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早就知道云承即将回京的消息, 可是那又如何, 阿宁你是我谢宴的妻子,你觉得你在你丈夫面前口口声声去提另外一个男人合适吗?”谢宴看到她这副模样想说的话便给咽了回去,他眉头微皱,道。
    阿宁是他的心上人,所以他将她娶回来的时候便发誓一定要对她好, 因此谢宴对她百般纵容,世族子弟之中有谁像他这样只有一人,即便他二弟在外面花街柳巷, 谢宴都坚守身侧只有一个人, 但今日妻子的态度着实让谢宴维持原有的从容。
    “所以你这是承认了?”见他大大方方的承认,韩晗冷笑一声,问。
    当初是她被逼无奈, 那时候她便跟他说她已经有了心上人, 那个人一直在她的心底, 终其一生韩晗都无法忘却, 谢宴当时说“好”,并许诺将来若是她真的无法忘记云承,他就放过她,可是今时今日他竟然敢骗她,云承回来这么大事他说都不跟她说一声,若是芷含没跟她提起这事情,她估计还要被蒙在骨子里。
    “我确实是一早就知道云承回京的消息,可是阿宁是我的妻子,我为什么要将这个消息告诉你呢?”谢宴看了她一眼,往日温润如玉的公子,今日却是言辞犀利,他似笑非笑的看了韩晗一眼,道。
    “谢宴你不要刻意转移话题,我是嫁给你了没错,但是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喜欢的人是谁,是你故意逼我,我若是知道云承在京城,我根本就不会嫁给你。”韩晗一脸胆寒的看着谢宴,当年就是谢宴拿太子的身份威胁她,那个时候太子的身份又是岂能公布于众,所以她被逼无奈,只好与谢宴约法三章,原本准备最后一拍两散,谁知道现在谢宴故意反悔。
    “那阿宁想嫁给谁,难道阿宁还在惦记着自己是小国舅未婚妻的身份?”谢宴挑了挑眉,相较于韩晗对他的剑拔弩张,此刻的谢宴却是眉目从容,问。
    “我跟云承是交换了信物的,若是你不讲信用,那咱们之间的约定就此作废,谢宴,我要与你和离。”韩晗难以维持自己温婉端庄的模样,怒气难忍,对谢宴道。
    若不是因为他,她哪会像现在这样。
    “我倒是没想到阿宁也会有这般天真的时候。”谢宴笑了笑,说起来他岳丈大人教养出来的子女确实足够出色,可惜就是性情太过天真,他谢宴若是娶了谁,那就绝对不会与对方合理。
    尤其是眼前的女子还是他的心上人,若是想与他和离那还是等下辈子吧,当然了,只要他谢宴喜欢,下辈子她都得是他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韩晗看到他整个人气都不打一出来,问。
    “阿宁,我谢宴若是喜欢一个女子,那便是一生,所以若是阿宁想着离开的话,那请恕我不敢苟同。”谢宴捏住她的手腕,垂眸一笑,道。
    “所以世子爷是不想守信用了?可是当初世子爷可是说的好好的,要是云承回来我心里依旧有他的话,那就放我离开,怎么,堂堂一个平昌侯府的世子爷,说话竟然不算数?”韩晗冷笑一声,话里话外都是对谢宴的嘲讽,道。
    “在外人眼里,我是风华无限的世子爷,但是在阿宁这里,我只是阿宁的丈夫,所以阿宁也不用故意激怒我,反正阿宁既然嫁给了我,那便是我昌平侯府的世子妃,这点无从改变,也没有办法改变。”谢宴并不在意她的态度,微微一笑,谢宴道,“至于阿宁说的放你离开,不知道这白字黑纸的在哪?可经过盖章画押了。”
    “你……”韩晗用纤纤细指指着他,她没想到谢宴竟然这般无耻,自己说过的话自己还不承认,而且还故意哄骗于她。
    “阿宁不需要这般激动,本世子对阿宁的承诺,本世子一直都记在心里,只是和离之事非同小可,我们平昌侯府从建立以来就没有和离这一说法,所以阿宁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了。”谢宴嗓音悦耳,笑着准备将韩晗揽入怀中,这件事情确实是谢宴对不起她,但是当日谢宴就是担心会有今天的事情发生,因此才选择瞒着他,谁知道凌芷含直接将云承回京的消息告诉了阿宁。
    “既然平昌侯府没有和离,那世子爷可以直接休了我,韩晗毫无怨言,总之,这平昌侯府,我是一刻都待不下去。”自从知道了云承在京城,韩晗便一刻都忍不住,特别是凌芷含反问韩晗为何要嫁给世子谢宴的时候,韩晗觉得自己特别可笑。
    “阿宁,隐瞒云承回京的消息是我不对,但是你是我谢宴明媒正娶的妻子,这件事情你想都不要想了,我觉得你需要冷静一下,改日我再来看你。”知道这话是不能好好说了,谢宴伸手揉了揉发疼的眉目,道。
    但是韩晗一脸执拗,清冷道,“还请世子爷成全。”
    “阿宁,你当我谢宴是可以挥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么?当初是你招惹我的。”谢宴听完再也忍不住,直接拽住她的手腕将她往床榻上拉,韩晗想挣脱他的手,“你想干什么?”
