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珊把平平放进婴儿车,把安安从桂兰怀里抱过来,说道:“他们这是刚睡醒,小孩儿瞌睡和睡醒的时候最是黏人了。”
    桂兰笑道:“可不是。”
    然后看着她伺候俩孩子不得空,她便洗了手帮忙把馒头给他做好,放进蒸屉,再放到了炉子上,这才离开。
    江楚珊少不得又是一番感谢,桂兰摆手:“不值得什么,就你客气。”
    等她一走,因为有杨新洲带饭,她不用做饭,便带着俩小孩儿,给他们洗了洗手脸,让他们玩着,自己则准备去洗衣裳。
    “珊珊,我来吧,你陪孩子玩会儿。”
    杨新洲回来的时候,江楚珊才洗干净一件衣裳,他一回来,自然就接了过来,而江楚珊也没有客气,脱了鞋到了围栏里面,跟俩孩子玩儿。
    “平平,安安,跟妈妈一起做游戏好不好?”
    俩小孩儿看着手里的积木不说话,但是江楚珊不气馁,把所有红色的积木集中到一块,拍了拍手吸引了俩小孩儿的注意力之后,说道:“平、安安,这个是红色,跟妈妈说红色。”
    “啊。”
    “哦。”
    俩小孩儿睁着和妈妈相似的桃花眼,嘴里说着火星语,然后便爬过去,拿起妈妈身边的积木往嘴里塞,江楚珊赶紧夺过来,再次重复道:“这是红色,红-色。”
    “咿呀!”
    “啊哦!”
    两个小孩儿见妈妈夺过了自己手里的东东,又爬过来夺,反正没有做出妈妈期待中的反应,江楚珊再接再厉,又教他们认识了红色之后,便开始跟他们做各种找红色的游戏,谁找到了,就给谁一个亲亲,找错了,就拍拍小屁股。
    而这个环节中,她总算看出来点俩小孩儿的性格,平平行动很迅速,但是拿错的次数比起安安来多多了,反而安安不紧不慢的,虽然刚开始拿错了几次,但是后面几乎没有拿错过,姐姐天赋在运动,弟弟脑袋瓜子好使。
    娘仨个玩儿得欢,时不时地笑容传来,让在旁边洗衣裳的杨新洲脸上也跟着有了笑容,他要的家可不就是如此吗?
    “珊珊,陈科长要我告诉你,纺织合作社是自己买织布机和纺纱车,自己买原料,织好布以后,由专门的人统一收购。”
    江楚珊眼前一亮,这个合作社简直就是为她量身打造的,每个月她只要意思下交上去几匹布,其他的就能够自由处理了,这个可以有,不妨碍她悄摸地挣钱,陈科长他们真是太贴心了,对于不得不交出去织布技术的憋屈总算没有了。
    “新洲哥,陈科长有没有跟你说,举报这件事的后续?”
    杨新洲摇头:“不过我估计他们最迟今天下午就会过来。”
    江楚珊瞅了宝宝椅上的俩小孩儿,他们此刻正在用小手抓着小碗里面的土豆泥吃,就一口的量,他们都能吃成一个小花猫,脖子上围着的饭巾子也不能够幸免。
    但是带着妈妈滤镜的江楚珊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家小孩儿可爱,这么可爱的小孩儿,如果下午那群人过来吓到他们了怎么办?
