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筝错愕,这四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为何眼前的萧墨寒让她如此陌生。
    这并不是她所熟悉的人,但也是与她有过最亲密关系的人。
    “萧墨寒,你真的忘记了?你不记得我是谁,也不知道我们之间发生什么了?”
    卷翘的睫毛如蝴蝶的翅膀一扇一扇的,多了一分灵动,也夹着丝神秘,还有说不出的炫丽。
    李末央在旁侍候,知晓华筝想法后,心里忍不住替她担忧了起来。
    萧墨寒似没有听到华筝的话,定定地看着她的葡萄大眼入了神。
    猛地,华筝握住了他的手,看似心疼,可樱红小嘴却勾起了令人难以察觉的弧度,“相公,忘了没关系,妾身与你一一道来,你要记住了,千万得记住啊,其实……其实你是入赘的。”
    脸,原本就已经够深沉,如今,再一沉,感觉连呼吸都是一件令人奢望的事。
    华筝见状,泪下,楚楚可怜道:“不过没关系的,若你不愿,你我二人大可和离,你再娶妻生子,我娘就我一个女儿,我不能抛弃我娘随你离去的,你走吧。”
    没有回应,收回了手,不再看华筝一眼。
    华筝傻眼,泪,哪怕不是真的,那也已经冲盈了眸眶,小心地观察萧墨寒的举动,就如此吊挂下眸下,欲落不落的。
    玄幻了!
    华筝一度怀疑自己的眼睛,到底是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蒙蔽了。
    一直到萧墨寒还真的完全将她置之一旁,自顾地吃完早膳,淡淡地道了一句,“本王是忘了与你有关的事,并非忘了本王是何人!”
    “你……你……你……”华筝一连好几个你字,睁着大眼,感觉自己就像个小丑一样在他跟前上演了一场只有自己陶醉其中的戏。
    萧墨寒站了起来,双手负手,站向会筝,下令道:“准备水,本王要沐浴更衣。”
    华筝冷冷回之一眼,转身便欲走。
    身后之人,反方而向行,不紧不缓道:“十九,把昨夜那孩儿送走。”
    脚,跨过一半门槛,便立即缩了回来,冲跑回至萧墨寒跟前,愤愤质问,“那是我儿子,你凭什么送走他啊?”
    “就凭本王是他的父王!”
    理由很充足,即便知道不是事实,但萧墨寒还是以此为据,压得华筝毫无反驳之力。
    咬牙切齿地吩咐道:“末央,去备水吧,要最烫的,最好把他给烫死在里头。”
    甩门,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地往后被吸了过去。
    已非第一次经历,华筝知道,是萧墨寒不让自己走,原本清澈无杂的眸珠,现今混杂着怒火,不断的往外冒。
    “身为妻子,夫君沐浴,就该在旁侍候着。”萧墨寒理所当然地张开了双手,等着华筝替他宽衣。
    泪奔了!
    不是说忘了她是谁吗?
    骗又骗不到,拒绝又拒绝不了,跟以往比起来,变得中规中矩的,那还不如别忘了她了。
    心里诸多不满,可又拿萧墨寒没有办法,唯有把好欺负的人在心里排上号。
    这其中,白玉子则排到首位,一来近,二来是因为萧墨寒是他带来的。
    热水送来了,李末央也按华筝的要求备的都是滚烫的热火。
    关起门,冒着氤氲之气的浴桶,华筝尴尬地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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