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传来开门声,是林巡回来了。他从厨房经过,只能看见林逾的背影。
    少女被死死地罩在男人怀里,两性的体型差凸显得淋漓尽致。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可闻,林疏疏不可避免地产生偷情的慌乱感。她将头往后仰起,试图分开激烈纠缠的舌头。
    可林逾温柔面具的背后,藏着一位独裁者;伦理道德无法在他的国度造成恐慌。他微扬下颚,追着少女抬起的下巴,去逼吻已经泛肿的唇肉。
    同一时刻,乳房深深陷入男人掌中,被玩弄,被揉捏。斑驳的指印,为这场不道德的情事再添罪证。
    “哥哥...拜托拜托,不要再亲了。”
    “嗯?不是我们疏疏一直说亲不够吗?
    “够了够了!”
    “长记性了吗?下次还敢不敢这样撞上来要亲亲?”
    “暂时不敢!至于下次敢不敢,我看情况行事。”
    十分钟前,林逾在厨房岛台削着水果,准备用来装饰蛋糕。厨房刀具是找人私家定制的,这是他的习惯,即使是一把小水果刀都需要保持高度锋利。
    而林疏疏从背后抱了上来,伸手就去夺那把刀,不知轻重地索取亲吻。
    这无疑踩到了林逾的底线——林疏疏想要什么、想做什么,他都奉陪谋和,前提是她绝对不能伤害自己。
    他预备让林疏疏长长记性,可现在被她软软地盯着,脾气再一次走丢。刻在林逾行事标准里的杀伐果决,碰上林疏疏便会降级为轻拿轻放。
    林逾整理好两人的衣冠,拇指揉着少女的唇珠;在擦掉水痕的同时,感叹造物的神奇。妹妹让他领略到唇部器官的深奥哲学——不仅能吐露出让他毫无招架之力的话语,还能唾解他体内暴唳的坚持。
    林巡提着购物袋走进厨房。除了小苏打粉,他还采购了其他烹饪食材。
    漫长的异国求学生涯,将他的中西餐厨艺打磨得极其优秀。林巡天生对数字敏感,制作餐点会精确到克数的最后一位;精益求精的执行力,使得他可以复刻出教科书式的菜品。
    林巡回国后,没在家里烘焙过西点。他将这部分空间留给林逾施展。以至于林疏疏根本不知道,她每次生日或者儿童节收到的——那些精美如艺术品的蛋糕,全部出自林巡之手。
    林巡的时间,在行业内有着每小时高达十万美金的报价。昨天林疏疏因为着急回家而错过的蛋糕,是他在私人烘焙房耗费了一下午时间制作而成的。
    林巡带着委屈的小家伙回家后,餐厅询问蛋糕怎么处理,他微不可察地叹了声气,礼貌回复:“劳烦扔掉。”
    林疏疏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扔在后街垃圾桶的蛋糕,裱着十八朵玫瑰。
    蛋糕和他的制作者一样,因为太擅长隐藏浪漫,屡屡被忽视真实的甜度。
    按照时间推算,林巡其实比林逢更早准备好玫瑰,不过是以另一种不张扬的形态。
    林逾接过了小苏打粉,笑着和大哥耳语几句,寻问咨询后的感触。林巡摇了摇头,目光轻轻擦过一旁少女的脸颊。
    林疏疏坐在吧台前的高脚凳上,等着即将出炉的抹茶曲奇。她的脸很红,仿佛旁边烤箱里烘烤的不是曲奇,而是她的颊面。
    目光是思想的叛徒,任林巡发挥多大的意志力都无法召回。关注林疏疏,并且掌控她的一言一行仿佛是成瘾性行为。
    林巡背过身,穿上围裙,将眼镜取下放进裙兜。目光失去具体视力,他开始认真料理午餐食材。
    鱼和野菜是今天的主题。现在春季海水偏凉,是鲜鱼最美味的时候。野菜更是季节馈赠,一筷子便可以拈起整个春天。
    平日忙于工作,大家分散在各处解决叁餐。其实,兄妹五人的骨子里沿袭了传统观念——叁餐的意义在于家人团聚。
    每当周末到来,林巡会准备主食,林逾则会准备甜点和饮品。
    脱下强硬的战袍,回归家庭。两位兄长有着超乎常人的耐心,他们以各自的方式为家庭这棵参天大树输送丰沛的养分。
    林疏疏、林迹和林逢,只用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悠哉地来上几局游戏,过会儿便能享用美食。
    林迹抱着两个快递回到家。
    “林疏疏,你的快递。”
    “可以直接拆掉,有一份是买给你的。”
    “这么好心?”
    “等等,哥哥你过来点。”
    林迹坐在沙发上拆快递,没意识到是在呼叫他本人。春天温度并不高,常人仍穿着长袖长裤,少年却已经是白色背心配灰色运动短裤。
    林疏疏看了眼在厨房忙碌的家长,绕到沙发背后。上半身压在少年的后背,快速咬了一口他的耳朵。愤愤地说道:“林迹,你是什么品种的呆瓜?”
    “啧,说话就说话,别跟我动手动脚。”
    “是提醒你——别这么呆,我刚刚在喊你哥哥!”
    “知道了,你快下去。”
    纹身带来的刺痛残留在后背,林疏疏胸前那两坨肉跟主人一样顽劣,好巧不巧压在那片区域。林迹选择性遗忘的记忆,又被这份糟糕的触感唤醒。
    “我不,就要黏着。你是对哥哥这个称呼不满意吗,男朋友?”
    “你能不能别自说自话,让我先拆完快递。”
    “快递有什么好看的,有本事来看我。”
    十八岁的身体拥有蓬勃生命力,每一刻都和时间竞速着生长。林疏疏贴着少年袒露在外的肌肉,抑制不住地想招惹他。
    她还是没长记性,沉浸于欺负小狗的一时快乐。忘了狗和狼同属犬科,并不承受平白无故的欺负。
    这个族群的野兽报复心极强。忍耐限度透支后,会咧开獠牙,恶意叼着猎物柔软的后颈,让其品尝到什么是真正的欺负,最终只能含泪嗫嚅着求饶。
    林迹猛地弯下腰,少女毫无防备地随着前倾。
    他那双手,大到足以包裹住一切球类物体,包括妹妹圆滚滚的臀肉。
    一个呼吸转换的瞬间,他握着那部分圆润,借力将后背的少女翻转进自己怀里。
    “行,我现在就看着你。”
    “哥...哥哥!”
    林迹掐着她的下巴,缓慢扫视着什么。
    “早上在卫生间,咱俩也只是碰了碰嘴。”
    “怎么现在肿成这样?”
    “呵,别演。蛋糕可不烫嘴。”
    “所以这一上午的时间,你是在跟谁玩亲嘴游戏呢?”
    “不介意告诉我吧,女朋友。”
    少年俯低眼神,带来浓郁强烈的侵略感。
    像一只狼犬狩猎归来,一番审视之后,察觉自己的私密领域被他人气味所玷污。
    令他情绪糟糕、悬起危险念头的是——循着痕迹可以发现,那股气味有几分熟悉,明显来自同族的兄长。
    作者有话说:
    亲爱的读者,你可以选择对这个卡肉且无能的作者,做出以下一项行为(    )
    A.朝她扔你家过期的臭鸡蛋
    B.诅咒她测核酸捅鼻子
    C.活菩萨转世给她投珠珠
    D.“萌萌,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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