    杨新洲也看向了孩子,自然也能明白她的担心,他作为爸爸,也不想自己孩子被人吓到,而那些人做事又横冲直撞的,于是跟媳妇儿说道:“他们很大可能会直奔你的单位,那儿没有保安力量,今天你还是不要上班了,就在家里,他们来了,家属院的保卫可不会让他们轻易进来,稍微拖延下,我就能过来拦着他们,你到时候听到风声,赶紧带孩子躲开。”
    江楚珊皱眉,躲避可不是她的风格,可是看了看两个小孩儿,她最终还是点了头,只说了句:“你也当心,尽量别跟他们起正面冲突,如果拦不住,就让他们搜,咱们家里并没有什么犯忌讳的东西。”
    杨新洲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吃过饭后,收拾了碗筷,抱了抱俩孩子,这才出门去部队了,而江楚珊则带着俩孩子去了围栏那边玩儿。
    两个小孩儿现在正是学习走路的时候,她也就一双手,一只眼睛,可看不来两个孩子,而且现在外面天气也冷,今天更是,天阴着,连太阳都没有,还刮着风,所以还是让他们在围栏里面扶着围栏走吧,等天气暖和了,拿起学步车,带他们出去疯。
    结果她没有出去,桂兰又来了,还带来了他们家的三个小孩儿,她疑惑地看向大旦:“大旦今天不上学吗?”
    桂兰笑道:“今天是星期天,不用去学校的。”
    江楚珊拍了拍脑袋,她真是过糊涂了,也就是他们蘑菇养殖场是调休,要不然周日这么可爱的日子,她铁定天天掰着指头数着。
    这边大旦几个一来,就马上脱了鞋,进去了围栏,平平安安难得跟这么多的孩子一起玩儿,都高兴疯了,特别是平平,那笑声敞亮地能够传出一里地去。
    “珊珊,我听我家老赵说了,纺织合作社的事儿,这事儿你怎么看?织布机和纺纱车太贵了,大家都买不起啊。”
    江楚珊笑道:“办法总比困难多,想要挣钱,又不想付出,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儿,一家买不起,两家或者三家合买呢,等把机器买了,织布挣到钱了,各家再买自己的不就是了。”
    桂兰一拍额头,这还真是个办法,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呢,亏还比江楚珊多吃了几年米呢,这个办法竟然都没有想出来,顿时也坐不住了,想要出去找人合作买机器。
    她今天早上从杨家回去后,拉着自己家男人,好好地算了算账,别说这合作社如果做好了,比她正经上班还要挣钱,如果再把侄女接来,她上班的时候,她在家里带孩子纺纱织布,她回来的时候她来织布,家里可就能够挣两份钱了,想想就激动。
    就要起身叫上孩子回去,她得赶紧回去找能够合伙买机器的人,早点买到机器,她们也能够早点挣钱,不想江楚珊家里又来了几个嫂子,大家都是来问她关于纺织合作社的事儿,江楚珊少不得又把早上,还有刚才跟桂兰说的话,又说了一遍,几个嫂子均是眼前一亮,她们怎么就没有想到一起买呢。
    不过这就又有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大家买了新机器,旧机器谁要啊,毕竟已用旧了,江楚珊微微一笑:“一家出点折旧费给要了旧机器的人不就是了。”
    几个嫂子一想也是,解决了最为难的事儿,几个嫂子便开始去瞧客厅的织布机和纺纱车,以及用这机器织出来的布料,一个个的磨拳擦掌地打算大干一场。
    而她们还没有离开呢,又有几位嫂子来了,这回不用江楚珊跟大家解释了,先前的嫂子就跟她们说了,大家围着织布机和纺纱车,再拿起织出来的布挨个摸摸,往身上比一比,然后憧憬着未来的生活,一个个说的热火朝天。
    上午的杨家热闹非凡,都是来打听纺织合作社的事儿,结果来了之后,便不走了,哪怕在杨家没有凳子坐,就是站着,她们也不舍得走,三三两两地组队商量一起买机器的事儿,遇到了难以解决的事儿就找江楚珊帮忙拿主意,而江楚珊也总能够给出不错的办法。
    而平平和安安难得见这么多人,别说他们了,就是大旦他们也是呢,几个小孩儿别提多兴奋了,也不玩玩具了,大旦带着自己的妹妹还有弟弟,在大人中间来回穿梭着捉迷藏,而平平安安看着他们玩耍眼热,他们也想要玩儿,江楚珊一个错眼,他们俩就成功越狱,正准备跟大旦他们一样大人之间穿梭着捉迷藏,就被人给抱了起来。
    两个小孩儿自然不愿意,气地挥舞着小:“啊啊啊。”地叫,抱他们的两个嫂子,捏了捏他们的白嫩的小脸儿。
    “江同志,你咋养孩子的,看这俩孩子长得多好,又俊又敦实。”
    大家这才看向俩孩子,带着婴儿肥的白嫩小脸儿,黑亮的桃花眼,一人戴着一顶红色的虎头帽,看着别提多可爱了。
    江楚珊看俩小孩儿那奶凶奶凶的小表情,笑道:“主要他们胃口好,一顿能吃一个鸡蛋蒸的鸡蛋羹,还有三四块蒸南瓜或者土豆泥呢。”
    这胃口确实好,抱着平平的嫂子不由逗小孩儿:“平平安安,跟婶子回家妨婶子家的小孩儿,好不好?”