    “都下去吧。”谢宴摆手,韩晗的贴身丫鬟想要上前阻止,“世子爷,我们小姐她……”
    “出去。”谢宴厉声呵斥,丫鬟无妨,只能尽数退了下去。
    “谢宴,你……”韩晗皱眉,冷声道。
    “我对阿宁百般怜惜,但是阿宁似乎一直都不领情,既然这样,那你也别怪我。”说着,谢宴直接将她推倒在床榻上,随后拉下珠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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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辰时,南阳王府。
    因为郑丞相来者不善的原因,所以丞相府的管家匆忙走出来,当看到郑丞相的时候,管家连忙问道,“不知道丞相大人来我们南阳王府是有何事情要干,奴才去替丞相大人通禀一声?”
    丞相府是贵妃娘娘的母族,一向与他们南阳王府不对付,怎么丞相突然来了他们南阳王府,而且这气势汹汹的,怕不是什么好事吧,管家掩下心中的想法,客客气气的对郑丞相道。
    但是他这副模样落到郑丞相眼里依旧让郑丞相心里不痛快,郑丞相道,“南阳王府还真是好大的架子,本官来你们南阳王府看南阳王,你们还推三阻四的,难不成是瞧不上我这个丞相?”
    管家听着腹诽一声,虽然贵妃娘娘极其受宠爱,但丞相毕竟只是一个普通官员,难不成还要他们王爷特地来向他请安不成。
    “回丞相大人,这是我们南阳王府的规矩,若是丞相大人不愿意的话,那奴才也没有办法。”想归想,管家还是一脸恭敬的对丞相道。
    难不成还让丞相直接冲到他们南阳王府里去,到时候他们南阳王府的脸面还要不要了,这位郑丞相怎么这般难缠。
    “若是本官现在就要进去呢?”这还是第一个人敢这么对他,往常谁见到丞相那不得客客气气的,这是第一次敢有人下他面子,所以郑丞相突然就忍不住了,冷哼一声,道。
    “那就恕我们做奴才的无礼了,我们南阳王府的规矩是除公子跟二姑娘外,谁想要见王爷都要让人禀报一声,所以若是相爷想要硬闯的话,那奴才只能失礼了。”管家没想到这位丞相那么难缠,瞧瞧这话,这是一国丞相能说出来的话么。
    难不成这位相爷得了什么失心疯不成,若不然,哪有人敢对他们南阳王府那般放肆,南阳王府再抵不上丞相府尊贵,那好歹也是一个相府,而且南阳王府也是本朝第一世族,除皇上之外,谁敢对他们南阳王府这么不客气。
    “本官也没想到一向清贵的南阳王府竟然养出了这么多听话的狗。”郑丞相冷哼一声,带着下人站在那,道。
    管家险些就要与这位丞相开口对骂了,强自忍了一回,管家开口道,“不知道相爷今日来我们南阳王府是有何要事?若是实在要见王爷的话,奴才让人替相爷您通报一声,若是不想见王爷的话,那奴才恭送相爷。”
    以他看,这位相爷才是条疯狗,逮到谁都要咬一口,又说要见他们王爷,又不让别人通传,这是件什么事,而且就跟吃了枪药似的,说一句他顶一句。
    “那就让人通传一声吧,本官倒是要问问南阳王是什么意思,怎么就总是要跟本官作对。”郑丞相眼睛长到了天上去,他理了理他的官袍,道。
    “奴才这就为相爷通传,烦请相爷在这等一下。”管家没有理会郑丞相这般态度,而是匆匆忙忙的去向南阳王禀报此事,难怪宫里的贵妃念念那么嚣张,原来是因为丞相府的人本来就嚣张,敢在南阳王府这么大喊大叫的人也是少见。
    “既然是相爷有事找,那直接让相爷进来吧。”南阳王听说郑丞相来了南阳王府,有些诧异,然后语气温和道。
