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0章姜宴给爸爸挖坑
邵培和贝馨灵送苏玺出去。
苏玺临进电梯前，让他们注意一下二号店的店长。
他同一号店店长相比太干净了，在其它公司或许没问题，但在‘挚爱’反而问题更大。
两人齐齐点头应下。
苏玺也就不再说了，她答应了姜宴要早点回去的。
跟着苏玺的保镖从上午的两人，经过一顿午饭后，变成现在的四人。
这会两人先进，两人后进，走在后头的一位，在经过贝馨灵的时候，低声说了句：
“谢谢。”
直到电梯门关上，贝馨灵仍旧一脸懵，她扯了扯旁边人：“邵培，他为什么要跟我道谢啊？”
邵培往旁边躲了一步，“你确定他是跟你说的？”
贝馨灵：“……”
好像也是。
贝馨灵很快就将其抛之脑后。
她抬起一只脚，身体向一边倾斜，手也向着邵培盲伸过去：“邵培快，快救命！”
邵培冷哼一声：“我觉得你可以继续坚强。”
贝馨灵听了这话才转头过去，也是到了这会才发现邵培居然离她那么远，她伸着的手瞬间五指大张，哭丧着脸喊到：
“师父啊……”
邵培倒是想不理她，但听到她跟在后面一蹦一跳的声音又莫名惹人心烦，便转回身伸手扶着她走。
贝馨灵咧着笑，嘴甜地说着谢谢师父一类的话，等到她说完一长串后回过神来，才发现邵培居然没带她回会议室那边？
她正想提出异议的时候，邵培指着里头压低声音说到：“你在里头能学到更多。”
这间房间里的人，才是当日同苏玺开会的项目组成员。
至于外头的白领们，都是今天临时从姜氏集团调过来帮忙的，做的都是简单重复性的工作。
当然了，‘简单’是对于里头的这些领导来说，是简单的，但对其他人来说，谈话和谈判的技巧，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拥有的技能。
但他们眼下在外头，其实也只是起到一个统筹和监管的作用。
要是平时也就算了，但贝馨灵现在脚受了伤，外头又这么乱，邵培不是很放得下心，索性就让她进来同这些管理层学习。
贝馨灵显然也是知道这一点。
要是她的脚没受伤的话，那这种活儿哪儿轮得到她师父亲自来做呀！
贝馨灵显然有些过意不去。
邵培看出来了，他伸手敲了敲贝馨灵的脑袋，“别想太多，我只是不想你在外面再给我添乱！”
“还有，进去不是让你去休息的，多长点心，好好学习！”说完邵培又补充了一句：“晚上还要复盘的，到时候说不好，你就等着看你这个月的绩效分数吧！”
贝馨灵瞬时瞪大眼睛。
绩效分数，这东东可不仅仅关系到她当月的工资，还影响她年终奖的啊！
“师父放心，我绝对瞪大眼睛，拉长耳朵，一句不漏，一字不落地好好学习！”
贝馨灵一边说还一边用手比划着动作，比如说用拇指和食指撑开眼皮，又比如说用双手捏着耳垂，又比起加油的动作……唉，一点儿都不稳重！
邵培默默地叹口气，然后走开了。
贝馨灵看着他背影，有些讪讪地挠头。
等着邵培走后，贝馨灵在门口处活动活动了脚踝后，双脚这才重新齐齐踏上地上，她脸上露出标椎的微笑，伸手轻轻地敲门，而后进去。
十分钟后。
贝馨灵觉得她整个人都升华了！
没想到，只是相隔一扇门而已，内外竟然是两个世界？！
外面乱糟糟地像个菜市场，每个人都好像在打仗一样！而里面，大家都安安静静地围着会议桌坐下，就算彼此有交流或讨论，都是轻声细语的！
啊，这才是姜氏集团的精英氛围啊！
这会的贝馨灵，恍若是回到了姜氏总部办公，这会的她，哪还记得刚刚觉得对不起邵培的愧疚心理？
……
……
别墅。
姜宴看到苏玺早早回来，果然很是开心！
他亦步亦趋地跟着妈妈去了主卧，乖乖地在衣帽间外等着妈妈换家居服，等到妈妈出来后，他就抱着妈妈的大腿，一直一直不撒手啦！