    大家都知道这话是开玩笑的,但是孩子不知道啊,一听这话,便使劲地扯着小身子找妈妈,大概因为使的劲儿太大的原因,竟然憋出了一个屁来,还特别响,然后大家哄堂大笑,平平再小,也是个女孩子,人家也是要面子的,然后小嘴一撇:“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然后大人们笑得更欢了。
    江楚珊赶忙去把小闺女抱到怀里,亲了亲她,然后哄了两句,这才不哭了,而另外一个嫂子抱着的安安,见姐姐被妈妈抱着,便也使劲地往这边够,江楚珊无奈只好过去亲了亲他,再次把他们都扔到围栏里面。
    “这围栏好,能让孩子玩儿,还不怕他们弄脏衣服。”
    几个嫂子又开始打量围栏,年轻家里有小孩儿的嫂子看着也行动了,弄这样一个围栏,她们肯定能够少洗很多衣服。
    “江同志,外面来了一群革委会的人找你。”
    屋里热热闹闹的,突然一个年轻的声音打破了这样的气氛,江楚珊眉毛一挑,来得倒是挺快的,她出来问小战士道:“你们通知杨新洲了吗?”
    小战士点头,江楚珊这才松了一口气,她转身对着桂兰嫂子说道:“嫂子,能不能麻烦你带我家俩孩子去你家躲躲?我呆会儿再去接他们。”
    桂兰点了点头,然后忙担心地问道:“革委会的人找你干啥?要不要紧,咱们要不要把部队上的男人都叫回来。”
    其他的嫂子也跟着附和:“对,把男人们都叫回来,咱们家属院的人,可轮不到他们阳城的革委会管?”
    江楚珊见大家都出声维护她,并没有一听革委会,就赶紧离开,对她避如蛇蝎,她心想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护着她,总算没有白白辜负她给家属院的付出,不过这些嫂子也挺可爱的,平常没事儿的人时候,她们可没少背后说道她,当然她们也说别人,各种小话说得热闹,甚至有的人互相对骂过,甚至打过架,但是遇到事儿的时候,她们却能够马上化解成见一致对外,而现在她们又一次一致对外。
    “我倒是知道些,你们也该知道木糖醇的厂子那边有我一个老乡,她对我有意见,前几天她不是传我坏话,结果被我揭了老底吗?所以她怀恨在心,到了阳城革委会那边举报我私底下织布往外卖,我每天要上班,还要照顾孩子,还要钻研织布的技术,哪里有时间去卖布啊?”
