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瞎子的话说,试探这种事情,我们要“悄悄的进村,打枪滴,不要”。
    糯米对鬼怪之类的东西是有一定的伤害的,但是数量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作为鬼怪,被一粒糯米打中,就跟我们人被针轻轻刺了一下似的,会疼,但是却不至于有什么大伤害。
    糯米贴上了田甜的后背,明显能感觉到田甜的身体猛地一颤,我急忙把那粒糯米弹到了地上,然后身子一翻,把田甜压在了身下。
    这个动作可以说也是我在脑子里演练过无数遍的了,当时还觉得自己可能会非常的紧张,都害怕临场了掉链子。结果却发现,完全没有半点的生涩,就那么自然,那么顺理成章的完成了。
    也许,真的是我从来没有把她当成过敌人吧,怎么看,都是我的田甜啊。
    “田甜,这么久了,你的大姨妈二姨妈三姨妈的也应该走干净了吧,要不咱们……”说话的同时,带着一抹坏笑,我的手毫不老实的伸进了田甜的领口里。
    田甜的肌肤依旧是那么清爽细腻,摸在手里,别提有多舒服,不管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先摸个够再说。
    “好了啦,浩哥哥,都跟你说了要禁欲了,不然你背后那些东西该严重了。”田甜不声不响的拍开了我伸向她小腹的那只咸猪手,对于上面这只却是放任自流,任由我去过手瘾。“等你好了,想让田甜怎么陪你都行。”
    “臭丫头,每次都是这句,哥今天非送你一块怀表不可!”说罢,我把她领口向下一拉,扑上去,在她丰满的双峰上肆意的品尝了起来……
    许久不见,一折腾就是半夜,虽然没有真的直捣黄龙,也是过了不少干瘾。
    嘿嘿,不过,我发现她的身体真的是温度很低,摸上去总是有一种很凉爽的感觉。而且她的状态似乎不是很好,好几次,我都隐约觉得她脸上有些许痛苦的神色。
    黎明时分,田甜像往常一样早早起来,离开了。而我,则没有像平常那样继续睡大觉,而是在确定她走了之后,跳到床下寻找起那粒糯米来。
    弹飞糯米的时候,我控制了力度和方向,所以很快我就找到了那粒糯米,原本雪白的糯米就像那天在我身上拔尸毒的那些一样,变成了乌黑的颜色。
    难道说,真的是田甜害我?可是她要真的是害我,为什么又不像瞎子说的那样吸我的精血呢?
    一个头,变作了两个大。扪心自问,我对田甜真的是有感情的,哪怕她真的是个非人的东西,只要她真的爱我,我也愿意……和她在一起。至少像现在这样,虽然没有肉体关系,但是却真真切切的相爱。
    天刚刚蒙蒙亮的时候,我在抽完了一包香烟后,还是决定打电话给瞎子,告诉了他头天晚上的结果,还告诉他我向田甜求欢,再次被拒绝了。
    瞎子的志向是做一个阴倌,一个大阴倌,但是瞎子并不是那种电视里的顽固不化的臭牛鼻子,我们商量了一下,既然想不通到底为什么,就把事情彻彻底底的弄个清楚,既然她身上阴气这么重,白天就不可能是像她说的那样去了电台工作。
    那么,跟踪她,就成了眼下不得不做的事情。只有弄清楚她平时在干什么,跟什么人接触,我们才能弄明白她留在我身边到底是为了什么。
    “瞎子,她下楼了。”好奇,是人的天性,更何况关乎生死。
    田甜的事情,我决定还是弄清楚的好。凌晨三点半,瞎子就到了丽坤小区外面蹲点,为此他还专门包了一辆出租车,随时待命。
    “知道了,你等她下了楼就赶紧下来,要不小心跟丢了。”手机里传来瞎子低沉的声音,我觉得这小子似乎是有点紧张,这让我有些怀疑她那两把刷子到底靠不靠谱。
    从窗户里看到田甜走出了大楼,早已经穿戴整齐的我立刻钻出了屋子,按下了电梯的按钮。到达一楼的时候,刚好看到田甜那辆红色的奔驰开出了小区大门。
    我飞快的跑出小区,路边一辆原本黑着灯的出租车,车厢里的灯突然亮了起来,副驾驶的位置上,一个人冲我招着手,正是瞎子。
    二话不说上了车,司机也没用我们任何吩咐,发动车子,追了上去。说起来,今天月明星稀,倒真是个追踪的好日子。
    两辆车,一前一后相距大约百米,别说,还真的是朝着老城区那边过去的,难道说她真的是开车去老广播大楼上班?可是电台真的需要凌晨四点多就开工么?
