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五官是硬朗坚毅的底子,男装时称不上英俊,做女子的妆容打扮后却判若两人,加上严格训练过的身姿步态,足以以假乱真。此番他脸上未施粉黛,只嘴唇一抹鲜红,衔丹含珠似的,就透出一股异乎寻常的妩媚。
    苏晏被这种离奇的美色冲击了一下,“你扮起女人,比真女人还妩媚,但问题关键不在这儿,在于、在于……”他一时没理清思绪。
    荆红追接口道:“在于大人不喜欢我?”
    苏晏扶额:“我要是不喜欢你,又怎么会非把你留在身边!但这种喜欢,与男女之情的那种喜欢——”
    话未说完,荆红追的双眼更加幽深炽热。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将苏晏推在桌旁圆凳上,主动撩起襕裙跨坐上去。
    襕裙底下没有穿裤,苏晏感觉到压在大腿上的饱满的一坨,脸都要绿了,磕磕巴巴道:“阿追你、你你做什么!快下去!”
    荆红追狂热地说:“大人肏我。”
    “……”苏晏呆若木鸡。
    不——我不想被男人上,更不想上男人!直男灵魂发出了惊天地泣鬼神的悲愤咆哮。
    荆红追毫不客套地勾住了他的裤腰,嗤啦一声,内外布料尽裂,比撕纸还轻松。
    苏晏下意识地伸手遮挡胯下,双腕却被对方一手捏住,被迫别在身后。荆红追用另一只手握住他蛰伏在毛发中的阳物,很有技巧地揉搓套弄。
    贴身侍卫的手指修长,灵巧有力,指节上累累茧子刮擦着柱身敏感处,令不堪受撩拨的苏大人酥麻丛生,原本软垂的阳物也不由自主地抬起了头。
    莫非他真想被操不成!苏晏扭动身体,试图躲避被对方手指勾起的快感,慌乱叫道:“阿追别胡闹!我知道你现在头脑不清醒,思维混乱,走火入魔就跟那啥……突发性精神病差不多,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知道。”荆红追执着地说,“我想要苏大人。但大人不是断袖,不愿意被男人肏,那就只能请大人把我当女人来肏了。”他扶着苏晏硬起来的阳物,不管不顾地就要往下坐。
    苏晏怀疑自己充血的海绵体下一秒将会“夸嚓”折断,更要命的是,一想到要迎菊而上,他顿时就痿了——
    荆红追意外地“唔”了声,只得向外退了退,重新撸起了小苏大人。
    小苏大人毕竟年轻气盛,没两下就忤逆了主人的意志,再次揭竿而起。然而就在临门将入时,又一次痿了。
    苏晏欲哭无泪:“我真的……对男人的菊花硬不起来……”
    荆红追的神情严肃又吊诡,思忖片刻后,他决意道:“大人不方便,属下理当服其劳。既如此,还是让我来肏大人吧!”
    五雷轰顶,末日降临!苏晏大惊之下,奋不顾身地挣扎起来。想到中了迷魂术时,自己被阿追硬上后的凄惨下场,他决定脸面不要了,直接放声呼救。
    荆红追似乎早有预料,抢先一步点了苏晏的哑穴,随即从圆凳上把人架起来,将他的衣衫剥至臂弯处,反绑住双手,侧脸朝下压在桌面。
    这弯腰撅臀的后入姿势,与他在幻觉里经历过的一模一样,苏晏几乎要精神崩溃,恐惧的眼泪夺眶而出。
    在碾压式的武力值,与即将到来的地狱级别疼痛面前,苏晏可耻地退缩了、投降了。
    他一面洗脑般默念“生活就像强奸,如果不能反抗就享受吧”,一面含泪扫翻桌面上的油灯。
    这灯油是用牛羊脂肪掺入香料制成,点燃后即能散发芳香,故而又叫“兰膏”,随着灯盏一同打翻,黏稠地淌了出来。
    荆红追微微一怔,随后恍然,用手蘸取兰膏,抹在自己勃发涨硬的阳根上。
    苏晏恼羞成怒,心里骂着“草泥马,真个要像上辈子发的防性侵手册里说的,‘包里自备安全套,如实在无法抵抗,至少把危险性降到最低’?操这年头连安全套都没有,润滑剂都特么得因地制宜!”
