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乾珺也有些惊讶,他鬼使神差就吻了下来,或许这种柔软的感觉一直被他刻意深埋在记忆深处,就怕触之上瘾。
    把两瓣苍白的唇□□红肿,陆乾珺放开了姜容,两人滚到床上去,姜容太久没做过这事,浑身都在发抖,陆乾珺见他可怜,动作也稍微温柔了了些。
    一切水到渠成,做到一半姜容感觉十分不舒服,肚子疼得受不了,他使劲推了推陆乾珺,正在兴头上,陆乾珺摸了摸他额头的汗水,“怎么了?”
    “疼……”姜容脸上越来越白,“肚子疼,好疼……”
    说着就没了意识。
    半夜太医院的太医都来了,院首是个留着花白胡子的老头,给姜容诊脉后,脸色特别不好看。
    “这都是病根啊……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
    “到底怎么回事!”陆乾珺头一次这么狼狈,身上就披了件外衣,坐在床边冷着脸。
    “不管是妇人还是双儿,月子里都要好好养着,不然会落下一辈子也无法根治的病根,侍君身子都被掏空了,气虚血虚,流血是因为生产的时候没照顾好,至于其他的,也得慢慢调养。”
    “尽快给他调理好。”陆乾珺挥手让人都走,一个人坐在床边静静看着姜容。
    生产,坐月子……陆乾珺从未想过这些,他没把姜容当作男人,却也没把他当做女子,所以当这些只会用在女子身上的词出现在姜容身上,陆乾珺感觉怪异至极。
    不多时姜容醒了,第一反应就是翻身看看孩子,陆乾珺适时开口,“孩子被奶娘抱走了。”姜容刚松了口气,就听陆乾珺道,“以后你不要喂他了,像什么样子。”
    “什么?”
    “你又不是女人,不觉得奇怪吗?”
    “怎么奇怪了?”姜容撑着身子起来,“冬知是我十月怀胎生的,我喂他又怎么了?”
    “你不是女人,怀孕生子就已经够怪异的了!”陆乾珺拧着眉头,“这些难道不是女人才做的吗?你甚至还要坐月子。”
    “怪异?”姜容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你碰我的时候没想过这些吗?没想过我会怀孕吗?”他变得歇斯底里,“你一直知道我的身子就是这样,不阴不阳的畸形身子,从前也没见你嫌弃过,现在接受不了了?我会怀孕生子,要坐月子,这些都是女人才能做的,我就只能在床上当你的脔宠,不配有孩子,生了孩子也不配被人照顾,是不是?!”
    陆乾珺沉默不言语,姜容感觉身上的血快要流干了。
    “你以前还想让我给你生个女儿的啊!”姜容以为那晚已经足够他痛苦的了,陆乾珺却总能找到新的折磨他的方法,“难道只是说说的吗?”
    只是说说吗?陆乾珺就是随口一说,他从不觉得姜容会大着肚子生孩子,哪怕知道姜容有一个孩子,他也逃避地觉得或许与女人生孩子不一样,现在有人告诉他一样,他跟其他女人一样。
    陆乾珺脸色突然发白,猛地冲了出去。留下姜容一个人怔怔的坐在床。
    好疼啊,身上疼,心里也疼,疼的他恨不能立刻死了。
    接受不了他生子,又为何开那种让他心存眷恋的玩笑?
    第27章 三章合一
    陆乾珺走了,留下他一个人痛哭出声,姜容捂住脸疼得撕心裂肺。
    一直都知道他的双儿啊,为什么现在才开始嫌弃。既然难以接受,又为何把他接进宫,为何要去凉城找自己。
    熬到深夜了,姜容还是睡不着,他一直等到陆乾珺上完早朝,姜容穿了衣裳要去陆乾珺那里要个说法。
    到了宣政殿陆乾珺不见他,用公务繁忙推脱,姜容就一直等着,孩子还在奶娘哪儿,姜容也不知道去哪儿找。
    过了会儿陆乾珺见他了,姜容依旧是开门见山,“冬知呢?”
