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公公嫌弃她们聒噪,一挥拂尘冲着哑穴点了过去,集体闭住了嘴巴。
    念溪叹了一口气,站回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顾轻寒闻着上官浩的体香,一阵留恋,深吸一口气,似乎想将他身上的味道都吸进心里后,才放开他,转身对着楚逸道,“有没有可以让人暂时失去武功,并且全身无力的药?”
    “有的,软筋散就可以。”
    “嗯,身上有带吗?”
    楚逸摸了摸身上,从中摸出一瓶药,递给顾轻寒。
    顾轻寒看都不看药,直接丢给白衣男子,“吃吧,带着你这个定时炸弹,不小心可不成。”
    白衣男子接过药,望着徐凡等人担忧的目光,单手扯开瓶塞,也不看是什么药,直接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
    “啪。”
    瓶子被白衣男子一丢,倒在地上,应声而碎,笑看着顾轻寒,“可以了吗?”
    顾轻寒满意的点点头,挥手示意古公公将人给放了。而后带着楚逸与上官浩等人,浩浩荡荡的回帝都。
    原本马车上,三个人的时候,气氛已经够微妙了,如今又加上一个白衣男子,越发显得微妙。
    上官浩安静的坐在一边,不吭一声,抬头望着窗外的风景。
    顾轻寒挨在一边,闭目养神。
    楚逸坐在一边,单手执书,指尖时不时的翻过书页。
    只有白衣男子,看着她们,百无聊赖的坐在一边。
    顾轻寒微睁一眼只,看着白衣男子,见他沦为阶下囚,依然淡然如菊,浅笑吟吟,眉宇间一片温润,不由大为赞赏。
    起身,轻啜一口茶,有些好奇的道,“你叫什么名字。”
    “白若离。”
    顾轻寒嘴里的笑容一顿,她只是随便问问,没想到他竟然回答了。
    “那你是古国的宗主?”
    白衣男子挑眉,“纳兰陛下,您不觉得这个问题很多余吗?”
    顾轻寒怔了怔,好像是挺多余了。
    伸手,很有绅士风度的帮他倒了杯茶,“那你们古国很大吗?准备叛乱吗?想杀死我吗?”
    楚逸看书的动作一顿,看着顾轻寒的反应,嘴角微微一笑,陛下犯糊涂的时候真可爱。
    上官浩也诧异地看着这个与往常完全不一样的陛下。
    白衣男子有些没反应过来顾轻寒讲的话,这个女皇与他平时下人所汇报的完全不一样。
    什么残暴,无情,嗜血……他没看到,他只看到这个女人很护她的男人,以及聪明的时候,连他都无法比拟,可却又傻得可爱。
    挑眉笑道,“你觉得,我会回答你吗?”
    恹恹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不回答就不回答呗,朕想知道,自然会知道,只不过早晚的时间问题罢了。”
    白若离拿起顾轻寒倒的茶,动作优雅的轻抿一口。
    虽然武功都没了,身子也软绵无力,但是拿起杯子的力气还是有的。
    看着顾轻寒紧张的让上官浩关起窗子,又给他披了一件狐裘,倒了几杯热茶给他,并且还将自己的手搭在上官浩肩膀,紧张的嘱咐他别着凉。
    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他一个习武之人,自然能够看得出,顾轻寒正通过搭在上官浩肩膀的手,源源不断的将自己的内力过渡在他身上。
    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肩膀上的伤,莫名的,也想有一个人像顾轻寒照顾上官浩及楚逸那般细心的待他。
    拼了这么多年,他也好累了。
    其实他一点都不想复国,以前或许会想,现在他压根就不想。
    流国如今正在一步步的走上富强,陛下近半年来,励精图治,跟以前的残暴完全不一样了。
    如果她能够继续坚持为百姓谋福,他复国还有何意思。
    谁当皇帝都一样,只要百姓能够安乐,只要能够远离战火,一切足够了。
    马车咕噜咕噜,直接往皇宫驾去。
    直到临近傍晚,才回到皇宫。
    白衣男子望着这巍峨壮观的皇宫,心里不断地点头。
    “陛下,臣侍想死您啦。”一道带着魅惑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一道红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扑向顾轻寒怀里。
    顾轻寒听到声音条件性的回头,还没有看清来人,就被狠狠一撞,脚步倒退一步,脸上呲牙咧嘴,疼死她了,了个去的,撞到她的胸部了。
    “陛下,臣侍好想你,日日夜夜都在盼着你回来,陛下……”段鸿羽将头埋在她的胸前,撒娇性的蹭着。
    对于大庭广众之下如果毫无形象的撒娇求欢,众人早已习惯,要是段鸿羽不这样做,众人才觉得不正常。
    白若离,却看得暗暗砸舌,实在很难相信,一个男子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如此……还穿得如此火艳裸露。
    顾轻寒有些不悦的将他的头拿开,“行了,有完没完,每次都扑得那么用力,还有没有形象了。”
    段鸿羽甜甜的笑着,厚脸皮的继续扑进去,“形象没有陛下重要。”
    了个去,你不要形象,我还要形象呢,多少人看着呀。伸手,将他的头甩开,看向白若离。
    “你希望朕怎么款待你?”