苏玺看他这样，只觉得自家的崽可爱到冒泡！
两人也没下楼，直接躺在主卧的大床上，苏玺问姜小宴午睡睡得好不好，起来的时候有没有觉得心情不好？
姜小宴停顿了一下后，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
苏玺看得好笑，就伸手轻轻点了他的鼻子，“小宴要多开口说话哦！”
也不知道，同龄的小朋友，会说的话多不多？
去了幼儿园后，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小朋友因为姜宴不爱说话就欺负他？
她的姜小宴那么乖，被欺负都不会主动说的。
只是这样一想，苏玺都有些焦虑起来。
于是，原本是在床上躺着的休闲时光，突然就变成面对面的谈话时间，主要是由苏玺来问，姜宴来答。
苏玺其实也没啥好问的，毕竟姜宴今天做了啥她都知道。
姜小宴一点不没有不耐烦，他将语音说过的，视频通话里提过，又都说了一次。
苏玺这才安心了一些。
她的姜小宴很聪明的，虽然他不太主动说出来，那她做家长的主动问就好了！
不过姜小宴是早产儿，原来身高体重就有些跟不上同龄人，虽然这小半个月养出来一点点，但好像还是不能比……
这万一，遭到点肢体暴力的话……
苏玺不太敢继续想下去了！
她转念在想，是不是得让姜宴学一下跆拳道？散打？武术？
姜宴看妈妈没再说话，他眨了眨眼睛，抬着下巴问道：“妈妈，小宴乖吗？”
苏玺听到后回神，连忙露出灿烂的笑容来，她弯腰过去，双手捧着姜宴的脸，“我们的小宴当然乖啦！”
姜宴点点头。
“那妈妈，不能只跟爸爸，小宴也要一起！”
苏玺愣了一下，随后便同下午视频的那一幕连起来，不知为何，她瞬间有一点点难为情……看着姜宴睁得圆圆的眼睛，苏玺轻笑一下后，低头同他碰了碰额头：
“好！”
“妈妈答应你！”
姜时湛自是不知道，自家儿子给他挖了什么坑，他只知道，他回到别墅时，他的妻儿正在主卧的床上呼呼大睡。
林妈见他要上楼，便跟在后面解释一下。
姜宴有一点起床气这事，苏玺和她有通过气，原本林妈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毕竟小少爷这一点是遗传他爸爸的，林妈早些年那会都已经习惯了。
但既然苏玺在意，林妈也就跟着上心。
姜宴今天确实没有起床气，严格来说，他是根本就没睡！
而太太今天出去了一整天，想来也没有午休，所以林妈这才没有去打扰母子两人。
姜时湛闻言，脚步微滞。
倒不是心疼儿子，而是想到这小屁孩下午同苏玺视频那会说的话……啧啧。
姜时湛同样先回衣帽间，换套家居服后，才进入主卧。
他今天比平常要早回来一个多钟，所以外头这会天色还很亮，主卧的窗帘也就拉得严严实实。
一进主卧，他一眼便看到床上的一大一小，在他自己的不自知下，他不仅连脚步，就连呼吸，都放轻了。
他走到床边，有些缓慢地坐了下去。
他伸出手，直接越过更靠近他的姜宴，径直落在苏玺的脸上，更准确地描述，是落在苏玺眼睛下方，并轻轻地擦拭着。
‘挚爱’果然是个烂摊子。
姜时湛这会也是想到，苏玺今天中午也没睡呢。
嗯，他也没睡。
虽然，他已经很久没有午休的习惯。
但此时的姜时湛，却是轻轻地掀开被子，躺在姜宴的边上。
这是他们现在最近的距离了吧？
再近一点，也可以吗？
姜时湛很清晰地知道答案：不可以。
至少……
他低头看了看旁边的姜宴，至少得等到这个小屁孩去上幼儿园后，才有可能的吧。
姜时湛按下心中的念头，随后也跟着闭目休息。
姜时湛闭上眼睛的瞬间，确实是想着休息一下而已，但他完全没想到，自己会跟着睡过去。
等到主卧房门被敲响，他第一时间睁眼，抬起手腕看到时针指向数字七时，不由都小小地吃惊了一下。
