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等着,早晚收拾了你们!
    素:要不来个重口三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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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2 吓死宝宝了〔首推求收〕
    人模狗样!
    顾卿晚正心中嗤笑不已,忽而身边的小泥炉就猛然蹿起一股浓烟来,烟雾滚滚,因顾卿晚站在炉子边儿,顿时那烟便冲进了眼眶,吸进了口鼻中。
    她登时剧烈咳嗽起来,眼眶也被熏的往外冒泪珠。
    一股大力传来,接着她整个人便被推开,跄踉两步站稳,就见秦御已到了近前,正弯腰将放在小泥炉上的药锅端开。
    砂锅端开,一股浓烟往外冲,眼见泥路里上头一层密密麻麻,整整齐齐,塞着一堆柴火,堵得都快没通风口了。
    秦御脸色比那浓烟还黑,几下子挑出七八块柴火来,回头见顾卿晚正一面咳嗽一面无辜且迷茫的瞧着炉子,他顿时便嗤笑一声,道:“你傻子吗?柴火塞成这样,烧火还是盖房子呢!”
    顾卿晚也知自己做了傻事,见他挑拣出柴块后又拨弄了两下,炉子里火烧了上来,也不冒浓烟了,却撇了撇嘴,未言,心道让你去用用电磁炉煤气炉试试,说不定比她还傻呢。
    她不言不语的,秦御倒觉得不对劲了,一时眯起了狭长的眼眸,道:“还是你别有图谋,想弄起火来,引人来救?劝你别自作聪明!”
    顾卿晚抬眸瞧向秦御,却见他此刻脸上一片冷肃煞气,俊美的面容映着火光,妖异的眼底火苗跳跃,愈发显得容貌邪肆起来。
    可这会子这样的面容在顾卿晚眼中却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她也嗤笑起来,反唇相讥,道:“我若存了坏心,方才让那些人发现你们也就好了,做什么多此一举的骗走他们?我看你才是傻子呢。”
    一点逻辑都没有,白瞎了一张好脸!
    两人正瞪视着彼此,谁都不肯退步半分,却于此时,院中响起了顾弦勇的声音。
    “死丫头,你做什么呢,怎么这么大的烟!”
    说话间脚步声已临近了,顾卿晚一惊匆忙收回视线,往门口去。
    她没出去,顾弦勇已进了厨房,往屋中看了一眼,这才冲顾卿晚道:“做什么呢!”
    顾卿晚跟着回头,屋中已没了秦御的身影,顾卿晚松了一口气,这才指着火炉道:“熬药呢。”
    顾弦勇不由又扫视了一眼屋中,道:“你方才和谁在说话?我怎么听到好像有人说话了?”
    顾卿晚脸色都未变一下就道:“哦,二哥哥没听错,是有人说话,方才我好像看到母亲了,便和母亲说了几句话……一分神差点引着火,这才回过神来,一瞧,这便没了母亲的身影。大抵是我这几日太虚弱了,便恍惚了。”
    顾卿晚说着,眉眼间便带上了一份凄婉。
    她的语气太平静了,平静的顾弦勇直听的浑身发寒,打了个冷颤。
    什么好像瞧见母亲了,她的母亲可都死了十一年了。
    当初还是为了救他的命,才一尸两命没了的,如今他将顾卿晚卖去青楼,顾卿晚就好似看到她的母亲了……
    是身子太虚弱,这才恍惚幻觉了,还是身子虚,阴气就重,招来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顾弦勇这样想着,再看那灶房里,就觉得有些阴气森森的,火苗跳动间,好像有黑乎乎的东西藏在角落,随时会碰出来一般。
    他再也不敢在这里呆了,匆匆转身,道:“你煎药,你煎药。”
    说话间冲回了正房,砰地一声紧紧关了门。
    顾卿晚回头,就见秦御从房梁上跳了下来,月牙白的长袍兜风飞舞,颇有几分衣袂翩飞的飘逸仙姿。
    有了顾弦勇这一打岔,两人再度对视上,便不约而同的转开了目光,谁也不再搭理谁了。
    顾卿晚既收了秦御的玉佩,这会子便没回去厢房的道理,又坐在了火炉旁守着熬药,倒没在注意秦御。
    秦御倒也没离开,顾卿晚想,他大抵是怕自己在药里头动什么手脚吧。
    她这厢想着,只听锵然一声吟,好像什么利器出鞘。
    她不禁好奇回头,就见不知何时,那妖孽已经脱下了外袍丢在了一边儿的柴堆上,此刻他正坐在灶火旁的小凳上,左手臂上原本缠绕的绑带丢在了一旁地上,露出精壮有力的臂膀来,只那上臂处却有一片伤口。
    大抵有几日了,伤处可能没好好处理,以至于明显感染发炎了,血肉模糊的,显得特别狰狞。
    顾卿晚还没看清,就见寒光一闪,竟是秦御手起刀落,用匕首生生将那块发炎的皮肉给削了下来!
