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景明却还在深思,道:“难道嗦……纵欲过度,也很容易生病。”
    温慎之:“……”
    延景明:“泥父皇有辣么多个妃子,年轻时候一定很累。”
    温慎之:“可我没有!”
    延景明:“可泥画画啊。”
    温慎之:“那只是画。”
    延景明摆了摆手,认真说道:“那不素一般的画。”
    温慎之极力想要解释:“我画画的时候,一心只在画技之上,并未——”
    延景明:“那素很纵欲的画。”
    温慎之:“……”
    延景明:“纵欲,奏会亏。”
    温慎之:“……”
    延景明:“你和你爹,都亏了!”
    温慎之:“我没有!”
    温慎之气从心来,恨不得跟延景明好好说道说道,他同他父皇可大不相同,他父皇后宫佳丽三千人,今日宠幸这个明日宠幸那个,他就不一样,他只喜欢延景明一个人啊。
    可他一想到喜欢这二字,心跳莫名便快了起来,也不知如何同延景明开口解释,嗫嚅半晌,方才低声道:“我……可我只有你一个。”
    他想起那日父皇同他说过的话,照他父皇的意思,是让他与延景明成婚冲喜治病,若是病好了,就也到了为他纳侧妃的时候,他越想越觉得心中不是滋味,偏偏延景明又什么都不懂,正觉心中难过,想要开口,延景明已接着往下说道:“窝也只有泥一个哇。”
    温慎之:“……”
    延景明皱一皱眉,道:“不行,他要素不给泥看病,泥治不好了肿么办。”
    说完这句话,延景明一下转过身,继续跑去敲那老神医家的门,在外喊道:“骗砸——”
    屋中猛地传来老神医的声音:“呸!谁是骗子!”
    延景明:“泥哇。”
    老神医:“……”
    延景明;“泥连这么简单的病都看不好,不奏素骗砸吗?”
    老神医:“……”
    延景明:“哦,算了,那窝们还是回京去看叭。”
    老神医:“……”
    门开了。
    老神医阴沉着脸朝外看来,咬牙切齿道:“你再说一遍?”
    延景明:“窝要走了。”
    老神医:“……进来!”
    他侧身让温慎之与延景明进屋,延景明只觉得自己着实是机智极了,他母妃同他说过中原的激将法,他竟然一次成功,真不愧是他!
    可待二人坐下,那老神医蹙眉又打量了温慎之片刻,这才像是笃定了自己方才心中的猜测,也不肯为温慎之诊脉,只是同温慎之道:“你们在此处说什么都没有用。”
    温慎之很是不解。
    “殿下,若你自己不明白,老夫说得再多都没有用。”老神医再次打哑谜一般冒出一句话,“皇上病入膏肓,你倒是还有救,待你弄明白了,再来此处,老夫一定——”
    延景明噌一下站起了身。
    “嗦话嗦一半,口口短一半!”延景明气呼呼说道,“窝母妃嗦了,话不肯说完的,全都是大骗子!”
    温慎之:“……”
    老太医:“……”
    ……
    延景明不愿在此处继续逗留。
    他恨不得拽着温慎之立即出门,温慎之却还是多问了那老神医几件事,只不过此人一概不肯多说,温慎之只得起身告辞。
    他还算客气,待离开此处,延景明方忍不住再度开口,道:“这个骗砸是太医?”
    温慎之点头,道:“他曾经是。”
    延景明觉得有些奇怪:“那为什吗只有泥认出他了?”
    温慎之:“……”
    此人可是暗卫首领先找到的,那暗卫首领说宫中没有任何秘密,在暗卫眼中一切都本该是透明的,当年发生的事,暗卫首领应当也很清楚。
    这暗卫首领既然知道此人是触怒皇上被赶出宫的太医,那他应该也很清楚,皇帝是不可能再让这人入宫的。
    既然如此,他又为何要说此事,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温慎之想去寻暗卫首领问个清楚,延景明却拉着他的胳膊,好奇问他:“那天……那个暗卫都和泥嗦什么了?”