    她这番话是禁不住深究的,但是嫂子们也不愿意深究,织布卖布这事儿,她们以后说不得也要干呢,毕竟私底下的价格更高点儿,结果还没有开始呢,就被人堵了财路,她们自然不愿意,于是一个性格有些冲动的嫂子振臂一呼:“同志们,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织布机和纺纱车,可是我们实现人生价值的东西,不能让人不明不白地给毁了,同志们,跟我一起去骂退那帮不怀好意的人。”
    结果一帮娘子军就这么呼啦啦地跟着那位嫂子走了,根本没有喊江楚珊这个当事人,她看了看桂兰嫂子,桂兰嫂子已经拿起刚才她们看的一块布,把是平平给裹到了身上,正准备去抱安安,见江楚珊还愣着,便催促道:“还不快跟上去,给大家伙鼓鼓劲儿,孩子在我这儿,你就放心吧。”
    江楚珊冲着她点了点头,赶紧跑着跟了上去,很快就到了家属院门口,这个时候杨新洲他们也到了,正在劝返阳城来的人,可惜这次来的全部都是十五六岁的孩子,正处于中二时期,一个个天老大地老二的,说什么也不肯回去,非要进家属院搜查不可,还嚷嚷着他们包庇社会主义的蛀虫。
    “哼,你们包庇江楚珊,就是破坏革命,如果你们再阻拦我们,我们就武力解决。”
    如果不是时间地点不对,江楚珊真想笑出声来,这么不自量力中二的话他们也能说出来,也不想想他们一群弱鸡,哪里是训练有素的军人的对手,人家甚至一只手就能像拎小鸡一样地拎起他们。
    不过李欣悦还挺聪明的,知道找这么一群中二少年来,他们天不怕地不怕的,他们应付起来还真是棘手呢。
    “王国伟,你还想武力解决,解决谁,我看老娘先武力解决了你。”
    结果己方队伍里出来一个嫂子,猛地冲上前,拽住了那个大放厥词的中二少年的耳朵,真是帅不过三秒,接着又冲出来一个嫂子,冲到对面的一个少年跟前,把脚上的鞋一脱,对着她的屁股就开揍。
    江楚珊愣了,这是什么节奏,她这个当事人过来连话都没有说一句,敌方人马就溃不成军了,两个少年不服气,边挨揍边梗着脖子跟他们的娘辩解:“娘,你这是破坏我的革命热情。”
    而他们的亲娘“呸”了一声:“革命,革啥命,你娘我也要买织布机织布,你是不是也要革你娘的命,抄你自己的家啊。”
    少年义正言辞道:“只要你做了反.革.命的事儿,我就敢,嗷!”
    敢字刚说完,就被自己亲爹给揍了,原来是杨新洲看到里面有家属院的孩子之后,便让人通知了他们的父亲,结果两个少年就被自己的亲爹娘混合双打。
    “你们这样打革命战士是不对的,是对反.革.命!”
    都是一群天不怕地不怕的中二少年,看到同伴被父母压着打,纷纷嚷嚷道,结果被打人的嫂子怼道:“老子娘打儿子天经地义,我看你们这些孩子就是欠削,就该让你们的爹娘也来揍你们一顿,看看你们敢不敢革你老子娘的命。”
    这个嫂子的男人是二团的一个营长,已经三十七岁了,眼看着不能升职就要退伍转业了,回到老家还不知道会安排什么工作呢,这门织布手艺如果学会了,他们家就算孩子爹安排的工作不尽如人意,他们家也能够过上不错的生活,可是自己家熊孩子竟然要把这事儿搅和黄了,她操起鞋底子对着自己家熊孩子的屁股,就开始死命地揍。
    另外一对父母揍起来,也没有惜力气,熊孩子吃里扒外帮着外面的人欺负他们家属院的人,这样拎不清的,就该揍醒他。
    而杨新洲他们则很快地制服了其他的几个孩子,把他们关到了门岗的值班室,放出一个人回去,让他通知这些少年的父母来接人,这些父母来了之后,也是气地不打一处来,在别的地方逞威风没有逞够,竟然敢来部队找事儿,于是纷纷上手开揍。
    于是这举报的事儿,首战江楚珊没有说上一句话,就被以这样的方式大获全胜,她抬头看了看被云朵遮住的太阳,看着它正在努力挣扎着出来,笑了,她这算不算做好事的功夫福报。
    而一直关注这件事的李欣悦别提多气了,她费了这么的劲儿却连江楚珊的一根毫毛都没有伤到,还有令她更加生气的,她晚上回到家里,竟然被自己的二婚丈夫警告,不要再招惹江楚珊,否则就别上班了,她气地晚饭都没有吃就回房了。
    而这边江楚珊正在香喷喷地干饭,晚饭做的是杨新洲爱吃的肉夹馍,还有面筋汤,这饭费功夫,她不经常做,好容易做一回,无论是她,还是杨新洲都吃得特别香。
    俩孩子看爸爸妈妈吃得香,他们也是胃口大开,蒸胡萝卜和豆腐,红红白白的,颜色上倒是挺养眼。
    “给,大功臣,多吃一点。”
    江楚珊拿起勺子,把盆里仅剩的面筋汤全部倒进了杨新洲的碗里,杨新洲抬头看向她:“都给我了,你呢?”