    “许恭福。”陆乾珺不看他,“带他去。”
    “我还有别的事。”姜容站在陆乾珺面前,他已经平静了下来,只是脸色依旧惨白,“我昨夜想了很多,陛下本来就不喜女子吧?”
    “你在胡说什么?”陆乾珺站了起来,“朕不喜女子,难不成喜欢你?”
    “那为何珍妃死后,宫里再没有嫔妃怀孕?”如果陆乾珺真的夜夜宠幸嫔妃,现在估计早就有很多皇嗣了。
    “是朕不让她们怀。”陆乾珺冷笑一声,看向姜容的目光没有丝毫感情,“她们的父亲都是朕的仇人,朕会让仇人的女儿怀上自己的孩子吗?”
    他不会,他甚至早就为她们想好了死法。
    “陛下好算计。”姜容满脸的嘲讽,似乎要将陆乾珺看透。
    陆乾珺没再多说什么,二人之间的气氛冷凝着,许恭福见状擦了擦额角的汗,赶紧劝着姜容出去,“侍君呐,咱们先去看看小主子吧。”
    陆乾珺的反应几乎应召了姜容的猜测,姜容呵笑了声,转身走了。
    姜容阴差阳错猜中了大半,因为年少时的一些经历,让陆乾珺不喜女子,也没遇到过心仪的男子,直到遇到姜容。陆乾珺虽然不愿意承认当时的那个陆乾珺是自己,但是自己确实是因为那个陆乾珺,才知道了还有姜容这种体质的人。
    非男非女,让他没那么抵触,可以留在宫里当个乐子,可是渐渐的,陆乾珺知道事情没有像他想的那样发展,姜容看似柔软,实际性子却坚韧得很,不愿意屈服。
    姜容要的是情爱,他陆乾珺恰恰给不了。
    不过姜容的话却点醒了他,宫里始终没有女人怀孕,确实不合常理。
    找到冬知后,姜容回清宴阁请了太医来,从冬知出生,姜容就感觉他与别的小孩子不太一样,长得小不说,脸色有时候会憋的青紫,之前没有条件看,现在还是让太医看看心理踏实。
    毕竟是皇帝的孩子,太医院不敢大意,院首亲自来的,他在宫里任职几十年了,察言观色的本事练就的炉火纯青,把完脉后,细心安抚了姜容一番,说没有什么大事,开几副药让奶娘喝下就行。姜容一听,担忧了几个月的心终于放下了。
    “多谢章太医,药倒时给我就好。”他没打算让奶娘喝,也没打算让奶娘替他喂孩子。
    “这……”章太医是了解姜容身体状况的,“侍君您的身子也需要调理,这段时间,最好让奶娘来哺育小殿下。”
    “等冬知断了奶再调理,不差这一年半载。”姜容说着抱起冬知就走了。他还是决定自己来,或许因为陆乾珺的话也罢,对奶娘不放心也罢,总之姜容不愿把自己的孩子交给旁人。
    章太医还想说些什么,姜容的身体状况远比姜容自己感觉的要遭,冬知也是,章太医不敢说实话……
    近来各宫嫔妃备受滋润,个个红光满面,加上初春了,御花园的花开了很多,天气也慢慢升温,她们就想找点乐子。
    宅了一整个冬天,听到有活动宫里终于热闹起来,姜容一贯不愿参与这些,自从那日跟陆乾珺撕破脸后,姜容就更加闭门不出了,二人的关系也降到了冰点。
    御花园距离清宴阁不远,众人的嬉笑声传过来,姜容正抱着冬知讲故事。
    冬知快五个月,终于长大了些,小脸蛋长开了,那双眼也与陆乾珺越长越像,姜容神色复杂,他不愿冬知像陆乾珺,“小知以后不要像他一样,当一个负心汉。”
    “呀呀!”冬知挥舞着小手,抓住姜容一缕头发,一派天真。
    那边御花园里陆乾珺也到场了,做戏做个全,陆乾珺想了想,现在让苏月怀孕,正是最好的时机,于是也明显开始偏宠苏月。
    众嫔妃羡慕,却也不敢有怨言,毕竟她们家世比不上苏月。
    不过一起赏赏景,比比美,梁秋怡没那个意思,宴会到一半就偷偷走了,她在后宫一向没有存在感,虽有位份又不受宠,几乎是避世不出的样子。
    自打姜容回来,梁秋怡是没来看过他,总要避嫌。
    “阿容!”梁秋怡从后门翻了进来,吓了姜容一跳,“秋怡!你怎么不走正门?”