    丞相府跟南阳王府一直不对付,这是满京城都知道的事情,难道郑丞相还以为他们跟南阳王府关系很好不成,竟然在这个时候来他们南阳王府,而且话里话外还那么不客气。
    “是,王爷。”管家得到吩咐之后又匆匆忙忙去找郑丞相,这下丞相的态度总算缓和不少,递给管家一个“还算识相”的眼神,然后丞相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南阳王丝毫都不动怒,笑了笑,南阳王道,“不知道相爷过来,实在有失远迎,还不快给相爷搬一张凳子来?”
    “南阳王府还真是摆了好大的谱,本官想见南阳王一面,竟然还招一个下人推三阻四的。”郑丞相接过下人奉的茶,漫不经心的说一声,道。
    南阳王当即笑意就有些淡,也没有与丞相计较,缓缓道,“我们南阳王府规矩如此,若是有得罪相爷的地方,还望相爷莫要计较。”
    从郑丞相这态度南阳王就知道是因为怎么一回事,只是南阳王不想搭理郑丞相,所以也没有过分与他计较。
    “本官自然不会与下人一般见识,只是南阳王府既然这般有教养,怎么就偏偏要跟丞相府抢人呢,想必南阳王也知道我们丞相府一早想要拉拢本次科举考试的沈若清学子,本官更是一早就打算让沈若清学子入我丞相府的门下,谁知考试之前南阳王府就将人截过去了,敢问王爷,这是不是有点不太妥当?”郑丞相做出一副宽宏大量的状,然后言辞非常的犀利,问南阳王。
    “原来相爷说的是这件事,本王之前还真不知道原来丞相府也看上了那位沈学子,若是早知道的话,本王也不会收沈学子入我门下,只是现在沈学子已经在我们南阳王府门下,那我们南阳王府自然会举荐沈学子入朝为官,所以就不劳烦相爷挂心了,知道相爷对沈学子的一片心意,我们南阳王府日后定不会亏待了沈学子。”南阳王见他总算说出来实话,微微一笑,南阳王毫无芥蒂的道。
    这下轮到郑丞相要翻脸了,他说的哪里是这件事了,南阳王根本就是胡搅蛮缠,“这点本官自然是放心的,只是那位沈学子既然是我们丞相府先看上的,那不如南阳王将他还给我们丞相府,有本官在,一定会让那位沈学子平步青云。”
    “那恐怕要让相爷失望了,本王非常敬佩沈学子的才华,已经让他住在了南阳王府,日后他便是南阳王府的人,所以若是相爷愿意的话,不妨等科举之后再看看有没有其他合适的人选,我们朝堂上人才济济,想来不会让相爷你失望的。”南阳王见他这么执着,有些话倒是不好说了,但是仅仅只是一瞬,南阳王就笑道。
    他没想到郑丞相对沈若清这么执着,想来是察觉出朝堂不对劲,所以想先下手,只是南阳王又怎么可能让他这么轻易得手,未来朝堂文官的力量必定要全部交给帝王。
    “所以南阳王是非要与本官作对了?”郑丞相没想到他在这说半天,对方就算不能心领神会,郑丞相猛地一拍桌子,直接站了起来,道。
    “今日的事本王确实无法答应。”见他这么不客气,南阳王身边的侍卫就想直接动手,南阳王伸手阻止侍卫的动作,淡笑道。
    “南阳王的意思本官知道了,既然南阳王这么不给面子,那日后丞相府跟南阳王府定势不两立。”郑丞相理了理袖摆,道。
    “本王拭目以待。”南阳王笑了笑,反正科举之后,他们也是要撕破脸的,既然如此,那就早点撕破脸好了。
    于是郑丞相怒气冲冲的走了。
    南阳王将手负在身后,心情一如那乌云蔽日的天空。
    却说谢宴这边,一夜昏罗帐。
    那动静一直持续到翌日卯时,谢宴一脸餍足的从床榻上下来,伺候的下人便走了进来,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昨晚世子爷跟世子妃争吵的场景她们都看在眼里,也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如何了。
