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具尸体,身影一闪,已掠出大厅。

    他露了这手轻功,众人又是一阵骇异,看不出这个女孩似的少年身法竟如此快捷,九华门下果然不凡。

    凌雅琴想也不想就追了出去,周子江却面沉如水,自己的弟子在寿宴之上,当着天下英雄的面行凶杀人……朔儿,你难道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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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哥,他……已经在门外跪了三天。」

    「让他滚!我没有这样的徒弟!」周子江余怒未消,乒的一声,将茶杯掼得粉碎。

    凌雅琴眼睛红红的,夫妻俩就这一个弟子,对他爱逾性命,为了将他逐出门墙,早不知流过多少眼泪。

    「师哥,」等丈夫怒气渐平,凌雅琴柔声道:「朔儿杀人固然不是,可……那元英竟然……」

    凌雅琴说着流下泪来,当时的情景如何龙朔虽然不说,但周围人看得清清楚楚,那元英拦着他说话,一边说一边还动手动脚……

    「师哥,你知道朔儿的身子……最恨的就是别人那样看他,为这朔儿连剑试都不比……元英刚见着朔儿,眼神就那个样子,后来又……」凌雅琴流泪道:「朔儿一向温和有礼,若不是那元英太过分了,他怎么会……」

    「你还替那孽种说话!」周子江重重一拍桌子。

    凌雅琴心如刀绞,伏案痛哭起来。

    良久,周子江长叹一声,「无论如何,元英也罪不至死。朔儿内功日强,却这么沉不住气。人命关天,我不让他以命抵命已经是纵容了……」

    「那也不能把他逐出师门啊,我们就朔儿这一个徒弟,将来又怎么给梵仙子交待呢?」

    周子江沉默移时,缓缓道:「要把他留下也可以。」

    「师哥!」凌雅琴又惊又喜。

    「待我废掉他的武功,交由华老英雄处置。如果华老英雄不取他性命,就让他在这凌风堂度此一生吧。」

    周子江拂袖而去,只留下凌雅琴和那尊刚刚移到堂中的玉观音。冷月下,观音慈祥的神情中,带着一丝难言的悲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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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朔直直跪在堂前,身边的饭菜一口也没有动。

    凌雅琴丈夫的意思慢慢说完,又拉着龙朔的手道:「星月湖早已烟消云散,冥冥中你已经报了大仇,即使没有武功也没有什么大紧。师娘,还有你师父,会好好照顾你的……」

    龙朔出神地望着天际。新月如眉,繁星满天,它们离得那么近,彷佛一伸手就可以碰到。假如世上的人都像师父一样迂腐认真,人间也没有那么多的不平了。可惜不是这样的,永远都不会这样。

    「师娘,即使废了武功我也要留在九华。」

    「你答应了?」凌雅琴眼睛一亮,又心疼起来。朔儿千辛万苦才练成一身武功,就这样被废了。

    「不过徒儿要先去报仇。」他平静地说着,认真磕了三个头,「等徒儿报完仇,到时要杀要剐,都由师父。」

    龙朔拖着僵硬的手脚站了起来,朝满脸忧色的师娘深深望了一眼,转身朝山下掠去。片刻间,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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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梵雪芍衣袖挽在肘间,用丝带扎好,裸着两条雪臂,手里拿着一方洁白的毛巾,轻轻抹着龙朔的额头,「准备好了吗?」

    龙朔赤裸裸躺在榻上,臀下垫着一块白布,曼妙的玉体曲线玲珑。他点了点头,闭上眼睛。

    三天前,他来到流音溪,推门就要求义母先给自己植入阳具。问起缘由,龙朔说:「有了阳具,孩儿就可以直接采补真阴,吸收的功力可达五成,这样可以少伤害一些女子。而且,」龙朔强调道:「我是个男人。」

    于情于理,梵雪芍都无法拒绝儿子这个要求。而更重要的是:龙朔修习《房心星监》已有六年,阳根阴火都有了蠢蠢欲动的迹象。《房心星监》本身诡邪无比,无论男女,修炼之后都会生出阴阳两套性器。据她推测,这个过程相当漫长,而且充满危险。朔儿两者俱无,单靠练功生长,在阳根阴户未生之前,藏在体内的邪功随时都可能爆发,轻则功力尽散,重则性命难保。此时先植入相应的器官不失为上策。

    当初为了将朔儿改造为女儿之身,她曾与龙朔约定,绝不可害人性命,只能在新丧而尸体未损的女尸上取下。因为阴户的尺寸大小要求极为严格,六年来始终未能如愿以偿。相比之下,阳具的植入要方便得多,甚至不需采自人体。

    只是……想到自己亲手植入的阳具竟是为吸取女子真元所用,梵雪芍心里就不由一阵战栗。这样逆天而行,终究是要遭报应的。只希望一切由施术的自己承担吧。

    梵雪芍抬起双手,修长如玉的十指轻风般拂过龙朔的身体。这些年来,她亲眼看着朔儿的身体越来越女性化。没有喉结,没有胡须,连体毛都一丝未长,有的只是那对不断发育的乳房。也许是为了补偿这本不该存在的事物,随着《房心星监》的功力不断增强,这双乳房也越来越高耸坚挺,数年间膨胀数倍,已经从一对小巧的鸽乳长成一对丰满的圆乳,而且还在继续生长中。梵雪芍暗道:这样下去,她只会越来越辛苦,有一对硕大的乳房,实在是太不方便了。

    梵雪芍吸了口气,摒开脑海中纷纭的杂想,玉指轻弹,眨眼间便点过龙朔周身三十六处穴道。她并没有完全封住穴道,而是只注入一半真气,让血流变得缓慢。

    接着她挑起银针,沿带脉依次刺入,她的手法快捷无伦,认穴奇准,只一晃眼,七根银针便稳稳刺在龙朔腹下,只露出寸许长短。她极少展露武功,但只此末技,已经显示出卓尔不群的宗师风范。

    当最后一根银针刺入,龙朔从腰间到腿根,整个下腹像是被完全隔开,再没有半分知觉。接着一阵困意袭来,龙朔打了个呵欠,沉沉睡去。

    这是因为梵雪芍点了他的睡穴,这不仅可以让他少受些痛苦,也是因为睡眠可以使他心跳减缓,减少出血量。

    梵雪芍用沸水煮过的毛巾,将朔儿白腻光滑的小腹仔细抹净。只见那只雪白的阴阜愈发高耸,又肥又软,下面光溜溜没有任何异物。

    擦净下腹,梵雪芍抬起右手无名指,按在腹股沟上,缓缓注入真气,分辨着血脉运行的状况。她手边并没有摆出成排的药瓶、器械,只有一柄放在银盘里的铜刀,几枚银针和一只狭长的木匣。

    打开匣盖,里面放着一条形状细长,色泽血红的物体。这本是一头雄鹿的阳具,成年雄鹿勃起时都在一尺以上,这头雄鹿虽然刚长成不久,阳具长度也超过了七寸。好在鹿阳并不甚粗,不必费很大力气就能钻入宫颈吸取真元。

    行医最忌感情用事,此时的梵雪芍已经恢复了神医本色,她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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