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亿两银子?那等价换算成现在的货币呢?”
    “百亿不止!”
    玉楼春点点头,把东西又仔细的收好,“那好,那就辛苦金爷爷去把这两笔欠款收回来吧,欠了我们这么多年,也该还了。”
    “是,小姐,我明天就去。”
    “记得请齐律师一起去,若是他们两家不认帐,咱们不介意走法律程序,当然,他们若是不怕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的话,我们会等陪到底。”
    三位老爷子听的大喜,齐齐站起身,“是,我一定把这事办妥。”
    玉楼春其实也不担心他们赖账,虽说这借据快百年了,可白纸黑字上面内容写的清清楚楚,子子孙孙的还呢,直到还清为止,还不惜压上了各自家里的信物,看来当初两家的祖辈倒也是有几分清傲骨气的,只是可惜他们的字辈都泯灭了他们的风骨。
    他们要是不认,那就法庭见,不过真要是闹得那样的地步,两家可就丢脸丢大了,赵家和司家可是一直自诩是豪门世家呢,谁知道原来是欠债不还的小人。
    三人要离开时,玉楼春想到什么,故作随意的问了一句,“今晚的事,既然是念北预感到的,你们事先跟我说了也是一样,为什么瞒着呢?”
    这是她想不通的地方。
    闻言,扈庸有些低沉的解释道,“不是我们有意想瞒着小姐,实在是……”
    “是什么?”玉楼春的心忽然无端的揪了起来。
    扈庸叹了一声,却像是为难的不知道如何说。
    花剑最受不得这样磨磨蹭蹭的,接过话去,“事到如今,就索性都对小姐说吧,念北不是有那个感知未来的本事吗,但是这本事有利有弊,好处自然是知道将来要发生什么事可以早做准备,趋利避害,可坏处就是,念北没动用一次这样的能力,就会折损自己几分元气,甚至严重的话,还会折寿,所以平时都不让他轻易使用的,只是这次,他偏偏不放心,用意念看了看,所以现在有些不舒服,在床上躺着呢,他怕您知道了,心里觉得愧疚,便让我们也跟着一起瞒着了。”
    果然,玉楼春听完这番话,脸色变了,窥探天机太多会伤及自身,这事她是听说过的,但是没想到,真的发生在身边,她一时心里百味陈杂。
    见状,金良瞪了花剑一眼,看吧,让你别说,至少别说的这么详细啊,小姐又不是无情之人,听了这样的事,心里能好受吗?
    花剑很无辜,难道他不说,小姐就不会知道了?
    扈庸宽慰道,“小姐,您真的无需往心里去,念北不管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他本来就是小姐您的人,为您着想,那原本就是他的本分,再说,他伤的并不严重,休息几天便能恢复了。”
    扈庸不说还好,这般一说,玉楼春心里越发觉得不是滋味了,念北可是他的亲孙子,哪个当爷爷的不疼自己的孙子,如今,为了她,却把自己的孙子说的如此卑微,她实在是……
    心里一乱,她噌的站了起来,“三位爷爷慢走,我去看看念北了。”
    话落,从另一侧的门转进了里面,华珊珊紧紧跟上。
    见状,扈庸幽幽的叹息一声。
    华剑用手推推他,“叹什么气啊,你该欣慰,小姐对念北还是有心的。”
    扈庸没说话。
    金良摇摇头,“小姐就算有心,只是那份心意终究还是太少了。”
    华剑皱眉,下意识的道,“这倒也怨不得小姐,只能说两人的缘分还未到吧,念北来京城时,小姐身边早就有了那两位少爷,自然那心都被他们填满了。”
    金良感慨道,“是啊,说来说去,念北晚了几年,便是错过了最好和小姐培养感情的机会,若是玉家没有遭受那样的变故,念北便会和小姐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感情谁还能越的过去?”
