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骗你呢。”蒋婄毫不意外陈延家会这样讲。
    毕竟干了坏事的人,也不承认自己是坏人。
    她嘲讽地说:“你们是没看见他当时的德行,要不是我有力气,他可能就想直接把我按沙发上办了。这小吊子,年纪不大,猥琐的样倒是十足十。”
    听到这明了了,陈言书嘴里说的情况复杂,大概就是因为两个人各执一词。
    旁边的警//察说:“目击者分别是他们两个的朋友,证词也和他俩的话一样,各说各的。加上当时他们所在的位置光线不好,看不出是否存在这位小姐说的猥//亵行为,至于其他的还在调查。”
    蒋婄现在走不了,照现在的情形看来,陈延家想对她动手动脚的证据找不到,却看到她把他的头砸成这样,八成是她的责任。
    她本人挺淡定的,不过唯一让她没想到的是,来给陈延家解决事情的人会是盛钰。
    “哎,你跟他什么关系?”蒋婄问道。
    回答前,盛钰顿了下,说:“我嫂子的弟弟。”
    蒋婄不认识陈言书,她没察觉到什么,只是单纯地问:“你嫂子怎么不来?”
    “她不在盛京。”
    蒋婄还想问,盛钰的手机又响了。他和孟西夷说了声,出去接电话。
    等他的身影走到门外,蒋婄迫不及待地拉着孟西夷的手,“你们今天在一块啊?”
    “嗯,本来他也说下午带我去找你。”
    孟西夷在她身边坐下,佩服她还有多的心思问她的事,“这事你和你家里人说了吗?”
    蒋婄说:“没有,我不想被他们知道,尤其是我那个姐姐,被她知道了她肯定会把事情闹更大。因为我这几个月辞了好几份工作了,今天也是翘班出去玩的。”
    刚融入一个家庭不久,会有这个顾忌也正常。
    可孟西夷很担心,“那现在怎么办?刚才那个人看样子会咬定是你的责任。”
    她是相信蒋婄的话的,说她拉偏架也好,以貌取人也好,刚才那个男孩,给她的感觉很差劲。眼神是飘的,看着蒋婄的时候眼里总透露着种阴冷的气息。而且要不是盛钰说,她还真看不出来他是个高中生。
    “唉,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说实在的,没法让蒋家出面,蒋婄心里多少有点没底,但她不后悔。
    不过她看了看孟西夷,问:“要不问问盛钰能不能帮一下?要是不行就算了,我感觉我也没把那个人的脑袋伤太重,应该问题不大。”
    “你真想得开。”孟西夷看向盛钰的背影,说:“我尽量帮你问吧。”
    要换做是其他人这个可能性还高点,偏偏那人是陈言书的弟弟。
    孟西夷没想到是这样,想必让盛钰过来的那通电话是陈言书打的。
    不管是从哪层关系来看,盛钰好像都会站在他那边。
    这些孟西夷没和蒋婄说,一旦说了又要解释更多。
    后面盛钰离开派出所要去医院看陈延家,孟西夷跟着他一块去。
    知道她担心蒋婄,盛钰便由着她了。
    到医院才知道陈延家的脑袋上缝了几针,除此之外没别的事,但他对这个结果不满意,说心里难受,要做个全身检查,并且在医院住下了。
    盛钰进病房,孟西夷在外面等着。
    病房内,陈延家坐在床上,知道他这事儿是盛钰帮他处理,叫着让他别放过蒋婄。
    “你看她在派出所那态度,她就是故意砸我!钰哥,我忍不了!”
    盛钰让他小声点,审视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你在酒吧到底做什么了?”
    陈延家瞪大眼睛辩解:“哥你是不是听她说什么了啊?她那是冤枉我,我真是喝多了脑袋晕,把她认成我一个朋友,然后就想说一块玩玩。可能我没注意手劲太大了,她就以为我想对她做什么,但我真没有!我哪敢做那种事啊!”
    “行了别嚷嚷,脑袋不疼了?”
    “疼,特别疼,”陈延家顺势倒在病床上捂着脑袋滚两下,“你都不知道,我被她砸的时候都快疼死了。所以你得帮我告诉警//察叔叔,我不接受和解,不然我白挨了。我才刚考完试啊,还打算跟朋友一块出去玩呢,现在好了,什么都做不了了,我真惨啊。”
    盛钰不接他的话,只道:“你爸妈还不知道这事儿,你姐说别让他们担心,所以你老实点,暂时先瞒住。”
    在盛钰面前,陈延家听话得很,“好,钰哥你帮我打掩护。”
    医生过来给他做检查,盛钰退到外面。
    迎上孟西夷的视线,盛钰问:“蒋婄有没有说她家里人会帮她?”
    “她说不能让她家里人知道,”孟西夷不解:“她家里是做什么的?”
    她只从蒋婄那了解到,是一户有钱人家,具体的情况不清楚。
    盛钰道:“蒋榛榛就是她一个爸生的姐姐。”
    孟西夷了然。
    居然这么的巧。
    那能解释了,为什么蒋婄不想让蒋榛榛知道。就蒋榛榛那个性格,知道了后确实会找她的事。
    “如果蒋家人帮她,这事儿会好办很多。”
    陈延家是看蒋婄一个人,他也不知道蒋婄家里的情况。
    可问题是,蒋婄不想找她家里的人。
    孟西夷斟酌了下,问盛钰:“你怎么想?你相信他说只是喝多认错人了吗?”
    盛钰料到她会掺手蒋婄的事,模棱两可道:“他们说的不一样,只能看证据。”
    “如果没有真的强迫小婄,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证据,就可以说他没做过吗?”
    “这不是我能评判的事。”盛钰没有犹豫地回答,“你应该等调查结果出来。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不会很严重。”
    孟西夷抿唇,一时之间无法绝对理智地说什么。
    她很想问如果陈言书开了口呢,他会怎么说?
    可惜这个问题没问出口。
    这件事孟西夷无法得到第一时间的消息,她只能主动去问盛钰,或者去找小婄。
    她选择了后者。
    然后得知,找不到其他证据证明陈延家对小婄做了什么,最多清晰他动手拉她了,所以最后小婄要赔他一笔钱,再拘留几日。
    见到小婄的时候,小婄就这个结果说:“这还是好的了,可能那个姓陈的良心发现松口了。”
    是不是陈延家良心发现孟西夷不清楚,实际上小婄第二天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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