    第五十章 君臣对峙==
    闻言, 丫鬟连忙称“是”。
    谢宴伸手揉了揉额头,他本意并非如此,只是她的心原本就不在她身上,如今云承回京了, 她便更不想留在他身边了, 所以谢宴此举虽然莽撞了些, 但是他并不后悔, 因为如果不这样, 他也无法得到她。
    而伺候在韩晗身边的丫鬟则是不敢跟谢宴对峙,虽说谢宴是南阳王府的姑爷,但到底也是平昌侯府的世子爷, 这夫妻之间的事情, 她们做丫鬟的也无权去管这件事。
    “你们可确定了?”谢宴晨起才来书房,书房里面有人在那候着,见到他来对方就上前轻声回禀事情,谢宴蹙了蹙眉,问。
    这几日他之所以没有怎么回平昌侯府, 那就是因为最近科举将至,他作为朝堂官员,刚好从旁边协助此事, 却没想到……
    “回世子爷, 若是属下没有猜错的话,南阳王府是准备那一日为国舅府平反。”作为谢宴的心腹,那下属也不是个笨的, 他将头低下去, 对谢宴道。
    平昌侯府曾经是支持宫中的贵妃娘娘, 因此谢宴少有才能, 所以他是最早知道韩辰,小国舅云承以及凌芷含之间的纠葛,也是基于此,韩晗当初嫁于他为妻,可是谢宴没想到的是他们决定在琼林宴上为国舅府平反,难怪南阳王府前几日拉拢了沈若清。
    “既如此,那你就继续观察着,若是有需要我们平昌侯府帮忙的,你只管调动我们平昌侯府的暗卫。”谢宴沉吟片刻,突然下了指令,平昌侯府支持宫中的贵妃娘娘,但那并不代表他谢宴会支持宫里的贵妃娘娘,如今朝堂局势紧张,若是一个不慎那就是要丢命的,他死倒是无妨,但是他不能让阿宁还有祖母出事。
    再说丞相府跟贵妃娘娘做了那么多的缺德事,也是时候……
    “属下遵命,若是有任何事情,属下都会派人告知世子爷。”下属一脸坚定,这可是他们世子妃娘娘的母族,若是一旦出事,那牵连的肯定是他们世子爷,所以他们肯定是要全力支持南阳王府的。
    “下去吧。”谢宴浅笑一声,摆手让下属下去,随后谢宴便出了平昌侯府,此事确实得要慎重,他都能够想象到帝王知道这件事后的震惊程度,难怪最近朝堂气氛古怪,原来是要对丞相府出手了。
    谢宴走后没多久,韩晗便醒过来了,她的贴身丫鬟赶忙进去,这也是韩晗的规矩,伺候她的只能是从南阳王府里带出来的人。
    “小姐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丫鬟拂开珠帘赶忙上前一步,问。
    “我没事。”韩晗唇角勾出一个嘲讽的弧度,不知道是在嘲讽别人还是自己,“他回京的消息爹爹应该知道,可是爹爹却没有跟我说一声,看来爹爹还是更满意谢宴。”
    韩晗听到云承回京的那一刻就知道她没得到消息,但是南阳王府肯定是得到消息的,但是她爹爹却没有跟她说这个消息,如今事已至此,她又有何脸面再跟云承在一起。
    每次在这个时候,韩晗都会想起她们年幼时在南阳王府里两小无猜的时光,那个时候,爹爹脾气温和,娘亲性情柔婉似水,对她们这些小辈更不是一般的疼爱,她们每次都是玩累了然后就在炕上躺着,再由各自的嬷嬷抱回去,第二天早上她们又会聚集在一起,可是这样的时光日后都不会再有了。
    “奴婢先服侍小姐洗漱吧。”当触及到女子身上深深浅浅的红印,丫鬟轻声叹了一口气,对韩晗道。
    她们姑娘性情坚毅,肯定不会受到这件事情的影响,可是姑娘跟小国舅,或许就再也不可能了,但是世子爷待她们小姐也是一片真心,若是日后小姐跟世子爷夫妻之间和和美美的,那也挺好的。