    扈庸再次叹道,“所以,这就是天意啊。”
    两人闻言,又宽慰道,“老扈啊,你也别着急,小主子既然当年选中念北,便是看到了他和小姐的缘分,而那么多年不让他下山陪伴在小姐身边,也一定有主子的用意,咱们就别操心了。”
    “唉,只能如此了……”
    年轻人谈恋爱的事,他们也帮不上忙。
    华剑忽然也惆怅的想唉声叹气了,“你就知足吧,你看看我,阿武那傻小子到现在都不开窍呢,孙媳妇连个影子都没有,好歹念北都知道争取了……”
    三位老爷子出了门,边走边唠叨,阿武早已躲得远远的,免得被念。
    ……
    玉楼春回到卧室时,心绪有些不太宁,她并没有直接去看望念北,若是以前,她可能会很镇定自若的去了,可自从那次被念北亲过后,她再面对他就无法做到心静如水了。
    更别提,今晚还听到这么一出,她心里更乱。
    从浴室洗完澡出来,心情才沉淀的平静了些,华珊珊见状,便提醒了一声,“小姐,您还要不要去看念北?”
    玉楼春身上裹着一件纯白色的浴袍,头发湿漉漉的,她抬眸看了下钟表,“咳咳,都十点了,念北肯定早就睡了,明天吧。”
    华珊珊很想翻白眼,小姐这明显的是鸵鸟心思又泛滥了嘛,眼眸闪了闪,忽然坏心的道,“小姐,十点可不算晚,念北晚上喜欢看书,通常都是十二点左右才睡的。”
    闻言,玉楼春明显的面色僵了一下,挣扎着道,“可我现在都穿成这样了,去看他多不方便啊,再换衣服我又嫌麻烦……”
    华珊珊却像是不懂,“穿成这样怎么了?我觉得很好啊,浴袍包的这么严实,什么都没有露嘛。”
    玉楼春就不信她不懂,这丫头,诚心的呢,她嗔她一眼,“珊珊,不然你替我去好了。”
    华珊珊忙摆手,讪讪的笑道,“我可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
    “念北是您的男人啊,这半夜三更的,我去他的卧室,多不合规矩,让那几位爷爷知道了,还不得念叨死我啊。”
    “……”
    “小姐,您就去吧,我想念北肯定在等着您去看他呢,您要是不去,他还不得伤心死啊,咳咳,扈爷爷也会心疼的,您不看僧面看佛面啊。”
    话说到这份上,玉楼春却是觉得再退却就显得不近人情了,会寒了人的心,“那我换身衣服。”
    “好!”华珊珊暗喜。
    只是等到玉楼春换了一身家居服出来,她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华珊珊不由的懊恼,这是谁来捣乱啊,不会是那个每天一缠的锦二爷吧?
    果不其然,玉楼春接起来后,开口便是,“王锦,今晚你有没有找霍尔家族的麻烦?”
    想来想去,她觉得应该是王锦出手了,不然,汉斯霍尔绝不会中途放手。
    闻言,那边轻笑起来,“若是我说是,那小楼会不会感动之下以身相许呢?”
    第三十三章 抱一晚上
    闻言,玉楼春似乎能想象的到出来此刻那边的王锦是一副怎样调笑的嘴脸,因为最近隔着屏幕实在看了太多遍了,仿佛他现在调戏她越来越顺手,而她也承受的越来越理所当然,再没了曾经的恼羞成怒、剑拔弩张。
    这究竟是一种好现象还是危险的信号?
    她揉揉额头,拿着手机走到窗口,微微开了一点窗户,冷风一吹,脑子清醒了些,语气便正经而郑重,“赶紧说正事!”
    王锦却丝毫不以为意,“我要是不说呢?”
    玉楼春皱眉,“王锦……”
    王锦打断,很是幽怨惆怅的道,“小楼是不是接下来会说,别闹,真的有正事要谈,然后天很晚了,累了要休息之类的搪塞之言?”
    玉楼春说不出话来了,好吧,她大概可能也许会是这样说吧。
    王锦等不到她的声音,似有若无的轻哼了声,“我就知道!”
    玉楼春无力的道,“知道你还说。”
    王锦忍不住控诉,“知道归知道,可我还是忍不住会幻想奢望一回,果然,又被小楼虐了一把,我心口又疼的无以复加了……”
    “不然呢?”
    “不然?小楼不觉得应该顺着我的话情意绵绵的互相倾诉一番?或者直接点头答应下来也行啊,再不济,委婉的转移话题也可以,可就是不要像刚刚那样冷冰冰的漠视。”
    玉楼春无语的反驳,“什么冷冰冰的漠视?我哪有?”