    “我一会儿还要喝药呢,得留着肚子。”
    然后又看向他:“你说李欣悦的丈夫,连犹豫都没有就答应管束李欣悦,这事儿我怎么觉得有点奇怪呢?”
    杨新洲眸底闪过一抹震惊,不过很快就掩饰了过去,面上丝毫不显地回道:“纺纱厂的厂长明年就要退休了,他和其他的几位副厂长都是下任厂长的候选人,他当然不愿意让李欣悦给他惹事了。”
    江楚珊反问:“那先前为什么帮她来对付我?”
    杨新洲叹气,媳妇儿太聪明了也不好,不好糊弄啊:“先前可能觉得你没有背景,而我职位又不高,对付起来不麻烦,所以权当哄媳妇儿了。”
    江楚珊听了没再追问下去,既然杨新洲不想告诉她,她就是问也问不出来,不过等六哥回来后,她倒是可以让六哥帮忙查一查。
    “吃!”
    吃过饭,杨新洲收拾碗筷,她收拾俩小孩儿,帮他们擦嘴,擦脸,再擦手,把他们收拾干净了,又把他们放围栏里面,再次跟他们玩儿摸五官的游戏,这次还是安安胜出,几乎每次都是对的,平平就不成了,说眼睛,她就摸嘴巴,说鼻子她就摸眼睛。
    “新洲哥,你不觉得平平特别像你吗?”
    杨新洲洗过碗筷,端着一碗中药过来的时候,江楚珊故意问道,杨新洲瞟了一眼她:“闺女像我,有什么不对吗?”
    江楚珊摇头:“没有,就是运动细胞太发达了。”
    杨新洲抱起闺女亲了亲:“不好吗,长大了,当个女兵。”
    江楚珊无奈,这就是鸡对鸭讲啊,这人根本没有听懂她的话,她还是喝药好了。
    举报这件事就算这么过去了,纺织合作社在第二天也正式宣布成立,家属院的嫂子们不仅仅没有工作的,就是有工作的,也一个个地磨拳擦掌地准备大干一场,反正技多不压身,虽然没有工作的嫂子颇有微词,还特地闹到了萧政委那里,但是最后还是同意了有工作的人一起学,只是收够的时候,优先没有工作的嫂子的布。
    由于手头都不富裕,一般都是三户人家合作买织布机和纺纱车,她把图纸给了陈科长,让他找人做,等织布机纺纱车到了家属院之后,她再教人织布。
    而她现在也没有闲着,教嫂子们处理原料麻还有棉花,只有处理好了,才能够纺纱,进而织布,这个过程虽然简单,但是也让她教了十来天,才把人教会。
    值得一提的是当初被她从蘑菇养殖场开除的洪大妮也想加入,但是江楚珊没有同意,这人被她开除后,在家属院里没少说她坏话,而上次李欣悦传她谣言的时候,就是她在家属院推波助澜的,她没有那么大度教她。
    而她这次想要上窜下跳地给江楚珊添堵,也找不到机会了,因为除了实在看不上这门手艺的人,家属院70%的人都在跟江楚珊学手艺,也就是说家属院至少70%的人站江楚珊这边。
    这会儿谁敢得罪江楚珊,现在在家属院,江楚珊绝对不能惹的,说她一句坏话,就能被群起而攻之,洪大妮别提多憋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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