    他嗯嗯呜呜地想说话,荆红追略为犹豫,伸手解开他的哑穴。
    苏晏喘口气,还没来得及吐字,就感觉后穴被强行顶开,顿时眼前一阵发黑。粗长肉刃缓慢而坚定地顶入,像剑锋破开一切阻碍,他被迷魂的余悸攫住,心理性地感到反胃眩晕。
    尚未扩张的穴口过于紧致,几乎被撑到极限,钝痛难当,要不是做了润滑,他大概真能疼晕过去。
    苏晏忍无可忍想骂娘,却听见背后荆红追不断吸着气,似乎在替他作疼。
    他极力扭头,见荆红追一身袄儿、襕裙穿得齐整,只撩起襕裙前幅,将边角掖在腰带上,一手扶着自家孽根,一手握住他的腰胯。而自己被压在桌面,下身赤条条,上身袒胸露背,衣衫捆在手臂上打了个结。两相对比,游刃有余的更有余,狼狈凄惨的更凄惨。
    荆红追见他转脸看自己,似乎很高兴,低头胡乱亲吻他赤裸的后背,“大人体内又热又湿,吸得又紧,属下才进了一半就有些吃不消,只能慢慢来……大人勿怪,我这就让你爽到。”
    苏晏脸皮都要被臊死了,噙着痛泪骂道:“爽个屁!你给我滚出去!让老子抽你百八十个耳光,看能不能把你扇醒!”
    “嘘,嘘嘘!”荆红追俯身,压低嗓音在他耳畔喷吐热气,“大人这么热情,叫得这么大声,是想让外头院子里的锦衣卫都进来分一杯羹?”
    苏晏:“……”
    苏晏:“你他妈不是走火入魔,是被哪个流氓鬼畜夺舍了吧?!”
    “属下不愿和任何人分享,所以还请大人稍、安、勿、躁。”最后四个字,伴随着陡然发动的撞击,捶打般一下一下重重楔进了他体内。
    苏晏一口血梗在喉咙,觉得自己早该晕过去,省得一边吃疼,一边还要被逼着玩什么羞耻play。
    荆红追长抽深进,大力干了几下,又停下来揉磨他的尾椎与会阴处穴位:“大人夹得太紧,属下怕把持不住,万一丢太快没让你爽够……求大人松一松后庭。”
    比起疼,苏晏更受不了他的骚话,咬牙道:“要干就快点干,少他妈唧唧歪歪!”
    荆红追低哂一声:“是,属下遵命。”随即放开力道,疾风骤雨般进攻。
    他抽插的动作小幅度而迅猛,无甚技巧可言,但十分高效,将力度与角度控制得很是精准到位,仿佛天生知道该怎么发力,公狗腰不知疲倦地长久耸动,每一下都是结结实实的夯捣。胯下与臀部的皮肉相互撞击,发出“啪啪啪”的高频率脆响。
    苏晏嘴里咬着皱起的缎面桌布,觉得自己成了惊涛骇浪中的一叶小舟,不断被身后的力量推向浪尖。
    最初十几下过去,后穴似乎开始适应入侵物的尺寸与劲道,钝痛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酥麻的酸胀感。
    肠道也自动分泌出微稠的清液,使得对方阳物进出间更加顺滑,湿哒哒的啧啧声如鱼儿嚼水,混在皮肉拍击的脆响中,分外淫靡,听得苏晏恨不得堵住耳朵。他羞耻地紧闭了双眼。
    荆红追单手扣住苏晏纤瘦的腰身,低头咬在他的后颈,连磨带吮地留下一片红印,胯下动作不停,动情喘息道:“大人……大人你真好,肏得属下舒服极了……属下想被大人肏一辈子……”
    他妈的谁操谁啊!苏晏已无力吐槽——跟个脑子混乱的精神病有什么好说的,只能自认倒霉罢了。