    “怎么没有?我就感觉到了,冷的就像是窗外的冰雪……”
    “你那边下雪了?”
    “小楼,现在转移话题已经晚了,我的心哇凉哇凉的,感觉一下子回到了解放前,明明我们最近都郎情妾意、互许终身了……”
    玉楼春受不了的打断,“胡说什么呢?”
    “难道不是?难道每晚的倾诉都是虚情假意?难道每晚睡前一吻也是敷衍了事?还是小楼根本就是想欺骗我的感情、而不对我负责吗?”
    王锦越说越是哀怨,仿佛泫然欲泣,下一刻就能哭出来。
    玉楼春也是服了,说的跟真的一样,这只狐狸!“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不能的话,我就挂了,我还要去看念北呢……”
    闻言,王锦终于急了,“不要挂,小楼。”喊了这一句,见通话状态没有打断,他才松了一口气,继而又苦笑着摇摇头,他在她面前真是越来越没出息了,一点点的威胁都会让他紧张的方寸大乱。
    片刻,他似乎认命了,哀叹,“小楼,我这辈子是栽到你手里了,任你搓扁揉圆,无力反抗。”
    玉楼春没说话,心里却有些异样的情愫升起。
    那边再次响起王锦无奈又宠溺的声音,“好,我们说正事,不诉钟情,我也不调戏你了好不好?不过,小楼,你真的不感动的以身相许么?”
    玉楼春没好气的道,“赶紧说吧,到底你在m国做了什么?为什么汉斯霍尔忽然收手?”
    王锦轻笑起来,“呵呵……就喜欢看你生气的小模样!”
    玉楼春无语,“你能看得到?”
    “小楼,你的模样无时无刻不在我的脑子里,栩栩如生,当然若是看得真的就更完美了,唉,我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才能结束用幻想来解相思的悲催日子,小楼,你想我了吗?盼不盼着我回去呢?”说着说着,王锦就又情不自禁的甜言蜜语了,还夹杂了令人悸动的期待。
    玉楼春咳嗽一声,“跑题了。”
    王锦叹息一声,纵然的笑骂了一声“没良心的。”
    那样的打情骂俏,让她心底一颤,忍不住嗔道,“到底还说不说了?”
    这一声,就多了几分撒娇抱怨的味道。
    王锦心头募然柔软的一塌糊涂,“说,怎么能不说呢,其实也不算是我出手,是我拜托了尼森,请他帮的忙。”
    “尼森?”
    “是,尼森和汉斯都是霍尔家族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只是汉斯霍尔是庶出,母亲上不得台面,若不是他有那个本事,根本不会被瑞杰霍尔看到眼里去,更别提还派他去京城了,而尼森就不一样了,他是正儿八经的嫡系子孙,背后母系也是m国数得着的豪门贵族,背后的力量可不是汉斯能比的。”
    “那他愿意和汉斯霍尔对上?”
    “呵呵……小楼,豪门大家里,哪有干干净净、齐心协力的?为了各自的利益,根本没有兄弟情分可言,他们两支家族本就勾心斗角的,瑞克霍尔这边一直是瞧不上瑞杰霍尔那边,不过是为了家族的体面,隐忍不发罢了,可对他们那边做的那些事都早已抓了不少的把柄,只等有合适的机会,就给予痛击,现在我请他出手,他不过就是做个顺手人情就能轻易的制住那边,同时还能从我这里得到莫大的利益,何乐而不为呢?”
    “原来是这样。”
    “嗯,对尼森来说,做这一切很简单,他只要稍微动点手脚,汉斯那边的资金链就会断裂,甚至冻结,没了钱,他拿什么去拍?”
    玉楼春默了片刻,诚挚的道,“王锦,谢谢了。”
    听到这话,王锦倒是意外的愣了下,“这么客气做什么?”
    玉楼春无声的笑,“不是客气,是真的要谢谢你,你不知道,今晚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了,之前拿出的那两样东西,我都有信心拍下来,虽然价值也不菲,可我心里明白,那不是汉斯霍尔的杀手锏,只是我没想到他的杀手锏会是那只玉鼠生肖,你知道,那只生肖对玉家的意义,所以我是一定会想办法拿回来的,汉斯霍尔也是因为确认这点,才会笃定我哪怕知道前面是个坑,也会义无反顾的往下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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