    “嗯。”韩晗一脸疲惫,昨夜的记忆一时再涌入心头,谢宴此人,简直是不守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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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棠苑,南阳王府。
    “那位郑丞相竟然如此不讲道理,来咱们南阳王府竟然还敢对我们王爷大喊大叫,简直就是没有一点规矩,难怪宫里的贵妃娘娘那么嚣张。”内室里面灯火通明,小姑娘正窝在榻上看画本子,就听月兰义愤填膺道。
    面对他们王爷,郑丞相不过是一个臣子,作为臣子还敢对他们王爷大呼小叫,简直就是没有一点规矩,幸好她们王爷脾气好,若不然郑丞相哪敢这么嚣张。
    “月兰姑娘放心,丞相府得意不了多久的。”郑丞相来南阳王府的事南阳王也没有特别瞒着,所以小姑娘也知道,她托腮看着不远处的红烛,笑道。
    “姑娘怎么知道丞相府得意不了多久?”月兰一脸好奇。
    “佛曰:不可说【1】。”小姑娘遂一本正经的看着月兰,正色道,月兰刚想笑,就看自家姑娘眉眼灿烂,道,“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见状月兰便没有再问,但是心中隐隐有了猜测,同样也有几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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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公子好。”谢宴从平昌侯府出来便直接去了翰林院,恰巧男人也在,谢宴笑眯眯的走过去,看到他这副闲适的模样,韩辰微微挑了挑眉,“谢世子这是有什么好事?怎么这笑得嘴巴都合不拢。”
    谢宴捏着折扇的动作就顿了顿,他表现的有这么明显,道,“这还不是听说了某些事情,心里正为长公子高兴呢,怎么长公子还出言讽刺了。”
    为国舅府平反可不是一件小事情,他们平昌侯府到时候若是支持南阳王府,只怕贵妃跟丞相府肯定又是要记恨他们,但若是不支持南阳王府的,只怕日后他这个姑爷也没的做了,所以早在谢宴娶阿宁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他肩上任务繁重,南阳王府可不是一般的世族,也容不得他这个姑爷无作为。
    “若是世子爷不愿的话,那也不必勉强。”都是八面玲珑的人,韩辰轻笑一声,道。
    “长公子这是说的哪里话,再怎么说阿宁也算是长公子的妹妹,在下既然是南阳王府的姑爷,那肯定是要为我朝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谢宴挑眉笑了笑,然后开始跟韩辰打官腔,道。
    而且今时今日早已不同于十三年前,谢宴有预感,这次的南阳王府肯定不会再受制于人,只是国舅府平反之后呢,那太子殿下的身份肯定要公布于天下,但是公布天下之后,太子愿不愿意等帝王百年之后再登基,那就未可知了。
    韩辰就看了他一眼,“那就等着世子爷的表现了。”
    “长公子放心,我谢宴虽然没什么才能,但是到时候能帮的,我谢宴一定义不容辞。”谢宴笑了笑,眉眼之间既带着少年的恣意飞扬,又有几分坚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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