    车子很快开到了解放路,紧接着,到了西门桥边。远远的,就看到田甜红色的奔驰车停在了桥头,瞎子急忙让司机找隐蔽的地方停下。
    “我说,哥们儿,你们追这娘们儿到底是干啥,我怎么看她都不像是出来跟男人幽会的啊,谁开房找这么偏僻的鬼地方啊。”看着前面的奔驰,司机好奇的问着身边的瞎子。显然,瞎子之前扯了个谎,说我们包车是为了要抓女人和人偷情的证据。
    “别提了,兄弟。”瞎子递了一根烟给那青年司机,“这娘们儿精明的跟鬼似的,我们兄弟抓了她好几回了,都他妈让她带着我们满江东市兜圈子。后来才发现,她似乎只有凌晨出来才是真的跟人偷情,妈了个巴子的,我也想知道为啥她要挑这时候,今天抓到她,非撕烂她那玩意不可。”
    第十七章 诡异的山间小屋
    我看瞎子说的那股狠劲,顿时不寒而栗,这丫以后谁嫁给他,还不得被虐死?
    夜色中,一身白色连衣裙的田甜走下了车,打开后备箱,从里面取出一条白色的车罩,一点一点,将她那辆红色的奔驰罩了进去。
    我隐约记得,那个车罩的前面还有一个大大的“灵”字。
    “灵车借道?”瞎子低低的嘀咕了一声。
    “你说啥?借什么?”司机没听清,还以为是在跟他说话。
    “哦,没什么没什么,哥们儿,她要开车了,赶紧跟上去吧。”瞎子连忙改口。
    他不傻,这大半夜的要是说点什么神啊鬼啊的,再把那司机吓的不肯拉我们俩,那可就麻烦了,要知道那天给晚上那个司机可是拉到解放路就死活不肯往前拉我了。
    奔驰车再次发动,过了西门桥,直接往右边的那条路上开去,这一下,可真的是让我和瞎子的心提了起来。
    西门桥外,有两条路,左面的那一条,直通老广播大楼,也就是田甜上班的地方,而右面那条路则是通往乌山的。
    “唉,我说兄弟,你们这妞儿不是吧,大半夜出来幽会,还往乌山那边去?她到底找谁去?不是招鬼吧,乌山那边除了个火葬场就没什么了吧。”司机的声音里满是疑惑,我和瞎子只好胡乱的应付了几句,说可能是在乌山附近的民家什么的,这年代就流行农家乐,够刺激。
    最后,出租车开到了乌山脚下,司机说什么都不走了。
    要说乌山附近,确实是还有几个小村子,可是那辆红色的奔驰却是径直上了乌山。乌山上有什么?江东市三岁的孩子都能告诉你,乌山上唯一的建筑物就是火葬场!
    赶时间要紧,我和瞎子没有多废话,远远的望着山上的车灯,沿着山上的小路追了上去。乌山上的路,是盘山路,所以那辆奔驰其实就是在我们的前上方不停地饶来绕去,在这黑夜中也算是醒目。
    爬了两三里山路,瞎子突然一把拽住了我,“蛤蟆,有点不对劲。”
    “当然不对劲了,我他妈的腿肚子都要转筋了,早知道这样,找人借辆车来不就好了。草他妹的。”虽然平时我也有锻炼身体,可是体质跟瞎子那种五大三粗的家伙没法比,此时已经是开始喘粗气了。
    “我他妈说的不是这个!”瞎子扬起手来在我的脑门上就是一个爆栗。“你在仔细听听这山上有什么响动。”
    我向来也是个不吃亏的主,被敲了那是肯定要还回去的,不过听到瞎子这么说,终究是正经事要紧。
    我侧过耳朵,集中精神听了足足有半分钟,可是直到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听到。皱皱眉,晃晃脑袋,不解的问:“瞎子,你都听到什么了?别卖关子,赶紧说。”
    “我?我什么都没听到。”瞎子一句话,差点把握噎死,“我操!你没听到你让我听个几把啊!”
