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彪吐了口唾沫在地上满心都是一阵烦躁,要知道他占山为王这么多年还没怎么失过手,真要说失手的话那也多数是在朝廷的面前。但朝廷那些人只要自己给足了银钱,还不都一样睁只眼闭只眼就过了。可像今晚这般被一个娘们给玩弄于股掌却是从没有过的,李彪心里自然是气极了,之前见安茯苓的时候,还只觉得安茯苓生得漂亮好看,却又胆子小吓得一声不吭,如今想来,却是个闷着暗地里算计的货。
    若逮着了她,非让她尝尝人间地狱的滋味不可。
    可是大门一推开,随着光影闪烁的熟悉的屋内,还有一个俏然而立的窈窕淑影。李彪一时怔住,眉毛一拧:“你……”
    “寨主。”安茯苓笑意盈盈的立在屋中间,两边的灯火在她脸上交映出不同的光辉,便得她的笑越发的甜美可人,加上她声音柔美动听。即便是李彪心中一团怒火,却也像突然被一盆大水浇灭了一半。
    “奴家等你好久了,你怎么才回来。”安茯苓一脸娇羞的低了低头,抬脚风情万种的朝李彪行了过去,一只手像柔情的没有骨头的弱柳一般搭在他肩头之上,目光之中流转万千风情,“还好奴家找到了你的房间,不然都不知道要在哪儿等你呢。”
    这一招柔情记把李彪看得呆愣愣的,怒火虽然是灭了一半,但看着安茯苓这样子欲火却又蹭蹭的升了上来,他原就对安茯苓动了情不然也不会大费周章的要娶她做压寨夫人,所以看着她突然对自己这般示好,他真想一下子扑上去就地将她吃光抹净。
    不过他行走江湖多年,心眼也不少,加上才吃了这个女人的亏哪里就由得她这般乱来,谁知道这又是不是这个女人的什么计策呢。
    他硬生生推开安茯苓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冷哼着坐到上首的虎皮宽榻中,他冷眼瞧着她:“等我?那刚才在席间你怎么不跟老子说话啊,还穿着小丽儿的衣服,你这分明是想逃跑,被识破了知道没办法了就用美人计,哼,当老子是三岁小孩子,好骗呢。”
    安茯苓也是急中生智知道今晚是注定逃不掉了,才不得不用美人计这个拖字诀,但她何尝不明白李彪看着人粗气壮做事没个大节小节,但能盘距乌龙山为非作歹这么多久,还能跟官府各种周旋不受伤害,没点真本事怕也是不行的。
    自己已经背叛过一次,想要再取得他的信任,难上加难。但是,这个世界上真正的谎言很多时候都不足以取信别人,总要让别人心里存着疑影,但是在谎言中加入一些真话,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想到揉杂到了一起,这样即便是再多疑的人会很容易取信的。
    更何况李彪终究也是个粗人,加上他对安茯苓动了心的,这一点安茯苓是清楚的。
    有这两点就足够了。她微微一笑立在当下也没有动,当然脸上也一下子退却了刚才那万种风情,只是一派正经地对李彪道:“寨主说得没错,我今天晚上打晕了丽儿换了她的衣服确实是要逃跑。”
    李彪双目中怒火一射突然欺身上前一把死死掐住了她的下巴:“承认了。但量倒是不小,你知不知道得罪老子是什么下场。”
    “寨,寨主听我把话说完啊。”安茯苓有些喘不过气直拿手去扒他的手。
    李彪轻轻松开了一点点但却并没有将手完全放开:“呵,说啊,老子倒要看看你还能编出个什么花样来,等你编完了花样老子今天晚上就办了你。”
    安茯苓目光流转看着李彪对他的话却并没有半点害怕,只是笑道:“寨主,换位思考一下,若我是这乌龙山的头目,你是我,这莫名其妙被抓上了山还要逼着嫁给一个才见了一次面的山大王,你会不会害怕,会不会逃跑。”
    李彪微皱了下眉,突然发现安茯苓说得好有道理。
    “我逃跑只是出于本能而已。”安茯苓叹了口气,“不过我一逃出来一路看尽这山上风光,还有这山寨的各种气派豪华,我却突然改变了主意。”
    李彪微眯起了眼打量起安茯苓的神色来,似乎是要分辨她话中听真假。
    “不管寨主相不相信,你们才开始大肆搜查我的时候,其实我已经跑到山门口了,但我又倒回来了,我运气倒是不错,第一次就闯进了你的房间,我觉得这也许是一种缘分也说不定啊。”安茯苓作出一副天真又财迷的神色来,对着李彪笑得有些荡漾,“我也不怕实话告诉寨主,我娘家穷,我嫁的那个男人家里也穷,所以这十几年我没过过什么好日子,心底里对富贵对闲适的生活那是极具的渴望。”
    “你说我爱财也好说我贪婪也罢,但你……真的满足了我对我想的那种富贵又无拘无束的生活的所有幻想。”安茯苓说着拿着左手食指在李彪的胸膛上挑速的划着圈圈,目光也迷离起来,“我在山门口的时候就在想,我这样即便逃出去了又如何?继续跟我那相公过穷苦的日子吗,村里人多口杂他们知道了我被掳上山过不管有没有被你们玩弄过,清白也是没有了,我相公只怕也不会相信我了。”
    “但如果我不走了,我留下来呢。”安茯苓向前走了一步更贴近于那李彪一双眼睛情欲大发的看着他,“你说过要娶我作压寨夫人,是不是也是想跟我一起享受富贵的生活,如果你给我想要的,那我也给你想要的又有何不可?”