    段鸿羽看到白若离立马不淡定了,嘴角的笑容也僵住了。
    这个男人是谁,长得那么狐媚,是想勾引陛下的吗?一股危机弥漫他的心头。
    醋意马上飞起,往前走了一步,冷冷一笑,讽刺的道,“有些人,真是自以为是,当皇宫是什么地方,当陛下是什么人,以为使一些狐媚子,就能够混得妃位,哼,异想天开。”
    此言一出,整个皇宫空气陡然降了几分。
    当着陛下的面,如此肆无忌惮的说话,段贵君这是不想活了。
    顾轻寒脸陡然一沉,她是不是对他太好了,以至于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她的底限。
    白衣男子淡淡的看了一眼段鸿羽。
    摇摇头,心里叹息,白长一幅好样貌,脑子里装的浆糊吗?真不知道他在深宫中怎么活下来的。
    正想开口,在人群后面的帝师却突然间上前一步,悲凄的喊了一句,“鸿儿。”
    这话句一出,众人又是一惊,连顾轻寒都怔了一下。
    她是答应帝师今日过来,却没想到,帝师今天就随她们而来了。
    斜眼去看段鸿羽跟楚逸的眼神。
    却见楚逸只是站在一边,将帝师当成了空气。
    而段鸿羽身上魅惑则陡然冷却下来,眼里闪过一抹恨意,胸膛剧烈起伏。
    “鸿儿,娘来了,娘对不起你。”帝师望着段鸿羽,眼眶一红,深深的自责涌上心头。
    段鸿羽收起魅惑,冷冷的道,“帝师喊错人了吧,本君可没有那么大的福气,有一个做为帝师的母亲,本君无父无母,哦,不对,本君的父亲,是一个妓子,早已死了几百年了。”
    闻言,帝师身体踉跄了几步,面色顿时苍白起来,哽咽道,“鸿儿,娘知道错了,这些年来,是娘对不起你们兄弟,都是娘的错,娘如今已将你爹厚葬,将抬为平夫了。”
    帝师心里一阵彷徨害怕,生怕段鸿羽不肯认她。
    楚逸的父亲,她或许一点儿印像都没有,可鸿儿的父亲,是她的挚爱,她当年千里迢迢,从柳州带回帝都,一心想要娶为正夫的人,她如何能够忘记。
    她跟他的父亲相爱,可是他父亲身份太过低微,她又是单脉传承,身世显赫,家人们哪里能够让她纳他为正夫,能够娶来当侍夫就已经费了无数功夫了。
    即便他当时为了正夫的位置,毒死他的父母,她也顶着所有的压力,将他打入西院,保他一命。
    “平夫,平夫很了不起吗?何必呢,我爹只是一个妓子,千人骑万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配不上你这平夫之位。”段鸿羽冷冷的道。
    顾轻寒看着他们这场闹剧,心里闪过不耐,帝师明明知道段鸿羽不可能轻易原谅她的,关起门来慢慢说不可以吗,非得当着众人的面,非得给自己找不痛快。
    这下好了,脸都丢光了。
    “不许你这么说你爹,你爹是个好男人,他是清白的。”帝师厉吼一声,阻止段鸿羽的话。
    “我爹是清白的吗?他真的是清白的吗,我可记得,当初你们都说我爹偷人,不干不净,还怀上野种,生生把我爹一刀一刀的砍死,呵,知道吗,他死的时候,已经有五个月的身孕了。”
    帝师大惊,惊恐的看着段鸿羽。
    段鸿羽眼里迸发着一股恨意,“知道说我爹偷人的还有谁吗,知道杀死我爹的人还有谁吗?是他,你的亲生儿子,段楚逸。”段鸿羽豁然转身,将矛头指向楚逸。
    楚逸身子一个踉跄,面色顿时苍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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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三章:此恨绵绵无解期
    帝师大惊,顾轻寒也大惊,就连一旁的上官浩都吓了一跳。
    楚逸心地善良,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
    可看楚逸,身体哆嗦成一团,眼里闪过浓浓的自责了,再看看段鸿羽迸发出来的恨意,又让人不得不相信,这件事跟楚逸有关。
    帝师喃喃的道,“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楚逸她相处过,绝对不是那种心狠手辣,恶毒残忍的人。
    段鸿羽突然大笑一声,“不可能吗?那你自己问他,当时是谁跟外面的人通禀,说我爹跟人偷情?又是谁,设下陷阱,引来正夫他们?又是谁,亲眼残忍的看着我爹一刀一刀被砍死?又是谁,当的侩子手?”
    帝师脚步踉跄几步,不可置信的看着楚逸。
    楚逸却面色惨白,身子剧烈哆嗦着,无措的看着顾轻寒。
    顾轻寒心里一个不忍,越过众人,将楚逸抱在怀里,拍着他哆嗦后背,“别怕,朕在这里,咱们就把今天的事说开就好了,朕相信,你不会做那样的事的。”
    段鸿羽眼神一黯,心中万般酸涩,陛下眼里只有楚逸了……只有楚逸……
    “逸儿,你告诉娘亲,这是怎么回事?”帝师既着急,又害怕。
    当时浓儿死的时候,她们明明说了,是因病去世,大夫也说了,死于旧疾,怎么会怀孕,又怎么会被人一刀一刀砍死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在说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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