    “被人看见不好。”梁秋怡拍了拍手上的尘土,“之前就想来看你了,一直没有空,快让我瞧瞧。”
    上上下下打量他一圈,梁秋怡都不知道当时让他逃出去是不是做错了,“你怎么变了这么多?看看你瘦的,这手也是,怎么这样了?
    “我没事。”感觉到梁秋怡的关心,姜容宽慰她道,“出去经历这一遭也不是坏事,至少让我看清了他。”
    能够让自己重新归于清醒,不再陷在那个陆乾珺编织的圈套里出不来,这些苦难就不是白白经受的。
    “你在外面,过得这是什么日子啊。”听姜容随意说了些在外面时经历的事,梁秋怡就觉得心里难受的紧。
    这世上的确没有感同身受,却有共情,梁秋怡眼眶红红的看着他,一反常态的可怜模样把姜容看笑了,“都已经过去了,而且我也遇到了很多好人,如果不是方遇良救了我,我早就死了,我们也不可能再次相见呀。”
    “我待会儿让家人送些冻疮膏来,你也不要跟皇帝置气,该要的就要,至少先把身子补补才好。”梁秋怡自己本身就是女人,自然懂得生产的艰辛,月子里又受了那么多苦,往后身上的难受肯定少不了。
    “我就守着清宴阁,把小知养大,其他的,也不愿求了。”爱也好,恨也罢,总归会随着时光慢慢淡去,他从来都是为自己而活的,等把冬知养大成人,他就一个人出去看看。
    “对了,佳音她们怎么样了?”
    “挺好的,我早早把他们送到了郊外庄子上,现在已经不在长安城了,前些日子传来信件,说已经开始了新生活,佳音也要谈婚论嫁了。”这些话在心里练习过无数遍了,梁秋怡已经可以从容不迫地将谎话说出口。
    “那就好。”姜容一脸庆幸,他这辈子或许是遭遇的事多了,最不愿见的就是对自己好的人遭逢变故,听闻佳音他们过得很好,姜容的心终于踏实了。
    随着冬知越长越大,宫里人渐渐发现了他与陆乾珺长得十分相像,陆乾珺自然也发现了,开诚布公质问姜容,“朕从前没问过,冬知他,是朕的孩子吧?”
    按照月份算,也确实是,不过不排除早产的情况,加上冬知比其他小孩子长得小,就更像是早产。
    姜容也没打算在这件事上瞒他,直接了当的承认了。
    “等陛下有了孩子臣就带冬知走,不会肖想一些不实际的。”到时候为了不被猜忌他也得走,只是他想清楚了,倒时与陆乾珺说清楚出了宫不用躲躲藏藏,自由自在过自己的日子。
    “既然是朕的孩子,总不能再过地里刨食的生活。”虽然这个孩子对他来说是个意外,但他也不吝啬给自己的孩子一些恩赐。
    给了冬知名分后,姜容一时风头正盛,他却是不愿意的。他不愿意自己的孩子顶着庶子的名头活一辈子,所以姜容又跟陆乾珺争执起来。
    “反正以后陛下还会有很多孩子,不差冬知一个,我也不愿他卷入宫里这些明争暗斗,陛下就把冬知当作我与他人的孩子。”
    “朕要是说不呢?”陆乾珺想不通,庶子怎么了?他也是庶子,到最后不还是弄死了那些嫡子兄弟,当了皇帝。
    不过一个身份,何必纠结这些。
    “那就让臣离开,放臣去过普通的生活。”
    “放你离开?”陆乾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让你去伺候男人,靠卖身养活朕的孩子吗?你不嫌恶心,别来恶心朕!”