出声应了外头一声后，姜时湛这才起身，他一动，苏玺也跟着醒了：
“嗯？姜时湛？”
不等姜时湛回答，苏玺便一边坐起来一边给姜宴摁被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现在几点了？”
姜时湛下床，将床头柜上水杯递给苏玺：“七点多。”
姜时湛只回答了后一个问题，等苏玺接过杯子后，他打开了主卧暖色的小灯，然后重新回到床边。
另一边的苏玺还有点懵：“啊，七点多了？”
姜时湛“嗯”了一声，想想后，他又坐了下来，伸手拍了拍姜宴：“姜宴，起床了。”
苏玺没想过姜时湛会叫姜宴起床，反应过来后，她连忙抓住姜时湛的手：“你轻一点拍！”
姜时湛闻言，挑了一下眉。
不过手上，到底还是变轻变慢了。
姜宴有起床气是不假，尤其是遇到睁眼看到的就是坏爸爸的时候，这心情直接跌落谷底。
看着姜宴不爽的模样，姜时湛的心情愉悦度便小小地加一。
苏玺的视线从姜宴醒了，就没在姜时湛身上，看到她姜小宴瘪起嘴，她连忙放下水杯，把姜小宴抱了起来。
“妈妈…”
“嗯~妈妈在！我们小宴睡得好吗？”
姜宴不加思索地点头：“好！”
苏玺笑了笑，“那我们要清醒清醒，准备吃饭了哦！”
姜宴点点头：“好！”
苏玺抱着姜宴下了床。
姜时湛这会也将姜宴的鞋子拿过来，放到地板上，“穿鞋自己走吧。”
苏玺原本想说她抱着就好，但姜时湛话一落下，她怀里的姜宴便动了动，苏玺也就将他放下了。
太晚睡午觉，又睡太久的结果，便是晚餐吃不太下，而且到了原本的就寝时间，也是毫无睡意。
这个时候，总不能再玩吧？
虽然有可能消耗精力后发困，但总觉得越玩越精神的可能性更大？
于是，三人又来到了放映室。
姜宴在这里，只对爸爸饰演的电影感兴趣，不过这次选片权来到了姜时湛手中。
姜时湛当然是选了一部饰演的角色最光鲜亮丽的电影。
姜宴果然没看多久就开始无聊，而苏玺还是如同上一次一样，很快就沉浸在其中。
姜宴看苏玺那么认真，也就不敢去打扰她。
这样一来，可不就很快发困了吗？
姜时湛抱着睡着的姜宴放到沙发上继续睡着，看着他酣睡的小模样，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高兴好还是无语好。
苏玺看了一半，发觉姜宴睡着了，便按下了暂停键。
她小声地问姜时湛，“什么时候睡着的？”
苏玺这会坐在沙发前边的地毯上，而姜宴睡在沙发上，正对着苏玺，姜时湛则坐在姜宴的头部附近。
苏玺抬眼去问，姜时湛眸光一闪，便稍稍弯腰，直视着苏玺，压低着声音说到：
“有一会儿。”
苏玺听完，眉头一皱，没好气儿地说：“我刚刚看过了，你不用重现！”
姜时湛听完，却是一愣。
他直起腰，视线落到对面的投屏上，有些疑惑地想：
这部电影有这句台词？
苏玺看到姜时湛这模样，却是暗暗偷笑。
她刚刚抬眼看姜时湛的时候，有一瞬间将他代入刚刚的电影里了！
这人，这脸庞，这嗓音。
——真不亏是影帝啊！
就是时不时地演技上身这一点，有点让人招架不住，只能说不愧是即将征霸娱乐圈的人！
不再想姜时湛，苏玺看着熟睡的姜宴，想着是姜时湛提出的送姜宴去幼儿园……不由便将自己的担忧同他说了。
姜时湛听完，眼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但看着苏玺不作假的担心，他倒是想说，除非姜宴自己乐意，要不然真没人能欺负他……但想想他和姜宴说过的话，他又默默将这话咽下。
姜时湛再仔细想想，学武倒也不是真的不行。
不过不同于苏玺担心姜宴被欺负的出发点，姜时湛却是觉得，学武至少能锻炼一下体能，姜宴现在还是有点瘦小。
当然了，最重要的是：
去幼儿园，加上学武，姜宴赖在家里的时间就不长了……