    温慎之想起此事便气,他不由压低声音,同延景明道:“以后出门在外,你不要同他人随便乱说我的病。”
    这事越传越离谱,再传一段时日,只怕全天下都要知道了。
    延景明将两件事连在一块一想,好像这才恍然大悟,紧张兮兮问温慎之:“他素不素觉得你要斋戒,窝和泥一起洗澡不太好哇。”
    温慎之:“你知道就——”
    延景明:“他还寄到泥不可以做那种事?”
    温慎之:“所以我说了,你不要再和他人乱说——”
    延景明:“那泥素不素就算做了,他也会觉得泥不可以,所以什么都没有做?”
    温慎之:“呃……”
    不对,这又是什么逻辑?
    延景明却觉得自己发现了天大的秘密。
    “介素好事啊!”延景明激动握住温慎之的手,“这样泥素不素就可以不用斋戒了!”
    温慎之:“应该不是吧……”
    “窝觉得是!”延景明认真说道,“走哇,窝觉得窝们可以试一试!”
    第40章 画中之物
    温慎之沉默片刻, 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你不要乱来,他们看得见也听得见。”
    哪怕他心中其实对延景明的建议蠢蠢欲动,他也很想同延景明做些斋戒期间不该做的事情, 可此事若对外暴露,必然会对他不利, 而这种事……显然不可能不被别人发现。
    “你应该很清楚。”温慎之说道,“暗卫就在附近。”
    因而他们避不开这些暗卫,也不能刻意躲开这些暗卫,他二人只怕稍微有些小动作便要被人发现。
    延景明不由皱起眉头, 认真朝左右看了看。
    经过一段时日相处, 他已从暗卫口中摸清了他们习惯躲藏的地点,自然也能看出那些暗卫都藏在什么地方,因而他牵着温慎之的手,认真同温慎之道:“如果在这里,他们当然看得到。”
    此处不仅是暗卫看得到,这地方可就在那老神医门口, 周遭还全是民居, 延景明可不敢在这里搞事情。
    可若是换个地方,那可就不一定了。
    延景明牵着温慎之的手, 拉着他往回走, 一面同他道:“窝觉得马车是个好地方。”
    温慎之也觉得马车是个好地方。
    空间狭小,二人倾身相抵, 全无间隙。
    延景明又说:“他们也看不见。”
    温慎之很是赞同。
    车壁虽薄, 可若他们足够小声,却也足以隔绝耳目。
    而在斋戒之期, 监视之前,他二人却背德相亲, 此等隐秘之感,光是想一想,已足以令人口干舌燥。
    延景明最后冒出一句:“窝记得,泥画过的!”
    温慎之:“……”
    延景明简直一句话戳中了他的痛处。
    他的确是画过,可他也记得自己当时平白想象的痛苦。
    好像什么姿势都不对,如何亲热都很僵硬,他是坐过无数次马车,可这种事……他毕竟无甚经验,也并未多少人画过,他只能全靠自己想象,着实痛苦。
    光是这么想一想,他方才还有些躁动不安的心情登时便恢复了平静,脑内只剩下了自己反复修改画稿的痛苦。
    他觉得无论是什么人,在这等打击之下,应当都不会再有兴致了。
    延景明却道:“窝看过了,泥画得一点也不好。”
    他一向很喜欢温慎之的画,这还是他头一回对温慎之的画显露不喜,温慎之不由微微一怔,正想追问延景明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延景明便已主动开口,告诉了他答案。
    “一看就不真实。”延景明认真说道,“真的人是很难做到那个动作的!”
    温慎之:“……”
    延景明:“一看就很米有实践经验,介样素不行的。”
    温慎之皱起眉,反问延景明:“你……为什么这么清楚……”
    延景明:“锻炼的经验。”
    温慎之:“……”
    延景明:“反正窝是拗不到那个动作的,窝觉得泥也不阔以。”
    温慎之:“……”
    延景明:“泥要不要来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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