    “我怎么恶心了?”姜容气红了眼,“只要能活下去,不偷不抢,卖身也是各取所需,更何况现在我就不是在卖身了吗?”
    “以后冬知长大了,知道自己爹爹卖身把他养大,怕是恨不得没你这种生身之人!”陆乾珺警告他,“你要是敢弄脏了朕的东西,朕有一万种法子让给你生不如死。”
    他早就知道,从那晚姜容的反应就知道姜容根本没被别人碰过,他自认了解姜容。初次的时候,是他说解不了毒就会死,姜容心软了,才要了他口头两句承诺同意的,却不知这都是他算计好的,早在之前他就知道姜容,可以说中了药后翻进了姜府是他冥冥之中安排好了的。
    姜容看似步步都在按他的计划走,却又事事偏离了他的计划。
    不知道是姜容的原因还是他自己的心慢慢变了,总之姜容已经超出了他的掌控,陆乾珺捏着姜容的脸,恶狠狠地警告,“朕知道你是干干净净的,不要再做些挑战朕底线的事。”
    姜容骗过脸躲开陆乾珺的手,陆乾珺力气大,捏着他的下巴,气得姜容瞪他。
    从小到大见过不少美人,姜容这样的却是没见过了,所以才会被迷惑吧,陆乾珺情不自禁想。
    他喜欢这个有情绪的姜容,一举一动都带着只有他才会有的风情。
    双唇就要触上,姜容偏过了头,那双清澈的眸子看着陆乾珺,眸中的厌恶快要化为实质,“恶心。”姜容挣脱了他的手,“我是我自己的,脏不脏也不是你说了算。真要说起来,还是你恶心,与你的每一次接触,都让我感觉生不如死。”终于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姜容感觉无比畅快。
    孩子的事陆乾珺已经知道了,他没有任何把柄在陆乾珺手里,也就不用讨好陆乾珺,以后他姜容就为自己而活,肆意地活。
    “那朕倒要看看你能恶心到何种程度。”陆乾珺冷着脸把他推到楠木桌上。
    “滚开!”姜容挣扎着费力推开他,陆乾珺纹丝不动,“不是你说的两不相欠吗?既然要两不相欠,那就把欠了朕的都还回来。”
    姜容捂住眼不再说话,任由陆乾珺在他身上肆虐。
    这种事已经经历过无数次了,他的挣扎在陆乾珺强悍的躯体下如同挠痒痒,加上他本来就身子弱,不一会儿就没了力气,只能任由陆乾珺摆布。
    这场情/事几乎去了姜容半条命。陆乾珺走后他瘫软了身子倒在地上,昏昏沉沉地想,他为什么会爱上这样一个人呢?是不是自己上辈子欠了他什么。
    说好了是两不相欠,姜容住在宫里,陆乾珺每日来收着“房租”,他们所谓的两不相欠却引起了嫔妃的嫉妒,尤其是知道实情的苏月。
    自从那次下药,苏月发现陆乾珺胸膛上的胎记后,陆乾珺就威胁她不能说出去,苏月知道夜里与她欢/好的男人根本不是陆乾珺,其他嫔妃估计也不是,一切的真相或许就如她开始时所想的那样,陆乾珺从始至终,只碰过姜容一个人,这个事实让她痛苦万分,陆乾珺又威胁她不能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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