”仓库的大门被一个中年女人打开。
    女人看到顾轻寒,嘿嘿一笑,“伤得这么重,都没有死去,你的命可不是一般的硬啊,诺,拿去吃吧,这是最后给你的晚餐了,吃完就自觉一点儿,那里有绫布,自己解决了生命吧,省得麻烦别人。”
    不等顾轻寒回应,“砰”的一声,将仓库的门关了起来。
    尼玛,她还想多活几年呢,自杀这种弱者的表现,永远不会出现在她身上。
    顾轻寒挣扎着爬过去,拿地上的窝窝头捡了起来。
    自嘲一笑,真够扯的。居然有一天还需要别人的施舍。
    忍着身上的巨痛,一把将窝窝头咬了下去。
    她不知道她昏过去几天了,但她真的很饿,很渴。
    喉咙口,又干又涩,仿佛在灼烧着她。
    刚咬了一口,又干又硬又难吃。
    忍不住一口吐了出来。
    有多少年没有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了,她自己都快记不住了。山珍海味吃多了,这又硬又干的窝窝头,她实在吃不下。
    将窝窝头,扔在一边。
    靠在般身上。听着外面断断续续传进来的丝竹之声。
    一阵悠扬的琴声,透过般板,传到了她耳朵里。
    顾轻寒凝神一听。
    这琴声虽然动听,悠扬,声声带着思念,忧伤的味道,但绝不是卫青阳弹的。
    卫青阳的声音虽然也有些低沉哀婉,但在琴音上,远远胜过这个弹琴的主人。
    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卫青阳现在怎么样了。
    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还穿着从大荒穿出来的树衣。
    树衣坑坑洼洼,掉了一大片,大片的肌肤暴露在空中。
    眼神扫了扫,将放在仓库里的一套下人装拿起来,穿在身上。
    只是几个小小的动作,顾轻寒仿佛觉得,过去了千万个世纪,身上的力气了也因这几个动作而全部耗尽。
    艰难的爬了起来,走到仓门口。
    推了推,没推开。加大力道,再次推了推,这次推开了一条细缝。
    隐约看到这是一座画舫,华丽贵气的画舫。
    丫的,居然上锁了。
    她又不是犯人,这些人居然把她给锁了起来,气死了。
    嘴唇干裂,喉咙口处一阵阵的灼烧着。忍不住抬头看向通风口处,那里水波一圈圈的荡漾着,看得她眼冒红心。
    水波荡漾啊,要是能喝一口多好。
    忍住喉咙口处的灼烧,一把跌坐在船板上。
    “公子,您说这段小姐是怎么回事,她不是一直巴不得跟您……那个吗……为什么到现在一点儿消息也没有。”
    “她最好把我遗忘了,不然,只怕……”
    “公子,您别担心,小的听说,前几日有一位公子从天而降,刚到掉在了段小姐的画舫边上,段小姐对这位公子上心得不得了,什么都给他最好的,还口口声声称他为正夫,估计这几天都不会来烦公子了。”
    “希望如此吧。”
    顾轻寒听着这个声音,怎么越听越熟悉,老半天才想起来,这不就是上次在群芳倌见到的那位挽容公子吗?
    他怎么也在这里。
    想开口喊他,喊了几声,可惜吐出来的都是声音比蚊子还小。
    连忙挪动着身体,将旁边货物上的铁块拿出来,对着仓门敲了敲。
    由于没有多少力气,敲出来的声响也小得可怜,并且只敲了几声后,身子一阵无力,靠着舱身,粗踹几声。
    挽容公子原本离去的身影一顿,仔细聆听了一下,发现周边除了习习的风声与画舫上的说话声外,再无一丝动静。
    摇了摇头,暗叹自己最近变得敏感了,一点点小小的声音,也会让自己整颗心提起来。
    就在他走了几步的时候,‘咚咚’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霍然转身,看向仓库处,那里的大门,被人用大锁给锁了个结实,而声音正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仓库大门。
    “公子,事不关已,高高挂起,我们还是走吧,段小姐,我们实在惹不起她们啊。”
    是啊,段影是帝师之女,当今天下,有几个人能敢得罪她。
    转身,带着小侍一步步的走了出去。
    顾轻寒原本看到挽容公子停下,心中一喜,还没想等她喜悦过来,挽容公子的声音再次渐渐远去。
    使尽全身力气,将手中的石块重重的砸向舱门,一声比一声大。
    挽容公子离去的脚步再次一顿。
    他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以前碰到这种事情,他也会一走了之,但这次,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有一个魔鬼一直叫他不要走,去看看仓门里面有什么。
    脚步,就这么不由自主的,一步步走向舱门口。
    摸了一把大锁,扯了几下都没有扯开。
    皱了皱眉头。
    “公子,我们赶紧走吧,要是让段小姐知道我们来这里,或是放了里面的人,她肯定不会放过咱们的。”
    小侍连忙跑过来,当即就要拉走挽容公子。
    公子这是怎么了,以前也没见他这么不理智过呀。
    而且公子以前不是最讨厌段小姐吗,每次段小姐一来,公子就推脱这个推脱那个,一心闪躲段小姐,凡是能跟段小姐沾上关系的,他都不碰。
    如今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做吗?
    “你放手,这里面的人,我非救不可,你赶紧帮我想想,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打开这道锁的。”
    “公子。”小侍惊呼一声,公子真的要这么做吗?
    “我知道你开锁最厉害了,好桐儿,你就帮我开一下吧。”
    来来回回劝了半天,自家公子还是坚持救人,桐儿没有办法,只能从身上拿了根绣花针,在那锁上捣鼓了几下,那大锁便应声而开。
    “桐儿,你真棒,谢谢你。”
    “那是自然,谁不知道我桐儿开锁功夫是一流的。”自傲的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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