邵培和贝馨灵送苏玺出去。
苏玺临进电梯前，让他们注意一下二号店的店长。
他同一号店店长相比太干净了，在其它公司或许没问题，但在‘挚爱’反而问题更大。
两人齐齐点头应下。
苏玺也就不再说了，她答应了姜宴要早点回去的。
跟着苏玺的保镖从上午的两人，经过一顿午饭后，变成现在的四人。
这会两人先进，两人后进，走在后头的一位，在经过贝馨灵的时候，低声说了句：
“谢谢。”
直到电梯门关上，贝馨灵仍旧一脸懵，她扯了扯旁边人：“邵培，他为什么要跟我道谢啊？”
邵培往旁边躲了一步，“你确定他是跟你说的？”
贝馨灵：“……”
好像也是。
贝馨灵很快就将其抛之脑后。
她抬起一只脚，身体向一边倾斜，手也向着邵培盲伸过去：“邵培快，快救命！”
邵培冷哼一声：“我觉得你可以继续坚强。”
贝馨灵听了这话才转头过去，也是到了这会才发现邵培居然离她那么远，她伸着的手瞬间五指大张，哭丧着脸喊到：
“师父啊……”
邵培倒是想不理她，但听到她跟在后面一蹦一跳的声音又莫名惹人心烦，便转回身伸手扶着她走。
贝馨灵咧着笑，嘴甜地说着谢谢师父一类的话，等到她说完一长串后回过神来，才发现邵培居然没带她回会议室那边？
她正想提出异议的时候，邵培指着里头压低声音说到：“你在里头能学到更多。”
这间房间里的人，才是当日同苏玺开会的项目组成员。
至于外头的白领们，都是今天临时从姜氏集团调过来帮忙的，做的都是简单重复性的工作。
当然了，‘简单’是对于里头的这些领导来说，是简单的，但对其他人来说，谈话和谈判的技巧，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拥有的技能。
但他们眼下在外头，其实也只是起到一个统筹和监管的作用。
要是平时也就算了，但贝馨灵现在脚受了伤，外头又这么乱，邵培不是很放得下心，索性就让她进来同这些管理层学习。
贝馨灵显然也是知道这一点。
要是她的脚没受伤的话，那这种活儿哪儿轮得到她师父亲自来做呀！
贝馨灵显然有些过意不去。
邵培看出来了，他伸手敲了敲贝馨灵的脑袋，“别想太多，我只是不想你在外面再给我添乱！”
“还有，进去不是让你去休息的，多长点心，好好学习！”说完邵培又补充了一句：“晚上还要复盘的，到时候说不好，你就等着看你这个月的绩效分数吧！”
贝馨灵瞬时瞪大眼睛。
绩效分数，这东东可不仅仅关系到她当月的工资，还影响她年终奖的啊！
“师父放心，我绝对瞪大眼睛，拉长耳朵，一句不漏，一字不落地好好学习！”
贝馨灵一边说还一边用手比划着动作，比如说用拇指和食指撑开眼皮，又比如说用双手捏着耳垂，又比起加油的动作……唉，一点儿都不稳重！
邵培默默地叹口气，然后走开了。
贝馨灵看着他背影，有些讪讪地挠头。
等着邵培走后，贝馨灵在门口处活动活动了脚踝后，双脚这才重新齐齐踏上地上，她脸上露出标椎的微笑，伸手轻轻地敲门，而后进去。
十分钟后。
贝馨灵觉得她整个人都升华了！
没想到，只是相隔一扇门而已，内外竟然是两个世界？！
外面乱糟糟地像个菜市场，每个人都好像在打仗一样！而里面，大家都安安静静地围着会议桌坐下，就算彼此有交流或讨论，都是轻声细语的！
啊，这才是姜氏集团的精英氛围啊！
这会的贝馨灵，恍若是回到了姜氏总部办公，这会的她，哪还记得刚刚觉得对不起邵培的愧疚心理？
……
……
别墅。
姜宴看到苏玺早早回来，果然很是开心！
他亦步亦趋地跟着妈妈去了主卧，乖乖地在衣帽间外等着妈妈换家居服，等到妈妈出来后，他就抱着妈妈的大腿，一直一直不撒手啦！
苏玺看他这样，只觉得自家的崽可爱到冒泡！
两人也没下楼，直接躺在主卧的大床上，苏玺问姜小宴午睡睡得好不好，起来的时候有没有觉得心情不好？