    一大块腐肉掉在地上,甚至还发出了声响。
    血流如注,沿着手臂飞快的往下滴落。
    顾卿晚还没反应过来,那男人便又飞快地从灶膛里取出烧的通红的铁刀来,直接用火红的刀背压在了淋漓的伤口上。
    顾卿晚发誓,她是真的听到了那滋啦啦的烤肉声,依稀还有男人咬着牙关发出的闷哼声。
    一股糊味儿伴着血腥味蔓延起来,难闻刺鼻!
    咣当,铁菜刀被丢在了灶台上,顾卿晚才整个反应过来,被这活生生的血腥一幕刺激的胃里翻腾,扑到墙角便张口,哇哇吐了起来。
    待吐完,她的脸色已是煞白一片,不过是有药膏盖着,瞧不见罢了。
    她觉得双腿虚软,心中从未有过这等惊惧之时。
    一个对自己都能这样狠的人,他会旁人会如何?
    顾卿晚几乎是颤抖着扶着墙站定的,闭了闭眼睛,她才抬眸再度看向秦御。
    男人到底不是铁打钢铸的,此刻他身子微歪靠在灶台上,灶膛里火光跳跃,映出男人濡湿的发丝来,胸膛上汗珠细细密密的,一层油光,几颗汇聚起来,正沿着胸膛间的沟壑往下流。
    他的脸色很白,薄锐的唇紧紧抿着,即便有火光映着都不见什么血色,挺直的鼻尖上挂了一颗汗珠,欲落不落的,狭长而妖异的眼眸轻轻闭合着,极长却并不卷翘的睫毛,微微颤抖,倒让人从中瞧出些许脆弱来。
    他坐在小凳上,两腿分开,手却抵在膝头,攥握成拳,还在平复着气息。
    顾卿晚本以为这人是为了吓唬自己,专门当着她的面行如此之事儿,不怪她抱着恶意猜测他,实在这人太过可恶了,总是和她作对。
    只这会子瞧见他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她就不这样想了。
    那厢房中,他的大哥秦逸显然也是受了伤的,大抵是这人将疗伤的药都紧着秦逸用了,这才只能如此对待自己。
    他对他的大哥倒是好的没话说,这样看,他这人,倒也不算太坏。
    可是这样治伤真的行吗?顾卿晚表示怀疑。
    看到这么刺激的一幕,顾卿晚这会子都还只觉牙齿酸疼,她想她起码几日都要吃不下饭,睡不好觉了。
    虽是这么想着,顾卿晚还是走了过去,从锅里舀了一碗水来,递了过去。
    秦御已缓过了神来,察觉脚步声靠近,却也懒得睁开眼去看那个碍眼的女人,他这会子没力气生气了。
    感觉到脸前光影变化,他才睁开眼眸,入目就是一只白皙如雪的纤纤玉手,端着一个粗瓷碗,碗里盛着清亮的水,轻轻晃动,映出他狼狈的样子来。
    秦御抬眸,就见顾卿晚站在那里,迎上他的目光,眼眸中倒没什么取笑或者幸灾乐祸,也没什么怜悯讽刺之色,平平静静的。
    她的举止,好似她只是顺手帮不认识的人搭把手而已,那样自然。
    于是秦御领了情,抬手去接那碗。
    可不想,他的身体还没从剧烈的疼痛中恢复过来,明显还带着颤抖。
    这样的手,接过碗来,只怕还没喝上水就要洒完。
    与其在这女人面前弄的那样狼狈,还不如忍忍呢。
    秦御正要开口拒绝,谁知眼前那只手往前伸了伸,那粗瓷碗凑近了他的唇。
    ------题外话------
    秦御:爷男人吧?