    可惜这般自我安慰,并不能压制住本能的生理反应。
    后庭被密集而有力地鞭挞着,对方的孽根偶尔擦过他的要害处,都会引发不由自主的颤抖。这缕反应很快就被刺客敏锐地捕捉住,携着全力朝那处进攻,动作毫无花哨,只是一味的顶撞研磨,仿佛要将那处凿出个深深的洞。
    快感来得气势汹汹,排山倒海地将苏晏淹没,呻吟声从紧咬桌布的嘴角溢出,连同唇齿间含不住的津唾,银丝般流淌下来。
    阳物笔直地朝空气里戳着,无处寻找慰藉,早已胀硬得不行。他很想伸手去撸,但双手被衣衫反绑。如果叫荆红追帮忙,他的“好”侍卫想必不会拒绝,可他又耻于开口。
    只能在身体的前后摇晃间,让龟头若有若无地蹭过桌布边缘。一排排同心结缀着的流苏,在玉茎上来回轻扫,他被隔靴搔痒的感觉逼得几近抓狂。
    不过,前面的这点瘙痒,跟后方传来的巨大快感比起来,简直是烛火之于日辉,没骚动几下,就被毫不留情地吞没了。
    高潮来得猝不及防,他尖叫一声,整个人被抛进盛炽无边的白光中,被极度强烈的快感炸为齑粉,皮囊与灵魂都已不复存在。极乐仿佛只是瞬间的绽放,又仿佛贯穿了他的一生。
    盘线错结为同心,丝缕下垂如流水,白浊溅射其上,斑斑驳驳犹如落梅——竟是被人从后面硬生生肏射了。
    苏晏陷入高潮后的空虚与倦怠感,只想像咸鱼一样趴着不动。然而身后的男人仅仅在他射精的须臾间,辛苦忍耐似的停住动作,待到缓过了那股释放的欲望,又再次耸动腰身,大力伐挞。
    “大人好厉害,紧绞深吸,方才险些让我丢了精……都怪属下定力不足。”
    苏晏恨不得拿撕烂的裤子堵住他的嘴,咬牙道:“行了,你快点射!”
    “是,大人,属下尽快。”就着这个姿势,荆红追又把他肏射了两次。
    哪怕有厚缎桌布垫着,脸颊与胸口也磨得生疼,本就敏感的乳首更是遭了殃。苏晏带着哭腔道:“还有完没完,你他妈是属蛇的吗?”
    荆红追怔住,抹了一把他的脸颊,发现只有热腾腾的细汗,并没有眼泪,方才问道:“大人是想换个姿势?属下愚钝,其他姿势该如何摆弄,还请大人指教,属下定尽力配合。”
    “别弄了!我已经射了三次精,再射就是血了……”苏晏感到几乎麻木的后穴内,另一个男人的孽根依然硬挺如铁,丝毫没有疲软的迹象,禁不住绝望如死,“你那话儿是不是有什么毛病?背神经极度不敏感,导致性交时间过长,都他妈一个多小时了还不射?!”
    “大人又在说属下听不懂的话了……不过无妨,大人若是不愿再出精,我帮你把阳物绑上便可。”
    荆红追说着,从地面一团破布的裤子上,撕下一根长布条。
    苏晏这下真把他入魔后的鬼畜劲儿怕进了骨子里,趁机挣脱被缚的手腕,皱巴巴的衣衫胡乱一裹,就往门外冲。因为肾虚无力,手软脚软,险些摔了一跤。
    门板被人轻叩了两声,小北在外面唤道:“大人,热水烧好了,我和小京这就提进来?”
    苏晏猛地刹住脚步。被两个小厮看到他赤身裸体的狼狈样事小,出了人命事大,荆红追此时性情大变,万一六亲不认直接把他俩掐死,这手心手背的,自己找谁说理去?
    “大人?”