姜小宴停顿了一下后，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
苏玺看得好笑，就伸手轻轻点了他的鼻子，“小宴要多开口说话哦！”
也不知道，同龄的小朋友，会说的话多不多？
去了幼儿园后，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小朋友因为姜宴不爱说话就欺负他？
她的姜小宴那么乖，被欺负都不会主动说的。
只是这样一想，苏玺都有些焦虑起来。
于是，原本是在床上躺着的休闲时光，突然就变成面对面的谈话时间，主要是由苏玺来问，姜宴来答。
苏玺其实也没啥好问的，毕竟姜宴今天做了啥她都知道。
姜小宴一点不没有不耐烦，他将语音说过的，视频通话里提过，又都说了一次。
苏玺这才安心了一些。
她的姜小宴很聪明的，虽然他不太主动说出来，那她做家长的主动问就好了！
不过姜小宴是早产儿，原来身高体重就有些跟不上同龄人，虽然这小半个月养出来一点点，但好像还是不能比……
这万一，遭到点肢体暴力的话……
苏玺不太敢继续想下去了！
她转念在想，是不是得让姜宴学一下跆拳道？散打？武术？
姜宴看妈妈没再说话，他眨了眨眼睛，抬着下巴问道：“妈妈，小宴乖吗？”
苏玺听到后回神，连忙露出灿烂的笑容来，她弯腰过去，双手捧着姜宴的脸，“我们的小宴当然乖啦！”
姜宴点点头。
“那妈妈，不能只跟爸爸，小宴也要一起！”
苏玺愣了一下，随后便同下午视频的那一幕连起来，不知为何，她瞬间有一点点难为情……看着姜宴睁得圆圆的眼睛，苏玺轻笑一下后，低头同他碰了碰额头：
“好！”
“妈妈答应你！”
姜时湛自是不知道，自家儿子给他挖了什么坑，他只知道，他回到别墅时，他的妻儿正在主卧的床上呼呼大睡。
林妈见他要上楼，便跟在后面解释一下。
姜宴有一点起床气这事，苏玺和她有通过气，原本林妈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毕竟小少爷这一点是遗传他爸爸的，林妈早些年那会都已经习惯了。
但既然苏玺在意，林妈也就跟着上心。
姜宴今天确实没有起床气，严格来说，他是根本就没睡！
而太太今天出去了一整天，想来也没有午休，所以林妈这才没有去打扰母子两人。
姜时湛闻言，脚步微滞。
倒不是心疼儿子，而是想到这小屁孩下午同苏玺视频那会说的话……啧啧。
姜时湛同样先回衣帽间，换套家居服后，才进入主卧。
他今天比平常要早回来一个多钟，所以外头这会天色还很亮，主卧的窗帘也就拉得严严实实。
一进主卧，他一眼便看到床上的一大一小，在他自己的不自知下，他不仅连脚步，就连呼吸，都放轻了。
他走到床边，有些缓慢地坐了下去。
他伸出手，直接越过更靠近他的姜宴，径直落在苏玺的脸上，更准确地描述，是落在苏玺眼睛下方，并轻轻地擦拭着。
‘挚爱’果然是个烂摊子。
姜时湛这会也是想到，苏玺今天中午也没睡呢。
嗯，他也没睡。
虽然，他已经很久没有午休的习惯。
但此时的姜时湛，却是轻轻地掀开被子，躺在姜宴的边上。
这是他们现在最近的距离了吧？
再近一点，也可以吗？
姜时湛很清晰地知道答案：不可以。
至少……
他低头看了看旁边的姜宴，至少得等到这个小屁孩去上幼儿园后，才有可能的吧。
姜时湛按下心中的念头，随后也跟着闭目休息。
姜时湛闭上眼睛的瞬间，确实是想着休息一下而已，但他完全没想到，自己会跟着睡过去。
等到主卧房门被敲响，他第一时间睁眼，抬起手腕看到时针指向数字七时，不由都小小地吃惊了一下。
出声应了外头一声后，姜时湛这才起身，他一动，苏玺也跟着醒了：
“嗯？姜时湛？”
