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算是和裴少交恶了,在被逼扔下顾西瓯以求得逃命的机会后,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投靠一直和顾家交往甚密的陈少。
    这一消息,是他无意中偷听爷爷的对话知晓的,要知道,混黑帮的人,背后若没几棵大树,只能是小打小闹的小帮派,随时,都会有被别人抢地盘的危险。
    “西西,你的裴少,到底有没有把你撞死呢?”
    安城某处偏僻之地的豪华别墅内,一时自得不已的顾一凡,眸底的邪光在计划着未来种种的辉煌后,忽而又想起了那个年轻的躯体。
    这丫头,还真是和她妈一般,出落得越发漂亮了,而且,和她妈不一样的是,冷冰冰的,格外让人有感觉。
    试想,两个女人,一个用眼泪,一个用冷眼,换了谁,都会对后者,激起征服的斗志,而前者,其实只是伪贞得让人心烦,先是哭着叫着不要,到后来,叫得最疯的,也最属他们不过。
    顾一凡不知为何,脑海里忽而闪过对无数女人的回忆,各种千姿百态的反应在他脑中过滤后,竟忽然觉得,谁也比不上顾西瓯这个丫头了。
    而此时,天佑花园。
    “丫头,你疼就叫出来,好吗?”
    裴成佑坐在床沿,隔着被子握住了顾西瓯的小手,有力的大掌制住她的,不让她伸手,去碰那打着石膏的双腿,眸底的幽光,透着隐隐的怜惜。
    这丫头,还真是倔得可以,换做哪个女人,一醒来看到疼得要断的腿,都会有所恐慌的吧?
    可她倒好,除了秀眉紧皱外,第一反应,就是用手去摸,也许,是想证实,她还是不是正常的?
    “你妈才叫。”
    顾西瓯手动不了,唯有冷冷地瞥了裴成佑一眼,这点痛,就想让她叫出来,敢情他就是个变态,专爱欣赏柔弱不堪的林妹妹吗?
    呃?
    裴成佑一愣,忆及她几次对他母亲的波及,眸底忽而闪过一丝兴味的笑。
    真不知,若她们再次针锋相对,又会是怎样的场景?
    “怎么了?是不是要上洗手间?”
    裴成佑正幻想着,忽而看到顾西瓯皱了一下眉,立刻关切的询问。
    这丫头,就没看到过她有什么会难为情的,此时露出这种表情,唯一的可能,就是内急了。
    她才刚醒,先前打了这么多点滴,估计,生理反应准时到来了。
    这次,顾西瓯没再回驳,只是淡淡地点了一下头,算是应允了他的猜测。
    “丫头,你多说一个字会累吗?你瞧哥哥,这些天光练单口相声了,多无聊啊!”
    裴成佑伸手抱起顾西瓯,将她横抱着走进卫生间后,又将她放到了马桶上,还细心的,将一副拐杖放在她的脚下,不让她的双腿悬空。
    “丫头,剩下的自己来,记得,好了叫哥啊!”
    最后,当一切完毕,就只剩下她身上宽大的病号服时,裴成佑邪魅地眨了一下眼,拉好卫生间的门,走了出去。
    看来,明天应该给她请个女看护了,可是,若她毒瘾发作,又该怎么办?
    走出门外的裴成佑,飞扬的眉宇微微地蹙起,这件事,不是他不愿亲力亲为,可每次都需要人服侍,那倔强的丫头,怕是别扭得不行吧?
    门后,顾西瓯解决了需要,秀气的眉梢,却一直未曾舒展,就这样坐在马桶上,盯着自己僵硬的双腿,半天不曾眨眼。
    腿,是很痛,可她关心的,是到底断没断?
    被推下车前的那一幕,还在她脑海盘旋,这男人,伤还没好就把她接回家里,是怕她毒瘾发作时,不被任何人看到还是怕医院不安全,会有人再次劫走她?
    “丫头,怎么还不出来?”
    门外,裴成佑等了许久,直到那冲水的声音都过去了好几分钟,他才忍不住地,敲了一下卫生间的门。
    这孩子,不会是逞能想要自己站起来吧?
    如此一想,他不等顾西瓯回答,一把就推开了门,可迎接他的,是顾西瓯静坐在马桶上的姿势。
    “丫头……”
    裴成佑闭了闭眼,抬起的眸光中透着咬牙切齿又似邪佞的味道,大手伸至她宽大的病号服下,替她拉好了裤子,而后抱着她走了出去。
    这丫头,还真当他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了,尽管衣服够长,不至于露了底,可她这样无谓的态度,让他有些莫名的生气。
    如果是信任他,那还好,可若是换成其他的男人,她也一样不当回事的话,那他还真的,会被这冷漠的丫头给憋屈死!
    “躺好,来,喝汤。”
    在一片郁闷无语中,裴成佑几步走到了床前,小心翼翼地把顾西瓯放好后,又端起了床头刚刚从厨房微波炉里端出来的排骨浓汤。
    这汤,是他专门请和苑楼的大厨准备的,对骨折的病人,最是有营养。
    顾西瓯瞟了他一眼,目光浅浅如清冷的月光,倏而,划过一丝晶亮的光芒,如流星般点缀了她美丽的猫眼,“送我去军队。”
    嗯?
    “丫头,你说什么?”
    裴成佑隐有一愣,心底却因她的提议萌发出一种不可名状的愉悦,这,就叫心心相印吗?
    他才有过这个念头,谁知这个丫头,竟会主动提出来!
    “送我去军队!”
    这次,顾西瓯没有不耐,只是坚决而淡然的,重复了一声。
    她知道,这个男人,完全是有办法的,而她,在历经这次的被劫后,她才知道,她终究是太弱。
    十一岁时,就被顾一鸣企图占有,上次,她也违心地迎合了他,而今天的体验,则让她彻底,感受到男女天生的不可对抗。
    只有兽性没有人性的男人,就算她再不屑,也无法避免不公平的待遇,至今,那只咸猪手带给她的恶心感,还在她的脑海盘缠。
    所以,她必须强大,她得靠自己,不再成为任何人利用的棋子!
    今日这事,是她该叫爸爸的男人干的,他有什么目的,她就算不想知道也不可以,因为,他的话,他猥琐的眼,他龌龊的动作,都无一不在提醒着她,那个灭绝了良知的男人,想要的东西,太多!
    “那,丫头,你求我,总不能你什么都不做,就叫哥哥为你鞍前马后吧?”
    裴成佑从顾西瓯的眼底看到了决心,嘴角几不可见的一笑,邪肆的眉梢,却是闪过几许调侃的幽光。
    这丫头,架子挺大的,求人也没个求人的样,她还真当他,对她的兴趣能抵上一缸醋不成?
    “你要什么?”
    闻言,顾西瓯隐有一怔,清冷的眸底滑过几许自嘲,孤寂地别开了目光,听来毫无波澜的语调,却似透着失望和黯然。
    “丫头,哥要你的第一次,在你未满十八岁之前,不能给其他的男人,如何?”
    裴成佑却是紧盯着她,邪肆的眸底跳跃着灼热的火花,那令人无所遁形的狂热,让人如被视觉强迫了般,不自觉的,和他在空中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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