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何原因,华筝第一反应就是不要让二人给碰上。
    可是有些事,有些人就像冥冥中注定般,越是不想,却越是要让他们给遇上。
    聂晓婧站起,欲转身,谁知道,平日干练的女子,竟会踏到自己的裙摆,身体往侧倾去。
    叶慕白大步迈向前,轻功运起,似阵风刮过,稳稳将人揽腰抱起,旋转一圈,方落定。
    华筝以手遮眼。
    完了,没眼看了!
    聂晓婧惊魂未定,微微抬眸,对上叶慕白稍带凝重的眸子。
    二人对视,四眼相看,似乎周边的人和事都化为虚无,只余二人相拥画面。
    聂风适时跑出,软绵奶娃声一唤,“娘!”
    惊醒梦中人。
    “你是谁?”
    “你是谁?”
    二人同时而问,却未将视线移开。
    既然无法避开,那不如直接面对吧。
    华筝也很想知道,一个错误的发生,两个原本无交集的人的人生,在再次相遇之时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聂风见聂晓婧未有回答,拉了拉其手,担心地再唤了一声,“娘!”
    黄依也觉得她们二人有些奇怪,抱着聂风想要退至一旁。
    可此时还在回味着方才的美食的白玉子似乎发觉有何不对。
    看了看叶慕白,又低头看了看昂着头的小团子聂风,数个来回后,惊呆了。
    可华筝却上前将聂晓婧从叶慕白的怀里“解救”了出来,“婧姐,你先带风儿回去吧,改日妹妹再请你来府上玩。”
    聂晓婧还处于呆滞中,反应过来,想要追问。
    华筝则向其摇摇,挥着手道:“妹妹还有事,不相送了,小团子,记得听娘亲话喔,筝姨下次给你做更好吃的。”
    “筝姨,你可要说话算话,下次别让师傅来了,他总抢风儿的。”
    说着鼓着两腮包子,向白玉子做了个鬼脸,便离去了。
    倒是叶慕白,就像樽石像一样,低着头,看着方才揽过聂晓婧的手,发呆。
    就连白玉子也是良久都找回了自己的意识,拼命地眨着眼,就像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
    “完了,完了,我一定是梦魇了,不可是的,绝对不可能的。”白玉子一边摇头,一边自言自语道。
    华筝倒还淡定,就像什么事都未发生,假装不知道地吩咐道:“蓝依,把东西收拾一下,重新沏壶过来。”
    “是,大小姐。”领了命,蓝依也退下了。
    院子里,气氛有些怪异。
    华筝却还有闲情,品着新沏的香茶,悠闲地喝着。
    白玉子看了都忍不住叫绝。
    倒是叶慕白像想到了什么,立即转过身,责问道:“你是不是早便知道?”
    眨着葡萄大眼,天真浪漫的眸子清澈无杂,委屈地问道:“知道什么?”
    “少给本公子装傻,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所以故意将人给支走?”叶慕白真不愧是大安国数一数二的大将之才。
    只不过是小小的行为,简洁的暗示,便猜出华筝的心思和意图。
    “叶少将军,你如此凶,本小姐胆子又小,这一害怕,就会语无论次,又或者害怕得忘了事,所以还望叶少将军可以和气些,有话好好说。”
    华筝持着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就连白玉子都害怕会把叶慕白给惹毛了。
    “华筝,别闹了,你可不知道,慕白为了这事,都跑到边境去五年未归,你可知道离家五年是何感受啊?叶老将军为了此事,差点要跟慕白断绝祖孙关系了。”
    白玉子劝着,似乎也很好奇,是否如其所猜测的那般。
    “本小姐又不是先知,你们不说何事,本小姐又怎知是否知道呢?”华筝是打定主意不先挑明。
    她倒要看看,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何事,这当中,又是谁搞的鬼。
    “我去找她。”叶慕白见华筝不愿透露,黑着脸,便想要走人。
    华筝倒也未拦,端着茶盏,有一口没一口地抿着,自言自语道:“哎啊,真是可怜罗,当兵五年好不容易有点成就回家,却又被迫离京,也不知道谁这么黑心,专干这些缺心眼事。”
    一听,原本也没往这方面想,现今却觉得事情不简单。
    再听,便觉得有些急昏头了。
    “婧姐也是个可怜的,孩子都怀上了,也还被人惦记着,这不,在娘胎里带来的病,也不知道能活多久呢,要是我啊,就该杀了那个该死的……男……人”
    最后二字说得极重,也拉长特长的音,而且眸中的凶光直接落到了叶慕白的身上。
    是指控,也是在暗示,更多的还是愤怒。
    “吃完就跑,孬种!”最后直接来了个总结,如惊涛骇浪袭来,将人拍死在沙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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