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来第三局吗?”
    司凌笑着,注视着苏千仞恹恹的小脸,嘴角不由自主上扬。
    苏千仞心里憋着一口气,语气坚定不服输的道:“怎么不来,我又不是输不起!”
    但是,为了万无一失,苏千仞还是加了一句,做人还是能伸能屈为好,“咱们先说好,赢的那方索要的东西必须是对方承受能力范围之内的,最好是对方轻易能办到。”
    万一司凌要是狮子大开口,她会心疼的。
    司凌愉快的应:“好!”
    苏千仞分好棋子,两人第三局开始。
    第三局,苏千仞全神贯注,玉石温润也沾了炉子上的热气,握在手里暖暖的,司凌正在抉择下步棋应该下在何处,苏千仞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手里的棋子。
    片刻后,司凌准备落子。
    苏千仞笑了,正合她意:“不许反悔哦。”
    棋子还未完全落下,司凌看着手里的棋子,忽然悠悠的来了一句:“现在还能吧!”
    说完便准备落到别处。
    苏千仞眼看她的陷阱就要被司凌识破,便什么都顾不得,身体前倾抓住司凌的手,凶狠的说,急的胸脯一上一一下的,“不许,你刚刚都准备落到那里了,怎么能中途变卦呢!”
    之后,她便强硬的带着司凌的手落在了原处,他一开始准备下子的地方。
    “你是下这里的,好嘛!”
    两人离的极近,苏千仞身上好闻的体香若有若无传进司凌的鼻间,混合着茶香,淡淡的,甜甜的……
    司凌也没反抗,由着苏千仞胡来。
    时间仿佛静止在一刻,苏千仞还握着司凌的白皙病态的手,手心的寒凉也传到她手心,惊了她一下,这双手竟是如此的冰凉。
    司凌先开口,语气里满是纵容和无奈:“好,落子无悔!”
    苏千仞反应过来目前的状况,连忙坐回了原处,不自然的说道:“这可是你说的,要是输了不能怨我!”
    第三局最后终如了苏千仞的心愿,她眼睛眯着,盯着眼前这盒玉石棋盘,和司凌商量:“喂,殿下你还记得我们下棋之前的决定吧!”
    可司凌偏偏把棋子收好,放进了小柜子里,总给苏千仞一种感觉,司凌好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一样。
    苏千仞轻咳了一声,其实要是说真的,这局司凌不一定会输给她,但是她绝对不会承认,是她从中作梗的结果。
    比赛过程什么的都是浮云,最后看的不都是结果嘛。
    想通这点后,她又心安理得的开口:“按照我们之前的约定,我应该向太子殿下索要一件东西。我呢知道殿下金库里的好东西可不少,就也不挑了,这副玉石棋盘送给我就心满意足了!”
    司凌闭着眼睛,刚刚下棋耗费了心神,再加上他刚刚针灸过,身体虚弱的很,这便有些劳累了。
    半晌,就在苏千仞以为司凌都要睡着了的时候,他才缓缓的,吐气如莲般的说:“好!”
    总算是得到了心里想要的东西,苏千仞开心的笑了,一想到自己的小金库里又多了一件东西,她便兴奋的更上头了。
    闭上眼睛都没掩盖住嘴角的笑容。
    行了二十里地的时候,苏千仞也睡着了,脑袋正歪着倚在壁上。
    司凌睁眼时便看到了苏千仞的睡颜,心里叹了一口气,怕她冻着又生病,只好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御寒的毯子,披在她身上。
    深深的看了她几眼后,司凌又闭上眼睛……
    ***
    一个多时辰后,车子在京郊处停下。
    负责驾车的石头知道两人后半段路程都睡着了,停下后便轻声呼唤:“主子,到了。”
    司凌率先睁想来,入目便是苏千仞抱着毯子摊在车里不雅的情景,也不知是太过想念,口中还呢喃着:“棋盘……”
    ……
    月二提前到了地方,见到两人后便引两人往案现场走去。
    “主子,公子,此处便是我们找到当时陶大人藏身的地方,他们被古鼎山庄所救之后,便被徐大人派的人半路劫了过去。他们应该是逃到此地,在此处住了几日后,才被现了踪迹。”
    “我们在一处山洞里找到了小公子的鞋子,在山崖底下现了两具抱在一起的尸体,但由于崖底太深,所以两人的面容都受到了不同层度的损害,但是依据身形和性别可以断定是陶大人和陶夫人。”
    苏千仞静静的听月二说完,纵然结果她早就猜到,可是亲口听到时还会怅然。
    陶元顺其实最初是个清廉的好官,为江南的百姓干了很多好事,不知是因为什么,染上了官场里的大缸。
    这是一婉惜。
    其二则是陶元顺如果平安进入京城刑部大牢,如果有旁人加以求情,皇帝也会念在稚子的份上改成流放。
    苏千仞在心底叹了口气,心底里升出一份压抑。
    司凌揭开白布,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后又盖上。
    他转身询问苏千仞:“要给陶行知看吗?”
    “那孩子应该要的,我回去征询下他的意见。”
    在生死面前,苏千仞也收起了往日里的嘻嘻哈哈,严肃的说道。
    “月二,你当即便派人去京兆府报案,剩下的你明白吗?”
    月二点头,主子要做的便是把证据呈递给京兆尹府,如果要依靠刑部和京兆尹府,这案子还知道需要到何时呢。
    ***
    回去的路上,苏千仞一直打量着司凌。
    司凌抬眼看向她,喝了口热茶,“怎么忽然这样看我?”
    苏千仞抬起二郎腿,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你和古庄主达成了什么约定,竟然使你在陶元顺这个案子上把他摘了个干净。”
    司凌把茶盏放下,“我也只是拿捏住了他们的七寸而已。”
    苏千仞来了兴趣,偌大的一个古鼎山庄,力量不可小觑。
    古鼎的少庄主娶了陶家的女儿,听说夫妻俩感情不错很恩爱,古家能在半路上劫走陶元顺,就说明古家对陶元顺没有放弃。
    那么,他又是如何安抚住古家,让古家不再插手此事。
    如此一来,古鼎山庄的力量也会被司凌所用。
    “说来听听?”
    司凌也没瞒着苏千仞,如此聪慧的人儿,就算他不说,隔几天也能查到。
    与其从别人的口中讲,还不如他清清楚楚的明明白白的告诉她。
    “少庄主重情重义,但是老庄主可不是,而且老庄主还有一个流落在外的儿子,此事一旦被老庄主知晓,少庄主的位置还能坐多久,那就不可得知了。”
    “老夫人不会允许此事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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