    “说你傻你还不承认,现在可他妈是夏天,这又是在山里,这大半夜的,没有鸟叫,没有虫子叫,就他妈咱俩的喘气声,说这里没问题,哄小孩子都没人信!”瞎子低低的骂了一声,抬头看向山路的方向,月光下,我能看到他那满是大胡子的脸上,神色愈发的凝重。
    “瞎子,怎么了?附近有不干净的东西?”瞎子都把话说到这么明白了,再听不懂我就是傻子了。
    我有些心虚的朝四下里张望了一下,刚刚光顾着爬山赶路,没觉得什么。现在看起来,四周树林里树影绰绰,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个鬼影。尤其是那些经年的老树,枝干横斜,映出的影子格外的诡异骇人。我心中一寒,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往瞎子身边凑了凑。
    我虽然也曾见过一个鬼,可是我毕竟不是瞎子那样的阴阳眼,这里没有任何生物的声音,说不定,我的身边早已经围满了鬼魂,只是我自己看不到罢了。
    “那辆车,没有开出来。”瞎子根本没有看我们身边有什么,只是伸出手来,指了指上面大约两里地左右的地方。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只见他所指的地方是个小山包,盘山公路围着那个山包绕了一下,有一小段路被山包挡住了。我和瞎子交换了一下眼色,同时点点头,向着上面快速的爬去。
    上山容易下山难,有了明确的目标,爬上两三里的上山路,其实也不需要多长时间。十几分钟后,我和瞎子两个人就爬到了那座挡住了视线的小山包。
    如果说田甜的车停在了小山包的那一边的话,从上面来观察无疑是最好的。可是,当我们走到了小山包另外一边的时候,却没有发现田甜的车。
    “瞎子,你是不是看错了?”我疑惑的问道。
    “不可能,我亲眼看到她绕进这个山包就没出去过。”瞎子说着,从随身的背包里取出一个罗盘,托在手上看了起来。“老实跟你说,蛤蟆,刚刚过西门桥的时候,那娘们儿用了灵车借道,要么是车,要么是人,绝对有问题。”
    回想起车罩上那大大的“灵”字,回想起我还曾经坐在过里面,我的心里也是不由得一阵发毛,“我说瞎子,灵车借道究竟是什么东西?”
    瞎子没有抬头,只是一边看着罗盘测算,一边给我随口讲解。
    借道,是阴倌们常用的一种说法。人死了以后,抬棺材出殡的时候,每次到了路口,桥头之类的地方,都会撒一些纸钱,作为给职守鬼神的买路钱。尤其是桥,按照规模不同,有的桥上有桥神,有的桥上则是有守桥的小鬼。如果不给买路钱,就会拦住你,不让你过去。棺材什么的,掉到地上怎么抬都抬不起来。
    当然,凡事都有例外。而这买路钱的例外就是孤身却穿着寿衣的鬼魂。这类鬼魂多半都是新死,却没有人送葬,也还没有到阴间去享受供奉,可以说就是穷的叮当响的穷鬼。守桥的无论是鬼还是神,虽然贪小便宜,却也是保一桥平安的善良鬼神,对于这些穷鬼,他们会放行的。
    “有了!”瞎子低低的说了一声,招呼我下了小山包,穿过公路,走到了另外一边,拨开路边茂密的草木,借着月光隐约能看到草木间有那么一条若隐若现的小路。
    瞎子蹲下去,在小路上看了看,摸了摸,又掏出手机来,用手机屏幕的光照着旁边的杂草看了看,“我说,蛤蟆,你那娘们儿很可能刚刚就是从这里离开的。”
    “瞎子你他妈别搞笑了。”看着刚才瞎子那混充福尔摩斯的样子,我就想笑,“田甜开着一辆奔驰,奔驰要是从这里开下去,那还用你那么看?真瞎子都能看出来痕迹吧。”
    瞎子看看我,略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却没有说什么。挥挥手,示意我跟上他。
    不管瞎子的判断对不对,我都必须跟上他,虽然我也是个大老爷们儿,可是在这阴森的乌山上,我还当真是有些发毛,只有跟在瞎子身边,才能觉得安全一些。
    这一路,都是下坡路,乌山我来的不多,刚刚上山那条路还是六七年前偶然间发现的。现在这条路则是从来没有走过,根本就不知道会延伸到哪里。
    就这么摸着黑,小心翼翼的走了足足有两里地,我和瞎子下到了一个小小的山谷之中,而这山谷中竟然还有一个二三十平方米的小木屋。
    我和瞎子蹑手蹑脚的凑到了小木屋外边,这屋子搭建的有些粗糙,很多地方都露着一条条或宽或窄的缝隙,我小心翼翼的凑到一个大一点的缝隙处往里看,却见小木屋里黑乎乎一片,比外面还要黑暗。隐约能看到有一个半米左右的方形东西正对着我偷窥的缝隙。而且,那个方形的东西上似乎还写着什么字。
    我努力的让自己的眼睛去适应屋内的黑暗,足足过了半分钟,那个字的轮廓才逐渐在我的眼前清晰了起来。可也就是看清那个字的同时,我整个身子都不由得往后一仰,一屁股坐在了草丛里,一只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叫出声来。
    那个字,相信没有人会觉得陌生,那是一个“奠”字,镌刻在棺材头上的“奠”字!
