胁感。不光是头发,眉宇、睫毛都散发着闪亮的光泽柔顺。漆黑中慑人却又湿润的视线让守不自觉地心跳加速。感觉年纪约二十出头,比守要大一些。

    也许是因为看来年纪相仿的关系,虽然在这当下这么想并不适合,但守在心中不禁燃起抗争心。觉得自己的长相远比对方来得漂亮——再说也不记得曾经有看过眼前这家伙。

    不认识的男子身体覆盖在守身上。守在没睡醒的状况下,还无法理解那动作的意思,只注意到对方身上没穿衣服——因为对方抬起身而把毛毯顺势勾起时,猛然见到他暴露出赤裸的下半身。

    「哇啊!」

    更糟糕的是,这男的不但全裸还带着打上钉扣黑色项圈。

    总之,看上去就像有个来路不明的变态和自己同在一张床上。

    「做做做做做、做什么啊!」

    守惊声尖叫着,想要伸手推开对方,却反被紧紧抓住手贴向双颊。虽然焦急的抵抗着,但被压制在床上的身体却无可奈何。

    首先怎么看都是对方的体格比自己要占优势。正因对方全裸才知道,健壮的骨架上覆着锻炼过的筋肉,虽然就审美观点来看是很耐看,但事实上就跟自恋的同志没有两样。

    再怎么说,守在夜晚的新宿打工时也被性好此道的人给注意过,常被人称赞是属于小恶魔系的容貌,已经够烦人了!此时此刻忍不住怨恨起父母给的这副容貌,可恶!守在心里忿忿不平地想。

    「滚开啦!放开我!」

    就算没办法将对方甩开,至少也要用眼神和怒吼来抵抗。

    再说这家伙到底是从哪里闯进来的?是趁着昨晚的台风破窗或门闯进来的吗?环顾四周却没有被破坏的迹象。原本就很破旧的公寓,即便大门锁上仍可被轻易撬开。只是为什么没注意到任何声响呢?就算家人都不在,房子里可是有养狗的啊!

    「竟辅呢!?」突然想起有家里养的狗,守不禁脱口而出。

    「竟辅……?」

    当初为了以防万一而饲养的看门狗,在这需要救援时呼唤它的名字却没有响应,甚至连气息都感觉不到,明明是在这么狭小的公寓里,却像完全消失一般。

    察觉到异状的守更加感到不安。

    「竟辅!竟……」

    「什么事?」

    那男人面无表情地打断了一直连声唤着竟辅的守。从正上方落下的视线如针一般刺痛着守的肌肤,感觉很不舒服。

    「你很烦耶,走开啦!竟辅……你在哪里?」

    男人用和焦急拉高声音的守相较之下、毫无情感的语气说着:「我就是竟辅!」

    突然冒出的这句话让守更加焦躁不安,任凭情绪脱口而出:「你在说什么鬼话啊!」

    想将被压住的手抬起来却动弹不得,反而又被一股更强的力道握住。被手指掐住的手腕感到疼痛不已。

    「你究竟是谁!?」

    对方看着身下的守,若无其事的回答:「高城竟辅。」

    「竟辅的……你是前饲主的亲戚吗?」

    突然想到这层,守停下反抗的动作。

    如果按照那位老太太的年纪来看,有这年纪的孙子也不奇怪。大有可能是因为和孙子分离的缘故,才把自己所饲养的狗取和孙子一样的名字来疼爱也说不定。

    「但为什么你会在我家……这么说,你这副蠢样又是怎么回事?」

    这么说来,这全裸男人身上的厚实项圈,和大丹犬竟辅用的十分相似。跟宠物用一样的东西还真让人对他的品味感到异常。

    而这位自称是竟辅的人,好像没听见守的话一般地回答着:「竟辅,就是我。」

    这行为的脱轨已不在话下,如此反复说着同样的台词让守感到背脊不寒而栗。但他的眼神却又好像没有失常,目不转睛地直盯着看人。

    莫非,他生病了吗……?

    这紧握住手腕的力量非比寻常,还是注意点,别不小心刺激到对方。

    「我、我知道你是竟辅,那可以请你先从我身上离开——」

    「守。」

    不知竟辅从哪得知且出声呼唤守的名字。带着危险又炽热的眼神凝视着他,竟辅弯下腰靠向他的脸。守的视线瞬间无法从对方脸上移开,缩短两人间些微的距离后,竟辅将唇叠了上去。

    「嗯……!」

    这举动太过突然,一开始守还无法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被覆上的唇所含带的热度及渴欲眼神的气势给压迫,守只能茫然地张大眼睛。从唇里感受到竟辅猛烈的喘息,总算让守回过神来。

    「住……!」

    就连想要制止对方的话都来不及出口,就被竟辅的吻给填塞。

    守想顺势起身的同时却被竟辅以跨坐在大腿上的方式压制,被捉住的双手想要从被单上移开也无法如愿。当守别过脸时,竟辅又追过去将唇覆盖上,贪婪地索求着他的吻。

    如果要被夜袭的话,对象至少也该是可爱的女生,而不是这种变态男人吧。敢这样碰美丽的我,也真是太自不量力!

    还有余力能开自己玩笑的话,情况至少还不算太糟吧。

    「唔……!」

    竟辅伸出舌头沿着守双唇轮廓画过,被舔舐过的表面带着湿润光泽。守嫌恶地别开脸的同时,擦过彼此的唇,因为竟辅的唾液,反而让两人的唇像是互相牵引般地贴住。

    竟辅不愿意轻易放开交缠的吻。两人的唾液交流一起,牙齿磕得生痛。

    行动被限制住的守,只能感到屈辱地颤抖任凭对方舔舐双唇,但竟辅似乎还不满足。

    舌尖从唇缝中侵入,顶起守上方的唇瓣,贪婪地吸吮着。在口中被异物翻搅的感觉让守焦虑地闭上双眼。

    接着是下方唇瓣,竟辅像是在品尝守的味道似地接连动作着。不时传来牙齿碰撞的感觉,那徐缓地啃咬,让守害怕被生吞活剥般地瑟缩起身。

    竟辅执着于吸吮舔舐的举劫,让他的双唇甚至是下颚都要麻痹了。

    「呼…啊……」

    无法忍受快要窒息的感觉,让守原本咬牙紧闭的嘴唇露出空隙,竟辅顺势将舌头滑入。分开齿列、捏抬起下巴,想要捕获守的舌头。彼此交缠的瞬间守意识到口中有不同于自己的味道。

    少开玩笑了!守愤怒地反咬对方一口。抱着可能会被撕碎的觉悟向侵入口中的舌头用力一咬,自身也确实有命中目标的感觉。慌张间被缠住的舌头轻轻擦过牙尖,咬出的伤口似乎有扩大的样子。

    伤口的血从抬起头的竟辅嘴角流下,也在守的口中留下血腥味。被眼前的鲜红给吓到的守,不自觉地倒吞一口,自然地将残留在嘴里的东西给吞入喉咙。

    「恶……!」

    居然不小心喝下那个陌生男子的口水和血。

    感觉到恶心的守很直接地皱起眉,反观竟辅却不是如此。

    似乎是无法忍受守一直顽抗地拒绝着他,脸上露出令人恐惧的表情。眼尾上扬的眸中燃起怒意,咬着唇将守拉近。更加用力地抓着守的双手,那力量像是整个陷入手腕,连骨头都好像快被捏碎一样。

    「那……那个……」

    守明明就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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