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寒感受到华筝的害怕,似乎有些明白为何五年前她要带着虚弱的身体离开,情原让他忘了一切,也不愿让他面对她有可能离开这个世界的残酷。
    张槐所做之事是可恨,但是也让他懂得,若真的爱一个人的时候,可以为了对方做任何事情,哪怕是逆天而行,与天为敌,都在所不惜。
    当夜,华筝亲自下厨,给萧墨寒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二人就像一般的农家夫妻一样,没有华丽的服装,没有小桥流水的府?,也没有围着他们转的下人。
    与之相伴的是竹屋小院,以山为靠,以河为伴。
    当天夜里,华筝趁着萧墨寒将张槐唤去谈事情的时候,偷偷将张婆子收入了空间里。
    虽然人已昏迷了,便是华筝还是为了保险起见,扎了她的睡穴和昏穴,免得她突然醒来,被吓到了。
    回去之后,华筝告诉了萧墨寒和张槐,她将张婆子给送走了。
    至于送去何处,何时,如何送走,华筝都未交待,只言:“若还想这三个月里张大婶还活着的话,就什么都别问,安心做你的事情,而我则安心救治病患。”
    经过这十余日的相处,华筝的医术完完全全征求所有村民,也让假扮着村民的官府里的人都见证了这一事实。
    那些原本病重得连下床都不行的病患,居然还能下床,甚至有些还能自理了。
    这一发现,让一些病患高兴坏了。
    可是有人欢喜也会有人愁的,比如华筝初诊较严重的患者,虽然经过这段日子的治疗病情有所控制,但是迟迟没有好转的迹象,不同的针法,还有变更的方子,也让患者失去了冶疗的信心。
    看着华筝一日比一日愁,萧墨寒决定将白玉子给找回来。
    可就在当天夜里,银臂给他递来了京都急报。
    看完了信函,萧墨寒执着信,呆坐了良久。
    华筝看着不对劲,上前询问,“何事让你如此纠结?”
    萧墨寒用愧疚的眼神看着华筝,沉重地语气里带着坚决,“你必须随为夫立即回京。”
    “为何?我走了,这里的患者怎么办?”华筝想都未想便拒绝了,“我不能走,这些患者刚有了些起色,若是我在这个时候走的话,他们就活不了了。”
    华筝也有自己的原则,她可做不到丢下自己的病人一走了之,不到最后一刻,她不愿放弃她的病人,更别说半途弃之了。
    萧墨寒将信函递给华筝,无奈地道:“不能再拖了,否则义皇兄会有危险。”
    打开信,华筝一目数行,痛苦且又难以决择的神情呈于脸上,“怎么如此突然?按理说血蛊要吧潜伏在人体内三五年都不会有大问题的,为何义皇兄会突然……”
    “皇后娘娘想要逼宫,”刚毅的脸上散出发摄人的气息,眸中透着狠戾的目光,似敌军就在眼前,恨不得将敌人五马分尸,“严岩劫走钟离娜兰之后就想好了让本王无法追捕他和钟离娜兰的后路,而义皇兄就是他们手中将本王困在京都手段。”
    “那太后为何帮着皇后娘娘?太后不是想让遵义王成为新皇的吗?如今为何帮着皇后娘娘逼害义皇兄?”多年未回京,很多事华筝不知晓,故对这原本像敌人一样存在的人,如何勾结在一起,实在是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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