    “大人用完晚膳半个时辰后,固定是要沐浴的。许是打瞌睡了,要不我们先把水倒好,说不定就醒了。”
    一条胳膊从身后伸过来,把匆忙找裤子的苏晏拖上了架子床,随即放下帐帘。
    小北和小京提着水桶进来,走到屏风后面,把热水倾倒进大浴桶里,倒过几桶沸水后,又去加冷水。如是再三,水温差不多了,摆上棉巾、香皂、花露等一应沐浴用具。
    “大人还没醒?要不要叫一叫?”苏小京见垂着的帐帘内毫无动静,小声问苏小北。
    苏晏用力推着压在身上的荆红追,示意他赶紧滚蛋。
    荆红追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腿间的肉棒上。苏晏低头看——软是软了三分,微微耷拉着蕈头般的圆脑袋,铃口渗出点滴清液。在他的注视下,那孽畜激动地抖了抖,重又昂首挺胸起来。
    苏晏产生了深深的无力感……没奈何,只得开口,用呻吟过度的沙哑声音,朝床帐外道:“你们倒完水就出去罢,我再眯一会儿,等这阵困意过去就起身。”
    “那时水要是凉了,大人再喊我们加热水,我们就在门外候着?”苏小北体贴地问。
    “真不用,你们也去沐浴歇息,明日再进来拿要洗的衣物。”
    既然苏晏这么说了,小北和小京只好告退,让总不爱受下人服侍的苏大人自己捣腾。
    门扉重新关紧。床上的苏晏刚松了口气,眼前忽然一黑。
    他下意识地伸手摸,发现双眼被绑了一根布条,正是方才从破烂裤子上撕下来的。荆红追绑好遮眼布,附耳呢喃:“属下听大人的,换个姿势,正面可好?”
    苏晏牙根都要咬碎:“我叫你别弄了,不是换姿势!你是真听不懂人话,还是故意折磨我?”
    荆红追阻止了他想扯布带的手,将他往被面上压,“属下想看大人高潮时的脸,也想脱衣贴肉而抱,但又担心大人被我双眼迷魂,只能出此下策,还请大人海涵。”
    苏晏还来不及出言反对——反对也是无效——双腿就被拉开,红肿不堪的后穴被迫又含住了肉棒,陷入新一轮的鏖战。
    由于交媾持续的时间太久,即使男人的肉棒抽出,他的后穴也像张合不拢的小嘴,能看见轻微外翻的媚肉,鲜红花瓣似的团簇着,重又被龟头顶了进去。
    第四次出精,虽不至于射血,稀薄如水的精液中已带了丝缕的淡红色。苏晏真哭了,泪水把绑眼的布带洇成潮湿的深色,随后大颗大颗渗出。他哽咽道:“我不行了,真不行了……再做会死的……”
    汗珠从荆红追古铜色的后背上滚落,砸在身下人的雪白肌肤上。他喘着气问:“是么,大人真会把属下肏死?”
    是“被”不是“把”!苏晏胡乱点头:“会,会!其实我已经被你干死过一次了……饶了我吧阿追,我真不行了呜呜呜!求你快点射……”
    荆红追有些紧张,也有些焦虑:“属下也想射啊。”
    他拔出久久不射的阳物,苦恼地套弄了一番,最后插入苏晏并拢的腿缝间,反复抽插。
    苏晏大腿内侧,因为骑马而磨破的地方刚刚长好,新生的皮肤细嫩柔滑,虽然比不上后穴内湿热紧致,但磨来磨去也颇有几分得趣。荆红追吁了口气,加快了的抽插速度,希望能快点出精。
    苏晏内心充满了绝望,随便他摆弄,只求不出人命就好。
    又折腾了一刻多钟,荆红追还没射,苏晏从绝望中腾起一股玉石俱焚的怒火,想把贴身侍卫阉掉算了——
    性盛致灾,割以永治!一劳永逸,永绝后患!
    他挣扎着扯掉绑眼的布带,嘶声叫:“拿刀来!”
    荆红追满头大汗,看着他张张合合的红唇,心头忽然一动,将阳物挺送到他嘴边,哀求道:“大人,你含它一下,就一下,求大人成全……”
    我成全个屁!肛交完腿交,腿交完还要口交?能不能讲点卫生?再说,谁他妈给你这么大的逼脸,十五的月亮吗?!
    苏晏刚要开口,光滑饱满的深红色龟头就抵在了唇齿间。舌尖无意触碰,尝到铃口分泌出的少许清液,带着淡淡的咸腥味儿。
    味道倒不恶心,只是心理上实在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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