    晚晚:滚!吓吐宝宝了
    秦御:难道你不是被爷的魅力折服,这才亲手喂水?
    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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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3 兔兔
    那碗递到了唇边,秦御略愣了下,不觉抬眸又瞧了眼顾卿晚。
    四目相对,顾卿晚挑了挑眉,道:“怎么?不敢喝?怕我放了毒?”
    秦御似轻嗤了一声,这才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口腔中咸咸的,不觉动作一顿。
    就听头顶传来那女人的声音,道:“放了些粗盐和一点蔗糖,能补充体力。”
    秦御从未听说过这个道理,不过他也没再多言,昂着头,倒是将一碗水一饮而尽了。那水的温度正正好,温热的糖盐水进了腹,虽味道不怎么样,可却熨帖了整个身子,让他觉得手臂上的疼痛也没那么厉害了,身上也有了气力。
    顾卿晚将碗放回去,欲往小泥炉边儿去,刚好走过柴堆,心想好人做到底,顺手便将秦御丢在柴堆上的长袍捡了起来,往秦御背上一丢,道:“穿上吧,免得风寒入体。”
    不想她这一丢倒是从那衣裳的广袖袖囊中滚出来一物,咕噜噜的,在地上滚了几滚,撞到了桌角才停了下来。
    顾卿晚望去,却见那好像是个圆筒状的木质笔筒,上头还雕刻着竹枝梅花,很是精致,不过有人的拳头长短。
    她正要走过去捡起来,就见那圆筒竟然动了动,没待她看清楚就有道金光从里头蹿了出来,竟是冲着她便飞射而来。
    顾卿晚心头一跳,还没弄清楚那是什么,就只觉左手的手腕上落了一物,毛茸茸的,又有什么东西蠕动着贴着她手腕舔蹭。
    顾卿晚吓坏了,差点没尖叫起来,本能的狠狠甩着手,可是那东西竟粘的极紧,甩了几下都没能甩掉,反倒那手腕上舔弄的感觉愈发清晰了,她觉得自己的皮肤都湿漉漉了,顾卿晚急的直跳脚。
    却闻那边秦御轻喝一声,道:“兔兔,回来!”
    只是他的话并没有起到作用,那东西还是死死黏在顾卿晚的手腕上。
    秦御愈发惊诧了,又加重语气喊了声,“兔兔!”
    许是他的语气太严肃,那东西终于拱了拱,从顾卿晚的袖子中探出半个身子来,顾卿晚这才算看清楚那团金光是什么。
    它很小,猛地一看就像一个金色的毛球,也就有成年男人的拇指长短,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毛绒绒的金色脑袋,圆溜溜的身子,两个前爪嫩乎乎的啪啦着她的手腕,撅着光秃秃的红屁股,双腿几乎是跪坐在顾卿晚的手腕上,垂下一条又细又长的卷曲尾巴来。
    它探着脑袋两眼灼灼有光的看了秦御一眼,却又扭回了头来,屁股扭了扭,又伸出小小的舌头舔起顾卿晚的手腕来。
    “它不会咬人的。”
    许是看出这小东西不听使唤,秦御的声音有些无奈,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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