    李彪不知何时已经放开了掐在她喉咙处的手,他喉结滚动了几下,只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腹内那团欲火烧得更旺了,他一把将安茯苓搂住,讲真的他真想现在就办了她。
    可理智还是让他强行忍住了,他眯着眼道:“是吗,说得不错啊,可是……我要怎么相信你呢?”
    要知道虽然安茯苓的说辞确实让人足以取信,但换一个方面想,谁知道安茯苓是不是被搜查的人逼得无路可走才随便蹿进一间房间,只是她没想到这竟然就是他李彪的房间,听到他回房的声音,这才急中生智想出这一招的呢。
    安茯苓微低头幽怨的一叹,她轻轻推开李彪伸手宽衣解带起来,她动作很慢,而且目光还时不时的瞟着李彪。
    李彪的喉头又滑动了两下,这娘们不会是想以身相许来作证吧,真是这样的话他可不会拒绝,等把她干翻在床上之后才来考虑要不要留着她的事。
    可是安茯苓只脱下了外衣,然后中衣左肩往下轻轻一拉,就这么只露出一个肌肤胜雪的香肩来,锁骨分明的肩头光洁可爱,李彪忍不得要想象那衣服再下面一点的光景。
    安茯苓指着她左肩上那醒目的守宫砂道:“我虽成亲有些时日了,可却还是处子之身,寨主可明白这其中意思?”
    李彪自然也注意到了她的守宫砂,他吞了吞口水,精虫上脑的他哪里想得了那么些,伸手就想捏一捏那香肩,安茯苓自然不可能让他得逞,轻轻一耸肩又把中衣穿好了,然后在他面前慢悠悠的把外衣也穿上了。
    她道:“寨主觉得我美吗?”
    李彪看着她:“当然美了,不然老子怎么可能想娶你当压寨夫人。”他强抢过不少良家妇女,大多都是玩完就扔,只有见到安茯苓的时候才有这种想把她圈在身边每日快活的感觉。
    “那我相公为何到现在都不肯跟我圆房。”安茯苓挑了挑眉,“唉,他虽然不说但我隐隐也猜到了一点,他呀……不仅仅是人穷志短,就连那方面也不行。”
    那方面不行!李彪哈哈大笑起来,安茯苓继续道:“我若跟着他免不得一辈子要守着守宫砂过日子了,还有苦不能言,想到这儿我如何能不气闷,好歹也是活了一世却连正经的女人也不能做一回,越是这般我越是不想再跟他过下去了。”
    “而且我被你掳上来也差不多一天一夜了吧,他却没有来找我救我,足见说不定他早放弃我了,即便是我回去也未必会信我的清白。”安茯苓看着李彪,“所以我还不如留下来,只要寨主信我,宠我的话,那我就将这完璧之身完整的交给寨主了。”
    最后一句安茯苓说得暗示满满,柔情款款,李彪一把扣住她的腰身将她整个的压倒在桌上,低头就要亲她。
    安茯苓知道自己成功了。
    她伸手强力推开李彪,李彪看着她:“怎么,你不是说要跟着我的吗,又不肯跟我圆房?”
    安茯苓略带幽怨的看着他:“你明知道奴家是第一次还这么凶猛,更何况我夫家穷当初也没穿过嫁衣,这一次奴家铁了心要跟你的,你好歹让人家准备一下穿一次红嫁衣嘛。”
    安茯苓撒娇式的口吻听得李彪浑身骨头都酥了,只听她又道:“我要堂堂正正的跟你拜了堂成了亲,才……才……肯跟你的,反正这样不明不白的给你,奴家才,才不要呢。”
    李彪只当她是被自己凶猛的动作给吓到了,忙摸着她的小手道:“行,只要你真心跟我,你就是要全世界老子都给你。”
    安茯苓笑着抱了他一下,柔声柔气地道:“彪哥哥真好,你给奴家几天时间,奴家一定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献给你。”
    彪哥哥?!李彪整颗心都飘了起来,这感觉好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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