    “蛤蟆,怎么了?”看到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瞎子连忙过来把我拽起来,低低的问道。
    “棺,棺材,这屋子里有一口大棺材……”我同样低低的回应着瞎子。
    瞎子疑惑的侧了下头,似乎是思考了什么,然后轻轻拽了拽我的衣服,“走,咱们去里面看看。”
    所谓事出无常必有妖,这乌山上有火葬场,却从来没听说过有停棺材的地方。江东市推行火葬已经很多年了,就算一些土豪喜欢即使火葬也带着棺材一起烧,或者周围的村落中还有人偷偷的进行土葬,也不可能把棺材运到这乌山里来停放。
    第十八章 棺材屋
    我和瞎子蹑手蹑脚的沿着小屋的外墙寻找可以进去的地方,很快的,我们就走到了屋门的所在。看到这个屋门,我和瞎子都是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小木屋的门用一把旧式的挂锁随随便便的锁着,就是铁将军把门那种。
    锁着门,就代表里面没有人,我和瞎子也就不用如此的小心翼翼了。
    “蛤蟆,咱俩进去看看吧。”瞎子捏起那把锁凑近了仔细看了看,“山里露水重,这把锁却没有一点生锈的痕迹,应该是把新锁,既然里面有棺材,那就很可能有什么古怪的东西。”
    “这……不好吧,都锁着呢,随便进去要是让人发现了怎么办?”我嘴里说着,心里却是有点发虚,其实我想知道的就只是田甜的事情而已,至于这山中的棺材小屋有没有什么古怪,根本就与我无关。
    “也许她就在里面也说不定呢。”瞎子说着,从随身的小包里取出一块口香糖,丢尽嘴里嚼了起来,“蛤蟆,你注意点附近的动静。有人来了咱们就躲起来。”嚼着口香糖,瞎子从包里取出一个小布包,小布包里是几根型号不同的铁签。
    瞎子抓起锁头比了比,挑了一根铁签出来,然后把嘴里的口香糖吐出来,包裹在铁签上。最外面,包上了口香糖外面的锡纸,然后,捅进了锁孔。
    瞎子在那里神神叨叨的鼓捣着门锁,我则是警惕的看向周围。今夜的月色很明亮,周围并不显得如何的阴暗,只是有些地方被高大的树木所遮蔽了起来,才会略显阴森。我突然觉得,今天真的不是个跟踪人的好日子,如此明亮的月色,方便我们跟踪的同时,也方便了别人发现我们,更何况,我们现在已经把目标跟丢了。
    身后,传来“啪嗒”一声,侧头看去,瞎子已经小心翼翼的从门上摘下了那个铁锁。
    “可以了,蛤蟆,咱们进去看看。”说着,瞎子轻轻的拉开门,走了进去。有瞎子带头,我的胆子大了不少,跟着瞎子进了屋,随手轻轻掩上了门。
    时值夏季,天气炎热,但是在这凌晨的山里还是很凉爽的,可是这间屋子略有些不同。
    外面的月光太过明亮,突然进入这屋子里,我的眼睛还没有适应过来,一时间什么都看不到,只是觉得这屋子里有一股子刺鼻的怪味,另外就是温度似乎比外面要高出一些。
    “啪唧”我摸着黑向前走了一步,想要摸摸瞎子在哪里,这里这么黑,又有棺材,没有瞎子在身边,我真的有点hold不住啊。
    可是这一脚落到地上却是发出了那么一声古怪的声音,脚下传来的触感告诉我,我踩到了什么滑腻腻的东西。好在,被我踩到的东西并没有动,可是空气中的怪味儿却是又猛然间浓烈了几分。
    突然!一张满是络腮胡子的惨白人脸猛地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吓得后退一步,险些叫出声来,扬起手来,一巴掌就朝着那人脸扇了过去。
    “我操,蛤蟆,是我!”我的手在半空被人格住了,仔细一看,我勒个去的,那不就是瞎子那张脸么!妈了个逼的,没事干非要把手机放在脸下面打开,是他妈怕吓不死人还是咋的!
    瞎子没有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而是用手机屏幕那微弱的亮光在屋子里晃了晃,这屋子并不大,二三十平方的样子,靠着里面墙的地方,并排摆着四口大黑棺材,棺材头冲墙,下面的架子全都用黑色的布幔围了起来,看起来就像一个简易的灵堂。
    “走,过去看看。”瞎子说了一声,招呼我往里面走,可是我刚刚迈了一步,又是“啪唧”一声,紧接着,一股古怪的恶臭。
    “瞎子,地上好像有东西。”我低声说了一句,也掏出自己的手机,按亮了屏幕,向地上照了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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