不等姜时湛回答，苏玺便一边坐起来一边给姜宴摁被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现在几点了？”
姜时湛下床，将床头柜上水杯递给苏玺：“七点多。”
姜时湛只回答了后一个问题，等苏玺接过杯子后，他打开了主卧暖色的小灯，然后重新回到床边。
另一边的苏玺还有点懵：“啊，七点多了？”
姜时湛“嗯”了一声，想想后，他又坐了下来，伸手拍了拍姜宴：“姜宴，起床了。”
苏玺没想过姜时湛会叫姜宴起床，反应过来后，她连忙抓住姜时湛的手：“你轻一点拍！”
姜时湛闻言，挑了一下眉。
不过手上，到底还是变轻变慢了。
姜宴有起床气是不假，尤其是遇到睁眼看到的就是坏爸爸的时候，这心情直接跌落谷底。
看着姜宴不爽的模样，姜时湛的心情愉悦度便小小地加一。
苏玺的视线从姜宴醒了，就没在姜时湛身上，看到她姜小宴瘪起嘴，她连忙放下水杯，把姜小宴抱了起来。
“妈妈…”
“嗯~妈妈在！我们小宴睡得好吗？”
姜宴不加思索地点头：“好！”
苏玺笑了笑，“那我们要清醒清醒，准备吃饭了哦！”
姜宴点点头：“好！”
苏玺抱着姜宴下了床。
姜时湛这会也将姜宴的鞋子拿过来，放到地板上，“穿鞋自己走吧。”
苏玺原本想说她抱着就好，但姜时湛话一落下，她怀里的姜宴便动了动，苏玺也就将他放下了。
太晚睡午觉，又睡太久的结果，便是晚餐吃不太下，而且到了原本的就寝时间，也是毫无睡意。
这个时候，总不能再玩吧？
虽然有可能消耗精力后发困，但总觉得越玩越精神的可能性更大？
于是，三人又来到了放映室。
姜宴在这里，只对爸爸饰演的电影感兴趣，不过这次选片权来到了姜时湛手中。
姜时湛当然是选了一部饰演的角色最光鲜亮丽的电影。
姜宴果然没看多久就开始无聊，而苏玺还是如同上一次一样，很快就沉浸在其中。
姜宴看苏玺那么认真，也就不敢去打扰她。
这样一来，可不就很快发困了吗？
姜时湛抱着睡着的姜宴放到沙发上继续睡着，看着他酣睡的小模样，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高兴好还是无语好。
苏玺看了一半，发觉姜宴睡着了，便按下了暂停键。
她小声地问姜时湛，“什么时候睡着的？”
苏玺这会坐在沙发前边的地毯上，而姜宴睡在沙发上，正对着苏玺，姜时湛则坐在姜宴的头部附近。
苏玺抬眼去问，姜时湛眸光一闪，便稍稍弯腰，直视着苏玺，压低着声音说到：
“有一会儿。”
苏玺听完，眉头一皱，没好气儿地说：“我刚刚看过了，你不用重现！”
姜时湛听完，却是一愣。
他直起腰，视线落到对面的投屏上，有些疑惑地想：
这部电影有这句台词？
苏玺看到姜时湛这模样，却是暗暗偷笑。
她刚刚抬眼看姜时湛的时候，有一瞬间将他代入刚刚的电影里了！
这人，这脸庞，这嗓音。
——真不亏是影帝啊！
就是时不时地演技上身这一点，有点让人招架不住，只能说不愧是即将征霸娱乐圈的人！
不再想姜时湛，苏玺看着熟睡的姜宴，想着是姜时湛提出的送姜宴去幼儿园……不由便将自己的担忧同他说了。
姜时湛听完，眼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但看着苏玺不作假的担心，他倒是想说，除非姜宴自己乐意，要不然真没人能欺负他……但想想他和姜宴说过的话，他又默默将这话咽下。
姜时湛再仔细想想，学武倒也不是真的不行。
不过不同于苏玺担心姜宴被欺负的出发点，姜时湛却是觉得，学武至少能锻炼一下体能，姜宴现在还是有点瘦小。
当然了，最重要的是：
去幼儿园，加上学武，姜宴赖在家里的时间就不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